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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那女修还待再辩,却被身边的人拦住,对她摇了摇头。
  宫无岁一路留意着周围景物,确认自己的方位,地图已经印在他脑子里,只是孙榷一路吵嚷,很让人头疼。
  路上倒是没再遇到夜照城的弟子,那些落单的修士都还一头雾水,一听孙榷说要找阙主,二话不说就加入队伍,没多久竟有百人之众。
  人一多,众人渐渐安定下来,队伍中不少修士人都碰到夜照弟子杀人,那孙榷将密林中悬挂尸首一事大肆宣扬,终于有人忍不住道:“夜照城实在欺人太甚!这般做派,如此丧尽天良。与当年的天命教有何分别?”
  “夜照自诩名门正派,却做出这等全无人性的事……简直不配为人!”
  孙榷又道:“你我齐力同心,难道还对付不了一个越非臣?他那个儿子越兰亭这次不是也来了吗?我们先抓小的,我就不信老子不要儿子。”
  这话一出,果然有人附和他。
  人群里很快就被带起一股汹涌恨意,大有揭竿而起,讨伐夜照之意,另一部分却沉默不言。
  宫无岁听着他们口诛笔伐,一时只觉恍若前世,他笑笑没说话,仿若置身事外。
  谁知过了少顷,孙榷忽然挤上前来,凑到他身边:“公子……你和阙主都是侠义之士,必定会跟我们肝胆相照,同仇敌忾是不是?”
  那女修一直跟在宫无岁身边,知道宫无岁在记位置,忍不住道:“此事尚未查清,或许有人栽赃嫁祸也未可知,又何必急着定论?”
  孙榷脸色却一变:“你什么意思?”
  “我们都亲眼看着越青遥杀人,还有什么不能定论?你此刻还帮着他们说话,是何居心?”
  那女修被他横眉怒视,气势稍减,却还是实话实说:“……我不过就事论事,没有别的意思,我只是觉得事情要查清了才好,当年稚君宫无岁惨死护生寺,不也是因为没有查清……这是血淋淋的前车之鉴。”
  她不提这事还好,一提孙榷就变了脸:“他要是早早说清护生寺的僧众是天命教徒,谁又会冤了他?就算这事冤了他,他贪心不足,杀了喻平安拿走天命笏是人尽皆知,成为众矢之的是早晚的事!”
  那女修还要再辩,孙榷却道:“算了,你们女人哪里懂这些,我不和你一般见识!”
  “你——”那女修说不出话。
  说完这话,居然还有三两道声音附和他。
  “我相信这位公子和阙主深明大义,会和我们同一战线,”他转头讨好起宫无岁来。
  宫无岁笑笑没说话,孙榷就以为他默认了,志得意满瞪了那女修一眼,又折回去和新入队的修士说密林里那些惨死的尸体。
  那女修受他侮辱,脸上红红白白一阵,再反驳不出话来,半晌只道:“胡搅蛮缠,蛇头猪脑,天底下怎么会有这样狼心狗肺的人。”
  骂完又转头帮着记录此地地形,宫无岁默了默:“……多谢你。”
  他的脸藏在兜帽里,看不清面容,不说话时却无端让人觉得疏远,被吵闹混乱的人群一衬,更多了点说不出的沉郁。
  女修看得微微一怔:“……恩公救我性命,何必再谢我。”
  宫无岁也没说谢她什么,他握着手心里振动不休的长命锁,突然想起打下印记的那天,沈奉君贴着他额头时那点微妙的暖意。
  他默了默,将长命锁塞回衣领,不如等见了面,让沈奉君再打一次印记。
  
 
第35章
  越来越多的修士汇合, 人群中却无一是夜照城的人,情势已然分明。
  宫无岁感受着长命锁的铃音,心知离沈奉君已经不远, 大雨也停了, 四周漫起成片的白雾, 连人影都看不清。
  “什么人!”有人大叫起来,“谁!是谁在摸我!”
  后头吵闹起来,宫无岁回过头, 听孙榷道:“……哪里有人?”
  “我没骗你……刚才真的有人贴着我飘过去了,还拍了我的背!”
  孙榷出声道:“一定是夜照城在装神弄鬼!”
  宫无岁心觉不对:“此地有异,别轻举妄动。”
  说话间, 又一道人影又贴着人群飘过,很快就隐入前方的浓雾之中,孙榷大叫一声:“他在那儿!”
  “好啊, 我们正要找他们, 他们还敢出现, ”那人影受了一惊, 慌忙奔向远处, 孙榷拔了剑, 气势汹汹道, “先把他擒来,好好问个究竟!”
  宫无岁皱眉道:“弃颅池中遍布魔物, 又有暗敌, 小心中了圈套。”
  孙榷却不屑一笑:“我们这么多人, 还怕他们不成?”
  “走!”说完就追了上去,被他怂恿的几个修士也紧随其后,宫无岁还来不及阻止, 几人就已经冲进雾中。
  身边的女修道:“我们要追吗?”
  他还未说话,就听前头传来一阵惨叫声:“啊啊啊啊啊——”
  夜雾深,脚下难行,宫无岁才追出几步,却感觉脚下仿若无物,他心中一凛,一把抓住身边的女修,带人跃上近处的树枝,警告后边的人:“别再往前了!”
  修为高深的人察觉不对,早早停下避险,后面的人却全无防备,一股脑地冲出去救人,谁知才走了几句,双脚就陷进泥里。
  一进到雾中,众人这才看清周围情状,却见周围都是些枯木,枯木中央有好大片沼泽,雨后更加泥泞不堪,孙榷和前头几个人已经陷在中间,动弹不得。
  宫无岁抱着手,叹了口气:“都说了别再往前,怎么就是不听呢?”只是这么大一片沼泽横在此处,他要怎么过去找沈奉君?
  好在后边的人悬崖勒马,七手八脚地把人拉了上来。
  孙榷和几个人陷在中间,脸色难看:“救我……快救我!”
  那女修扶住树干站稳,惊魂未定,见此情景,忍不住道:“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众人面面相觑一阵,当即有人御剑来救人,谁知才上了剑,却听见一阵诡异的嘶嘶声。
  那沼泽里的泥浆鼓起来,像是有什么东西要钻出来似的,看着个头还不小。
  孙榷手脚并用挣扎起来,却越陷越深:“是蛇……水里有蛇!快救我们出去!”
  他一说有蛇,反而没人敢动了。
  孙榷吓得浑身发抖,眼睛转到树上的宫无岁,语无伦次道:“恩公……恩公救我!”
  宫无岁无遗剑已经在他自刎的时候就断了,现在御剑都得让沈奉君来,他很不想救这个孙榷,但沼泽里还有别人,纠结半晌还是道:“姑娘,借你佩剑一用。”
  那大蛇静悄悄地从泥浆里钻出来,竟有水桶粗细,上半身高高立起,分叉的舌头在空中嗅探着,很快就找到猎物的方位,宫无岁御剑俯冲而下,抓住其中一人手臂,却怎么也抓不起来,身后诸人见他出手,也跟着御剑过来救人,借着力气将几人拖了出来,被救的人也赶紧抽出佩剑,踏剑逃离。
  眼见那大蛇已经俯冲过来,宫无岁刺了那巨蟒几剑,却破不开它坚硬的鳞片,只能回头道:“走!”
  谁知他才御剑要走,却被人重重推了一把,正推向巨蛇口,他回头去看,却见孙榷瞪着一双布满血丝的眼:“恩公……求你再救我一次,最后一次……”
  他的剑和宫无岁并排在后,要是没人殿后,落进蛇腹的人就是他。
  宫无岁不受控制地从剑上翻下去,耳边却传来女修的尖叫:“公子!”
  好在宫无岁身手敏捷,一把抓住佩剑,重新甩到脚下,然而蛇口已到了身边,孙榷却早已不见人影。
  他回头冷视一眼,露出个讥讽的笑意,对上那大张的蛇口,抓住剑柄,身体悬在空中,飞剑上灵光涌动一瞬,直直刺入蛇口!
  连同宫无岁也被吞进蛇腹之中!
  众人眼见他被吞吃,俱是一惊,谁知下一刻,那染血的长剑从巨蛇的头顶穿出,生生将蛇头劈成两半,血花陡然爆开,那巨蛇惨叫一声,身体摇摇晃晃,随即“咣当”一声倒进沼泽里,再无声息。
  宫无岁落在蛇头之上,冷笑着将手伸进那模糊的血肉中一探,活生生掏出一颗血淋淋的内丹来。
  是什么样的实力,什么样的人,才能面不改色轻而易举地杀死如此凶恶恐怖的妖兽?
  谁知他才站定,周围又响起了那种渗人的嘶嘶声。
  人群身后,密林之中,三双灯笼似的绿眼正在悄然靠近,人群一回头,却发现已经被包围了。
  前有沼泽,后有恶蛇,腹背受敌。
  “还有……不止一条……不止一条!”众人惊惶大叫起来,举着剑往后退,却忽听得远处传来一道剑音,宫无岁的长命锁跟着一震,下一刻却见剑光从远处飞来。
  沈奉君到了!
  尘阳剑在空中只留下一段残影,宫无岁眼睁睁看着那雪白人影踏着雪剑落在他身边,人群陡然欢呼起来:“是阙主!阙主来了!”
  那人将目光落到他身上打量了一阵,眉头却皱了起来,但事态紧急,他没说什么,只是将宫无岁往怀里一揽:“走。”
  他带着宫无岁离开沼泽,另一手持雪剑,眼见被包围,前头三头巨蛇挡道,沈奉君却面不改色,直直迎上。
  三道剑光闪过,那巨蛇的脑袋晃了晃,随即直直从脖颈上滚落下来,舌头落地时,嘴巴还大张着。
  人群尚来不及欢呼,就听沈奉君偏头和身边的人说话:“可曾受伤?”
  “我无碍,”宫无岁摇了摇头,这巨蛇笨重,不难对付。
  沈奉君“嗯”了一声,目光却在人群逡巡,最后落到了满身狼狈的孙榷身上。
  他方才从远处赶来,早已将沼泽中发生的事看得一清二楚,他眼睁睁看着宫无岁被推落,被吞进蛇口的那一刻他几乎连心脏都停了。
  这下谁都知道阙主脸色不好,偷偷往后退了退,孙榷有些心虚地看了宫无岁一眼:“方才是情急之下——”
  他话音刚落,眼前却闪过一道白芒,左边身子一轻,一条手臂竟直直飞出,落在地上。
  “啊啊啊啊啊啊——”他“扑通”一声跪倒在地,大叫着“阙主饶命”。
  沈奉君凛下神情:“心术不正,恩将仇报之徒,断你一臂,以作惩戒。”
  阙主发怒,其他人哪敢有异议,好在阙主虽脸色难看,却没有迁怒的意思,只道:“弃颅池已经封山,只进不出。”
  “绕过沼泽有另一队修士,百人上下,你们可自行汇合,留在外围,自保性命。”
  他一进弃颅池就察觉异常,循着印记来找宫无岁,一路也救了不少人,渐渐队伍就壮大起来,此刻弃颅池中危机四伏,结伴而行安全一些。
  谁知刚来就见到这幅景象。
  有人道:“阙主不与我们同行吗?”
  沈奉君道:“不必。”
  能做的他已经做了,夜照城之事蹊跷,他要深入弃颅池一探,不能继续留在外围。
  阙主决意分道扬镳,其他人也不能说什么,此处不便详谈,宫无岁又将佩剑还给那女修:“多谢你。”
  那女修却一定要将路上画的路观图送给他,宫无岁推辞了两回没推辞掉,还是接受了她的好意。
  为了汇合,他们在山中转了半日,此刻已经日落时分,天色一暗,就很难分辨方向,行路也有危险,沈奉君想了想,还是找了个小山洞暂避,顺便商量接下来的计划。
  宫无岁身份尴尬,容易暴露,一路上提心吊胆,和人群分道扬镳来到隐蔽之处,他终于松了口气:“……还好你来了,不然我真要憋死了,我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对付那些人。”
  沈奉君生火的动作微微一顿,抬手将他染血的兜帽取下来,露出一张少年气很重的脸,因为遮住脸淋了一天的雨,眉眼处有些湿漉漉的,和平时不太一样。
  倒像是有点不高兴的样子。
  这人总是没心没肺,很少这样,沈奉君想起他劈开蛇头那一幕:“我来晚了。”
  顿了顿,又道:“……我没想到你还愿意救他们。”
  他生前遭人陷害,被逼自刎,如今再度相救他人,却又被推进蛇腹。
  宫无岁知道他想说什么,只笑了笑:“我恨极了害我的人,恨到想将他们碎尸万段,可这世上好人和坏人对半分,我若冷眼旁观,岂非冤枉了好人。”
  孙榷固然可恨,但那知恩图报的女修却无辜,害他的人固然该死,可沈奉君却值得长命百岁。
  说完他又道:“而且我跟着你,以后还要去仙陵住,代表的就是仙陵的颜面,出了这么大的事,救几个人还能让仙陵名声更好点。”
  他知道沈奉君一定会对危困者施以援手,所以纵然不愿意,也不会真的置身事外。
  他很难说清这种想法是出于什么缘由,只是觉得这样他们好像就能靠近一些,就像丧家之犬会装作自己有家。
  沈奉君默了默,没说话。
  宫无岁瞥了他一眼,把树枝扔进火堆里,狐疑道:“是你亲口说以后要把流风阙分一半给我的,你不会反悔了吧?”
  他才说完,又觉得太冒进,退步道:“一半不成的话,一间也行。”
  他话音刚落,怀中就落进一枚玉令,他拿起来看了一会儿,见玉上写着“流风阙”三字,迟疑道:“……这是什么?”
  “这是阙主御令,连掌门师兄和长老们都不能夺去,”沈奉君伸手将他乱糟糟的头发理顺了,低声道,“它现在是你的了。”
  
 
第36章
  沈奉君道:“带上此物, 流风阙可任你进出。”
  这是阙主绝不反悔的承诺,也是被仙陵接纳的证明。
  宫无岁一顿,有点心痒, 还是道:“……你我非亲非故, 这么贵重的东西, 干嘛给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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