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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阿姊啊,”他放轻了语调,眼眸里含上隐秘的水光,“你我一母所出,又是同胎姐弟,理应是彼此世上最亲近之人。你知我如我知你。阿姊待我好,是最好的阿姊。所以我怎会阻拦你寻觅良人?”
  稍作停顿后,郁安阖上眼睛继续说:“我不担心阿姊终会出嫁离我远去,只怕阿姊被歹人蒙蔽,不得善终。”
  最后这句太过悲观,悲观到极致竟像是某种恶毒的预言。
  郁宁却并未觉得被冒犯,只是心有触动,沉下眸光陷入了思考。
  睁眼看着女子的表情,郁安知道自己终于说动了对方。
  沉思过后,郁宁重新与郁安对视,眼神镇定道:“也罢,就让安儿见见玮郎,好叫你放心。”
  商量好彼此的条件后,郁安就出了小院。
  郁宁希望他莫要冲动伤人,郁安则希望自己在和萧玮舟交涉时郁宁不要现身。
  两人谈了半天才敲定好准则,这会儿天都快黑了。
  一路踩着昏暗的光线,郁安在日落之前回了自己的小楼。
  阁楼里已经有侍女点了盏灯,烛火闪烁跳跃,像只无忧无虑的小兽。
  见他回来,侍女又点亮几盏屋内的灯,房间慢慢亮起来。
  知道公子不喜他们侍立在前,点灯侍女对少年恭敬行了礼,就轻手轻脚退了出去。
  房门合上,郁安一人待在室内。
  像是觉得闷,他来到窗前推开窗户,灌入的冷风吹动着少年的发丝。
  今夜无星无月,外面一片漆黑,但少年却饶有兴趣地看了半晌。
  直到冷风吹灭了桌上的一根蜡烛,他回头看了一眼光线暗了几分的房间,又转回来重新看向窗外。
  没有再看风景的兴趣,郁安自言自语般问道:“你在吗?”
  这句话没得到回应。
  于是他又加大了声音对着窗外问道:“你还在吗?”
  清澈朗润的声音穿过夜色,与春夜里的冷风共舞。
  虽然还是没人回应,他却笃定了对方就在这里。
  “我不强迫你喊我公子了!”
  郁安看着窗外的虚空,自带笑意的眼睛此刻情绪冷静,好脾气地打着商量:“所以可不可以帮我个忙?”
  “……”
  “我说,你能不能听到啊?影卫哥哥能不能理理我呀?”
  身后悄然落下一道黑影,像是一片落叶无声落地,又像是涓流涌入江河,没有惊动任何人。
  于是少年也像是没察觉,因为对着空气说了半天话也没人理睬,不由表情失落,转身就要返回房间时被身后突然出现的黑衣人吓了个结实。
  反应过来对方是谁后,他面色苍白地靠在了窗台上,“下次来的时候,可不可以不要这么突然?”
  黑衣人凤眸依旧情绪寡淡,没接他的这句话:“何事要帮忙?”
  还是异常沙哑的声音,听起来叫人嗓子也跟着疼。
  少年对此并不在意,一听他说要帮忙,眼睛一亮,又沉吟着说:“你总跟在我身边,应该也知道一点我阿姊的事吧?”
  黑衣人沉默地看着他,像是在反问“为什么要知道”。
  郁安从那双冷漠的眼睛里读出了这句话。
  他轻咳一声,不再拐弯抹角:“是这样,我想知道那个萧玮舟更具体的事。影卫哥哥神通广大,想必查人这种小事不在话下。所以可不可以帮帮我?”
  少年平日里无疑是骄矜的,但在求人的时候就显得格外顺从,低眉顺眼什么好话都能说。这与在慕信面前的懒散,和郁宁面前的可靠乖巧都不同。
  每一面都如此特殊,到底哪一面才是真的?
  黑衣人面无表情地想着,而郁安还眼巴巴地等着他回复。
  于是他问:“理由?”
  郁安笑起来:“因为影卫哥哥想帮我,不然怎么会愿意现身?”
  “……”黑衣人面罩后的表情一言难尽。
  像是心有灵犀般,郁安又猜到了他的想法,立即认错道:“我逗你的,别生气。你愿意帮忙的话,条件可以随便提。”
  面前的人无动于衷。
  郁安在心底暗笑,面上却一派天真:“钱财?官位?都可以的。”
  黑衣人惜字如金道:“都不必。”
  郁安问:“那要什么?”
  看着那双在昏暗烛光里的晶亮眼眸,黑衣人再次沉默。
  他忽的回想起那日练兵场上,少年处理那名冒失士兵的事情。
  明明是自己险些丢了性命,在看清对方和自己一样的少年人之后竟生出恻隐之心,选择了从轻处罚。
  对于一个家有老母心不在此的平民独子而言,逐出军营到底是罚是赏?
  不必再受风雨侵袭之苦和沙场征战之痛,常伴亲人身侧又解了思亲思乡的愁绪。
  被偌大的惊喜砸中,那胸无大志的士兵最后甚至露出了恍如梦中的神情。
  匿在暗处的黑衣人把一切都看得清清楚楚。
  他不信郁安会不清楚其中要害,即使如此,对方还是那样做了,分明做着好事却一副恶狠狠的模样。
  真是引人发笑。
  这位纨绔少爷有一颗不合时宜的善心,这份善心没有助益,只是对方天真又愚蠢的象征。
  见他久久不语,郁安有些疑惑:“影卫哥哥?”
  黑衣人回神,那一刹那脑海里竟然也浮现了一个荒诞的念头。
  郁安对他展颜一笑:“你还没说你要什么?”
  弯起的眼眸里暗闪着纯粹的光芒,看上去脆弱又无害。
  看着少年毫无防备的笑容,黑衣人鬼使神差的回答:“自由。”
  他下意识说出了那个荒诞可笑的想法。
  大概是,受到了那名冒失士兵的影响,他现在也只得到这个天真公子的罚赏。
  怪异的,漫不经心的,出人意料的罚赏。
  但是不是自由都没关系,只是恰好想到这个词,就如是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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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影卫的效率果然很高,不出三日就给了郁安答复。
  和郁安命人查到的信息相差无几,只不过多了几条更鲜为人知的。
  一是萧玮舟名下有一家生意不错的花楼,每月十五定期去察看,不能探察具体做了什么,楼里的莺莺燕燕在掩饰楼主的行踪方面精明万分。
  二是萧玮舟去勾栏瓦舍也全凭心情,次数不定,但真的是去坐着听歌赏舞的,叫好些烟柳姑娘大感失望。
  但他倜傥多情的形象确实给了那些姑娘小倌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慷慨到任撒钱财,风流却不下流。
  还查到他有一些大大小小常人难以理解的癖好,比如屋内不能放镜、喜欢看人哭等等。
  郁安看完了纸上的内容,抬起头对立在面前一身黑袍的人露出一个笑:“辛苦影卫哥哥啦,多谢你!”
  黑衣人垂眸看他,凤眸里没什么情绪。
  郁安也不在意,细心地收好纸张,拍拍自己衣衫上并不存在的褶皱站起来。
  “还有一件事。”
  他笑着绕过书案向沉默的影卫靠近一步,看清了对方眸中骤然升起的冷意就很乖地停下步子。
  于是郁安站在距对方五步开外的地方,把没说完的话补充完整:“还有一件事就是,能不能帮我查查萧玮舟最近一次要去勾栏是什么时候?”
  全看心情的事怎么能被探察到?
  大抵自己也觉得强人所难,郁安抿了抿嘴唇,商量性地说:“啊,不需要很精准。只要看他有动身的意图,就知会我一声就好。”
  这也需要有时刻守在萧玮舟身边的人通风报信才行,对一个只受过武道训练的影卫来说太难了。
  但少年不知是真的不谙世事的愚笨,还是已经看出了他身份不简单,在肆无忌惮地提出自己的要求。
  黑衣人眸光渐深,并未回话。
  郁安便又拿出了那夜求人的架势。
  “影卫哥哥英明神武神通广大,一定可以做到的对不对?区区一个浪荡子,还不是任影卫哥哥拿捏?哥哥气质出众武艺高强,是最最最厉害的影卫!……”
  好话一筐接着一筐,小公子说得毫无负担。
  这个时候罚人时的凶狠利刺消失不见,少年黑珍珠似的眼睛满是顺从,仿佛面前人是自己唯一的依傍。
  见黑衣人还是没什么反应,郁安收了笑,又摆出高高在上的姿态。
  “允诺你的条件我不会忘记的。事情结束之后,还你自由。”
  嗓音不再黏腻,尾句断得干净利落。
  小少爷能屈能伸地挺直脊背,目光灼灼地看着他,可无论如何也没消磨掉面前之人眸底的寒冰。
  不为所动的人指出他话语里的盲点:“为何一定要我去查?”
  声音还是风沙磨过一般。
  少年像是把这句话理解成了推拒,天生带笑的眼睛闪烁片刻,简短道:“那算了,我派其他人跟着姓萧的。你不必再管。”
  “你只需要保护我就好。”
  他一边说着,一边往门边走去,显然真打算派别的人去。
  错身而过的一瞬间,郁安听见了对方不含感情的声音——
  “愿为公子效劳。”
  
 
第48章
  答应下来的一瞬间,黑衣男子的心情难以言喻。
  可在见到少年短暂的惊愕后,笑吟吟地对他说“谢谢影卫哥哥”,又觉得能不断挖掘出对方的崭新面倒也有趣。
  虽然还是对堂堂太尉公子总爱使唤影卫做与本职毫无相关的事感到不解,但已经无意再深究了。
  方才他只是在思考一个毫无意义的问题:郁安派其他人去蹲守时,姿态也是温软顺从的吗?或者是一副趾高气昂的纨绔做派?
  还没思考出结果,他就答应了少年的请求。
  就当是,维护对方在其他下属面前的颜面好了。
  [叮!意识碎片收集完成度20%]
  避开了“你为什么总找我”这种致命题后,郁安喊“哥哥”喊得更没压力了。
  他笑得眼睛都眯起来:“影卫哥哥真的很善良!”
  被亲热叫着的影卫哥哥看着他的笑容,只觉得自己好像中了什么圈套。
  敛眸沉思不出结果,索性不去想。
  笑了一会,郁安道:“那么,这事就由影卫哥哥命人去办!相信你的人会比我的人办得更好!”
  是全然交付的信任语气。
  ……
  在月底的某日,萧玮舟那边有了动静。
  派去的人一传来消息,黑衣影卫就直接将消息转达给了郁安。
  于是郁安立即动身,去了郁宁的别院把姐姐带上。
  郁宁对此感到困惑,不明白郁安为什么拒绝光明正大的约谈,却故意制造偶遇。
  可是弟弟一句“只有出其不意才能捕捉到那人真实的情况”,把她想说的话全部堵了回去。
  郁宁于是闭上嘴,换上了弟弟选择的简素衣裙,簪花都没戴多少。
  饶是如此,瞧着还是清丽至极。
  郁安叹息,又为姐姐取出幕篱戴上,这才放心地把人带出了府。
  还未入夜,金春阁的姑娘们就躁动起来。
  申时刚过,就接连来了两位出手阔绰又长得极好的官人,一位是相熟的萧官人,另一位是带着人的生面孔。
  阁中的姑娘梳洗上妆完毕就在廊道里张望着,等待妈妈叫到自己的名号,而洒扫的小厮各自忙碌,为即将到来的夜晚做好准备。
  先到的郁安选的是萧玮舟常订的那间上房,和隔壁的一间。
  见老鸨面露难色,他亮出身份塞了点银子,又拿出“若是他来,可共处一间,都是男子又有何惧”等说辞,还是成功订下。
  郁宁被安置在隔壁。
  郁安为姐姐取下了幕篱,又叫人奉上茶水糕点,叮嘱她莫要现身,只隔墙听着便是。
  到底是古时,房子隔音不好。金春阁的房间根本隔不住笙歌和话音。
  郁宁从没来过这类地方,又被方才的老鸨用奇怪的眼神瞥过,不免局促。
  完全没有闲逛的意思,她点头道:“好,见到玮郎,安儿你……切莫冲动。”
  郁安把已经准备好的拳头藏在衣袖里,表情良善:“好。”
  回到天字一号房,桌上已经摆满了美酒,边上立着三个抱琵琶的美人。
  见郁安进来,妆容艳丽的三人一齐福了福身。
  其中一个美人软着嗓子问:“小郎君,要听什么曲?”
  郁安斟了一杯酒躺到一旁的软榻上,“你们随意,要清新些的。”
  太浓艳的,郁宁听着也难受。
  那美人勾唇一笑,娇声应是。
  几人坐下开始拨动琴弦,清新明丽的曲调流淌而出。
  郁安背靠小榻,右腿散漫的搭在榻边,眼神沉醉像是在沉迷享乐、专心听曲。
  手中小杯的酒水却一口未动。
  不多时,萧玮舟也来了。
  老鸨紧张尴尬的解释说不知他来,上房已订出去了,萧玮舟眉头一皱,片刻又放松下去。
  他态度温和地问订房的是谁,那老鸨不好明说,只好把郁安先前给出的说辞都抖了出来。
  听见对方不介意共用一间时,萧玮舟露出了一个不明意味的笑:“有趣。”
  他招了几个熟识的乐姬,几人一起上了楼。
  房门打开,入眼的是一展山水屏风,模糊的看见榻上的人影。
  萧玮舟绕过屏风,走了进去。
  榻上是一位极年轻的漂亮公子,听见乐声停了不由睁开了半阖的眼睛。
  视线落在萧玮舟身上,漂亮公子问:“你谁?”
  萧玮舟暗自观察了对方的衣装气度,猜测这可能哪家大户人家里翻墙出门的少爷。
  他莫名觉得对方的面容有些眼熟,但印象里的傲慢纨绔有没有一个有这样出色长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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