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攒花藏刀(古代架空)——迪可/dnax

时间:2025-06-16 07:56:53  作者:迪可/dnax
  法念接过,抬起萧尽下颌捏住两腮,将药丸塞进他嘴里。
  萧尽想也不想就吞下,不多时,腹中针刺之感渐弱,痛楚慢慢平复。
  法凝道:“我算着日子,应当还有两日才发作,或许是这几天和人动手妄动真气的缘故,以后我每隔七日给你服一次百穿游丝丸,可暂使九花毒针的毒性消减,不至剧痛难忍。”
  萧尽脸色苍白尚未恢复,问道:“你既有解药,为什么不干脆将毒解了,我还谢你救命之恩。”法凝道:“这要问你自己,究竟是谁在你身上下毒,让你毒性随血四走,时日一长不止内力受损、武功尽失,更有性命之虞。九花鬼针名字虽不好听却非毒药,你身体康健,服了还能抵三五年功力。可惜你先中了不明之毒,没有九花鬼针抑制毒性,时时警醒叫你不可动真气,你早是个废人了。这救命之恩自然要谢,可光嘴上说不行,你自己慢慢去想如何报答,想好了告诉我,我心情欢畅说不定多花些心思连你原本中的毒也一起想法解了。”
  萧尽自赤刀门逃走时遭同门众人围攻追杀,这许多人中究竟谁重伤了他,谁又下了毒实在难以分辨,听了法凝的话后,将信将疑,低头细细琢磨起来。
  天亮后,三人与那几个行商分别占了客栈两张桌子用早饭,过一会儿进来五六个汉子,将兵刃往桌上一放,叫店伙倒茶上菜。几人坐着吃喝聊天。萧尽与法凝各有仇家,见来了江湖人便竖起耳朵听他们交谈。
  一个唇上留着小胡子的年轻人道:“这道上平时人迹罕见,这几日怎么这么多江湖人?”
  另一个右眼有伤的汉子道:“你不知道最近发生两件大事,那些平日见得到见不到的人这时全都出来,十有八九和这两件事有关。”
  年轻人好奇问道:“哪两件事?”伤疤汉子道:“头一件是赤刀门门主左天应遭袭,眼下生死不明。赤刀门向来专屠些江湖武林中的奸恶之徒,没想到自家出了反派,如今门下那些杀手刺客倾巢而出寻找凶手,连手头的买卖都顾不得了。”
  年轻人道:“赤刀门杀手都是左天应一手培养调教,他武功高绝难测,手下弟子如何能杀得了他?”伤疤汉子道:“自然是暗箭难防,赤刀门人人都是杀手,深谙杀人之道,左天应武功再高总也有防不胜防的时候。咱们近来江湖上走动也要小心,不知身边坐的都是什么人。”
  他说话声音压得极低,只是萧尽坐得近才听清。
  年轻人道:“咱们行事光明磊落,不与人结怨,那也不打紧,第二件大事又是什么?”
  伤疤汉子身旁一个瘦高老者道:“第二件大事要算到十年前,你未必听过。那时有个江南宁家,祖上从医,累世悬壶,不说有起死回生之能也是妙手回春,救了不少人。宁家世代为名医,到了宁家宗主宁闻之这一代,在医术之上又浸淫毒药机关,成了江湖上赫赫有名的南药圣。可惜好景不长,十年前宁家一夜灭门,全家上下连奴仆家人、鸡犬牲畜都死得干干净净。”
  年轻人问:“这是为什么?”瘦高老者道:“听说宁闻之偶然制出一种奇毒,名叫水月白芙,此毒无色无味,下在饮水食物中不能察觉,中毒死后也查不出死因,可谓杀人无形。心怀不轨之人听闻后蠢蠢欲动,上门寻取、偷盗、抢夺,一时江湖纷乱,争斗四起。更有甚者,消息一经传出,江湖中各门各派凡有不明死因的人命都算在宁家头上,多有讨命寻仇的。宁家世代从医,又人人习武,加之机关毒药厉害,几年内虽不断有人滋扰,倒也相安无事。”
  年轻人道:“那是后来又来了强敌,究竟什么人能一夜之间将如此一个武林大家杀至灭门?”瘦高老者道:“这就不知道了,有说是想得到水月白芙的邪道中人求而不得,一怒之下纠集人手绝户灭门,也有说是宁家拥有绝世奇毒遭正道肃清,传来传去都是传闻罢了。但只一件事确凿,当日不论正邪,管你是邪教魔头还是名门高手,只要踏进宁府便有去无回,听说足足死了几百人,三更过后一场熊熊大火,将宁家百年基业几百亩地的庄园屋舍全烧得一干二净。”
  众人听了唏嘘不已。
  年轻人道:“难道宁家连一个亲朋挚友也没有,来的全是仇人吗?”瘦高老者道:“这事本来扑朔迷离,谁是谁非难有定论,但正邪两派各有死伤,都只剩一个宁家可寻仇,宁家自上到下死得干干净净,后来者又再找谁去兴师问罪呢?”
  年轻人道:“既然如此,此事应当十年前已尘埃落定,为何时隔这么多年又再旧事重提?”瘦高老者道:“听说宁家人并未死绝,还活了一个宁闻之的小儿子,虽事发时年幼,如今也有十多岁了。江湖上与宁家有仇的,如今都要找他出来。也有人仍对天下奇毒贪心不绝,想从这唯一的宁家后人手中夺来。咱们与这两件事全然无关,可不要无缘无故惹了麻烦。”
  年轻人点头称是,萧尽还想再听,他们却换了话头只闲聊些琐碎。
  赤刀门的事,萧尽自然知道,个中缘由疑点重重不足外人道,但他好奇法凝身世,便格外留心。等众人说完,他朝法凝瞟去一眼,见他事不关己并不在意。
  日上三竿,法念收拾行李,三人混在商队中继续赶路。
 
 
第十一章 素手对镜理红妆
  南药北医。
  往溯十年甚或百年,武林中江南宁氏神医药圣之名赫赫扬扬,萧尽却没听过。若方才那瘦高老者所言不错,法凝正是宁家末代宗主宁闻之幼子无疑。他剃去头发扮作僧人,在荒山寺庙躲了十年,如今却因自己偶然闯入引来仇家,萧尽不免歉疚,可转念想到他平日说话阴阳怪气,同情之心略有消减。
  这一日路上平安无事,隔天晌午又到城镇,那些商人转而西行,法凝往南便要与他们分道扬镳。萧尽心想江湖上出了两件大事,自己与法凝二人就占全了,这路再走下去只怕仇人越聚越多,麻烦越来越大,到时不知如何收场。
  他正犯愁,法念自门外回来,将个包袱放在法凝面前道:“这镇子太小,七拼八凑勉强买了这些。”
  萧尽忙去看他买了什么,打开包袱原来是些衣帽鞋袜。
  法念拿了件淡青长衫给萧尽道:“你穿这件。”
  萧尽周身一换,又觉累赘,将袖子卷起还是一副武夫模样。
  法凝叫他把袖子放下,萧尽不肯听他,法念便一把将他拿住送到法凝跟前。这下使了擒拿手扣在萧尽云门穴上,顿时令他动弹不得。
  法凝拿出梳子,解开他胡乱绑扎的头发一下下梳起来。
  萧尽只觉他手指在自己发间轻轻穿过,将头发理顺再结辫子梳成发髻,用一根木簪插紧。萧尽从来没让人梳过头,一时发愣,听到法凝在身后道:“转过来我瞧瞧。”于是听话转过身去,法凝朝他脸上看了一会儿,伸手摸了摸,萧尽一惊问:“你干什么?”
  法凝道:“干什么,总不是喜欢你要调戏你,这张脸你姐姐孟别昔认得,赤刀门里还有很多人也认得,不改换一下就是我的拖累。”说着拿出张软皮,不知用什么轻轻黏在他面上,用手按牢不能轻易撕下。萧尽对镜一照,映出一副陌生面孔,虽也年轻但长相平平,并不起眼。其实易容改扮并不稀奇,只不过这张软皮精致逼真,覆在面上就像天生长得如此。萧尽顿觉有趣,想看法念和法凝又扮成什么。
  法念捡了件粗布衣服,戴上毡帽,仍扮作家仆模样。法凝却坐在桌前,从行囊中取出一团假发,用梳子梳顺结好发辫戴在头上。他生得俊俏,戴了头发更似妙龄少女。萧尽见他取了胭脂宫粉细细打扮,衬得脸蛋明艳端丽,真比大姑娘还美貌,只可惜眼中并无柔情,反而越发冷峻。
  装扮完了,法凝换上一身藕色衣衫,对萧尽道:“从今日起,你叫我娘子,我叫你官人。”
  萧尽道:“干吗扮起夫妻,这么肉麻我可叫不出口。”法凝道:“叫不出口就等你好姐姐来捉你回去吧。”
  萧尽对孟别昔十分忌惮,自己这身武功十之八九是她从小传授,别人倒罢了,唯独这位“长姐”亲来那是绝无胜算,想到这里只得勉为其难地点了点头道:“那没什么事你别和我说话。”法凝冷笑道:“我很爱和你说话吗?”
  法念将原来的车马卖了,仍旧换成骡车,并买了匹瘦黄秃毛的老马。萧尽骑马,法凝坐车,三人改换装扮继续南行。
  赤刀门地处江北,法凝一路往南,离萧尽故地越远越合心意,二人扮作夫妇,一路上再无人怀疑。每到客栈饭馆,法凝下车,一举一动全然是嫁作新妇的女子模样,竟无半点差池。萧尽只觉新奇,有意与他配合,法凝在人前一扫往日刁钻刻薄,说话行事也不带刺,反而千依百顺、事事迎合,萧尽真当娶了个媳妇,渐渐觉出他的可爱。可一到无人之处,法凝又是一副讨厌模样,翻脸不认。
  三人走走停停,不出半月已到松陵,在一家通来客栈投宿。萧尽觉得越往南走,沿途遇到的江湖人谈论宁家的越少,反倒是不少人在传赤刀门主遇刺之事。
  日头向西,客栈渐渐客满时又走进三个人。这三人均是一身短打,一个身壮似牛,一个双肩如削、身形瘦小,还有个八字胡,看着倒像书生。
  萧尽与法凝坐着吃饭,那壮汉路过向法凝多看了一眼,嘿嘿一笑。萧尽自然知道他笑什么,只不过他二人扮成寻常少年夫妻,应当不敢在外惹事,于是假作不见。
  谁知他们不惹是非,那壮汉反倒又走了过来,问道:“小娘子,小官人,两位要去哪里?”
  法凝低头不语,好似害羞又害怕,萧尽只得站起身道:“多谢仁兄关心,小弟陪同内人往西陵娘家,不知兄台有何见教。”
  壮汉道:“见教没有,只是瞧你娘子生得美貌,夸你一声艳福不浅。”萧尽道:“拙荆乡野村姑,哪敢称美貌二字,兄台说笑了。”壮汉不悦道:“这还不美,你倒想要天仙。小娘子,你相公说你不美,你跟我去,金银首饰、绫罗绸缎随你挑拣,有的是快活日子。”
  萧尽见他一只脏兮兮的手要去碰法凝脸蛋,心想这小子平日不可一世,正好看他笑话,于是束手而立故作不敢上前。壮汉伸手一握,法凝躲避不及,被他握住下巴抬起脸来,萧尽见他脸上神色羞愤交加,一双眼中泪水盈盈,泫然欲泣,往自己这瞧来,不由心中震动,伸手挡在那壮汉面前。壮汉双眼一瞪骂道:“你说你媳妇不美,我觉得好,要带她去你又不肯了吗?”
  萧尽瞧他脚下虚浮,武功稀松,又一脸鲁莽好色,心中极不耐烦,只想一脚将他踢翻,但自己与法凝易装改扮原是为了躲避仇敌,不便轻易动武暴露行迹,因此左右为难,不知如何处置。
  这时与壮汉同来的瘦子开口道:“老三,你色心又犯了,等吃过饭哥哥替你去妓院找个粉头泻火,怎么大白天的调戏良家女子。”八字胡的书生也道:“咱们说好这趟南下少惹是非,还不快回来。”
  壮汉虽起色心,但对另两人十分信服顺从,嘴里嘀咕几句骂骂咧咧地坐了回去。
  萧尽不必出手也略松了口气,忽觉手上一凉,法凝悄悄握住他手,要他回房避开三人。萧尽装作安慰,与他拉着手回房去了。到了房里,法凝便一扫方才的楚楚可怜,将脸上泪痕一擦,对萧尽道:“你可演得不错,窝囊至极。”
  萧尽道:“我总不能动手打他,说来我打他一顿是轻的,就不知道他碰了你,你有没有在他身上下毒,让他半夜痛得死去活来,天不亮就毙命。”法凝道:“我又不是什么邪教毒虫,见了个不认识的人就要下毒害死。”
  萧尽道:“江湖上人人知道宁家人用毒厉害,你说自己不是邪教毒虫,别人可不信。”法凝道:“别人信不信我不管,只问你信不信?”
  萧尽没料到他还有此一问,想他之前用毒确是不知不觉、神乎其神,连孟别昔也着了道,可除了临危退敌外又确实从未无故伤过人命,说邪未必邪,只是猜不透他心中所思所想,终究有一层隔阂。
  他略一犹豫,法凝就不再追问,叫店伙打了热水洗脸。萧尽这些日子习惯了与法凝一道夫妻做派,店伙送来热水他便顺手拿过布巾浸湿拧干递去,法凝心安理得接过来将脸上被泪水化开的胭脂擦去。
  店伙笑道:“小官人对少夫人真是体贴,最近路上不太平,少夫人花容月貌还是小心些好。”萧尽问道:“那几人是常客还是路过,怎么路上不太平?”店伙道:“小人不敢乱说,不过方才那个调戏少夫人的汉子才和几个古董珠宝商人做了买卖,卖得极是便宜,想来东西来路不正。您二位是正经人家,和亡命之徒见了面躲开些,免得生是非。”
  萧尽道一声“多谢提醒”,将小二送出门去。
  法凝道:“你瞧出那三人门道了没有?”萧尽道:“总之不是赤刀门的人。”法凝哼了声道:“你这样的见识,好幸从小到大有赤刀门的哥哥姐姐护着,放你一个人在江湖上早不知死在哪里。”
  萧尽不服道:“难道路上经过的阿猫阿狗你都认得是谁吗?认不出来又有什么奇怪。”法凝道:“那三个人,调戏我的身材粗壮一身蛮力,像干惯了粗活。另一个瘦瘦小小,肩膀内缩,想必练了许久的缩骨功夫,还有个虽不修边幅,说话却算斯文。店伙说他们卖了许多古董珠宝给商人,你还不明白吗?”
  萧尽想了想道:“你是说,他们是些盗墓贼?”
  法凝道:“江南地界古墓稀少,但商贾聚居,殷富天下,到这里销赃也在情理之中,只是看他们身上已无大件行囊,言行之中仍要继续南下就十分奇怪了。”萧尽不解:“怪在哪里,也许是得了钱财正要往江南烟花之地享受一番呢。”
  法凝横他一眼,萧尽已习惯了,不以为意,反而笑笑。
  法凝道:“他们偏往南走,或许要去的地方和我们一样。”萧尽顺势追问:“我们去哪?”
  法凝不上他的当,仍旧守口如瓶,只说:“等到了你就知道了。”
 
 
第十二章 空堂庭绿幽草长
  又过一日,法念备好车马上路,远远瞧见那三个盗墓贼骑马在前面。
  法凝要他小心跟着,不可让他们发现。如此晓行夜宿,不断南行十来天,到了一个镇上。三个盗墓贼常在荒郊野外露宿,这时已落在后边。法凝料准他们和自己一路,也不着急。
  这日夜间,法念弃了骡车,与法凝一道骑马而行。
  萧尽不知他们要去哪里,只好骑马儿跟着,三人出了镇子往东奔驰一阵,远处渐渐显出一片黑影。若说那也是个小镇,可时辰尚早,却没有半点灯火,倒像片坟山墓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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