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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蛟/凡人和蛟龙的二三事(玄幻灵异)——不能晒太阳

时间:2025-06-17 07:37:48  作者:不能晒太阳
  “你会担心笑笑的安危,每日顿顿按时喂它,即使去城里赶集,也不忘给笑笑留好饭,冬天下雪了,你会把笑笑的窝挪到自己屋里,夏天带它去河里洗澡降暑。”
  玄鳞对他的上心,李青辞很清楚。
  他知道玄鳞喜欢他,愿意照顾他,不想看他吃苦受罪。
  但是,这种喜欢无关男女之情,就像陈静婉对笑笑的宠爱一样。
  他知道,他在玄鳞眼里一直都是弱小的,可以说是玄鳞可怜他。
  这是强者对弱小的一种天然的爱护和怜悯之心。
  从第一次见面直到现在,玄鳞从未把他当成一个独立的大人。
  “青辞!”陈静婉语气惶惶,目光里满是担忧,哀声问,“那你要怎么办?”
  李青辞淡淡一笑,温声安抚她:“不用担心,你跟水谚没挑明、没定亲之前,不是一样开心地在一起玩吗,我也一样,我觉得现在这样就很好。”
  陈静婉听完,忍不住直撇嘴,但是又不知从何劝起,只好郁闷道:“我还想和你成为亲家呢,你生出来的孩子肯定聪明漂亮。”
  李青辞闻忍俊不禁:“我可以当你孩子的干爹,一样的。”
  陈静婉凑近盯着他打量,见他眉宇间没有惆怅、难过之意,一副随缘的轻松神色,不禁心下放松,叹了一声:“行吧,不过你年纪还小,说不定哪天就转性了,我也不急着难过,等你真打一辈子光棍的时候再哭也来得及。”
  李青辞闻言一怔,想起这是自己劝过陈静婉的话,不由得好笑:“知道了,你回去吧,水谚在那边脖子都快抻长了。”
  “青辞你……真是的!”陈静婉嗔怪一句,“算了,你从小就有主意,你想明白就好,我们走了。”
  “好。”李青辞目送他们二人并肩离去。
  等他们走远了,李青辞依旧站在原地没动。
  脑海中闪现出他们在一起时那副亲密无间的样子,他们看向彼此的眼神都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缱绻情意在,还有……羞涩和无措。
  这些玄鳞对他一丝也无,即使他对着玄鳞起反应,玄鳞也只当是好玩的事情,会游刃有余、言语随意地调侃他。
  但是,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哪种喜欢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人陪在自己身边,都是喜欢,没必要较真,模糊一下当分不清就好了。
  ……
  等李青辞回到房里,见玄鳞靠在床头坐着。
  李青辞拿起桶里湃着的甜瓜,仔细洗干净,切成小块搁在盘子里,走到床前递给他:“尝尝,很好吃的。”
  玄鳞抱着手臂不接,问道:“有多好吃,比桃子还好吃?”
  李青辞哽住。
  对于玄鳞偶尔的幼稚,他觉得无奈,又觉得好笑。
  “是两种不一样的好吃。”李青辞捻起一块瓜喂到他嘴边,在他冷飕飕的目光里,开口又补了一句,“不过,我觉得桃子更好吃一些。”
  玄鳞挑了挑眉,把喂在嘴边的甜瓜吃了,哼道:“凑合。”
  过了几瞬,玄鳞又道:“再来一块。”
  李青辞低头轻笑一下,捻起瓜喂他。
  玄鳞吃着吃着躺下了,他闭着眼,双手枕在脑后,神色看起来异常惬意。
  慢慢的,一盘子甜瓜吃完了。
  玄鳞眯起一只眼瞥李青辞,语气倨傲:“伺候得不错,给你个尽孝心的机会,再给我切一盘。”
  “好。”李青辞笑着答应了。
  难得玄鳞有想吃的东西,他一连洗了三个甜瓜。
  玄鳞照单全收。
  李青辞看着空空如也的盘子,心里不由惊讶,一个甜瓜有他半个脑袋大,玄鳞一口气吃了四个甜瓜,肚子竟然还是这么平坦。
  忍了忍,李青辞还是没忍住,上手摸玄鳞的肚子,好奇道:“你的肚子这么能装吗?”
  玄鳞语气不屑:“吞三五个你都不够我塞牙缝的,这几个瓜也就湿湿嘴皮子。”
  李青辞哦了一声,强忍着没去掰他的牙,平静道:“都能过人,那你好大的牙缝,说话竟然不漏风。”
  “啧!你又想挨揍是不是?”玄鳞睁眼瞪他。
  李青辞摇头,冲他笑了笑:“不想挨揍,想挨着你。”
  说着,李青辞凑过去跟他并排躺着。
  玄鳞揉了揉李青辞的脑袋,没说旁的。
  李青辞撑着上半身,看着那双暗金色的眼睛,认真询问:“玄鳞,现在这样,你觉得自己过得开心吗?”
  玄鳞皱了皱眉,眼神透着不解,虽然不明白李青辞怎么突然问这一句,他还是开口回答了。
  “凑合。”
  “哦。”
  李青辞抿嘴笑了笑,抓住他一只手:“我也觉得很开心,那我们就这样过下去好不好?”
  玄鳞随意嗯了一声,悠然地闭上了眼。
  日子就这么一天天过下去。
  夏去秋来,秋去冬来。
  远处山上白雪皑皑,屋内燃着热腾腾的火炉。
  李青辞坐在桌前抄书,身后忽地响起一道不满的喊声。
  “李青辞,快点滚过来!”
  李青辞闻声搁下笔:“好,来了。”
  屋外灯笼燃着荧荧烛火,李青辞擦干脸,换上干净寝衣,走到床边。
  刚坐下,一条坚硬的手臂捞着他的腰就把他摁住了。
  “这么磨叽,以后早点上床睡觉,老老实实让我抱着。”玄鳞在他头顶低声嘟囔。
  李青辞掖好被子,开口应承:“好,知道了。”
  自从入了冬,玄鳞越来越懒,天天躺在床上,他嫌弃汤婆子不舒服,总爱搂着李青辞睡觉。
  有时候,李青辞就拿着书坐在床头,好让玄鳞能挨着他睡得舒服点。
  冬日清晨。
  李青辞睡醒后又磨蹭了一会儿,等到彻底精神,他伸手去推玄鳞:“好了,我要起床。”
  玄鳞烦躁地低声咕哝着,搂着李青辞在他腰间狠狠揉搓几下,然后收回手脚翻身背对着人。
  李青辞动了动脚,发现缠住他的尾巴已经不见了,便掀被而起。
  先给火炉添了几块炭火,然后洗漱,吃饭。
  收拾好一篮子鱼,李青辞来到床前跟玄鳞低声说话:“我去趟静婉家,晌午在那儿吃个饭,不到日落我就回来了。”
  “去干嘛?”玄鳞没睁眼,“你又不嫌外面冷了?”
  “还好,我多穿点,没事的。”李青辞缓缓解释道,“静婉怀相不太好,老是吐,她爱喝鱼汤,我去给她送几条鱼。”
  “合着你前两天跑去河里折腾,是为了给那个静婉弄鱼。“玄鳞睁开眼,不满地看着他质问,“我也爱吃鱼,你怎么不把鱼留给我吃?”
  李青辞翻了下眼皮,压下心底的无语:“是你嫌弃我钓的鱼小,说剔牙都嫌小,土腥味又重。”
  对于李青辞的指责,玄鳞理直气壮地诘问:“我说错了吗?”
  “……没有,你说得很对。”
  李青辞想了想,又道:“等开春了,我们去汾水河钓鱼,那条河宽,鱼肯定也大,等我钓上来大鱼回来给你炖汤,这样好不好?”
  玄鳞抬手搭在额上,压住满脸的烦躁:“行了,你走吧。”
  李青辞没有立刻离开,给六个鎏金汤婆子全都灌上热水,挨个塞进玄鳞被窝里。
  玄鳞笔直躺着没动,虽然看不清表情,但是莫名觉得他浑身上下都冒着黑气。
  李青辞抓住他的手掌握了握,轻声道:“我走了,你好好睡吧。”
  玄鳞低哼一声。
  李青辞转身离开,挎着篮子朝陈静婉家去。
  路上起了风,又是阴天,李青辞拢紧衣襟,加快步子疾走。
  等走到陈静婉家里,李青辞感觉身上都被吹透了,他一进院子,把篮子丢给韩水谚,立刻跑到火炉前取暖。
  陈静婉忙起来倒水:“快,喝点热汤暖暖。”
  “……好。”李青辞竭力控制自己,牙还是打寒颤。
  陈静婉又心疼、又埋怨:“大冷的天,你过来干嘛,又不是非吃那几条鱼不可。”
  “没事。”李青辞喝了几口热水,感觉身上暖和不少,“在家也是闲着。”
  韩水谚走过来,拿着一张厚毯子披在他身上,询问道:“你在哪弄的鱼,前两天我去城里买都没见着。”
  李青辞伸手烤火:“在山前那条小河里钓的,靠近第二个山头那有个坳窝,那片鱼多还背风。”
  韩水谚拍着他的肩说:“这么冷的天,难为你了,等娃娃出来,让他给你磕头。”
  李青辞闻言一笑:“好。”
  “行,你俩坐着说话吧,我把鱼收拾了,做好饭喊你们。”韩水谚离开了。
  李青辞放下手,站起身:“我跟你一块。”
  “青辞,你留这儿歇着,让他去。”陈静婉开口叫住他。
  耽误的这会儿功夫,韩水谚已经把门关上了。
  李青辞没有再坚持,俯身坐下来,询问陈静婉的情况:“你最近还吐得厉害吗?”
  “好多了。”陈静婉摸了下肚子,“最近老是困,一吃饱就困,没时间吐了。”
  李青辞放心下来,点点头:“那就好。”
  忽地,陈静婉掌心被踢了两下,她笑道:“小家伙估计睡醒了,又开始动来动去。”
  李青辞闻言讶然,惊疑不定地看着她微圆的肚子。
  “青辞,你要摸摸吗?”陈静婉一手扶着肚子,冲他招手。
  “啊?”李青辞踟蹰不定,犹豫几瞬,他走上前,慢慢去碰陈静婉的肚子。
  这时,肚子里的小家伙刚好踹在李青辞掌心。
  尽管隔着一层棉衣,李青辞还是感受了掌心下的动静,他满心惊讶地看着陈静婉:“已经会动了?”
  陈静婉笑说:“一旬前就会动了。”
  李青辞算了算时间:“那等你生产正好赶到春末夏初,天气不冷不热,也少受些罪。”
  自从陈静婉怀上孩子,他和韩水谚每次见面都愁云惨淡,韩水谚一直担忧,担心这、担心那。
  他俩对妇人生产都不了解,只知道妇人生产不易,但到底不易到什么程度,谁都说不上来。
  韩家大哥考中了进士,被外派到别地做官,韩家父母跟着一起上任了。
  幸好陈母时常过来,陈静婉和韩水谚才不至于手忙脚乱。
  提及生产的事,陈静婉脸上也挂着愁容,唉声叹气道:“这孩子快点出来吧,在里头烦死我了,以后不生了,好赖就这一个。”
  李青辞温声安慰道:“快了快了,都过去大半,一转眼就到日子了。”
  陈静婉在肚子上轻扇一下,眼神在李青辞脸上扫了一圈,状似不经意地问道:“对了,那个男人还在你那儿住着吗?”
  李青辞闻言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微笑道:“在,这次去河里钓鱼就是他和我一块去的。”
  早些时候,陈静婉就回过味来了。
  之前,李青辞说去山上找朋友,肯定就是找那个男人去了。
  那一大兜子鸭蛋估计也是那男人给的,还有李青辞突然多出来的金子。
  陈静婉嗯了一声,低着头问:“那他一直跟你住一个屋子啊?”
  “嗯,冬天他自己捂不热手脚。”李青辞坐在火炉前拨弄炭火。
  陈静婉一听,悻悻地斜眼扫他,确认他面色红润,身形也没消瘦,便止住了这个话题。
  知晓李青辞的心思时,她心里一直挂念,怕李青辞不知事被人诓骗,她指使韩水谚,让他跟李青辞一块去洗澡,每次都是突然到访。
  结果四五次下来,没有发现什么异常,李青辞身上都是干干净净的,没什么痕迹。
  她这才放下心来。
  看着长开的李青辞,陈静婉没忍住,开口发问:“青辞,那个男人是打算一直住在你那儿吗?”
  李青辞点头,弯眼浅笑:“他说是。”
  陈静婉见他那样,也歇了心思,没再问旁的。
  算了,只要日子过得好就行,不拘什么男女。
  此时,屋外韩水谚喊叫:“青辞,过来端饭!”
  “好,来了!”李青辞起身过去。
  自从陈静婉怀孕,韩水谚做饭的手艺提高了一大截,李青辞喝了一大碗热鱼汤,又待在烧着火炉的屋里,他身上都冒汗了。
  吃完饭,三人说了会儿闲话,李青辞和韩水谚端着碗筷往厨房走。
  一出门,鼻尖一凉,仰头看去,空中落下细小的雪花。
  韩水谚放好碗筷,赶紧推着李青辞往外走,忙道:“我去套车送你,别等雪下大了。”
  “不用。”李青辞抬脚朝外走,“离得不远,我一会儿就走回家了,你留家里陪陈静婉吧。”
  不等韩水谚再劝,李青辞快步跑了出去。
  “走这么快,我给你拿把伞!”韩水谚在身后呼喊。
  李青辞冲他摆手:“不用,小雪,我走了。”
  趁着雪刚开始下,李青辞想着赶紧小跑回去,但是刚吃饱,有些跑不起来。
  他叹了口气,早不知道不吃那么多了。
  李青辞不紧不慢地往家里走,结果越走雪越大,等回到家里,脑袋落了满头白雪。
  他一进屋,身体直打摆子,牙齿咯咯作响。
  下这么大的雪也就算了,为什么还要刮风!
  李青辞坐在火炉前,耷拉着脸生闷气。
  屋内响起一声懒洋洋的语调,玄鳞招手:“回来了,过来我抱抱。”
  李青辞快速搓着冰凉的双手,又搓了两下冻僵的脸,拒绝道:“等一会儿,我喝口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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