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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想对我尸体做什么(玄幻灵异)——春柚子

时间:2025-06-15 07:04:08  作者:春柚子
  “如今宫惊雨藏头露尾,闻人絮自甘堕落,也该轮到他段世安出头了。”
  鬼主平静道:“若真是如此, 多少叫我有些失望。”
  “您的意思是,您不看好段瑄?”
  白王迟疑了一下:“还是您那边有更合适的人选……”
  “不, 他确实是最合适的,你在人间可以继续助他一臂之力。”
  鬼主伸手,苍白的手指接住了莲池中一只新生的血莲幽灵:“但我还想到一个人,若能用上, 肯定很有趣。”
  刚诞生的幽灵还很虚弱,似乎被什么无形的力量压着,飞不起来, 只能楚楚可怜地抱着鬼主的指尖。
  “云青碑明明已经被我破坏过一次,可还不到一年,似乎又恢复如初了,连幽灵都很少出现。”他将这幽灵放在掌心,漫不经心地把玩着。
  “你可知是何缘故?”
  “我已经派属下去打探了,但这段时间云青碑的守卫加强,听闻是大祭司特意增派的人手,我的人没能深入,目前还不知道他们是如何修复的云青碑。”
  “让我想想,弥漫在鬼界的这股压制力是从何时重新开始出现的呢。”
  鬼主自言自语地轻喃:“似乎,就在他死之后,可他区区一个大乘境,到底做了什么……”
  声音一顿,低头。
  原来是那只小幽灵被掐得疼了,竟然咬了手指头一口。
  下一秒,它浑身一僵,连惨叫声都没来得及发出,就被漆黑的毒素深入肺腑,身上的光芒迅速黯淡,倒在鬼主的掌心中。
  “你是第一个敢咬我的小家伙,”鬼主轻笑一声,手掌一拢,幽灵的尸体便碎成了无数光点,零零散散飘入无尽莲池,被池中的鬼魂争相吞食。
  “宫惊雨,”他冷不丁说出了这个名字,扭过头去,面容模糊,唯有脖颈处的红色纹路像熔浆一样清晰地流淌着,“这个人现在在哪?”
  这是他生气的前兆。
  白王心下一惊,忙低头道:“我还在查,污秽之地的鬼仆亲眼看见他被徐赐安复活之后带去了岚城,眼下不知所踪。”
  “不知所踪么?”鬼主闭了闭眼。
  少顷,又睁开眼,暗如深渊的瞳孔似乎要将白王的面具侵蚀了去。
  “把他找出来。我不管宫惊雨是死是活,这一次,如果他再敢来打搅我的计划,我会让他死得比他的爹娘还惨,再也没有复活的一丝可能。”
  短短几秒,白王身上便出了层冷汗,低声:“我明白,我这就去办。”
  “等会。”
  鬼主不知何时又转了回去,不轻不重道:“你我难得相聚一回,不说坐下来小酌两杯,起码也要待上半个时辰吧。”
  “可是我在人间还有………”
  “嘘。”
  鬼主抬头望向夜空,淡淡一笑。
  “月亮出来了。”
  ——
  今夜是仲秋前夕。
  邺城的街道上车水马龙,处处欢声笑语,灯火重重。
  一辆高大华贵的马车在街上稍作停留,随后便拐了个弯,匆匆驶出汹涌的影流,去往人烟稀少的僻径。
  将繁华的夜市远远甩在身后,四周幽暗、寂静,车内烛光晃荡,隐约传来低沉的人声。
  “按照惯例,守碑人选拔共有三大轮,分别是识鬼、驭鬼、除鬼。各轮的比赛形式每年均不相同且严格保密,所以你要准备的东西还有很多。”
  “不过,后面两轮允许除鬼师携鬼上场,也就是说,后两轮有我在。”
  宫忱抬眼看向段钦:“你需要做的,就是拼尽全力通过第一轮,不用太担心。”
  忽略歪在角落里盖着医书睡觉的柯岁,两人已经很久没有单独相处了,更别提面对面地坐着谈话。
  “我不担心,输赢对我不重要。”
  段钦面无表情道。
  自从在崔府发觉段瑄与“复活”后的方显山订立了契约,且他对段钦心存杀意后,宫忱决定暂时将段钦带在身边。
  光这还不够他头疼的,段钦还在燧光阁的请帖上滴血报名了。
  守碑人选拔不是儿戏,如若段钦不去,不仅会被取消往后的参赛资格,届时还将被挂在排行榜榜末丢人现眼。
  宫忱揉了揉眉心,尽量心平气和地问:“你既然如此无所谓,为何要浪费我的请帖报名?”
  “这是别人送我的东西,你若是真的想要请帖,大可以先跟我说,怎么能………”
  “那又如何,你欠我的。你不还,我还不能自己拿吗。再说,你身上也没有比这更值钱的东西了吧。”
  “………就当是我欠你的,我且问你,你参加这场选拔,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想法?”
  “有啊,我的想法就是让你不痛快。”段钦耸耸肩,“你不痛快,我就痛快了。”
  宫忱手指用力到几乎要掐进自己眉骨中去,缓缓道:“你少犯浑,你可知道这场选拔背后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里面又混入了多少妖魔鬼怪?”
  “云青碑岌岌可危,鬼界蠢蠢欲动,倘若让有心之人赢得比试,协助鬼界一举进攻人界……”
  “真是听得我快吐了,”段钦冷不防打断他,“你别忘了,现在最有可能勾结鬼界的人就是你。”
  他嘲讽地勾起嘴角:“是你啊,宫惊雨。你一个罪人,死了都没资格参加选拔,你算什么东西?我不是都说了吗,别自作多情地把自己当我哥。”
  “你、不、配。”
  宫忱忽然没说话了,盯着他看了两秒,下一瞬,骤然出手抓住段钦的衣领,胳膊上青筋暴起,左手将他拎着,几乎拖过来重重砸在窗边。
  段钦开始没反应过来。
  直到肩膀在窗角上撞得生疼,骨头似乎都要错位。
  马车中央的桌子哐当!一声歪撞向角落,他扭头怒吼:“你他………”
  “给老子闭嘴。”
  宫忱森然打断他,掐住他的后颈压向窗外,终于耗尽了所有的耐心。
  他俯下身在段钦耳边道,“你当真以为我没有别的办法再拿到一张请帖,只能求你去比试吗?嗯?”
  “让我不痛快,你就痛快了?若段瑄成为守碑人首领,几年后卸任,和你一个怕鬼的废物争夺家主之位,你能拿什么跟他比?一张烂嘴皮子?”
  “他日段瑄在段家如鱼得水,你知道自己会是什么处境吗,不痛快的人到底是我,还是你,段钦?”
  宫忱能感受到他说段钦是废物的时候,后者的身体僵硬得厉害。
  夜风呼啸,宫忱用力闭了闭眼,漠然的声音被凉风裹挟着,几乎是灌进段钦的耳中。
  “段清明,你要杀得了我,就杀,你要杀不了我,就滚。”
  “别一个劲黏在我身边,整日大吵大闹让我告诉你当年的真相,你要是有本事,就自己想办法逼得我把真相吐出来。眼下你既然知道这场比试对我很重要,就该好好利用起来,而不是只会在这阴阳怪气。”
  “段瑄有句话说得没错,段夫人走了一年了,没人愿意再惯着你这臭脾气,懂吗?”
  “清醒点吧,段清明。”
  “………”
  “诶,你弟手腕脱臼了。”
  动静太大,连睡得正香的柯岁都被吵醒了,把医书从脸上挪下来,瞥过来一眼。
  “没听见吗,他说我不配当他哥。”宫忱扯了扯嘴角,一把将段钦拽回来,“我为人没什么涵养,下手重,对不住了段大少爷。”
  说罢,便从怀里摸出一本方才在街上买的《百鬼全解》,啪地扔在桌上:“这里面记载了世间最常见的一百九十八种鬼的特征与弱点,我给你一个晚上,全背下来,背不成明日一早就滚蛋,你这辈子都别想知道你娘是怎么死的了。”
  深吸了一口气,掀开帷帘。
  “元真,我出去睡会,他要是想走你就让他走,别拦!”
  “?”柯岁打了个哈欠,“荒郊野岭的,你要出去睡啊?”
  “睡什么睡,我出去修炼!”
  “………等会,”柯岁一脸无语,捂着肚子朝他伸手道,“你刚才不是说下去顺便买吃的吗,哪呢,给我来点。”
  差点忘了。
  宫忱从右袖中拿出一个布袋,往他那里一甩,十分冷酷地弯腰出了马车:“就给你买了,没有别人的份。”
  柯岁接过,打开一看,是两块黄灿灿的肉馅月饼,还都有印字。
  正面写着团。
  背面写着圆。
  ——
  更深露重,月明星稀。
  红叶飘在肩头。
  犹如落在一片平静的湖中,四周泛起涟漪般的风波。
  在那片叶子即将被风卷走之前,宫忱悄然睁开双眸,二指伸出,夹住它轻轻一抬。
  在灵力包裹下,叶子向上升起,叶茎折断处与树枝重新相触,粘连,合为一体,一如片刻之前。
  “……回到大乘境中期了。”
  经过这两日见缝插针的修炼,宫忱不断修补这具身体,终于使之能重新发挥生前的水平。
  本该是好事,他却像遇到什么麻烦一样紧锁眉头。
  ——他的体内,如今同时充斥着活人的灵气和死人的阴气。
  人死后,体内原有的灵气会散,尸体只能从外界吸收阴气,但自从徐赐安给他喂血后,他的尸体便也能够吸收灵气,逐渐有了活人的体征。
  两股气息黑白割裂,犹如衔尾蛇一般彼此吞噬,吃掉对方补充自己,循环往复,竟然谁也不输谁,最后形成了微妙的平衡。
  不过偶尔会有失衡的情况。
  譬如方才——
  受这片红树林阴气过盛的影响,体内阴气强过灵气,他一时没控制住自己的情绪才对段钦发了火。
  “灵气和阴气同时修炼,修为提升得虽然很快,但也易损心性。”
  每一次失衡,就像一个人在性格两极切换,精神割裂似的。
  “不能有下次了。”宫忱低喃,“本来就闹得够僵了,我还……”
  忽然,声音戛然。
  他似乎感受到了什么,眼珠子转向黑黢黢的树林深处。
  簌簌!
  沙沙!
  传来了类似于慌忙逃窜的声响。
  来得正好。
  宫忱起身活动了下筋骨,没打算让自己歇下来,指尖点了点玉佩:“青瑕,出来玩会不?”
  “太好了,我都快闷死了。”青瑕迫不及待地从玉佩里钻出,激动地在月光下滚了滚。
  “比一比谁捉得多?”
  “好!”
  “呀,姐姐,我也要玩!”应春来叫道,俨然忘记了白天从段瑄身上受到的惊吓。
  “不玩,睡呢。”应婉眼皮都没抬,懒懒道。
  “姐姐,玩嘛,玩嘛。”
  鬼眼游到应婉的眉毛下,使劲在她的眼皮上扯来扯去,一个劲地撒娇,差点没把她眼珠子漏出来。
  “………笨蛋,你以为真是玩啊,就是给人家当苦力。”
  应婉弹开应春来,用两根手指把自己眼睛戳回去,虽然一脸烦躁,还是配合应春来飘出了玉佩。
  “玩咯,玩咯!”
  在她欢快的笑声中,树林里响起一阵又一阵的鬼哭狼嚎,求饶声经久不息,在月圆之夜,莫名有种诡异的喜庆感。
  。
  一个时辰后。
  宫忱平躺在让月光映得雪白的地面上,野草盖过耳边,不远处的红树林像抹开的朱砂。
  应婉的叫骂声连着应春来的笑声时不时响起,一会在东边,一会又在西边,再过了一会,只剩下了笑声。
  “宫先生,”躺在旁边的青瑕问,“我捉了三十七只,你呢。”
  “我捉了三十……只。”
  宫忱故意说得含糊,青瑕没听到,忍不住剥开草丛,紧张兮兮地探出脑袋,“比我多还是少啊。”
  “比你少一只。”宫忱勾了勾唇角,从袖中拿出早就准备好的一个大月饼递给它,“给,奖励。”
  “奖励!原来我也有月饼!”
  青瑕捧着月饼高兴地滚了好几圈,小口地吃起来,“唔……红豆馅!我超喜欢!谢谢宫先生!”
  见他高兴成这样,宫忱失笑:“一个月饼而已,这么开心做什么。”
  青瑕忽然停下,莫名其妙地说:“宫先生,请你把手抬高一点。”
  “嗯?”宫忱照做。
  “平着放,手心朝下。”
  宫忱似乎意识到青瑕要做什么了,笑容加深,十分配合。
  青瑕把脑袋往他手心里凑,就像只贪恋温暖的小鹿一样。
  “才不只是一个月饼,您忘了吗,我都快五年没跟您一起过仲秋节了。”青瑕很小声地反驳。
  宫忱一怔,手心像被烫了似的,猛然缩了回去:“青瑕,我………”
  “——什么,我都累死了,你们两个竟然在这偷吃!”应婉顶着乱糟糟的头发,怒气冲冲地从树林里飞来。
  “累什么累,”青瑕哼哼唧唧地趴回去,“就你笑得最大声了。”
  “你说什么?!”应婉头一扭,正要骂爹骂娘,宫忱突然坐了起来,给她也抛了一块月饼,她下意识接过,愣了一下,“……呃,我也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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