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请君铸命(穿越重生)——海藻牧师

时间:2025-06-15 07:06:55  作者:海藻牧师
  宫无岁本来想拒绝,但最后还是道:“行,那就一起走。”
  宫无岁打头先爬了上去,井边游荡的傀尸似乎受到召唤,已经不见踪影,四人一前一后离开枯井,方才站定,却听见一阵交兵之声。
  循声而去,却见那傀尸围着十几个活人,越青遥抓着一身狼狈的慕慈心,越非臣和沈奉君在持剑对峙。
  “好啊,趁着我不在就以多对一,欺负谁呢,”他握紧佩剑,顷刻冲进战圈。
  越兰亭大声道:“爹!大师兄!你们别再打了!”
  越非臣一听他的声音,微微一顿,下一刻却被一柄长剑迎面刺过来,剑刃贴着他的脸划过,剑锋一转,宫无岁将他繁复华丽的袖袍划了个稀烂:“宫无岁!”
  宫无岁被他的红剑震退,还未飞出多远,就被人飞身一跃,接进怀中。
  他还未回头,就闻见了那股熟悉的清淡的白梅香气,他转过头去,把沈奉君上上下下打量一遍:“你有没有受伤?”
  沈奉君微微一顿:“不曾,只是他们抓住了慕慈心,你们怎么出来了?”
  “没受伤就好,”他松了口气,又道,“说来话长,之后再告诉你。”
  沈奉君没再追问,带着人落到安全处,宫无岁反手抽出佩剑抵在燕孤鸿脖颈上,看向罪魁祸首,扬声道:“越非臣!我救了你儿子和你兄弟,你居然敢恩将仇报!你信不信我今天就让你白发人送黑发人,明年清明节给儿子和兄弟上坟?”
  越兰亭看着冷冰冰的剑锋,难以置信地瞪大眼睛:“前辈……”
  越非臣一转头,脸色一变:“宫无岁!你给我住手!”
  宫无岁挑起眉:“这就是你求人的态度?”
  越兰亭也道:“爹爹!你先停手吧,这其中一定有误会!”
  越非臣静默片刻,对越青遥道:“走!”
  “走什么走?我让你走了吗?”宫无岁毫不客气,“先把把慕慈心给我送过来。”
  越非臣默了默,给越青遥使了个眼色,后者拖着慕慈心过来,把人摔到宫无岁面前。
  宫无岁把灰头土脸的慕慈心扶起来,对上目光,后者有些自责:”……抱歉,是我拖累你们。”
  “无妨,”救回慕慈心,宫无岁又道,“好了,我现在要带着你兄弟和你儿子逃命,你和你的大弟子武艺高强,合起伙来欺负阙主,现在阙主已经虚弱得杀不动傀尸了,你们就殿后保护我们所有人,听到没有?”
  越非臣盯着他看了一会儿,阴恻恻道:“宫无岁,你别得寸进尺。”
  “巧了,我这个人就爱得寸进尺,城主要多习惯,”宫无岁挑衅完,一点不犹豫地转身,“我们走。”
  既然已经知道是一场阴谋,这古城中又没有冥谶,再留无用,当务之急是先离开弃颅池,越非臣果然没有异议,带着夜照城的人殿后,拦着傀尸,让宫无岁一行六人在前。
  喻求瑕的手札里写过:渡弱水,见龙吟,历九死,得一生。
  虽然不知具体意思,但跟着龙吟走肯定是对的,他们马不停蹄穿过古城,朝着那断断续续的龙吟声处去。
  这弱水之下不分昼夜,他们也算不出到底走了多久,只能一路疾行,谁知才到半路,燕孤鸿突然体力不支,昏迷过去。
  “师父!”
  楚自怜给他搭了脉,叹了口气:“他虚耗过度,连脉搏都很微弱,先休息下吧。”
  他们暂时摆脱了傀尸,夜照城的人又不远不近地守在后面,过了这么久大家都有些吃不消,宫无岁看了看地形,也道:“那就先在修养一下再出发。”
  越兰亭一听,顿时高兴起来,为燕孤鸿忙前忙后,慕慈心吞下伤药,静静坐在一边修养调息,连越非臣也带着人驻扎在不远处。
  众人劳累过度,又紧绷着精神,一时没人说话,宫无岁坐在大石头上,见楚自怜从袋子里掏出一堆瓶瓶罐罐,一时口干舌燥,正打算问问他有没有水,谁知才一起身脑袋就发晕,眼前刹那盖下一片黑影。
  这是累得发虚了,他甩甩脑袋,身形晃了晃,还未站直就被人一把抱住:“宫然……你如何了?”
  他诧异地睁开眼,沈奉君已经顺势把他抱起来了,搞得他像是受了什么重伤似的,众目睽睽之下,他也不能说其实我什么事都没有,是你反应过度,这样沈奉君多没面子。
  他脑子一转,又心安理得地靠回沈奉君怀里,装出一副虚弱的样子,在沈奉君怀里掏了掏,贴着他的耳朵小声道。
  “我渴了……你还有没有橘子?”
  
 
第42章
  宫无岁一边说着, 手却不安分,顺着人家的外袍钻进去,沈奉君微微一顿, 按住他作乱的手。
  “……别乱摸。”
  “前辈!前辈他怎么了?”越兰亭一抬眼就看到宫无岁晕在沈奉君怀里, 十分担忧。
  楚自怜也转过头来, 面带不解:“嗯?我记得他没受伤吧,我看看?”
  沈奉君抱着人坐到石头后,摇头道:“不必, 休息片刻就好。”
  楚自怜盯着宫无岁不安分的后脑勺,瞬间意会,只拉长声音“哦”了一声, 不管了。
  “真的没事?”
  越兰亭大有亲自一看的架势,楚自怜用折扇在他脑袋上敲了敲:“越小少主,扶好你师父, 我要包扎了。”
  “你别敲我的头!”越兰亭有些不乐意, 但还是规规矩矩扶着人。
  燕孤鸿方才催动魔鳞, 被咬伤的左臂更是伤上加伤, 现下又是血淋淋一大片, 十分棘手, 楚自怜好容易才重新包扎好。
  大家各忙各的, 没心思管别人,宫无岁终于悄悄睁开眼, 动了动被抓住的手, 无辜道:“我可没乱摸……我找橘子。”
  沈奉君松开他的手:“吃完了, 上次是最后一个。”
  “那没办法了,”宫无岁颇觉可惜,手却没伸回来, 他只是看见沈奉君这一本正经的小模样就心痒难耐,想逗他一逗,顺势摸上他的衣领,端详道,“你衣裳上还绣着白梅呢,不仔细看还看不出来,真讲究。”
  上辈子他就常常摸到这人袖口上的梅花:“流风阙里也种了白梅,你很喜欢白梅吗?”
  沈奉君道:“我母亲喜欢。”
  小时候母亲就在他衣服上绣白梅,又教导他要凌霜傲雪,正直不屈,后来纵使父母离世,这些白梅却一直留在他衣服上。
  “不过流风阙里也有红梅……雪夜时会盛开。”
  “真的吗?种多久了?”
  “很久。”
  宫无岁以前只来过仙陵一次,只是那时不是冬季:“听说仙陵的雪景天下独绝,我还从来没见过。”
  话音才落,搂着他的人却蓦地僵住。
  沈奉君愣愣的,他似乎看见有个人坐在角落里,双眼黯淡,几乎要失去生机,他说:“沈奉君,仙陵的雪景天下独绝,当年求你带我去看也未能如愿,如今却再不想看了……”
  纵然过往的记忆已经消失殆尽,可那种细密又惘然的疼痛仍然让人无所适从,偶尔浮起的回忆也不是什么快乐的过往。宫无岁只察觉搂着他的手臂又收紧了些,那双深潭似的眼睛里闪过微不可查的痛意,随后慢慢消弭:“流风阙是你的,等下了雪就去看。”
  阙主御令已经在他手里了,他什么时候去看都可以,想到这里,他心情又好起来,脑子一闪:“等等,你院子里有红梅?”
  他想到那本该死的《流风阙夜话》里也有红梅……里面的他和沈奉君就是在被白梅簇拥的红梅树下做不知廉耻的事。
  是巧合?还是那本书的著者真的认识沈奉君?见过流风阙中的冬景?
  他翻了个身,从沈奉君怀里翻出来,五味杂陈。
  谁知他刚要说话,就听楚自怜无奈叹息:“越小少主,我让你取青瓶中丹药三枚,红瓶中丹药一枚,用水化开,这是什么很难完成的任务吗?”
  “来了!你催什么催?谁让你袋子里瓶瓶罐罐一大堆,乱糟糟的,”越兰亭手忙脚乱地化好丹药递给楚自怜,喂师父服下。
  做完这一切,楚自怜擦了擦额上的细汗,有些嫌弃道:“出门前我特意泡的玫瑰花浴,如今又是落水又是下井,被那些傀尸追得如丧家之犬就算了,还一身臭汗,真是流年不利。”
  越兰亭正在摆弄那些瓶瓶罐罐,闻言瞪大眼睛:“都这种时候了,你没流血就感恩戴德吧。”
  楚自怜却摇头:“你不懂,美人只流血不流汗。”
  越兰亭不屑地冷哼一声,收下忽然摸到一册书本,有些困惑地“咦”了一声,掸了掸封面:“流风阙夜话下阕……著者…杏林怜春,这是什么书?”
  他话音才落,两道目光就直勾勾的看过来,楚自怜对上宫无岁的眼神,有些心虚地躲开,只是伸手去夺那册书卷:“越小少主,有没有人告诉你,乱翻别人的东西不好。”
  越兰亭道:“是你让我来找药的,我可没乱翻!”
  楚自怜将书册收回怀里:“那我也没让你翻我的书。”
  越兰亭看着他的动作,狐疑地挑起眉:“你怎么鬼鬼祟祟的,流风阙是阙主的居所,你是不是对阙主有什么企图?”
  楚自怜眼看着宫无岁提步往这边又来,脸色微变:“撞名而已,越小少主别开玩笑了。”
  越兰亭不依不饶:“我不信,除非你给我看一眼。”
  宫无岁没想到还能在这儿听见这个名字,那本大逆不道的下流读物居然还有下阕?简直没有天理!他黑着脸走过去:“我也不信,除非你给我看一眼。”
  楚自怜瞪大眼睛:“稚君,你不会想看的。”
  宫无岁道:“你给不给?”
  楚自怜突然道:“不行!死也不给!”
  他越是掩藏,宫无岁越知道有鬼,冷笑一声,揪着楚自怜躲到更远处,把那本寡廉鲜耻的小书抢过来。
  他粗粗翻了一遍,果真有第二部,里头那些彩图更大胆更香艳,剧情也接上了第一部,似乎还有怀孕的剧情,他忍着发麻的头皮:“这东西到底是谁写的?我一定要把他剁了喂狗。”
  楚自怜立马撇清关系:“不关在下的事……我只是买来翻看,你别错怪好人。 ”
  “买也不可以!”宫无岁将那画本攥在手中,打算给它来个四分五裂,楚自怜吓得花容失色,一把按住他的手。
  “手下留情手下留情!我还指望着它……你不能那么狠心!”
  宫无岁道:“放手!”
  楚自怜强硬道:“不放!”
  争抢之中,那画本已经快被撕成两半,楚自怜却不要命似地争抢,宫无岁抬脚准备把人踹开,却听身后道:“你们在干什么?”
  刺啦——厚实的书册被左右撕成两半,楚自怜脸色一白,几乎要撅过去,宫无岁想起之前在客栈,沈奉君以为自己和楚自怜乱来,赶紧把那半本书册塞进怀里,收敛神情凑到沈奉君身边:“我在教训他。”
  楚自怜捏着半本书,如丧考妣。
  沈奉君没说话。
  “你不信?那我现在打死他,”宫无岁说完就要动手,楚自怜一副难以置信的模样,沈奉君却适时拉住了他。
  “我信你。”
  “那就好,”宫无岁放下心来,“你过来找我有什么事?”
  沈奉君道:“……燕孤鸿醒了。”
  宫无岁他们回来的时候,燕孤鸿正在和越非臣说话,他是知情者,也是受害者,他被越兰亭搀扶着,将被傀尸俘虏后遇到金面人的事说了。
  越非臣听完,抬头看向宫无岁:“照他的说法,这些傀尸真不是你做的?”
  宫无岁冷笑道:“越非臣,严格来说我当了你两次恩人,这就是夜照城对待恩人的态度?”
  燕孤鸿也道:“那人对我们的行踪了如指掌,必定是早有预谋,想看我们自相残杀。”
  越非臣头脑终于冷静下来:“所以你们说有人伪装夜照城弟子虐杀修士,也确有此事?”
  他说完这话,缩在一边的慕慈心突然开口了:“越城主,你大弟子带人在古城外杀害我门下弟子,也是伪装吗?”
  他一说话,气氛果然严肃起来。
  那个设局的人纵然阴险恶毒,可越非臣杀人夺宝之心也昭然若揭,杀害慕家堡弟子是板上钉钉的事。
  可夜照城声名显赫,仗势欺人,小小的慕家堡他又怎么会放在眼里,越非臣连半点悔悟之心也无,反而道:“慈心家主说笑了,修真之人向来为夺异宝不择手段,有伤亡是也是情理之中,是奸人设局陷害,本城主也是情非得已。”
  “如今我们是一条船上的蚂蚱,此地又凶险万分,还望大家暂时放下个人恩怨,不要离心才好。”
  他说这话,就是把慕慈心架在火上烤,若是他放不下个人恩怨,那就是不识大体不顾大局,慕慈心脸色青青白白片刻,没说话了。
  搞定了一个无足轻重的慕慈心,越非臣又转过头来:“误会稚君是我不对,还望二位别见怪。”
  燕孤鸿一醒,他就跟换了个人似的,能屈能伸,八面玲珑,宫无岁想到磷州闻家一案背后八成是他主使,对此人更是观感复杂。
  他悄悄和沈奉君耳语:“此人阴险不在你师兄之下,以后咱们可要小心点。”
  在他眼里柳恨剑就是个趁人之危夺人所爱还鸠占鹊巢的心机师兄,可惜沈奉君每每都不能体会他的心情,譬如此刻,沈奉君对他说柳恨剑阴险颇为不解,但听到“咱们”后又未说什么,只默默地“嗯”了一声。
  如今情势,互帮互助总比单打独斗好,虽然宫无岁不喜欢越非臣,也只能暂时和夜照城合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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