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入收藏 | 设为首页 | 会员中心 | 我要投稿 | RSS
福书网
站内搜索: 高级搜索 如有淫秽信息或侵犯了您的版权请联系邮箱fushuwang@outlook.com删除

 

您当前的位置:首页 > 2025

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因为是除夕, 紫骨天的烟火太喧嚣了。
  他听李南鸢说,宫忱日落后便离开了门派,走得不声不响,只有掌门和几位长老知晓。
  日落走的。
  岂不是连下山的路都很难看清。
  徐赐安独自坐在角落,低头抿了一口手中的酒。
  好苦。
  眉头皱起。
  “徐师兄, ”不远处的酒桌上,有细心的师弟喊他,“怎么你请我们喝酒, 自己却跑到一边去了?”
  “不用管我。”
  那师弟热情极了,又说:“不会喝酒也没关系,我们不会笑话你的, 过来吧——”
  徐赐安眼皮都没抬:“滚。”
  那边才怏怏地没了声。
  过了片刻,继续聊起今年谁干了什么大事, 谁又犯了什么蠢事,家长里短的,笑个不停。
  还是很吵。
  又不能真的让他们滚,自己找来的, 又赶走,像话吗?
  徐赐安又抿了两口,拎起酒壶摇晃着出了门。
  外面也有人, 有篝火和酒肉香,升起袅袅几缕白烟。
  他走得远了些,路上遇见一个提着好几盏灯笼的人。
  “赐安?”那人诧异地叫住他,“你往山下走干什么?”
  “议事长老,”徐赐安抱着酒壶,给人鞠了一躬,“您好。”
  这是谁?徐赐安没这么乖的啊?
  议事长老愣了下,拨开灯笼去看他,才恍然道:“哦,你喝醉了啊。”
  等一下,徐赐安不喝酒的啊!!
  正当议事长老怀疑自己的记性是不是出了什么问题,徐赐安指着他手里的东西问:“请问这些灯笼怎么卖?”
  “不是卖的,我拿来送人的,”议事长老咳了咳,老脸微红,“不过你要是喜欢,拿一个走就是了。”
  “谢谢。”
  徐赐安挑了个看起来最亮的,作为交换,把酒送给议事长老,并附赠一句,“要追红叶长老送灯笼没用,跟她一起喝酒吧。嗝。再见。”
  他在议事长老恼羞成怒的训斥声中一步一步往黑漆漆的山下走。
  将灯笼挂在一个显眼的地方,他坐在正下方的台阶上,吹着冷风。
  等酒醒。
  身后热热闹闹的,身前什么也没有,原来是这种感觉。
  不知过了多久,灯笼忽然灭了。
  极薄的月光洒在石壁上,照出一道深黑的剪影在身后。
  “师兄,”一道冷淡的声音响起在头顶,“你在这干什么?”
  徐赐安沉默了两秒,确定这并非幻听后,回道:“你说呢。”
  “当我没问,”那人还是那种淡淡的语气,“走了。”
  那双脚从旁边缓缓踏过,正要往下走时,徐赐安忽然说:“等你。”
  又伸手去拽住那人的斗篷:“我以为这是很容易看出来的事情。”
  可能是喝了酒的缘故,他现在简直坦诚得惊人。
  脚步止在面前。
  “等我?”
  男人转过身来,黑色风帽遮住了大半张脸,只露出线条冷硬的下颌。
  “我一走,师兄就请各位同门喝酒庆祝,恐怕是巴不得我走吧,说是等我,不如说是赏月。”
  他瘦了,瘦了好多。
  徐赐安不知自己怎么这么容易就发现了,还有一点难过。
  “没有骗你,”他低着声,“我只是想喝酒,顺便就请了。可是不好喝,好苦。”
  男人沉默了会:“你喝了多少?”
  “不知道,”徐赐安说,“但是舌头苦掉了,你看。”
  他伸出了一点舌尖。
  男人深吸了一口气,眉头隐隐在跳:“不是在这吗?”
  “感觉不到了,”徐赐安看着他,轻声说,“你舔一舔。”
  “…………”
  那人望了望天,然后似乎是无语地哈了一声,一手飞快把徐赐安推到石壁上,狠狠地按着。
  “明知道自己没什么酒量,还喝成这样,在讨厌的师弟面前竟然能说出这种话,真是不知羞耻啊。”
  因为太用力,风帽全部滑落,月光从侧面打来,在这张俊美但苍白的脸上留下明暗分割的线条。
  宫忱垂着眼,瞳孔被阴影笼罩,漆黑无光,缓缓地吐字:
  “你以为我还跟两年前一样吗,只要你张开嘴巴,随便笑一笑,就能把我勾得魂不守舍?”
  “不可能的,”他目光漠然,一寸寸扫过徐赐安因为醉意而微醺的面庞,“我对你,早就没感觉了。”
  徐赐安抿着唇,眼睛里闪过一丝难堪:“不要了。你放开我。”
  不知是不是徐赐安的错觉,宫忱的眼睫好像颤了一下。
  “你是什么修为,还需要让我来放开你吗?不喜欢就像以前一样,直接甩脸走人啊?”
  “我的好师兄,今天是怎么回事,喝酒了,脾气没了?”
  男人压着他,越凑越近,声音却越来越低,最后轻咬住他的耳骨,轻嘲着说,“还是我这样,你其实很喜欢呢?”
  徐赐安浑身一抖。
  不喜欢。
  冷漠的眼神,嘲讽的语气,轻浮的动作,通通不喜欢。
  可是徐赐安有一种预感,如果现在推开这个人,就再也找不回来了。
  “我没有不喜欢,”
  徐赐安嘴唇抿得几乎苍白,任由身体被宫忱禁锢,哑声道,“紫骨天不要你,我没有不要你。”
  “这还真是……”
  宫忱闭了闭眼,再睁开时,已经多了几分晦涩,“那你可要对自己说的话负责到底。”
  下一秒,宫忱的手往下游走。
  周围漆黑一片,但并不安静,徐赐安甚至能清楚地听见山上有人在喊“那个砸了酒桌的疯子哪里去了”“把他找出来”“………”
  人群从附近经过时,他紧咬牙关,不让自己发出一丝声音。
  除了两年前在天泠被宫忱亲了一口嘴唇外,他这二十一年,还没有和别人肌肤这样紧密地相贴过。
  他不懂这些,也有点害怕。
  可是宫忱没有任何安抚,把他按在冷硬的石壁上,连一个吻都没有。
  徐赐安不求宫忱像当年亲他时那样小心翼翼,只求谁也不要看见。
  黑暗,就像他小时候一直戴着的面具那样,能够遮掩他的情绪。
  那只冰凉宽大的手解开他的外袍,猝然伸进去。
  寒气顺着领口,激起皮肤一路的微微颤栗。
  冷清的山路,一边是密林,一边是峭壁。什么都是黑黢黢的。
  好可怕。
  还要忍受到什么时候。
  徐赐安僵着身体,脑海里第一次出现这种软弱的念头。
  直至夜半时分,紫骨天山巅突然炸开了第一响烟花。
  他后知后觉地抬起头,只看到黑沉的夜空中浮现一小片红艳的光彩。
  而伴随着这一声响而来的是,一截手指隔着薄薄的一层布,毫不温柔地,硬生生地,将什么戳开了。
  徐赐安大脑一片空白。
  正月初一,元旦了。
  从第一声烟花响起后,数不清的声响便铺天盖地,层层叠叠而来,漫天彩霓,映得天空恍若白日。
  也彻底揭开了徐赐安的面具,将他的表情暴露得清清楚楚。
  难堪、羞耻、恐惧………这些情绪五光十色地呈在他的脸上。
  徐赐安感觉自己快要窒息了。
  宫忱背着天光,沉默地看着他。
  他的神情忽明忽暗,良久,无波无澜地问:“要继续吗?”
  徐赐安嘴唇嗡动:“狗东西。”
  宫忱短促地笑了一声,把手指给他看:“原来师兄对着狗也能发………”
  他没能说完。
  两人打了起来。
  不一会儿,宫忱又将他压住,皱着眉:“你现在就这么点力气了?”
  说着伸手,要去触碰徐赐安的灵台,查探他的修为。
  啪——
  徐赐安手掌都红了,头发凌乱,双眼通红道:“再碰我,我就杀了你,再把你碎尸万段。”
  宫忱被打得偏了头,没吭声。
  半晌,不知谁高喊一声:“那里有人,快过去看看!”
  宫忱这才重新有了动作,缓缓把斗篷帽重新盖住脸。
  “以后别打着灯笼等我了。”
  他说:“我不喜欢灯笼,本来没想见你的,但因为今天比较特殊。”
  “生辰快乐,师兄。”
  “还有,徐赐安,”他轻声说,“我们一辈子都别再见面了吧。”
  ………
  那是五年前他们最后一次相见时宫忱亲口对他说的。
  也是一辈子。
  真是令人脊背发寒的三个字。
  “你说一辈子,”徐赐安仰头靠在宫忱的肩膀上,侧着脸往后去看他,“是以为我不会当真吗?”
  “师兄尽管当真好了,”宫忱抬了下胳膊,让靠的人可以舒服一点,温声道,“如果做不到的话,我是不会这么说的。”
  徐赐安有些恍惚。
  是啊,宫忱做到了,从五年前那次决裂之后,到宫忱进了棺材。
  他一次都没再找过自己。
  “那你现在说,一辈子都在我身边,”手掌托着宫忱的脸往下,徐赐安低声说,“然后亲我。”
  他要一个承诺。
  宫忱愣了片刻。
  但我能给吗?从前给不起的,我现在就给得起吗?
  徐赐安洞穿他的内心一般:“别管你能不能,我只问你想不想。”
  宫忱喉咙发涩:“想的。”
  他靠近徐赐安,却又近乡情怯似的,不敢碰他。
  徐赐安神情一松,正要主动亲上去,两人之间忽然响起一声尖叫。
  一只眼睛在宫忱的脖颈下方赫然睁开,兴奋打转:“姐姐!姐姐!”
  两人同时往西边看去。
  只见李南鸢手里提着什么,悠哉游哉往这里走:“哟,都在呢。”
  宫忱本能地站起身行礼,要多正经就有多正经:“师父。”
  后背一空的徐赐安:“…………”
  李南鸢意味深长地看了一眼他的嘴唇,啧了声,没多说什么。
  她把拎着的女鬼凑到宫忱脖子上的鬼眼面前,懒懒道:“小姑娘,把你妹妹收回去吧。”
  应婉已经被揍得没脾气了,幽怨地看了一眼宫忱,就把手指咬破,戳了下应春来:“回来。”
  鬼眼就顺着血流到她的手上,然后游过手臂,乖巧地躺在她的脸上。
  这事宫忱是有点心虚的。
  本来去抢亲前,他和应婉约好在老虎山见面,只是徐赐安还在昏睡,他怕徐赐安看不见自己会生气,便拜托李南鸢把她带过来。
  李南鸢是个护短的性格,断然不会让差点害死徐赐安的应婉好过。
  看着鼻青脸肿的应婉,宫忱咽了口口水。师父下手是真狠啊,还好刚才反应及时。
  “琼月长老,”应婉有气无力地说,“现在可以放我下来了吧?”
  “当然,”李南鸢顿了顿,“不行,我还不满意。”
  “您要怎样才满意?”
  “我只有一个要求,”李南鸢说,“跟他签主仆契。”
  “主仆契?”应婉脸色微变,“我知道是我有错在先,但我已经尽力弥补了,您这样是不是太过分了?”
  “我一点都不过分,”李南鸢掐住她的后脖颈,淡声道,“第一,如果我的两个徒弟中任何一个出了问题,十个你都弥补不了他们一根手指头。”
  “第二,我听说你想用段家勾结鬼界的证据换我徒弟帮你一个忙,在我看来,这对他没有任何好处,因为自始至终最希望段家遭到报应的人是你,不是我们。”
  “像你这样的人,虽然可怜,但也可恨,”她冷冷道,“自己的仇报不了,便到处残害无辜之人。若是再不多一些诚意,就趁早滚蛋,别来祸害我的乖徒儿。”
  这一大段话倒豆子似的下来,不仅让应婉面红耳赤,也让宫忱有点不知所措。
  到刚才为止,他还一直以为李南鸢只是因为师兄才对应婉这样。
  但好像,不止是因为师兄。
  也有……替我不平的缘故吗?
  “你怎么回事,有人撑腰,”一只手忽然敲了下他的脑袋,“还摆着一副做错事的样子?”
  “我不知道,师兄,”宫忱喃喃,“就是感觉,好不习惯啊。”
  “别矫情,你难道不知道,”李南鸢也严肃道,“做我家儿媳妇,第一件要学的事情是什么?”
  儿、儿媳妇。
  宫忱脸红了一点,咽了口口水,道:“侍奉公婆?”
  “错,是恃宠而骄。”
  李南鸢笑骂:“谁要你侍奉啊,你这个连自己都照顾不好的家伙。”
  宫忱愣了:“啊?”
  他看向徐赐安,真的很想问一下这是真的吗?
  衣领却被拽住,嘴唇猝不及防让什么柔软的东西给碰了碰。
  “啊什么啊,”徐赐安漫不经心地点点他的肩膀,“说,知道了。”

返回首页
返回首页
来顶一下
加入收藏
加入收藏
推荐资讯
栏目更新
栏目热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