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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蛟/凡人和蛟龙的二三事(玄幻灵异)——不能晒太阳

时间:2025-06-17 07:37:48  作者:不能晒太阳
  想了想,他道:“最好还是别直接吃,可以湃东西。”
  “那太好了!”韩水谚说着放下手里的筐,“这是才从地里摘下来的甜瓜,快用冰湃湃。”
  李青辞点头道:“行。”
  盛冰块的桶里蓄了不少冰水,他拿了几个瓜丢进去。
  “估计等个一两刻钟就能吃了。”李青辞走到桌前给两人倒水,招呼他们坐下。
  三人紧挨着冰坐下了。
  韩水谚担忧道:“婉婉,你离冰远点,别受了寒。”
  “没事,我心里有数。”陈静婉不在意。
  李青辞道:“水谚说的对,你刚从外面进来,忽冷忽热的确实不好。”
  见两人都这么说,陈静婉也没逞强,往后挪了几步。
  韩水谚挨着李青辞,见他身上穿的还是葛布的旧衣衫,纳闷道:“青辞,你现在都有很多钱了,怎么还穿这个旧衣服啊,你别不是诳我俩的吧?”
  “不是。”李青辞反驳,好笑道,“有钱也不能天天穿新衣裳啊,那多浪费。”
  韩水谚不以为然,说道:“我要是很有钱,我就天天买新衣裳穿,这样就不用洗衣裳了。”
  说着说着,韩水谚的怨气就上来了:“婉婉爱干净,衣服天天要换要洗,我说我给她洗,她嫌我手劲大把衣裳给她搓坏了,非要自己洗,然后洗得热出一身汗,脸都晒红了,回来又要换衣裳。”
  “我乐意,我就爱洗衣服!”陈静婉伸手掐他。
  韩水谚嘶了一声,连忙求饶:“好好,我不说了,我错了。”
  李青辞看着呲牙咧嘴的韩水谚,忍不住笑了起来。
  三个人说说笑笑,时间过得很快。
  湃得冰凉的甜瓜一咬进嘴里,李青辞就笑着点头:“这瓜好甜啊!”
  陈静婉自豪道:“那是,我特意种的,没亏过它们,经常浇水。”
  韩水谚在一旁插话:“水都是我浇的。”
  陈静婉睨了他一眼,韩水谚顿时低头吃瓜,没再接话。
  李青辞吐出籽来,问道:“这能种活吗?”
  “你要种啊?”陈静婉上下打量他,委婉道,“你想吃来找我就行了,不用辛苦劳累。”
  李青辞哽了一下,抬手指向门外:“我能种活,院里那颗树就是我栽的。”
  “是吗,我去看看。”说着,陈静婉一脸好奇地起身去看。
  韩水谚也紧随其后。
  三人趴在门口,一同望着院里那棵小树苗。
  细细一棵,不到人大腿,蔫头耷脑的,但好在叶子是绿的,这说明树是活的。
  陈静婉顿了顿,开口问道:“青辞,你给它施过肥吗?”
  “啊?”李青辞迷茫了,他只知道浇水,“施什么肥?”
  陈静婉和韩水谚对视一眼,从对方眼里看出同一种眼神。
  果不其然,这才是李青辞。
  韩水谚拍着李青辞的肩膀说:“这东西跟人一样,也要吃饭喝水,需要精心伺候,不然长不好的,就像前两年的你,又瘦又矮。”
  “姓韩的,你要是不会说话,就闭上嘴。”陈静婉手背到身后掐他,用眼神制止他。
  韩水谚嘶了一声,冤枉道:“我这不是给青辞讲道理,教他怎么种东西吗。”
  李青辞没在意韩水谚的话,笑着跟陈静婉说:“你别掐他了,等掐狠了你回去又要心疼。”
  “青辞!”陈静婉脸色羞恼,干脆背过身不理他们了。
  韩水谚低低笑了一声:“好兄弟!我跟你说,施肥很简单的,你家里有茅厕,舀几勺浇在它周围,再封一圈土,然后一次浇透水就行了。”
  听他说完,李青辞感觉嘴里的甜瓜都不甜了。
  顿了顿,他道:“可是,这是家里,不是田里,我施完肥还怎么住啊。”
  “啊?哦,是啊。”韩水谚挠了挠脑袋。
  陈静婉冷冷哼了一声:“瞎出什么馊主意。”
  李青辞凑上前询问:“静婉,你有什么好主意?”
  陈静婉咽下嘴里的甜瓜:“这么小的树,你去田间地头弄些烂菜叶子或者谷壳,埋在树周边就行,还没什么气味。”
  “好。”李青辞点头,“等会我和你们一块出门。”
  “不许去!”一道严厉的喝声响起。
  三人俱是一惊。
  玄鳞翻身坐起,一把撩开帷帐:“李青辞,给我滚过来!”
  陈静婉和韩水谚对视一眼,满眼惊愕。
  床上这个一脸不耐、凶神恶煞的男人他们从未见过。
  陈静婉下意识拽住李青辞的手臂,韩水谚也往前一步挡在他身侧。
  陈静婉惊疑地看着李青辞,低低道:“这人是谁啊?他要打你吗?”
  李青辞也是惊讶不已,他没想到玄鳞会露面,以后会当他们不存在。
  听见陈静婉担忧的询问,李青辞朝她笑了笑:“不是,他很好的,我过去看看,等会再给你们细说。”
  陈静婉不放心,这人看着就不是一般人,眼神又阴又沉,她抓着李青辞的手臂不松。
  猝然,她瞥见了李青辞看那人的眼神,心中大惊,手上什么时候松开的都不知道。
  韩水谚凑到她身边,低低询问:“婉婉,怎么了?”
  陈静婉抬起头,撞进韩水谚的眼神里,怔怔地看着他没说话。
  缓了几瞬,她拉着韩水谚走出房门。
  一出门,韩水谚就担忧道:“那个人不会对青辞动手吧,看着很凶的样子。”
  “……不知道。”陈静婉低声喃喃,“应该不会的,可能是看岔了。”
  两人没走远,就站在门边,时刻听着里头的动静,万一有什么不对,也好冲进去救人。
  此时,屋里气氛冷然,剑拔弩张。
  玄鳞冷声道:“不许出去弄那个什么肥,又脏又难闻,而且你又不嫌热了?”
  “静婉说没什么气味的。”李青辞缓声道,“就一会儿,等太阳落山我再去,到时候不算很热。”
  “不行!”玄鳞越说越生气,掐着他的脸,怒道,“你竟然在我住的地方放烂菜叶子,你是不是存心想熏死我,那个静婉说没气味就没有吗!你怎么不听我的话!”
  李青辞叹了口气,想解释小树离房门还有段距离,应该闻不到的,这时,他突然想起了自己湿了一小块的裤子。
  他洗的时候离那么近都没闻到,或许玄鳞的嗅觉就是异于常人,格外灵敏。
  “好,我不弄了。”李青辞妥协了,“你继续睡吧。”
  “睡什么睡,你们三张嘴一直巴巴,我怎么睡的着,我又不是猪!”玄鳞语气不善。
  “还有!”玄鳞深拧着眉心,质问道,“那个瓜就这么甜,让你巴巴的一直夸,我给你的桃不甜吗?你怎么没这样夸?”
  李青辞翻了下眼皮,觉得很无语,他木着脸道:“是你嫌我话多,说吃都堵不上我的嘴,不让我说话。”
  “……”
  玄鳞哽了一下,更生气了:“好,你真行,越来越会顶嘴了!”
  李青辞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什么了,索性坐下来伸手抱住他,在他背后顺了顺:“好了,别气了。”
  玄鳞满心的怒火一滞,他双手捧着李青辞的脸,盯着他问:“我对你很不好吗?为什么那俩小孩都觉得我会打你?”
  李青辞先摇头,而后缓缓解释:“没有不好,只是因为你陌生、高大……当然,也有一部分是你语气不太好的原因,而且他们是我的朋友,肯定会站在我这边,有这种想法也是正常。”
  玄鳞耐着性子听他一通说,眯着眼质问:“我对你好,还是他俩对你好?”
  李青辞没有犹豫,脱口而出:“你,你最好,对我也最好。”
  这是一个完全不需要思考的问题,除了他模糊记忆里的母亲,没有任何一个人能和玄鳞摆在天平的两端。
  “这还差不多,算你小子有良心,眼睛不瞎。”玄鳞眉梢轻挑,抬手把人一推,“行了,去和那俩小孩玩吧。”
  李青辞站起来,哦了一声。
  他转身朝门外去,刚踏出房门,陈静婉立刻叫住他:“青辞!”
  “怎么了?”李青辞朝她看去。
  陈静婉拽着他的胳膊,迈开步子就往外走:“我们要回去了,你出来送我们。”
  “好。”李青辞轻笑一声。
  等出了大门,陈静婉支开韩水谚,让他去赶车。
  她拉着李青辞走到一旁,犹豫许久,仍是不知如何开口。
  见她如此纠结、为难,李青辞先开口了:“你想问什么?”
  陈静婉紧抿着嘴唇,迟疑道:“青辞你,你是不是…那个男人…你是不是?”
  话未说尽,李青辞却回答了:“是。”
  他喜欢玄鳞。
  陈静婉猛地攥紧他的衣袖,目露担忧。
  她没有看错。
  李青辞看那个男人的眼神和神态,她太熟悉了,毕竟韩水谚每次都那么看她。
  可那是个男人啊!
  “青辞……你……”陈静婉语气艰难,缓了又缓,轻声询问,“那他呢?”
  李青辞闻言摇头。
  玄鳞不喜欢他。
 
 
第35章
  陈静婉一听这话,满心难受,顾不得其他,当即开口埋怨:“你这么好,怎么会不喜欢,他莫不是个瞎子!”
  李青辞笑了笑:“他眼神很好的,能看得很远很远。”
  陈静婉不禁瞪他:“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说笑!”
  李青辞神色很坦然:“我觉得现在这样很好,每天过得挺开心的。”
  “他对你好吗?”陈静婉语气关切。
  李青辞认真地点头:“很好,我能有这么舒坦的日子都是他给我的。”
  “啊?”陈静婉疑惑了,不解道,“既然对你这么好,还不喜欢吗?”
  李青辞没有直接回答这个问题,而是问道:“你还记得笑笑吗?”
  笑笑是一条已经去世的大黄狗。
  陈静婉闻言一怔,神色哀伤起来,虽然不知道李青辞为什么突然提起笑笑,她还是点了点头。
  “当然记得。”
  笑笑刚出生不久,躺在一片野草里,凄切地小声嚎叫,正巧陈静婉挖野菜路过,心生不忍便将其抱回家。
  那年是大灾之年,先是旱灾又是水灾,家里粮食很不富裕,人都吃不饱,何况再养一条狗,没当成肉吃了都是这个狗命大。
  可能是这条狗比较幸运,遇上了心地善良的陈静婉,即使陈父斥责多次让她把狗丢了,陈静婉都坚持要养。
  为了怕小奶狗冻死,陈静婉让它睡在自己的被窝里。
  最后,陈父无奈妥协,让她从自己的口粮里省出来喂狗。
  陈静婉欢喜地同意了。
  这条狗就在陈家安顿下来。
  这是条很讨喜的狗,一给它喂吃的,就欢快地摇尾巴,还会冲着人笑,很可爱。
  于是,陈静婉给它取名笑笑。
  李青辞和韩水谚也经常去看笑笑,三人一狗经常在一起玩,轮流给狗洗澡。
  狗越长越大,吃得越来越多,李青辞和韩水谚便把自己的口粮省给它。
  就这样,笑笑长大了。
  那时候,陈静婉害怕旁人把它抓了吃肉,天天跟在它身后,把它看得很死。
  第二年,饥荒过去了,家家口粮富裕很多,陈静婉还是不敢懈怠。
  直到第三年,风调雨顺,地里大丰收,其他村民家里鸡鸭猪狗等牲畜越来越多,笑笑也长成了一只威风凛凛的大狗,陈静婉才放下心来,会让笑笑自己跑出去撒欢。
  笑笑很亲人。
  见了李青辞和韩水谚也是摇尾巴笑着,不过它跟陈静婉最亲,有时候还会给陈静婉叼回来兔子、野鸡等东西。
  每当这个时候,陈静婉就会眉飞色舞地和其他两人炫耀,喜爱之色溢于言表,搂着笑笑大声地夸赞它。
  可是不知道什么时候,笑笑的皮毛不再光滑,神色不再威风,变得瘦骨嶙峋。
  陈静婉很担心,给它喂饭的时候总掉眼泪。
  找了专门看牲畜的大夫,也没看出什么来,三人都没有办法。
  有一天,陈静婉端着盆给笑笑喂饭,发现窝里没有笑笑的身影。
  她在家里找了一圈没找见,赶紧出去找。
  期待着是不是笑笑跑出去找李青辞和韩水谚玩了。
  结果三人都没有见到笑笑。
  找了一天,不见笑笑的影子,临到傍晚,陈静婉终于想起什么,她跑到当初那片野草地里,就见笑笑躺在一个浅坑里。
  没有呼吸。
  陈静婉搂着笑笑冰凉僵硬的尸体嚎啕大哭,直到临近天黑,李青辞和韩水谚两人红着眼上前劝她。
  最后三人挖了个深坑,把笑笑埋在了那里。
  回到家后,陈静婉难过不能自已,一连两天都没吃饭,最后被父母骂了一顿,陈静婉才哭着起来吃饭。
  随着时间的流逝,那股浓烈的哀伤被冲淡。
  直至今日,再度提起笑笑时,陈静婉脸上只露出些许伤感,不会再如当初那般悲痛。
  ……
  此时,陈静婉神色迷茫,问道:“笑笑怎么了,你好端端的提它做什么?”
  李青辞道:“他对我,就像你对笑笑。”
  说完,他才意识到自己的话有歧义,便莞尔一笑:“倒不是说他把我当成狗,而是你们的心思是一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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