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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蛟/凡人和蛟龙的二三事(玄幻灵异)——不能晒太阳

时间:2025-06-17 07:37:48  作者:不能晒太阳
  李青辞搂紧他的脖子,埋在他肩上委屈大哭:“我以为你又走了,彻底不要我了!”
  “不至于,你打得不疼,你手都比我的脸疼。”玄鳞拢着他的脑袋慢慢揉着,另一只手轻拍他的后心,语气里仅存的一丝怒气也彻底散了,“好了,别哭了。”
  李青辞泪水涟涟,哽咽不止。
  鼻息间萦绕的清冽气味,被人抱在怀里的踏实感觉,终于让他相信,玄鳞真的回来了。
  方才那股没过头顶的绝望,也在一下下轻拍间渐渐褪去。
  躺着不好发力,玄鳞揽着人起身,他靠坐床头,把人拨到自己身上,一手揽腰,一手擦眼泪。
  “行了,哭哭啼啼的像什么样子,快别哭了!”
  李青辞哭得眼睛红肿,视线模糊,他抹了两下眼睛,收紧腰腹和大腿牢牢跨坐在玄鳞身上,紧接着立刻抬手够他的脖子。
  玄鳞见状,冷哼一声,语带嫌弃之色,嘴角却不自主扬起,眼底浸满笑意。
  他曲起一条腿,颠了颠怀里的人:“刚才不让抱,现在巴巴地往我身上贴。”
  李青辞不说话,一个劲儿收紧手脚。
  玄鳞轻声笑骂一句:“滚,别挨着我。”
  “不滚,就想挨着你。”李青辞凑上去贴他的脸,“玄鳞,我很想你,真的很想你。”
  极其眷念的语气倾诉自己满腔的思念,可惜当事人没办法理解。
  玄鳞极低地嘟囔一句:“至于吗,才隔多大会儿就这么想我。”
  这条蛟没办法理解李青辞的思念,不过,他没再说什么,而是清了清嗓子:“我知道了。”
  声音里带着愉悦的笑意。
  这时,屋外响起一声轻喊:“老爷,大姑奶奶过来了,说有事见你。”
  李巧妤候在门外,心有忐忑。
  方才永思来报,说他哥回到房中痛哭不止,他没敢近前,只听他哥口中还嘶喊着什么,具体说的什么听不真切,但隐约觉得屋里还有一道男声。
  她娘打发她来看看,别出了什么意外。
  永思候在一旁,身后站着三个膀大腰圆的护卫,一行人警惕地看着门口。
  他一直守在府里,屋里绝对不可能进旁人。
  况且,老爷在朝中虽有三五个好友,但都是泛泛之交,老爷不可能把人带到内室。
  见屋内老爷久不开口,永思心有急切,转头看向李巧妤。
  李巧妤也耐不住性子了,张嘴大喊:“哥!你在屋里吗?我进去找你!”
  她一边说,一边往里间走,身后四个大汉紧随其后。
  这时,李青辞连忙从玄鳞身上下来,慌乱地用袖子擦眼。
  怎么办?怎么办?
  他现在这副样子,脸红、眼睛红的,声音又嘶哑,张嘴一说话就露馅,不说话,李巧妤肯定要进来。
  想了又想,他想着干脆装病,躲在被子里。
  玄鳞饶有兴趣地看着他,小崽子撅着嘴,蹙着眉,眼珠子滴溜溜转着,像是被火烧了尾巴似的,急得来回转圈。
  正看着,突然,他被推了一下。
  李青辞急切道:“你能不能先消失,别让人看见你。”
  现在床上只有一张薄被子,根本遮不住两个人。
  玄鳞皱眉:“怎么,我见不得人?”
  虽然他也不喜欢见人,但是小崽子这副情态,让他很不高兴,好像他是什么上不得台面的东西,他又不是老鼠,为什么要躲躲藏藏。
  李青辞语速很快地说:“一会儿再给你解释,你先照我说的做。”
  玄鳞瞥他一眼,弹了下他的脑门。
  李青辞下意识闭眼,等再睁眼时,床上只有他一个人了。
  明明玄鳞是按他的话做到的,可他心下骤然一惊,惊惶无措。
  “哥!你怎么不说话?”
  李青辞来不及再想,扯过被子蒙在身上,压低声音咳嗽两声:“在睡觉,怎么了?”
  李巧妤率先走进内室,永思紧随其后,其余三人候在外间。
  等两人进去,永思快速扫视一圈,明处没人。
  李巧妤站在床前不远处,看着床上的鼓包,皱眉道:“哥,你怎么了?声音这么哑?”
  李青辞背对她躺着,低声道:“许是路上吹了风,有些受凉,我睡一觉就好了。”
  李巧妤顿了顿,状似不经意地问:“对了,哥你刚才是在读书吗?还是在跟说话?”
  李青辞无声苦笑,心有尴尬,刚才屋里的动静肯定是让永思听见,去东院禀报了。
  他忍着羞赧,僵硬地解释:“没什么,看到一篇好文章感叹两句。”
  “哦,这样啊。”李巧妤跟永思对了个眼神,她往前进了两步,“这么热的天,哥你捂这么严实也不怕中暑,东院备了饭,你跟我一块去吃吧,正好我娘请了刘大夫诊脉,让他给你瞧瞧。”
  李青辞心知糊弄不过去,若是一直躲着,保不齐她们又担忧什么,便叹了口气:“行,你先回去吧,我沐浴一番,稍后就到。”
  这时,永思朝李巧妤摇头。
  李巧妤退了一步:“行,我回去等你。”
  纷杂的脚步声逐渐远去。
  玄鳞道:“刚才有五个人守在门口,他们是要怎么你?”
  看样子不像是害小崽子,但他们又一副如临大敌的样子,他想不明白。
  玄鳞突然出现在身畔,李青辞按下惊吓,轻声道:“不是我,他们是要怎么你,估计是怀疑我屋里进了歹人。”
  玄鳞挑眉,哦了一声。
  李青辞掀开被子,擦了擦额头沁出的汗,无奈道:“玄鳞,你有办法让我的眼睛恢复正常吗?”
  他不想顶着一双哭红的眼睛见人。
  玄鳞抚了抚他的眼睛,不解道:“这样怎么了,又不丑。”
  红红的,水润润的,看上去很凑合。
  李青辞抬手遮住眼睛,低喃道:“我不想这样。”
  一想起来为什么哭,他就觉难堪,也没办法朝外人解释。
  “闭眼。”玄鳞道。
  李青辞立刻照做。
  玄鳞倾身,低下头。
  湿润、柔软又带着潮热,一碰到眼睛,李青辞就怔住了,不多时,轻柔的触感离去,又换到另一只眼睛上。
  刹那间,李青辞终于意识到拂过他眼睛的是什么了。
  他浑身都僵了。
  他绷着腰身,一动不动,一股可怕的颤栗直冲后背,激得他头发都要立起来了。
  这时,一股温热的水流扫过他的双眼,那股湿意被冲刷得一干二净,双眼温暖干燥。
  李青辞依旧处在懵然的境况里,闭着眼,僵得像块木头。
  四下一片沉默。
  突然,响起两下咂摸声。
  玄鳞语气抱怨:“又苦又咸,不好吃,你以后别哭了,我不想再给你舔了。”
 
 
第41章
  随意自然的低沉声音响在耳畔时,李青辞浑身的不自然在一刹那褪去。
  他攥紧手,抿了抿嘴唇,忍下心里的难堪和落寞,睁眼坐起来。
  “你在床上歇着吧,我不让人进来。”他起身下床,拿着寝衣去洗漱。
  玄鳞应了一声,抻直腰身平躺,慢慢合上眼。
  李青辞走出房门,见到候在外面的永思,命令道:“从今以后,没有我的吩咐,任何人不许进我房里。”
  “是。”
  永思说话时,快速抬眼瞟了一眼,只见老爷双眼清亮,眼周白皙,不像是刚哭过的样子。
  李青辞简单沐浴换洗,打理好自己,走到床前,看着眼下的男人。
  他以为时隔多年,自己已经忘了,原来不是,他一眼就能看出这个男人有没有睡着。
  这个地方,玄鳞是第一次来,可是他却毫无防备,一点不需要适应,合上眼就开始打盹。
  李青辞没有悄然离去,而是伸手攥住男人的头发,强迫他醒过来。
  “干什么!”玄鳞睁开眼,满脸不悦,他刚合上眼。
  李青辞放松手上的力道,轻声问:“你怎么知道这是我的屋子?”
  “废话!这里你的气味这么重,不是你的还能是谁的!而且床头还放着我给你的毯子。”
  李青辞哦了一声,眼尾浮现笑意,抓住他的手攥了攥:“你留在这里陪我好不好?我不想你走。”
  玄鳞轻挑眉目,神情颇为倨傲:“再说吧,我先住个试试,适应适应看看情况。”
  “好。”李青辞笑着答应了,起身道,“你睡吧,我一会儿就回来。”
  他话音刚落,玄鳞就睡过去了。
  李青辞合好帷帐,满心愉悦地离开了。
  等到了东院,刚一落座。
  高琼枝啧啧纳罕:“这是升官了,还是发财了,这么开心,亏我们还担心你,怕你被歹人所害。”
  李青辞淡笑道:“多谢太夫人挂心,不必多虑。”
  高琼枝轻哼一声:“行,吃饭吧,饿死我了!”
  自从李贞泽离世,高琼枝彻底当家作主,她本性渐渐暴露,性格越来越不羁,刚开始在女儿面前还佯装一二,后来干脆也不装了,女儿也有样学样,母女俩活得那叫一个随心所欲。
  李巧妤撩起袖子,站起来去夹菜,边吃边说:“哥,你要不去学学骑马,这样清早去衙署也能快点。”
  李青辞道:“骑马夏季热,冬季冷,我还是坐车吧,不差那一时半刻。”
  李巧妤遗憾道:“策马疾驰的乐趣,那你是体会不到了。”
  高琼枝冷冷一笑,朝自己女儿看过去:“最近我是不是对你疏于管教,把你纵得性子越来越也野,马上就及笄了,在家好好学学琴棋书画、针织女红,不然为娘怎么出去显摆,又怎么给你挑个好夫婿。”
  李巧妤听完直撇嘴,但是她也没有直接顶嘴,而是忧心忡忡道:“我身为幼妹,上有长兄尚未成亲,我怎好先行嫁人,这样不妥。”
  高琼枝皱眉,翻起白眼,一脸无语:“别在这装样子了,从明天开始,你不许再往外跑,给我在家好好待着。”
  李巧妤眼见她娘说不通,朝着一旁的李青辞撒娇:“哥~你——”
  还没等李青辞开口,高琼枝高声打断她的话:“就是你爹活着也没用!老老实实给我待在屋里,否则……哼!”
  李巧妤气息立刻蔫了下来,她捏着筷子戳碗里的米饭,可怜兮兮道:“娘!哥!你们好狠的心,竟然让我去别人家受磋磨。”
  李青辞闻言皱眉:“怎么这么说?不是才相看几家还没定吗。”
  高琼枝朝他摆手:“不用搭理她。”
  李巧妤低着头,神情萎靡:“上午跑马时,小柔说她长姐一脸愁容地回来了,还怀着孕呢,都六个多月了,她那个姐夫一连纳了三个妾,光纳妾就算了,还去狎妓,一出手就是百两银子,家里钱不够,硬逼着她姐掏出嫁妆,她姐不肯,抬手就是两巴掌。”
  “可是她姐回家之后,她爹还指责她姐,让人送她回去,还严厉斥责她,说别动不动就往娘家跑,省得别人说他不会教女。”
  “小柔很害怕,怕她以后像她长姐那样,我……我也害怕。”
  李巧妤说完,李青辞和高琼枝都沉默着没说话。
  高琼枝攥紧帕子,抬手遮面。
  李青辞顿了顿,夹了一筷子李巧妤最爱吃的龙井虾仁搁进她碗里,平静道:“不用害怕,你不会跟小柔姐姐一样,你爹已经死了,你娘和你哥都不会这么做,没人会把你送你回去。”
  李巧妤夹着虾仁送进嘴里,含糊着小声说话:“那要是我以后的夫婿打我怎么办,你们都在家里,没人帮我。”
  “不会的!妤儿,娘不会给你找个——”话说一半,高琼枝自己止住了。
  她没办法保证,知人知面不知心。
  可是能怎么办呢,女子总要嫁人的。
  高琼枝退让了,缓声道:“要不给你找个家世低一些的夫婿,这样他有所顾忌,不敢对你不好。”
  李巧妤撅着嘴,继续戳米饭,喏喏道:“前朝还有公主挨打呢。”
  高琼枝不说话了,默了默,她扯出一抹笑来:“话不能这么说,你看看娘,现在嫁了人不是也活得很开心吗?”
  李巧妤接话:“那是因为我爹死得早,他活着的时候你没这么开心。”
  高琼枝啪的一下放下筷子:“那怎么办,总不能因噎废食!”
  李巧妤小声说话:“我就不能跟哥一样吗?”
  李青辞坐着没说话,继续给她夹菜。
  高琼枝深深吸了口气,压着性子说话:“你哥……你哥……他、他是因为娘子失踪了,不是没娶。”
  李巧妤朝李青辞看过去,撇嘴道:“娘,你骗骗别人就算了,怎么连自己亲闺女都骗。”
  高琼枝语气一顿。
  李巧妤坚持道:“我就要跟哥一样,你也可以出去编瞎话,说我在外地定了亲,未婚夫死了,我要一辈子给他守寡。”
  “你个死丫头!”高琼枝火气压不住了,“胡说什么呢!”
  李青辞紧抿着嘴,到底没忍住,低头笑了起来。
  “李青辞!你也给我添堵是不是!”高琼枝指着他吼道。
  其实一直以来,李青辞都不怎么插手她们母女俩的事,尤其是在教导方面,即使李巧妤有时候躲在他这里,他也没有明确发表过意见。
  但是这次,他没忍住,还是开了口:“巧妤说的虽然乍听荒唐,其实也不错,不嫁就不嫁,到时候别人都要盛赞咱们一家贞烈。”
  一门两代人,个个守节。
  高琼枝用帕子掩面,声有哀色:“不嫁人以后怎么办,你又不娶,底下没有后人,等咱俩都死了,她一个人怎么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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