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肌肤难忘(近代现代)——鳄人行山

时间:2025-06-16 07:54:43  作者:鳄人行山
  没想到冉步月放下筷子,腾出两只手,垂眸淡道:“行,我检查一下。”
  完全是要仔细检查的架势。
  修长的手指隔着薄薄的布料摸在男人腹部,下压,抚摸,更显出腹肌的轮廓。
  舒枕山的呼吸突然变快了。
  “你吃你的,别管我。”冉步月道。
  这种情况下,舒枕山怎么可能吃得下去饭,心都提到嗓子眼了,和不合时宜的情欲交缠在一起。
  只要冉步月不干出在办公室里扒他皮带这种丧尽天良的事,舒枕山基本就能蒙混过关。
  冉步月的手掌在男人腹部游走,斗折蛇行,慢慢往下探。
  衬衫下摆被撩了出来,露出男人麦色的腰腹。
  冉步月轻声评价:“啧,公狗腰。”
  舒枕山头皮一麻,脑子被搅得乱糟糟的,下意识就想掰起冉步月的下巴亲他,理智阻止了他。
  然而就这么一闪神,“咔”一声轻响,冉步月竟然趁乱挑开了舒枕山的皮带锁扣。
  大意了。
  舒枕山赶紧摁住他的手,在他耳边低声轻斥:“你疯了?这是你的办公室。”
  “门锁着,玻璃不透明,他们看不见。”冉步月道。
  舒枕山面无表情地提醒:“我们还在吃饭。”
  冉步月没有继续解,但还是保持着这个不太雅观的姿势,近距离地与舒枕山对视。
  已经不知道是多少次了,冉步月明里暗里试探了很多次,舒枕山那块皮肤还是藏的跟宝贝似的,从没让冉步月瞧过。
  这几天,舒枕山看起来和平时没有任何区别,但冉步月能敏锐地察觉出他的情绪不高。
  今天更明显,切了手,不吃饭,让冉步月放不下心。
  叫他突然想起在网上看到的小知识,说猫咪都很擅长忍耐疼痛,当它表现出明显不适的时候,它可能已经忍疼很久了。
  舒枕山深黑的眼眸戒备地注视着自己,像只口是心非的大黑猫。
  冉步月和舒枕山僵持着,语气突然软了下来:“舒枕山……”
  舒枕山如临大敌地盯着他。
  冉步月仰头看着他的眼睛,用手蹭了一下舒枕山额角的细汗,温声问:“你是不是哪里不舒服?”
  舒枕山心里猛的一颤,断然否认:“没有。”
  没等冉步月继续说,舒枕山整理好衣着,豁然起身,面如寒霜地往门外走,动作却急迫得有些仓惶。
  舒枕山:“集团还有点事,碗吃完放着,我明天回来拿。”
  走出冉步月的办公室,眼眶突然有点烫。
  好像确实很久很久,没有人这样问过他了。
 
 
第47章 口袋巾危
  舒枕山回到砚川科技, 立即投入工作,好像吸入一泵止痛剂。
  心理医生曾建议他不要把工作作为下意识的避难所,因为那些被逃避掉的情绪并没有消失, 而是在暗处积累,下次卷土重来时只会更加严重。
  舒枕山没有完全听从医嘱, 因为他自愈能力很强,不存在无法自我消化的负面情绪。
  从满桌案工作中抬头时, 天色已经黑透了, 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
  下腹仍传来持续的隐痛,不过相较此前有所减轻。
  舒枕山看到冉步月工作室的灯还亮着,拿起手机想问他一句怎么还不下班,忽然意识到他们之间连私人微信好友都还没加,只好放下手机。
  冉步月在操作台上忙来忙去, 等待模型成品的间隙, 冉步月无意中朝这边望过来。
  舒枕山心头一跳, 站起来走到门口, 关上了自己办公室里的灯。
  倏, 办公室陷入黑暗。
  舒枕山把椅子拖到窗边,大半边身子隐在阴影里。
  这样,从外边看不到他, 他便可以更加肆无忌惮地注视冉步月。
  舒枕山打算看到冉步月下班,他就走。
  其实舒枕山自己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冉步月关心他的时候,自己的第一个反应是逃跑。
  就连冉步月给他买早茶时, 舒枕山都不太敢相信。
  怕是假的,也怕是真的。
  舒枕山可以单方面付出,但当冉步月真正朝他走来时, 他又会退缩。
  他是最勤奋的学生,可以埋头写卷子,不顾一切奋笔疾书,但他不愿目睹试卷的批改过程,也不想看到试卷的分数。
  他曾经尝试过一次,感情结果不好,落到了连朋友也做不了的地步。
  当下,舒枕山至少还拥有冉步月的身体。
  他担心再次一步错步步错,最后落到连炮友都做不了的下场。
  舒枕山可以忍耐伤痛,心甘情愿承受后遗症,但他无法承受再次听到冉步月对他说“这是你自己选的路,没什么好抱怨”。
  好在舒枕山早已磨炼得足够强大,不再软弱,不再需要抚慰。
  舒枕山拿出随身携带的方巾,干涸褪色的红酒渍只剩下很淡的香气,要凑近鼻尖才闻得到。
  抽烟的姿势,只是手指间攥着的是前任遗落的布料。
  舒枕山面无表情地埋首其间,缓慢地深呼吸,目光沉静地盯着隔壁楼光亮中晃动的小小人影。
  舒枕山闭上眼,夜间寒气侵袭,比五年前拉斯维加斯的冬天更冷。
  当时舒枕山手握集团实权,二叔和堂弟那边的破事也掰扯清楚了,终于能专心投入集团建设,逐步步入平稳上升的阶段。
  由于保有学校荣誉感,舒枕山还会时不时关注M大的校园动态。
  在某一期动态中,他看到冉步月报名参加了一个很有含金量的设计比赛。
  比赛报名截止后,所有作品会被公示一段时间。
  舒枕山注意到参赛者里有位鼎鼎大名的埃温斯先生,是云巅集团的小公子,上流社会的风云人物。
  从高中开始,舒枕山就听说了埃温斯的各种精彩“事迹”——
  私生活玩得很乱,搞大了几个女人的肚子,也有男孩死在他床上,这都不是什么新鲜事。
  据说他的作品十之七八都不是完全出自他本人之手,这在圈子里也谈不上是秘密。只不过没人花心思地曝光他,没必要冒这个风险,蜜罐里长大的花花公子罢了。
  金发碧眼的同学们总是用那种语气谈起埃温斯,鄙夷他,嘲讽他,锐评他,却又人人都想成为他。
  谁都想含着金钥匙出生,轻易坐拥普通人一辈子都无法想象的财富与地位。
  大致估算,他那时已经和冉步月分手了313天,相隔13000公里,算不上有什么关系。
  这个公子不管叫埃温斯或者埃烫斯都和舒枕山没有关系,他只是不想眼睁睁看着一个普通学生成为贵公子脚边的牺牲品。
  世上没有难以收集的证据,只有缺乏胆量和手段的人。
  舒枕山在成为集团一把手之后,能调动的资源比之前多了无数倍,包括在美国的人脉。
  但无论如何,他在美国的势力都算不上深厚,最多只能做到在不打草惊蛇的情况下收集完所有证据,后续的安全无法保障。
  出于多方面的考虑,舒枕山必须亲至美国,打点关系,保证流程秘密进行。
  在匿名举报信公之于众、在网上引起轩然大波时,舒枕山已经到机场了,只等着半小时后登机,飞回国内,功遂身退。
  就在乘务人员带他上飞机时,舒枕山警觉地意识到不对劲,但是已经晚了。
  这不是他应该上的那架飞机。
  再次睁开眼时,舒枕山发现自己在拉斯维加斯的一个私人靶场。
  靶场里有二十来个野外人形移动靶,每个人形靶背面都绑着一个活生生的人,舒枕山就被绑在其中一个靶子的背面,他们都无法动弹,无法呼救。
  埃温斯笑着看着舒枕山,蓝眼睛浅得看不出颜色。
  他说原来就是你,不自量力的东方人,其实我很想知道你举报我的原因,但我不知道也无所谓——反正你马上就要死了。
  本来猎场狂欢只有二十个靶子,多加你一个也没什么。
  “开始吧!”埃温斯下令,移动靶开始沿着轨道来回移动。
  “打中那个东方男人的,有额外奖励。”埃温斯加了句,“别打脑袋,别打心脏,留着我来。”
  身后远处传来埃温斯朋友们的欢呼声。
  那时的每一分、每一秒都被拉得很长。
  原来子弹破开空气时是没有声音的,只有射穿纸靶、穿透人体时,舒枕山会听到被击中者撕心裂肺的惨叫。
  舒枕山右前方一个人被射穿了小腿,鲜血往前喷了半米,顺着靶子流下来,沿着移动轨迹淌下一条血线。
  子弹没有击中舒枕山,完全是因为运气,以及那群人枪法太差。
  舒枕山不记得那时的细节,但能无数遍清晰地回忆起死神与他擦肩而过的冷意,耳畔此起彼伏的凄厉惨叫,那群人狂欢的笑声,以及自己狂跳的心脏。
  手指颤抖出汗,几乎握不住偷藏的刀片。
  舒枕山只有一个念头,他不能死在这里,他还没有看到冉步月拿第一。
  或许是因为舒枕山像神经病一般在心里默念前男友的名字,连上天都觉得他可笑,所以让他顺利割开了绑着他的绳子。
  在移动靶最靠近高草丛时,舒枕山纵身一跃,滚入灌木的掩护。
  不远处有条河,那是他的目标。
  身后立刻响起夸张的叫喊声,他们指着舒枕山大喊“他跑了”,接着紧追而来的是密集的枪声。
  有几次,子弹打爆了他脚边的石块,碎石深深切入舒枕山的腿,但他也没有减速。
  距离影响精准度,舒枕山听到身后摩托车引擎的轰鸣。
  在舒枕山跳入水中的那刻,埃温斯骑着摩托车紧紧咬了上来。
  子弹射入水中,因为水的阻力,弹道发生很大偏移,在混乱的水流中,其中一颗击中了舒枕山的下腹,水面翻起一片红浪。
  冬天野外的水温只有个位数,舒枕山无暇顾及彻骨的冰冷,有力的臂膀剪开水波,往深水处游去。
  水越深,子弹的杀伤力就越弱。
  舒枕山在河中漂流了一段,后知后觉感到撕心裂肺的剧痛,冰冷的河水带走他的血,身体在迅速变冷。
  历经难以言述的周旋与突围,舒枕山最终死里逃生,唯有感恩上天的垂怜。
  还要感谢水的阻力,让子弹没有造成太大伤害,除了偶尔复发的后遗症。
  伤口早已愈合,只有刺骨冰冷的河水时常漫入舒枕山的噩梦,伴随着不知年月的枪声,走马灯一般打碎他童年时提着的塑料袋,也打碎他的五脏六腑。
  腹部很冷,完全失去知觉,但接着,莫名温暖的触感缠上来,包围着伤口,热热的,有点痒,反倒令人不适应。
  舒枕山是被暖醒的。
  睁开眼,神志还没清醒,眼前极富冲击力的画面就让舒枕山失去了说话的功能。
  办公室里一片昏暗,舒枕山还是坐在老板椅里,皮带被人随意扔在地毯上,裤腰也被人扒了,低敞着。
  腹肌末端和人鱼线的侧方,赤裸裸地袒露着那枚丑陋的枪疤。
  冉步月跪在他两腿之间,肩背很薄,像一尾缠着主人腿盘上来的黑蛇。
  他仔细地端详着舒枕山的伤疤,滚烫的视线成为第二颗射入伤口的子弹,暖热的手指在凹凸不平的那块皮肤上反复摩挲。
  舒枕山浑身的鸡皮疙瘩都立起来了,嗓音暗哑,只发出半个不成字句的音节。
  冉步月沉默地仰头,眼眶下发红。
  舒枕山心里一酸。
  “你……”
  冉步月顿了半天,还是只憋出一句“怎么弄的”。
  舒枕山放轻呼吸,道:“做生意,难免的……”
  “舒枕山。”冉步月淡淡地打断他,“如果你在骗我的话,就没必要往下说了。”
  舒枕山收声。
  冉步月长久地凝视他,半晌轻叹了一声,几乎是无奈的:“我不是非要找你要一个答案,你没必要回答。只是……如果说出来能让你轻松一些的话,可以跟我说。”
  舒枕山笑笑:“早就愈合了,事情也过去了。”
  “疼吗?”冉步月问。
  舒枕山:“不疼。”
  冉步月看着他的眼睛,又问了一遍:“疼吗?”
  “……”舒枕山抿了抿唇,“有点。”
  “怎么样能好一点?”
  冉步月温软的掌心覆盖上去,轻声道,“我给你揉一下。”
  舒枕山看着他微颤的睫毛,浑身血液不合时宜地沸腾起来,伸手想把他抱起来。
  “好了,起来。我现在真的不疼了……”
  这一伸手,舒枕山才发现,他手里还紧紧攥着那片染了红酒的陈旧方巾。
  但他的手已经伸到冉步月脸前面了。
  冉步月陡然睁大眼,有点破音:“你流血了?”
  抬手就把方巾从舒枕山手里抽了出来。
  “没有!不是……”
  舒枕山罕见地慌乱,伸手去拿,“不是的,还我吧。”
  冉步月不太相信,灵活地一躲,把方巾放到月光下端详,凑到鼻尖嗅了嗅。
  表情渐渐变了。
  “这是……?”冉步月感到不可思议,“我泼脏的吗?”
  舒枕山扯住一角,但又不敢用力,只能硬邦邦地说:“不是,是我自己弄的。”
  很快,冉步月就从手感和细节处分辨出蛛丝马迹,表情变得更为难以描述。
  “我感觉这是我七年前丢的那条口袋巾……”
  当年学姐婚礼派对夜晚,冉步月和舒枕山睡了一晚,早上起来心绪还不太平静,衣服扔得到处都是,也怕被别人看到,所以收拾得尤为仓促,囫囵把衣服穿好就出来了。
  后来回到宿舍,冉步月检查行头,才发现少了一条口袋巾。
  毕竟是冉步月买的第一条口袋巾,之后还能重复利用,冉步月痛心疾首地找了好久。
  舒枕山表情别扭:“世界上那么多纯白的口袋巾,你凭什么说这就是你丢的那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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