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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陨后他后悔了[快穿]——三花花花

时间:2025-06-15 07:00:38  作者:三花花花
  语句浅薄无力,已经是不善言辞者做出的最大努力。
  郁安丝毫不怀疑,自己此刻违背前言命令秋烺去杀人,对方也会照做不误。
  他伸手捂住眼睛,险些从方才沉浸的情绪里脱身。
  指腹拭去眼尾水意,郁安正欲睁眼,手背忽然碰到一片柔软丝绸。
  是秋烺递来的手帕。
  他道了声谢,接过帕子的途中指尖不小心刮过对方粗粝的掌心,察觉到那人动作骤然僵硬。
  郁安在心底暗笑,面上分毫不显,镇定自若地用手帕擦了擦眼角,这才慢慢睁眼。
  秋烺已经退回了自己的座位,坐姿端正,嘴唇绷直。
  秋烺哥哥意外的正直纯情。
  郁安歪了歪头,又一次被对方可爱到,这次却无关其他。
  他观察发现手中的帕子材质滑软,正是自己平日常用的那种。
  仔细看,款式也很眼熟。
  没再细想,郁安抬起头对秋烺真挚道:“谢谢秋烺哥哥。”
  秋烺道:“不必。”
  郁安微微笑了一下,撑起身子要将手帕递还回去,手伸到一半,又在空中停住。
  这一停让一向镇定的秋烺莫名忐忑。
  将公子遗弃的手帕收好洗净,并随身带在身上,又刚好在对方需要时顺手递出,他自恃谨慎,怎会再三做出此等失格之事?
  若是郁安问起,他又待如何回话?
  对秋烺的纠结一无所知,郁安停下动作后迟疑道:“我洗干净才还给秋烺哥哥好吗?它被我弄脏了。”
  不敢担保郁安清洗时会不会想起这是他遗失的帕子,秋烺毫不犹豫道:“不必。”
  郁安为难地摸了摸帕子湿处,眉头一皱,“可是……”
  单手在桌案撑久了有些发麻,他晃了晃身子。
  秋烺抬手稳住郁安的小臂,略一起身视线与对方齐平。
  “小心。”他提醒道。
  郁安弯起唇角:“嗯。”
  距离近了,又维持着向对而拜的姿势,少年的目光不由自主落到秋烺苍白的唇瓣上。
  他唤出一声“秋烺哥哥”。
  “嗯?”
  将手帕自然而然取回自己手中,心底放松些许的秋烺回了个鼻音。
  沙哑如风刮落叶,又带着不加掩饰的性感。
  郁安耳朵发痒,还是忍着没往后缩,一面与秋烺呼吸交缠,一面直直盯着那两片唇瓣问道:“薄唇的人是不是都很薄情呀?”
  没想到他会问出这样的问题,秋烺一默,后知后觉察觉到对方视线过分炽热。
  身体绷紧,黑衣影卫淡色的唇微抿,不予作答。
  郁安怕惹恼对方,便不再看着对方的嘴唇,抬起眼睛与那双狭长眼眸对视。
  不想让秋烺太紧张,郁安又道:“这话我也是听说的,秋烺哥哥不想回答就不回答。”
  但话已至此,秋烺只是稍觉怪异,却并没有不回答的理由。
  于是黑衣影卫放松嘴唇,开口道:“薄情与否与外貌无关。”
  不提自己,是单纯的实事求是。
  郁安不觉挫败,反而极好奇似的:“可是有一个说法叫相由心生。”
  秋烺漠然道:“也有说法叫做知人知面不知心。”
  “也对,”郁安小幅度点头表示认可,满脸认真,“还需要实证才可以。”
  他视线下移又落到对面人的嘴唇上,忽然用极低的声音道:“我知道秋烺哥哥一定不是薄情之人。”
  秋烺表情无甚变化,问道:“为何?”
  “因为……”
  趁着说话的空隙,郁安反手搭住秋烺的小臂,像是不愿他有任何逃跑的机会。
  秋烺这才记起两人还维持着极近相对的姿势,目光触及那低垂的浓密睫羽,心口忽的痒了一下。
  而郁安已经说完了自己的未尽之语:“秋烺哥哥的嘴唇是软的。”
  秋烺一怔,脑中纷乱思绪轰然炸开。
  但郁安还在补充:“也很暖。所以秋烺哥哥不会是薄情之人,我能感觉到。”
  纤密的睫毛一抬,少年那双黑珍珠似的眼睛看向秋烺,惹得后者身体僵硬。
  郁安轻轻一笑,声音和缓道:“秋烺哥哥要不要确认一下?”
  秋烺僵着脖子问:“……什么?”
  扶着自己的人几乎和冰雕没有区别,郁安在心底低叹一声,生出了欺人太过的愧疚心思。
  但此刻氛围太好,他只能一边暗道抱歉,一边面上带笑,语调下压道:“确认一下我是否薄情。”
  这句话的暗示意味太强了,秋烺措手不及,只好沉默。
  少年却只当他在默许,微微扬起下巴,一点一点向他靠近,像是真要给他求证。
  天生笑意的淡绯双唇逐渐接近,远比那夜突如其来的吻叫人神经紧绷。
  秋烺呼吸滞缓,却因郁安还搭着自己,不能强硬避去,只能眼睁睁等着那张精致容颜的接近。
  这刹那被无限拉长,秋烺叩问内心,却没在其中发现除紧张茫然之外的反面情绪。
  不仅没有抵触,甚至在期待对方的靠近。
  这是不对的。
  相见是错,相拥是错,相吻更是错。
  他知一切都是错,却不知源头在哪,也不知如何制止。
  于郁小公子而言,或许只单单出于逗乐戏谑的心思,与下人牵扯不清并非大事,也无需在怀;于秋烺自己而言,任务从始至终只有护主周全,绝无相亲相近之理。
  就主仆身份而言,他们早就越了界。而秋烺也并没有对此表示拒绝。
  如同此时此刻,秋烺分明可以推开对方,却不解自己为何僵直不动,由着对方靠过来。
  那个生来华贵的少年骄矜任性,却机敏聪慧、善良护短,会爱笑着喊他“秋烺哥哥”,在雨天为他斜过伞说“我们不该如此生疏”,也在晴日触碰他面,说“我会为你负责”。
  时而易碎如瓷,时而飘逸如风,抓不住,套不牢。
  这样的郁安于他,到底有几分真心?
  如是想着,秋烺别过脸去,只叫那绯润的双唇吻住那冰冷的银面,像是吻住一片冰。
  黑衣影卫松开握住郁安小臂的手,哑声道:“不可。”
  郁安从那块冰上撤离,小声笑了一下:“好啦,秋烺哥哥会不好意思。我明白。”
  他亦松开攥住秋烺袖子的手,忽视了小臂被对方紧握后的痛楚,撤回身子,重新坐回自己的座位。
  “我明白的。”
  他又低声说了一遍,好像明白的远远不止秋烺的退避缘由。
  而少年的表情太过平淡,像是完全没把这份拒绝放在心上。
  秋烺垂眸看着,不知怎的就失去了与对方对坐的意愿。
  原来真的并未出自真心么?所以才如此满不在乎。
  如是自嘲的想着,秋烺将那方手帕收回衣襟里,从座位上起身退到一边,极知情识趣般道:“属下告退。”
  郁安掀起眼帘看向他:“要走了吗?”
  被那平静幽然的眼睛注视着,秋烺莫名觉得自己才是不负责任的那个。
  喉头一滚,他回道:“嗯。”
  小少爷这次没用惯用的撒娇手段挽留他,只弯了弯唇角,乖顺地对他扬手:“好。”
  说罢,郁安就又靠近栏杆,像是对楼下说书人口中的故事很感兴趣。
  本该就此无话,在秋烺跳上屋梁的一瞬间,却听见背向他的小少爷用一种很苦恼的语气自语道:“那么,秋烺哥哥什么时候才能不害羞呢?”
  “……”黑衣影卫成了房梁上的哑鹰。
  郁安的问题没有得到回应,不只是这日,在往后的半个月都没得到回应。
  一连多日又被躲,他实打实的觉得懊恼,反问自己是不是把人逗得太过。
  可就以往的经验而言,这属实不算过分。
  要知道,某人的化身对他做过更过分的,他不过是,小小欺负了一下这位尚且稚嫩的位面体罢了。
  这样想着,郁安便也不觉愧疚,只遗憾不能经常见到自己的银面影卫。
  长达数日的坐镇茶楼颇有成效,说书人换了一波又一波,人前人后却鲜少再提及郁宁的事。
  像是背后推动者已经歇了心思。
  郁安没有掉以轻心,因为知道萧玮舟还蛰伏京中。
  对方只不过减少了去花柳巷的频率,更多时候都安分待在尚书府里,也不知是何意图。
  郁安一面令人留意着萧玮舟的动向,一面继续守着茶楼,确定不能再让人掀起水花才作罢。
  太尉府都知道小公子成日在忙的事,上下都被打点,嘱咐不能将此事透露给大小姐。
  可郁宁见郁安总往外跑,不免疑惑:“安儿在忙什么?”
  一月有余的静心修养让她惨白疲惫的容颜恢复了血色,在美目半垂时,还透出几分憔悴失意。
  
 
第64章
  位面异变值降到60%,显然郁宁已经将错付的痴心收回大半。
  面对姐姐的询问,郁安讨好地笑笑:“好阿姊,近来我寻了个乐子,正新鲜着,便总想着出门。”
  追问郁安口中的“乐子”无果,郁宁便不再问,只语重心长道:“大丈夫志在四方,切莫耽于玩乐。”
  她认真说教的模样太熟悉,几乎与几个月前,郁安初入这方世界时别无二致。
  郁安心有感慨,轻轻应道:“我都听阿姊的。”
  茶楼风波彻底过去,初夏亦一去不返。
  天气渐渐热起来,郁安出府次数少了,常常待在自己的阁楼里,开着窗坐在摇椅上看古卷。
  这个位面爵位可世袭,但子承父业要继续做官却仍要通过科考。
  他在无意官场中周旋,但太尉夫妻和郁宁却对他寄予厚望,倒不是说要和父亲一样做个一等官员,只求谋个不大不小的闲职,也好继承家族荣光,聊以度日。
  郁安被家中长辈叮嘱着读书要义,索性终日将自己锁在楼里看书,四下无人就丢开古板乏味的经义,研究些古籍。
  古人诗书兵法各有要旨,他学起来并不觉得乏味。
  夏日衣衫轻薄,小公子举起书卷时长袖滑落,露出一截皙白的小臂。
  摇椅晃动,衣摆垂在纤尘不染的地面。
  看完一卷,他放下书,揉着疲乏的手臂,后仰着窝在椅子上。
  太尉夫人顾念幼子读书辛苦,令人在屋内放了降温的冰盆。
  所以此时郁安并不觉得热,视线投向窗外被烈日照得耀目的绿意。
  “外面热不热呀?”他仰头问道。
  持着严谨的态度,小公子又扬起声音加了个称呼:“秋烺哥哥?”
  古树下,黑衣影卫如亘古冷石般静立。
  听不见回答,郁安后仰着晃动摇椅,衣摆犹如飞虫扑花,在地面一触一分。
  “秋烺哥哥——”他拉长声音喊。
  下人们早被遣退,各自寻了阴凉处避暑,所以郁安的喊声只有窗外的秋烺能听见。
  是独唤他一人。
  逃避不过,秋烺扬声回复:“何事?”
  依旧是磨人的哑,郁安听多了却觉得好听又顺耳。
  终于等到了回应,小公子将搭在腹上的古卷放回桌案上,坐起身来邀请道:“进屋来罢,外面怪热的。”
  又是一阵静默。
  午后的阳光强烈,注视那一大片发亮的绿叶太久,郁安不由眯起眼睛。
  只见窗边黑影一掠,劲瘦修长的人就站在了屋内木质地板上。
  郁安顾不上再去瞧绿叶,立即扬起笑容,“秋烺哥哥!”
  见他只因自己的出现就如此欢喜,秋烺不解地蹙了蹙眉。
  但一切隐在面具后,并不叫小公子发觉。
  郁安笑着从摇椅上起身,快步迎过来:“外面太热,快来歇一歇。”
  靠得近了,黑衣影卫不着痕迹地退了半步,有意同他拉开距离。
  郁安立即察觉到这份疏远,上前的步子一顿,定在了三尺之外。
  他站在那里,带着几分愕然地看向秋烺:“秋烺哥哥……”
  靠近窗台,几缕入室的阳光在后背灼烧。
  秋烺顶着这份炽热,语气淡淡道:“属下位卑,不配与公子亲近。”
  郁安脸上的笑意褪去,轻声道:“不要说这种话,你答应过我。”
  小公子眸中闪动着的情绪并不难猜,是未顺心意的茫然与伤怀。
  秋烺移开目光不去看,停了几秒,默默道歉:“属下知错。”
  郁安道:“你知道我喜欢你叫我什么。”
  秋烺当然知道,甚至可以说记忆犹新。
  送出面具那夜,少年曾欢喜地允许他可以直呼其名。
  说话时,那对眼眸亮若繁星,远胜一切人间灯火。
  回忆里的双眸如今粹满伤感,是因为他的远离。
  秋烺说不出自己心中是快意还是不忍,心脏犹如一望无际的永夜平原被夜风肆意吹挂刮着。
  终于,他出声唤道:“郁安。”
  这是郁安第一次从秋烺口中听见自己的名字。
  无甚感情,却如水携流沙,说不出的好听。
  郁安极轻地勾起唇角,抬步向秋烺靠近一步。
  这次黑衣影卫没有后退。
  于是少年仿佛得到鼓励似的,小心向对方伸出手,勾住一截冷玉般沁凉的小指。
  见秋烺抬眸看来,郁安露出一个小小的笑,又低声喊他:“秋烺哥哥……”
  小公子笑得乖顺,生机勃勃的模样像是夏日风中摇曳的常青树枝。
  秋烺看着,心原之上的狂风渐渐止歇,风停雨住之后之余宁静。
  他任由对方勾着自己的小指,指尖微蜷,伸出另一只空手擦去了少年额角的一抹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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