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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近代现代)——鳄人行山

时间:2025-06-16 07:54:43  作者:鳄人行山
  舒枕山:“……我进来拿东西。”
  淋浴声停了,响起一串湿漉漉的轻巧的脚步声,冉步月似乎走到了门边。
  “你有什么东西忘拿了?”舒枕山问。
  冉步月:“不是的。我想起来一件事。”
  “什么?”
  冉步月:“下个月的四号,也就是11天后,我有事出差,连着几天不在国内。”
  “……”舒枕山心跳得快了,问,“你要出国?去做什么?”
  冉步月沉默了一会儿,说:“私事。”
  舒枕山盯着什么也看不清的磨砂玻璃,恨不得把它盯穿。“11天后在国外,所以呢?”
  没想到冉步月直接把玻璃门拉开了,先是一团团白色雾气涌出来,接着,是冉步月潮湿红润的脸。
  冉步月的表情却很平静,淡淡地问:“要不要提前到今天?”
  “反正你身上已经湿了。”冉步月打量他,视线轻轻一带。
  “……”
  舒枕山没再讲话,大步跨进浴室,玻璃门在他身后合拢。
  冉步月靠在洗脸台边,肌肤如玉,长发海藻般铺开,像一条刚孵化出来的洁白人鱼。
  舒枕山摸到他肌肤的时刻,好像呼吸到新鲜氧气。
  “阿冉。”舒枕山叫他,“这是你自找的。”
  冉步月冷哼:“是你先的。”
  舒枕山并不反驳,搂着冉步月往上抱,轻松地把他放置到宽大的洗手台上,让他面对墙上巨幅的镜子。
  镜子清晰完整地映出所有细节。
  微张的唇,细腻如玉的肌肤,微红的膝盖,还有他冰冷的、却泛着红晕的脸。像餐桌上一道精致的糕点。
  浴室的灯光都聚焦在冉步月身上,美神雕塑复活,天使落难人间,大抵就是此情此景。
  舒枕山从后面拥住他,看着镜子里的自己在冉步月颈侧啄下一串吻。
  舒枕山把下巴埋在冉步月颈窝,迷恋地低语:“小蛇,你好漂亮。”
  冉步月颤了一下,被迫挺起前胸,眼神也变得意乱情迷。
  他用脚趾勾了勾,催促道:“舒枕山,你怎么还穿着。”
  舒枕山从后面遮住他的眼睛,控制欲很强地说:“你选在我的地盘招惹我,就得听我的。”
  到最后舒枕山还是只解开了拉链,反而让视觉冲击变得更强烈,侵犯和使用的意味很浓。
  冉步月的额头一下下靠近镜面,差点撞上的时候,舒枕山一只手覆上来,护住了他。
  镜面被冉步月滚热的呼吸铺上一层又一层的白汽,又被两个人交叠在一起的手指抹得乱七八糟,湿漉漉的水珠顺着镜面往下淌。
  芝麻吃完了饭,在客厅自娱自乐玩了会儿球,从小门钻到院子里,窝在专属小木屋里打盹一小时,到花园里标记领地,耀武扬威地巡视三圈,钻回别墅,又百无聊赖地躺在地上玩了会儿球,实在太无聊,左嗅嗅右闻闻,欢天喜地冲上了楼梯。
  芝麻停在浴室门口,摇着尾巴兜圈,汪汪叫了两声。
  门里面传来淋浴的水声,还有熟悉的气味。
  不一会儿,水声停了,一阵响动。
  只听青年嘶哑愠怒的声音说“别这样抱我了”,低沉的男声说“我看你挺喜欢的”,青年道“滚”。
  又是一阵响动。
  芝麻歪了歪头,正把前爪搭到门上,浴室门就被打开了。
  舒枕山腰间系着一条浴巾,怀里打横抱着个人,被浴巾裹得严严实实,只有两条细长的小腿露出来。
  芝麻开心地吐着舌头,啪嗒啪嗒乖乖跟在主人身后。
  舒枕山进了卧室,芝麻照例跟进去,门却砰地在他面前关上了,碰了小狗一鼻子灰。
  “芝麻,等下我再陪你玩。”舒枕山的声音传出来。
  “你怎么不现在就陪他玩?”冉步月窝在被窝里,膝弯还在打颤,冷眼睨着舒枕山,“我看你精力还旺盛得很。”
  舒枕山把吹风机接过来给冉步月吹头发,手法娴熟,和吹狗类似。
  刚才他们在浴室里产生了短暂的摩擦,舒枕山打算继续用抱小孩子的方式把冉步月抱出来,被冉步月严词拒绝。
  “小蛇辛苦了。”舒枕山俯下身,用脸颊蹭了蹭冉步月的侧脸,一本正经地表扬道,“宝宝表现得很好,高朝的时候很漂亮,你自己应该也看到了。”
  冉步月冷着的脸忽然一烫,变红了,面无表情地把脸往被窝里埋了埋。
  吹风机嗡嗡响着,舒枕山漫不经心地问:“你下个月四号真的要出国出差?”
  冉步月闭着眼哼哼:“是啊。我骗你做什么?”
  “去哪个国家?”
  冉步月现在神经很放松,浑身都是慵懒的,所以嘴也不牢靠,不过脑子地答道:“美国。”
  舒枕山手里一顿,问:“去做什么?谈合作?还是拜访以前的公司?”
  冉步月被这一串问题弄得清醒了些,短促地笑了声:“炮友先生,问得太细了吧。”
  这些问题确实打破了界限。
  其实从冉步月跟着舒枕山回到他家一起洗狗的时候,这个界限就被打破了。
  进入私人领域、一起清洗宠物、在炮友每天居住的家里做爱,如果炮友之间有风险水平检测,以上每一项都值得亮红灯。
  询问对方的私人安排细节,更是越界了。
  舒枕山认真道:“冉先生,你可能误解了。作为紧密的合作方,我当然需要确认你的私人行程不会对我们的合作造成负面影响。比如将未公开信息泄密给竞争对手。”
  冉步月笑了:“保密协议我早签了吧,需要我翻出来给你看看吗?”
  舒枕山垂下眼:“不用了。”
  冉步月怎么可能听不出舒枕山想进一步的意思。
  了解对方的私人生活、拜访对方的家、一起度过私人时间、聊之后日常安排——这不就是正常恋爱的顺序吗?这也是他们七年前欠缺的部分。
  冉步月说出“炮友”两个字后,确实有些后悔,他下意识地又把舒枕山推远了。
  其实他去美国的行程没什么不能说的。
  M大邀请冉步月回学校参加一个设计师讨论会,请他作为优秀校友进行演讲,向新生们分享他的学生生涯、职业发展、以及行业见解。
  能得到母校的认可和邀请并不容易,冉步月觉得很惊喜和荣幸,当即就答应了。
  冉步月不太想告诉舒枕山,恰恰是因为,他其实希望舒枕山也能去,希望他能在台下看着自己。
  但舒枕山总是很忙,现在管着那么大一个集团,肯定比以前更忙。
  只为了这件事跑去美国,至少要花费三天时间。
  打给舒枕山三个电话却没人接、最荣耀最珍贵的时刻被爱人错过、得到承诺却被食言……这样的经历冉步月不想再体验了。
  更何况现在舒枕山根本不是他的什么人,冉步月没必要对他抱有自作多情的期待。
  舒枕山沉默地帮冉步月擦着头发,冉步月抬头看他,心里有点发酸。
  舒枕山结实胸膛上还留着自己的抓痕,很色情,很亲密,他们之间的距离却好像还是那么远。
  但其实应该没那么难的,不是吗?
  “其实我可以告诉你。”冉步月突然抓住舒枕山的手腕。
  舒枕山把毛巾放到一边:“嗯,你说。”
  “学校邀请我回去做演讲,我很珍视这个机会。”冉步月道。
  舒枕山惊喜道:“很厉害。”
  冉步月:“你……”
  舒枕山:“我能去看吗?”
  冉步月把后半句咽回去,转而说:“一来一回至少要三四天时间,你可以吗?”
  舒枕山想了想:“我回去安排一下工作,明天答复你。”
  冉步月眨眨眼:“嗯。”
  舒枕山在他额头落下一吻:“你睡吧,我去遛一下芝麻,他每天晚上都要和隔壁的金毛约会。”
 
 
第45章 你相信我
  说出去没人会相信, 冉总监这个周末是在舒总家里度过的。
  在浴室里来一场太消耗体力,冉步月晚饭都没吃,在舒枕山的卧室蒙头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醒来时, 阳光透过窗帘洒进来,屋里弥漫着温馨的熏香, 舒枕山躺在身边,芝麻团在脚边的地毯上, 两大只都睡得正香。
  冉步月坐在床上恍惚了很久, 这样的氛围……
  太像一个家了。
  本来冉步月打算起床就离开的,但走到客厅,看到芝麻空着的饭碗,他又改了主意。
  冰箱里分门别类放着食材,冉步月一看就知道哪些是特地给芝麻准备的, 取出来顺手做了一顿狗饭。
  芝麻闻着香味就下楼来了, 吐着舌头兴奋地想汪, 被冉步月“嘘”的一声制止了。
  冉步月指指楼上, 轻声道:“你爸在睡觉。”
  昨夜半梦半醒间, 冉步月感觉舒枕山深夜还在打工作电话,不知道他忙到什么时候才睡下。
  芝麻懂事地不闹了,安静地吃饭。
  冉步月看了芝麻一会儿, 放轻脚步出了门。
  舒枕山一觉睡醒,房间里空荡荡的,另外空着的半边床也是凉的。
  舒枕山茫然地躺了几分钟,起身洗漱, 楼下空无一人,芝麻趴在花园里晒太阳,整栋房子非常安静, 和往常一样。
  看样子,冉步月已经离开了很久。
  舒枕山坐在桌边发了会儿呆,心中没有失落感,只是没什么胃口吃早餐,不饿。
  于是舒枕山干脆打开电脑开始工作。
  为了腾出下个月四天的空闲时间,舒枕山要提前忙一阵子。
  键盘敲得噼里啪啦直响,每一下都很用力。
  枪林弹雨声中,舒枕山听到门铃响了,不知道是快递员还是物业之类的。
  舒枕山烦躁地敲了下回车,快递不会放院门口吗?
  门铃又响了三下,舒枕山才慢腾腾地起身去开门。
  打开门,只见冉步月提着两袋子东西站在门外,额头上有点细汗,有点抱歉地看了眼舒枕山:“是不是吵醒你了?”
  “……”
  舒枕山呆滞地堵在门口,直到冉步月不耐烦地说“滚开啊”,舒枕山才往旁边挪了步。
  冉步月把两个沉重的大袋子放到餐桌上,从里面掏出一个又一个圆形竹蒸笼,娴熟地在桌上排开,蒸笼上还冒着热腾腾的水汽。
  “虾饺、烧卖、奶黄包、豉汁凤爪、陈皮牛肉球……红米肠卖完了,所以还是点了叉烧肠粉。”冉步月报完菜名,餐桌上也摆了满满一桌的早茶点心。
  “给你点的双皮奶,我这个是姜撞奶,你别吃错了……舒枕山?”
  冉步月狐疑地看向一直呆滞着的舒枕山,疑惑地问:“你身体不舒服?”
  “……没有。”
  舒枕山机械地摇了摇头,拉开椅子,体态僵硬地坐下。
  冉步月拿出两份餐具,习惯性的拿开水涮了一下,握着烫好的筷子,没有立刻递给舒枕山,而是问他:“还不饿?那等会儿再吃?”
  舒枕山抬起头望着他,干巴巴地说:“饿啊。我超饿。”
  “……”
  冉步月有点无语,把筷子塞进舒枕山手里。“那就快吃。”
  舒枕山捧着筷子,直勾勾地看着蒸笼里新鲜出炉的早点。
  他认出这是附近一家名气很大的地道茶楼,每个周末早上都要大排长龙,而冉步月买回来的甚至不是装在塑料打包盒里的。
  见舒枕山还在宕机,冉步月不耐烦地问:“你到底吃不吃?吃完了还要出去遛狗。”
  “你也一起去?”舒枕山脱口而出。
  冉步月:“我走也可以。”
  舒枕山赶紧夹起一只虾饺塞进嘴里,含糊道:“别走,一起吧。”
  上次他们俩一起从家里出发遛狗,好像还是六年前。
  出发前,舒枕山不知从哪掏出一个带粉色蝴蝶结的牵引背心,给芝麻穿好,细心整理了很久。
  舒枕山牵着芝麻走出门,一人一狗都迈着雄赳赳气昂昂的大步子,浑身闪着小星星,意气风发。
  冉步月看得笑了一声,问:“傻乐什么?”
  舒枕山斩钉截铁地否认:“我没有。”
  小区旁边就有一个环境很好的公园,芝麻在不远处撒欢,舒枕山和冉步月就地找了个地方,随便躺到了草坡上。
  两人双手枕在脑后,有一搭没一搭地聊天,偶尔说到好笑的事,默契地看向对方,眼睛里映出彼此的笑模样。
  好像和六年前一样。
  他们在聊给芝麻买点新衣服,他身上穿的那个蝴蝶结都旧了,于是两人很有行动力地掏出手机逛网店。
  冉步月:“买个小裙子的怎么样。”
  舒枕山:“男孩子穿什么裙子?”
  冉步月:“难道蝴蝶结就很适合男孩子了?”
  舒枕山:“不如要芝麻自己来挑。”
  逛着逛着,两人的手机几乎同一时刻弹出一个新闻弹窗。
  两人同时沉默下来。
  新闻上写着,龙腾集团濒临破产,集团少爷滕琮明被指控多项罪名,或因无力偿还巨额负债,从龙腾商业中心楼顶跳楼自杀。已确认死亡。
  冉步月手指抖了一下,很快镇定下来,细细读完了这篇不长的报道。
  龙腾在此前的一段时间财务状况急剧恶化,资金链断裂如燃烧的引线,点爆了整座炸药堆。
  多年中积累的、被掩盖的沉疴顽疾都在这时暴露了出来。市场终于看清,在集团巨大体量的掩盖下,其实是千疮百孔的内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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