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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楚自怜声称醒来后已经一个人在这里转了好一会儿,自请带路,很有眼色地把他们留在了后头。
  池底静悄悄的,只有细碎的足音,宫无岁和沈奉君并排走着,却忍不住却看这人的脸色。
  这一看不要紧,一看就见沈奉君下唇那道显眼的伤口,是自己咬出来的。
  一想到沈奉君舍己为人渡气救命,自己非但不领情,还把人家嘴唇咬破了,又当着楚自怜的面轻薄人家,宫无岁越想越心虚。
  他懊悔地想:“我那时候真是被鬼迷了心窍,怎么就不管不顾亲上去了?”
  一边又想:“他为什么不说话?是不是生气了?”
  不过话又说回来,被人强吻生气也在所难免,沈奉君没打死宫无岁已经算脾气好了,不过这人看着冷冰冰的,亲起来嘴巴还挺软。
  他天人交战半天,终于憋不住了:“问你个问题。”
  沈奉君听他主动开口,也松了口气:“什么?”
  宫无岁面不改色道:“你以前……有没有亲过别人?亲脸那种不算。”
  沈奉君顿了顿,思绪拉回到很久远之前,很快又摇了摇头:“我记不清了。”
  宫无岁都快忘了这人失忆过,正要安慰他,却听沈奉君补充道:“不过应该是有的。”
  宫无岁一顿:“……什么叫‘应该’?你不是记不清了吗?”
  除了自己,他还能跟谁亲?
  沈奉君实话实说:“身体……会记得一些。”
  宫无岁瞪大眼睛:“你真亲过?”
  沈奉君“嗯”了一声。
  一股微妙的无名火顺着胸腹爬到喉咙,不上不下地噎着,他喘了口气,心说这人还真坦诚,亲自己的时候身体还能记起以前,是亲过多少次才会连身体都记得。
  于是阴阳怪气地笑笑:“那你赚了,我这可是初吻,辛苦保留了那么多年,居然被你夺走了。”
  谁知沈奉君听完,却慢慢皱起眉:“……初吻?”
  宫无岁:“你这是什么表情?不信啊?”
  他信誓旦旦,沈奉君却不高兴,淡淡道:“……骗子。”
  “这有什么好骗人的?”宫无岁长这么大也没被这么污蔑过,初吻都送出去了还被怀疑,他越想越不划算,干脆破罐破摔,“你觉得是骗子那就是吧。”
  气氛又沉默下来,甚至比刚才更奇怪,奇怪到连楚自怜都能察觉到不对,他刚才偷偷听了一耳朵,只知道这两人在讨论什么初吻不初吻的,约莫是亲完了害羞,好心道:“亲就亲了,这有什么的……人生得意须尽欢,你们就算在我面前翻云覆雨,我也会觉得赏心悦目。”
  这人流连花丛,一看就是很有经验,宫无岁毫不留情道:“想得美,你小心得花柳病。”
  楚自怜却笑起来:“得花柳病也总比一辈子都吃不到好。”
  他话里有话,宫无岁狐疑地“哦”了一声:“你楚自怜艳名远扬,还有得不到的人吗?”
  楚自怜语意微妙道:“我虽钟爱美人,却从不动真情,能得到的人就是我想得到的人,所以于风月之上从无缺憾。”
  宫无岁心说这人还挺坦诚,不缺风月,那一定是缺别的,否则怎么会孤身入弃颅池,还处心积虑要取自己的恶骨:“那你还说什么得不到?旁人乍一听都以为你是情种了。”
  “非也,我虽薄情,但身为医者,见遍天下痴情种。”
  宫无岁:“比如?”
  楚自怜不动声色地瞥了一眼沈奉君,晃了晃扇子:“比如很多年前,有个人抱着具奄奄一息的尸体来到我的药圃,求我救他。”
  宫无岁不疑有他:“然后呢?”
  “此人颇受景仰,人品贵重,却愿冒天下之大不韪救一个死人,”楚自怜盯着宫无岁的神情,“我问他救的是什么人,他却说了一句我意想不到的话。”
  宫无岁被他勾起好奇心,忍不住猜想:“是他的妻子?亲人?还是至交好友?”
  “俗套,这种故事司空见惯,看客又怎么会喜欢,”楚自怜笑眯眯道,“他说的是‘他亲了我’。”
  宫无岁“啊”了一声。
  “那人亲了他,转头忘在脑后,这人却不肯忘,为了这一吻,甘愿放弃一切,”楚自怜说完,装模作样地长叹一声。
  宫无岁忍不住道:“世上竟然有那么较真的人……亲他的人撩了就跑,这也太坏了。”
  楚自怜但笑不语。
  宫无岁又道:“最后呢?人救活了没?他们在一起了吗?”
  楚自怜道:“人倒是救活了,不过暂时还没在一起。”
  “什么叫暂时还没在一起?”宫无岁不明所以。
  “这我怎么知道?我又不是他们,当然不了解他们在想什么,”楚自怜对上沈奉君怔愣的目光,循循善诱道,“稚君,如果你是他,此刻会怎么做?”
  宫无岁代入一下那个倒霉鬼,火气已经上来了:“我?我都牺牲自己把人救活了,救命之恩,难道不该以身相许吗?”
  楚自怜揶揄地“哦”了一声:“那对方要是不同意呢?”
  宫无岁:“他当自己哪根葱?还敢不同意?”
  他冷笑道:“不同意就抓回去关起来,日夜双修,什么时候同意了,什么时候再放出来。”
  
 
第38章
  楚自怜又道:“可纵使得到了人, 也得不到心。”
  “那就要身不要心,”语罢宫无岁又瞥了沈奉君一眼,“你说是吧?”
  沈奉君正在出神, 一时未言语, 反倒是楚自怜突然莫名大笑起来, 笑完才道:“稚君真是个妙人。”
  宫无岁一阵莫名,但楚自怜一打岔,他和沈奉君那点微妙的氛围就被打散了, 三人顺着弱水畔向西,很快就到了古城废墟前。
  谁知才站定脚步,前方就传来一阵交兵之声, 伸头一看,却见十几个夜照城的修士正与另一队人交兵,后者已然节节败退, 很快就只剩一人在负隅顽抗, 宫无岁认出领头之人的面容:“越青遥?”
  他也跟下来了?
  还不等反应, 越青遥就回过头来, 有些诧异:“是你们?”
  说完又道:“此地已尽归夜照所有, 擅入者死。”
  “好大的口气, ”话音未落, 耳边就已经传来出鞘的剑音,宫无岁又嘱咐沈奉君, “留他活口!”
  沈奉君“嗯”了一声, 正要加入战场, 脚下又摇撼起来,那震耳的龙吟自古城深处响起,连带着宫无岁的脑袋也跟着震, 头顶的光亮也顷刻黯淡下去。
  越青遥脸色一变,回头望向古城:“是城主!”
  下一刻,一道迅捷的白影追到身边,越青遥只见一道剑光,不待反应,长剑就袭向胸膛,他心中微微一惊,此地压制修为,为何沈奉君不受影响?
  他反手将剑抵在胸前,挡住这致命一击,下一刻却觉手腕剧痛,握剑的手一松,佩剑就被挑飞出去。
  被人绞走兵刃是大忌,他刚要再动,下一刻脖颈却抵上冰凉的剑身,沈奉君单手接住跌落的佩剑,警告其他夜照弟子:“妄动者,剑下不留命。”
  他一出声,众人果然不敢再妄动,纵然修为被压制,阙主也还是阙主,非他人可比,越青遥虽败犹荣,挺直脊背:“是我技不如人,要杀要剐,悉听尊便。”
  “真要杀你就不会那么麻烦,”宫无岁绕着他打量一圈,“楚圣手,看你的了。”
  楚自怜意会,从怀里掏出一个红瓶来,喂给夜照弟子吃下:“此毒为鸩心,若无解药,三日内必毒发。”
  他喂完毒丹,又想起自己身上还有宫无岁下的花毒,一时只觉物伤其类,又感叹宫无岁实在阴险。
  宫无岁三下五除二将越青遥绑起来,转头去查看躺在地上的那几个弟子,其余都已身亡,独留下一人,他捂着流血的脑袋坐起来,面色惨白如鬼,宫无岁一顿:“慕慈心?”
  “……是我,”对方有些艰难地回话。
  宫无岁将人搀起来,慕慈心缓了好一会儿,才有力气说话:“夜照城主已经进去了……他让越青遥带人守在古城外,不许其他修士进入。”
  慕慈心带来的弟子全都伤重而亡,要不是他们来得巧,他这个家主怕是也要在此殒命。
  他看着身后弟子的尸首,面色哀戚,似有悔意,但很快又变成愤怒:“夜照城如此行事,是否枉为正道?”
  越青遥却道:“自古天下珍宝,能者得之,你若怕死,就不该来此地。”
  楚自怜也觉得太过:“你们要夺宝就夺宝,又何故暗改阵法,屠杀修士?”
  越青遥一怔:“什么?”
  宫无岁道:“你装什么,我们之前不是才见过两次吗?”
  越青遥不明所以:“我奉师命,一直在此守关,何时与你相见?”
  慕慈心却冷笑道:“我在弃颅池外就被夜照弟子围杀,慕家堡弟子折损大半,来到此处又差点陨命……你们敢做不敢当吗?”
  他满身是血,握着佛珠的手微微发抖,显然在强忍怒火,但很快又吸了口气,恢复理智:“此事……我绝不与你们罢休。”
  轰隆——城内忽然又传来一声巨响,察觉到动静,一行人不再犹豫,很快进了城,朝着声音的方向而去。
  古城残破,荒无人烟,可是那些空地之上,却摆着一樽樽石棺,越往里走,石棺越密集。
  有些棺盖紧闭,有些却已经打开了,打开的棺材里空无一物,像是有什么东西从里面爬出去了。
  “等等……我怎么觉得这些棺材有点不对劲。”宫无岁停下脚步,随手推开一樽,却见棺内摆着一具干瘪尸身,皮肤青黑,身上缠满符纸,看不清面容。
  楚自怜伸过头来,也吓了一跳:“这是什么东西?干尸?”
  “我还没见过保存得这么好的……”他摸了摸干尸上的符纸,“可惜了,不能带一个回去。”
  宫无岁盯着那些符纸,脑子里隐约有什么东西要冒头,可却怎么也串不起来。
  他又凑近去看,那尸首晃了晃,竟像要活过来一般,下一刻宫无岁的肩膀就被人握住。
  沈奉君带着他后退一步,远离棺材:“阴邪之物会借气还阳,别靠太近。”
  宫无岁愣了愣,重新将石棺盖上,他跟在沈奉君身边:“那些符篆……我总觉得眼熟,像在哪里见过。”
  又道:“此地既是真龙斩首之处,这座古城和真龙又有什么渊源?”
  弃颅池百年才重开一次,能进入弱水活着出来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故而典籍记载寥寥无几。
  沈奉君道:“弃颅池下的古城原先是一座小国,举国崇尚真龙,国主便令工匠雕刻真龙摆在城中,那工匠花了三十年将真龙雕出,雕成那日却嘱咐国主不可点睛。”
  这种故事一般只有一个结局,宫无岁道:“那国主没听?”
  沈奉君摇摇头:“那国主也知画龙点睛是大忌,不敢违背,但有个孩童与人打赌,趁夜爬到龙首为其点睛。”
  “后来真龙现世,却是条恶龙,它水淹王城,害死百姓,国主悔不当初,趁着恶龙休憩时将其斩首,又自刎殉国,弃颅池也就成了真龙斩首之处。”
  沈奉君回忆完,又道:“此为修真界传闻,不知真假。”
  这故事耐人寻味,宫无岁思索良久,才道:“那冥谶又是怎么回事?”
  听他提起冥谶,沈奉君却道:“恶龙虽被斩首,但龙息尚在,它将肉身散去,留下龙息,每当龙息现世,就会留下谶言。”
  宫无岁不解:“它生前是恶龙,怎么死后又突然变成好龙了?”
  沈奉君这回沉默了很久,才对上宫无岁的眼睛:“因为它散去肉身时,也散去了一对恶骨。”
  宫无岁和他对视片刻,终于后知后觉。
  这对恶骨,现在就在他身上。
  原来如此……怪不得楚自怜绞尽脑汁也要取他的恶骨,以真龙恶骨入药,怕是连死人都能救活。
  他生前只知人人闻恶骨而色变,却不知是这样的渊源。
  那他兄长父母俱亡,神花府满门遭难,是否是他之过?
  “宫然,”沈奉君似乎知道他在想什么,“善恶无定,是非由心,你对得起所有人。”
  沈奉君的眼神像静谧的潭水,宫无岁甚至能从对方的眼睛里看见自己的倒影。
  他张了张嘴,最后只道:“也没有对得起所有人。”
  他心道:我对不起你。
  如果此刻再来弥补,是否还来得及?
  沈奉君没听清:“……什么?”
  宫无岁刚要说话,身后却传来楚自怜惊喜的声音:“到了!”
  一抬头,却见古城中央有座大殿,虽已破败,却难掩巍峨,大殿正前有一根根石柱,困锁着一座无头的真龙石雕。
  越非臣腰间悬着那柄红剑,脚下全是尸身,听见人声,慢慢转过身来。
  他脸色奇差,看见被俘虏的越青遥,却还是露出一抹笑来:“原来是阙主到了,还有这位……”
  宫无岁看着满地尸体,有些诧异:“你和谁交过手?燕孤鸿和越兰亭去哪儿了?”
  一提这两个名字,越非臣就不笑了:“他们去哪儿,这个问题不该问你吗?稚君?”
  他刻意拉长声音,众人皆是一怔,那把妖异的红剑陡然出鞘,朝着宫无岁迎头劈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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