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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宫忱抿着唇,看了看他,又看了看李南鸢,忽然低下头,一滴泪毫无征兆地从眼眶里滚了出来。
  “知道了。”他轻声说。
  
 
第26章
  一只手恰时伸来。
  啪嗒, 那一滴泪水在骨节分明的手背上绽开。
  指尖微顿,随后继续往前,将宫忱歪斜的衣领微微翻开一点, 是一道约莫二指宽、暗红的鞭疤。
  本以为徐赐安会说些什么, 但他只是瞥了一眼,便把衣领摆正盖实。
  宫忱松了口气, 刚要抬头, 又感觉那温凉的指尖在自己的眼尾扫了一下,带走残余的湿润。
  徐赐安在注视着他。
  从眉到唇,往下,一寸一寸。
  瞳孔的颜色因为很浅,偏灰, 所以经常让人觉得冷淡,凉薄。
  再加上身世优渥,天赋卓绝, 远甩同龄人几条街,传闻都是徐家独子高不可攀、不通人情。
  但其实不是的。
  徐赐安看到了他的眼泪和伤疤,可是什么都没说, 沉默着,替他全部藏好。
  好一会儿, 宫忱才平复心绪,看向应婉,正好捕捉到后者眼中来不及掩盖的情绪。
  应婉垂了垂眼睫,语气自然:“我说琼月长老, 反正要签主仆契,不如让我和徐师兄签如何?”
  “毕竟做了几年同门,如果是他的话, 日后搭档起来会方便些。”
  李南鸢还没说话,一道低醇的声音就响了起来。
  “不行。”
  “为什么不行,还有——”
  应婉看向宫忱,歪了歪头,“为什么是你来说不行?”
  宫忱无视她的挑衅,冲李南鸢和徐赐安道:“师父,师兄,我想和她单独说会话,可以吗?”
  李南鸢很爽快,把应婉放下,而徐赐安却迅速皱眉:“非要单独说?”
  宫忱“嗯”了声,低声道:“是不太好意思在师兄面前说的话。”
  又冲他眨眨眼睛:“要是有危险,我保证大喊师兄救命,边喊边往你那里跑,行不行?”
  “最多一刻。”徐赐安轻哼,这才勉强跟李南鸢离开。
  很快,亭子里只剩宫忱和应婉。
  应婉揉着快要散架的脖子,正要说话,宫忱冲她轻微地摇了摇头,然后施法在亭子外面布置了一个屏障。
  “辛苦你了,应师姐。”
  宫忱这才开口。
  “没事,”应婉自嘲道,“琼月长老说得对,我不该拖你们来鬼界。”
  “你是走投无路,”宫忱道,“谁没有这么个时候呢。”
  应婉摇了摇头:“如果徐赐安真的出了事,你恐怕不会这么说了吧。”
  她顿了顿,喊道:“宫师弟。”
  宫忱不置可否。
  就算施了障眼法,应婉一开始认不出他是宫忱,但李南鸢无非就那两个徒弟,应婉不可能还猜不出来。
  “说正事吧,”他迅速道,“你要我帮的忙,和应春来有关?”
  “是,”应婉苦笑道,“她很单纯,杀人的事都是我要她做的,但我不知道这些罪孽都会算在她的头上。”
  “所以我才来鬼界,想找姚泽王问清楚如何破解共生之术。”
  “他自己就是共生体。”
  宫忱淡淡道,“如果他的次鬼听到要承担所有罪孽,最后魂飞魄散,肯定会想方设法寻找破解之法,姚泽王又怎么可能会说呢?”
  “是啊,”应婉不禁苦笑,“这些天我思来想去,实在不知道应该怎么做才能把罪孽转移回来。虽然我恨段家,但事到如今,对于这种鬼神之术也只能向你们求助。”
  宫忱沉默了片刻,缓缓道:“你那里有应春来的其他身体部位吗?”
  “没有,”应婉嘴唇微微颤抖,“她当年只有眼睛留了下来,其他、其他都被段瑄………”
  她不忍再说下去,用力攥紧手指:“两只眼睛,现在一只在我这里,还有一只在段瑄那,段瑄至今都还留着它。”
  “春来跟我说,她偶尔可以感受到另一只眼睛的存在,甚至可以看到那边的情景。而有一次,她看到段瑄和一只看不清脸的鬼在交谈。”
  “有什么其他特征吗?”宫忱问。
  “身上有好多红色的纹路,”应春来在应婉的脸上滚了滚,“还有黑色的角呢,好可怕好可怕。”
  “能让春来害怕的,应该是很高级别的鬼了。”应婉安抚地摸了摸她,
  “如果找到那只眼睛,就可以将当时的画面公之于众,而你死前的冤屈,也多少可以洗清一些。怎么样,对你而言,并不是完全没有好处……”
  应婉说着说着,应春来忽然尖叫一声,倏地把眼睛闭上。
  她顺着应春来的视线看去,惊觉不知何时,宫忱的眼神异常可怖。
  像漆黑的深潭里,蛟龙破水而出,乍然溅开刀锋般的水光。
  冷峻,狠戾。
  然后波澜缓缓消失,除了平静的潭面,什么都没有了。
  “我知道了,”宫忱说,“那只眼睛我会尽量找回来的,之后你用它和应春来再做一次共生,不过需要你做次鬼,她做主鬼。”
  “如果成功的话,在两个截然相反的共生之术下,你们应当能平分罪孽,这个结果你愿意吗?”
  还能这样?
  应婉瞳孔一点点扩大,这些天因为愧疚时常觉得自己深陷泥淖,密不透风,闭眼噩梦,如今才仿佛能喘一口气般,红着眼睛说:
  “我当然愿意,只要不让春来独自承受那些,便再好不过了。”
  “谢谢,谢谢你,我以前因为太喜欢徐师兄了,总是对你冷眼相向,明明那个时候你过得已经够不好了……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她颤抖地捂住眼睛,膝盖一弯,就要跪下,宫忱扶住她。
  “那现在呢?”他忽然问。
  应婉泪眼婆娑地抬头:“什么?”
  “现在还喜欢师兄吗?”
  应婉咬了咬唇,没说话。
  宫忱轻咳一声:“那你确定要向情敌下跪吗?”
  应婉的膝盖迅速直了回来。
  宫忱:“………”
  也不用这么快吧。
  “虽然他不喜欢我,”应婉不太自然地偏开头道,“但我不想连承认的勇气都没有。”
  “至于主仆契,我还是跟你签,以后尽管差使我便是了。”
  “主仆契不行,”宫忱摇了摇头,“普通血契就好。”
  应婉微微一怔。
  和主仆契所包含的强制性不同,血契是双方平等的。
  “为什么?”她不是很能理解,“你们除鬼师驭鬼不向来都是用主仆契吗?”
  “是这样没错,”
  宫忱低头,食指轻戳了一下腰上的玉佩,无奈一笑:“但我身边有这一只小鬼就够了,多了怕它难过。”
  玉佩本来还是赤红一片,在他说完之后,慢慢变回了漂亮的青绿色。
  “青瑕,你不生气了?”
  宫忱咦了一声。
  “宫先生这么说,”青瑕的声音闷闷地传出来,“我还怎么生气嘛。”
  宫忱莞尔,又拍了拍它,看向应婉:“总之,应师姐,那只眼睛对我也有用,各取所需吧。”
  应婉点点头。
  刚缔结完血契,宫忱余光瞟到不远处正往这边走的徐赐安,迅速道:“还有一事要麻烦应师姐,刚才的谈话请你务必不要告诉师兄。”
  “为什么?”应婉其实从刚开始就想问了,“你们不一起行动吗?”
  一起行动。
  宫忱还从来没有过这样的念头。
  他迟早是要离开这具假肉身,回到真肉身里去的。
  届时随之而消失的,便是他和徐赐安之间因禁术而产生的羁绊。
  宫忱敛眸,强压下心底泛起的酸涩,轻声道:“我要做的事太危险了,我还没想好………”
  话音未落,哗啦——
  徐赐安一脚踩碎了隔音屏障,没什么表情地走进来:“时间到了。”
  “是,”宫忱补充,“刚到一半。”
  徐赐安瞥了他一眼:“有意见?”
  宫忱失笑:“没有。”
  “那就回去。”
  “回哪?”
  “人间。”
  。
  宫忱“死”后的第四日。
  燧光阁。
  此处乃是邺城的中心。
  辰时一刻,两个长相神似的童子分别端着盖了彩布的托盘,同时敲响燧光阁的大门。
  敲两下,顿一下,重复三次。
  咚咚,咚咚,咚咚。
  门内无人应声。
  几息后,咯吱一声,门开了。
  外面日头正盛,里面却黑黢黢的,唯一的光源是摆于一张长桌正中央的烛台,燃着幽蓝色的火。
  桌子乃千年柳木心所制,颜色极艳极红,透着丝丝诡异的气息。
  走进去,厚重的门页在身后无风自合。
  掀开彩布,两张托盘上赫然出现八个“人头”——无论男女,嘴唇都像抹了血一般红。
  仔细一看,并非只有头,也并非是真的人,而是大头小脚的偶人。
  将偶人一一摆在长桌两侧,正要离去时,其中一位童子手中的托盘不小心碰倒了坐于最西北角的偶人。
  也是最尊贵的。
  偶人漆黑的眼珠子转了过来。
  那童子心中一沉,正要将它扶起,另一位童子却拦住他,飞快拉着他一起跪在地上,连磕了三个响头。
  再抬头时,偶人已恢复原位。
  出去后,两人彼此对视一眼,均“啊……”了一声,一屁股瘫在地上,异口同声道:“吓死我了。”
  “弟弟,你也太不小心了。”
  “还好有我啊。”
  “是啊,哥哥。你说这次八位家主都来参会了,是商议什么大事呢?”
  “要选新一任守碑人了呗。”哥哥不甚在意地翘着脚。
  弟弟:“所以宫忱真的死了吗?”
  翘着的脚一顿。
  哥哥撇了撇嘴:“肯定死了吧,你以后不要想他了。”
  “可是他说下次来给我们带哑巴生煎的,我好想吃啊。”
  弟弟咬着手指头:“那个超好吃的啊。”
  “闭嘴。”哥哥瞪了弟弟一眼。
  “我不,除非你用好吃的把我的嘴巴塞满。”弟弟馋道。
  “我都让你不要说了——”
  瞪着瞪着,哥哥的眼睛开始掉小珍珠了:“你以为我不想吃吗,宫忱这个王八蛋,能不能给我带一次生煎再死啊?”
  “生煎呜呜呜呜。”
  两人抱着彼此痛哭。
  一个时辰后。
  燧光阁的大门再次打开。
  这一次,大片的“蓝蝴蝶”从里面争先恐后地涌了出来,在秋日的暖阳里,纷纷飞往四面八方。
  。
  先前说过,云青碑是人界和鬼界的分界碑。守碑人十年一任,年岁不能超过四十,否则会受云青碑排斥。
  能当选者无一不是八大除鬼家族年轻一辈中的佼佼者。
  作为除鬼第一家族,段家一脉出过半数以上的守碑人,而宫忱是这些人中唯一一个外姓子弟。
  “那一年,据我阿婆所说,是天才最多的一年。”
  “段世安,我,我们这两个人,凭借一点点血脉禀赋,加上家族资源倾斜,自小便眼高于顶,以为第二十七任守碑人,不是自己,就是对方。”
  “后来,段世安败给闻人絮,八大除鬼家族之首的段家败给几乎快要没落的闻人家,段天澜的脸都青了。”
  “而我,败给了宫忱。”
  正午时分,秋日的太阳照在密林里,只渗下几缕惨淡的光。
  羊肠小道里缓缓驶过一辆马车,车轮轱辘滚动着,压在一大片残枝败叶上,时不时颠簸两下。
  驾马的车夫头上压着个很大的斗笠,遮着他的全部面容。
  奇怪的是,明明没有下雨,他身上却披着宽大笨重的稻草蓬,遮住全部身形,身体很僵硬地驾着马车,但又不偏不倚地沿着小道前行着。
  “曹大小姐,这么说——”
  “你就是受了他的刺激,跑到这鸟不拉屎的魔鬼山一待就是五年啊?”
  马车上,坐着一个男子,嘴角要翘不翘地地扣了扣车顶:“要不要我告诉你一个好消息?”
  “不管是什么消息,在把山上的鬼清完之前,我是不会下山的。”
  车内传来的声音慵懒中透着一股狠劲。
  “是吗?”
  男子眼珠子往上翻了翻,看了看天,随口道:“宫忱死了。”
  话音刚落。
  刺啦——
  一只手刺破顶板,伸了出来,抓住男子的脚,往下狠狠一拽!
  哗!
  直接将男子拽了进去!
  男子表情痛苦,捂着裆部,跪跌在马车里:“大小姐,你好暴躁……”
  一只鞋踩住了他的胸口。
  曹清鸾俯视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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