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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宫无岁隐约有猜测,又很难相信是真实的,纠结许久,还是道:“磷州灭门案,是否与你有关?”
  燕孤鸿沉默下来,没有否认。
  宫无岁难以置信:“果真是你?为什么?”
  燕孤鸿道:“你既猜到是我,又何必问为什么?我不会否认事实,其余的也无可奉告。”
  “是不是越非臣逼你……”宫无岁还记得当年文会宴,燕孤鸿孤僻不近人,特立独行,谁都不给好脸色,人人都说他假清高,太把自己当回事。
  后来他和宫无岁打了一架,打完坐下来喝酒,燕孤鸿摸着佩刀,沉闷吐真言:“我虽是微贱罪奴,但我一不为人刀俎,二不屈膝求和,三不奴颜媚骨,此生不改。”
  燕孤鸿道:“是我自己的选择,与他无关,你那么了解我,就应该知道没人能逼我做不愿意的事。”
  宫无岁道:“闻家世代行医,满门无辜。”
  燕孤鸿冷笑起来:“适者生存,在这修真界,你不害别人,别人就会来害你,善心只会招致祸患,狠心方能图得大业,你是经历过的人,应该比我更懂得这个道理。”
  宫无岁道:“说得比唱得好听,你如今是夜照城的二把手,谁会来害你?”
  燕孤鸿却道:“可我若不害别人,又怎么摆脱罪奴的身份,怎么成为二把手?”
  他说着说着,情绪也尖锐起来:“当年我在越凭天门下,豁出性命为他尽忠,却受尽夜照弟子白眼,像狗一样被呼来喝去。”
  “现在不一样了,我可以把他们当狗一样呼来喝去,谁也不敢忤逆我。”
  “燕孤鸿!”宫无岁打断他,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你当年喝醉以后信誓旦旦要不改其节的决心去哪里了?全都在放屁吗?”
  燕孤鸿被他揪着领口,他病重多年,黝黑的皮肤已经变得苍白,就算被宫无岁这么拽着也反抗不了分毫,他仰起羸弱的脖颈,露出一个挑衅的笑来:“你都说了,只是醉话而已。”
  宫无岁和他对视片刻,缓缓松开手:“你真是无可救药。”
  燕孤鸿捂着胸口咳嗽了好几声,苍白的脸颊上咳出一抹病态的红,他看着宫无岁嫌恶的姿态,却冷笑起来:“是,你瞧不起我,你最有气节!可有气节的下场是什么?你杀尽邪魔,最后在护生寺自刎,你兄长好心收留喻平安,最后却引狼入室惨烈战死,神花府百年基业,一夜之间化为焦土,这就是你们引以为傲的气节?你知不知道有多少人把你们当笑话,多少人觉得你活该!”
  宫无岁陡然捏紧拳头:“你再说一遍?”
  燕孤鸿喘匀了气,一字一顿:“我说你活该。”
  砰——猛烈的拳头狠砸在燕孤鸿的侧脸,将燕孤鸿的头打偏过去,那张脸刹那浮起一团红肿,后者偏头吐出一口血,不痛不痒道:“怎么,我戳中了你的痛处,你恼羞成怒要打死我?”
  宫无岁气急,也恨极,他不明白短短十年,一个人性情会天差地别到如此地步,既然有今日,当年又何必言之凿凿?
  他握紧拳头,盯着燕孤鸿侧脸的伤口,很快就只剩下疲惫。
  不一样了,一切都不一样了。
  他宫无岁又有什么资格去评判别人的是非,他慢慢松开拳头,看着燕孤鸿染血的左臂:“你既然已经做出选择,那我也不会说什么。”
  “我只是警告你,魔鳞附体的人,不会有好下场。”
  沈奉君说过,真龙断首,散去躯体,它的力量也随之崩散,流落人间,可以附在人身上。
  只是这些力量有好有坏,好的叫天赏,坏的叫天罚。
  除却龙息留下的冥谶,窍心和尘思是天赏,恶骨和魔鳞是天罚,还有一对不分好坏的禁瞳。
  见到燕孤鸿手臂的第一眼,宫无岁就已经猜到了他寿元将尽的缘由。
  被魔鳞寄生,就必须以血肉供养,不得断绝。
  燕孤鸿眼中闪过一段悲凉,但很快又被强压下去,只淡淡道:“这是我的事,不劳你费心。”
  当年故旧,如今与陌生人无异,人事早已不同,宫无岁不想再与他争论过往,也不想了解这么多年他究竟是如何一步一步变成如今的模样,但是他还有一件更重要的事没有问。
  “我最后只问一个问题,当年我带着喻平安在元清洞养伤,遇上你带着夜照弟子搜寻我的下落,我当时怕你告密将你打晕……你醒来后,有没有见到其他人?”
  那把短刀中的记忆太零散,宫无岁只窥到一个片段,他醒来后手中紧紧握着无遗剑,喻平安尸首犹带余温,自然而然以为是自己杀的,之后心绪崩溃,神志不清,再没有想过其他。
  当年元清洞只有他们三人,除了自己,最可能知道线索的唯有燕孤鸿一人。
  谁知燕孤鸿却摇摇头:“我醒过来时,洞中无人,喻平安已死,你也疯了。”
  宫无岁的心慢慢沉下来,也对,若燕孤鸿清醒,那人又怎会留他活口,他猜过会是这样的结局,但竹篮打水一场空的滋味还是不好受。
  那个戴面具的人必定早有准备,他刻意隐瞒身份,夺走天命笏,可见心机深沉,阴狠毒辣,不会轻易漏马脚。
  燕孤鸿顿了顿,又道:“不过我陪你安葬喻平安的尸首时,曾在他身上捡到一个小布袋……里面有些画本,鸟羽,小泥人,果核之类,当时他紧紧攥在手里,我觉得奇怪,就捡回来了。”
  宫无岁浑身一僵,喻平安莽直单纯,最爱小孩的东西,喻求瑕给他做了个带法术的小布袋装玩具,轻易不肯拿出来。
  宫无岁眼盲后,喻平安总缠着他玩猜谜游戏,敞开袋子让他伸手去抓袋子里的东西,抓起来后再猜是什么,但猜来猜去就是那几件,也不嫌烦。
  有时候他找到好玩的,就会偷偷放进袋子里让宫无岁去猜是什么,从哪里得到的,要是宫无岁猜不出来,他还会磕磕巴巴描述,美其名曰“给线索”。
  喻平安死时攥着那个袋子,一定是把什么东西放进去了,他和宫无岁玩惯了游戏,已经有了默契,他一定是留了线索,宫无岁一边想着,心脏却开始怦怦狂跳,连眼眶都热了起来:“东西呢,东西在那儿?”
  燕孤鸿道:“在夜照城中,我放在暗格里。”
  看着宫无岁红红白白的脸色,燕孤鸿终于察觉到不对,皱眉:“你要找人,找什么人?”
  宫无岁想到回忆里那张噩梦般的脸,还是实话道:“我要找一个戴着如来金面的人……”
  燕孤鸿有些意外道:“如来金面,你确定是如来金面?”
  方才的剑拔弩张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打断,连带着燕孤鸿的脸色都变得难看起来。
  宫无岁一顿:“你也知道?”
  燕孤鸿默了默,眼神飘忽,忽然压低了声音:“进入弱水畔之后,我确实见过一副如来金面。”
  宫无岁凝起眉。
  “刚才我和兰亭被傀尸围攻,但也奇怪,那些傀尸非但没杀我们,反而将我们带到此处,我伤重昏迷时,确实见过一副如来金面,不过我现在有点想不起来在那儿了,”燕孤鸿说完,忽然抓住宫无岁的手臂,瞬间失了声,宫无岁只看得见他的嘴型,他说的是:就在这间暗室之中。
  宫无岁心也跟着提了起来,毛骨悚然的感觉从头皮漫到了脊背,他张了张嘴,用怀疑的语气:“你真见过?你不会是在唬我吧?”
  口型却道:在哪?
  “我也记不清了,或许是做梦吧……”燕孤鸿捂着胸口闷咳几声,在看不见的地方指了指头顶,用口型道:抬头。
  宫无岁浑身一僵,不受控制地抬头,二人头顶的位置,画了一张巨大的如来彩绘,如来的脸正对着二人,只是不见眉眼,只贴着一张纯金的如来面具,和回忆里一模一样。
  宫无岁一抬眼,就对上了那面具空洞洞的两个眼眶。
  那面具与他对视片刻,忽然眨了眨眼。
  
 
第41章
  那对活人眼珠在面具后转动, 昭示着此人窥探已久,这张如来金面几乎印在宫无岁脑海里,一股由内而外的寒意爬满他全身, 随之而来的是被愚弄的愤怒:“滚下来!”
  那面具又眨了眨眼, 带着点稚童般的调皮, 随即是一声巨响,如来彩绘四分五裂,宫无岁带着燕孤鸿闪身避开, 那张如来金面在废墟中缓缓沉下,最后显现出一个穿着黑斗篷的人影。
  就像阴魂不散的怨鬼,总是蛰伏在暗处, 当它尾随的猎物放下警惕无意中推开门时,就会对上那张骇人的鬼脸。
  他不急不缓地走到宫无岁对面,轻笑一声:“我真是低估了你……都死了这么多年还能活过来给我添麻烦。”
  “果然是你……是你杀了喻平安, 拿走天命笏, 我和你有仇吗?你到底是谁?为什么要这么做?”宫无岁想遍了上辈子所有人, 也想不出自己和谁有过这样的血海深仇, 费尽心机要置他于死地。
  那人却道:“我们当然有仇……你拿走我的东西, 我来讨回, 有什么不可以?”
  宫无岁听不懂他在说什么:“你的东西?天命笏是喻求瑕亲手交给我, 你有什么资格说是你的东西?”
  他一提喻求瑕,对方果然冷笑起来:“我就知道, 我的好师父宁愿相信一个外人, 也不愿意相信她的好徒儿。”
  师父?喻求瑕有徒弟?
  宫无岁心头一震, 却听对方道:“不过没关系,我能让你死一次,就能有第二次。”
  宫无岁恍然大悟:“你设局引我们来弃颅池, 就是为了要我的命?”
  “不止呢,”金面人语带笑意,很快又吐出寒意的字句,“还有沈奉君那个贱人。”
  咣当——头顶破碎的开口处,密密麻麻的傀尸撞破殿门,温驯地蹲在金面人脚边,将几人围地水泄不通,那张金面下的眼珠转了个圈,又落到燕孤鸿身上:“我本来还想留你活口,好让越非臣和仙陵狗咬狗,可惜你也来坏我的事。”
  他伸手抚了抚身前傀尸的头颅,摸宠物似的:“去吧,杀了他们。”
  那些傀尸得了令,瞬间扑到二人面前,宫无岁顺手抽过手边的佩剑,将最近处的傀尸斩退,可惜燕孤鸿实在体弱,连还手都不能,他拽着燕孤鸿四周环视一番,带人跃上高处的酒架,一边忍不住道:“你身体坏成这样,打架也不能打,越非臣还带你出来干什么?”就没差把拖油瓶说出口了。
  燕孤鸿道:“……你也可以放开我。”
  宫无岁此刻都庆幸楚自怜和越兰亭不在,否则三个拖油瓶他还真是没办法,此地压制修为,和傀尸单打独斗没什么胜算,他将最近处的傀尸踢开,试着看能不能用灵花术,谁知金面人却像是早有所料:“弱水畔压制修为,也无草木,不必徒劳了。”
  还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盘,宫无岁磨了磨牙,心中一动,把佩刀扔给燕孤鸿:“接着,你先撑一下。”
  燕孤鸿默默结过佩刀,微微一怔,想到什么:“不必,我自有办法。”
  他一边说着,左臂的魔鳞颜色却深了些,病弱的面容升起一丝古怪的血气,他单手抓住最近处的傀尸,轻轻一拽,那傀尸的头颅就被他完完整整地拧了下来。
  宫无岁看得一呆,随即喜道:“你撑住!”
  他一手持剑,另一手抽出背后的拂尘,夜猫似跃下酒架,身形迅捷如电,踩着傀尸的头颅和肩膀逆行,直直朝着金面人而去。
  拂尘一卷,又被挡回,他微一振手,死死卷住金面人一条手臂,下一刻长剑就迎面劈了过去,对方察觉到他的意图,闪身要躲,却被拂尘死死拽住,只能倒地翻身,宫无岁的佩剑刺进地面,杀意毕现:“想暗箭伤人,就藏好狐狸尾巴别被我看见……你敢出现在我面前,我就不会放过你。”
  他手腕转动,转剑去挑那副面具,却被躲开,他屈肘在金面人胸口狠狠一击:“弱水畔是压制修为,可你别忘了,你自己的修为也被压制……连你师父喻求瑕都是我手下败将,你哪儿来自信能杀我?”
  佩剑又一转,贴着金面人的脖颈划过,只差一点就能割断他的喉咙:“你这个藏头露尾的老鼠,有什么资格骂他?”
  那金面人送出一掌,却被长剑挡回,目光阴冷:“我就知道……当年我就看出你们这对贱人有私情。”
  当年?
  他话里有话,宫无岁却没有心思深想,他一手拽着拂尘不让他跑,另一手的佩剑高高举起,朝着他的头颅狠狠刺下,金面人偏头躲过,下一刻却见剑尖转了个弯,刺进他的左肩。
  血腥味顷刻充斥鼻尖,宫无岁将他钉在地上:“多管闲事!我就算和沈奉君有奸情也与你无关!”
  谁知他还未站稳,背后传来嘶声,他侧身一躲,那些傀尸却如潮水似地猛扑过来,将金面人护在中间,宫无岁没能杀了他,心中不甘,那金面人抬起头,似乎察觉到有人,只低声道:“杀了他。”
  他话音才落,人就已经从那破烂的洞口飞出,顷刻不见踪影,宫无岁还待再追,却被傀尸围地水泄不通,他回头看一眼燕孤鸿,见对方已有不支之态,再不恋战,扶起燕孤鸿:“走,先找楚自怜和越兰亭。”
  幕后黑手已经露出马脚,他就不怕抓不到他的小辫子,他一脚踹倒酒架,带着燕孤鸿钻进通向空井暗道。
  谁知才跑到一半,就迎头碰上了听到声音回来帮忙的楚自怜和越兰亭,宫无岁又一阵头疼:“折头折头!快折头!”
  四个人一前一后,脚下不停地窜回枯井,手忙脚乱地关上暗道,越兰亭一颗心高高吊起来,扶住虚弱的燕孤鸿:“师父你没事吧?”
  宫无岁仰头,一边皱起眉:“阙主还没回来?”
  楚自怜摇摇头。
  “坏了,他肯定出事了,你们留在这,我去找他,”他拽了拽绳子就要往上爬,却被楚自怜一把抱住。
  “诶诶诶——那可不行!你走了我们怎么办?要走一起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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