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缚蛟/凡人和蛟龙的二三事(玄幻灵异)——不能晒太阳

时间:2025-06-17 07:37:48  作者:不能晒太阳
  玄鳞哈哈笑了起来,捧着他的脸揉搓:“小模样真招我稀罕!”
  李青辞一点笑不出来,只觉烦闷,拍开他的手要从他身上下去。
  “好了,乖乖坐好,不逗你了。”玄鳞语气正经起来,“一会儿我送你去河道,路上省得你吹风。”
  李青辞垮着肩膀,低头慢吞吞地吃饭。
  玄鳞一只手揽住他的腰,另一只手摩挲他的膝盖,半阖着眼看他吃饭。
  吃完饭,玄鳞给他引水洗手,擦去他嘴唇的水渍:“脑袋侧一点,我给你梳头。”
  李青辞依言照做。
  将人打理得干净整齐,玄鳞满意地点头:“不错,就是看着没什么精神。”
  李青辞轻轻哼了一声,有气无力的,任谁短时间内情绪起伏这么大,都很难有精神。
  “张嘴。”玄鳞扣住他后颈往下压。
  李青辞被迫低头,看着贴在他脸前的暗金色眼睛,忍不住挣扎。
  离得太近了。
  “乖一点。”玄鳞收紧掌心,攥了一下他的后颈,“嘴张开。”
  李青辞抿着嘴,心情忐忑,嗫喏道:“你要干嘛?”
  “啧,喂你好东西,不是毒药。”玄鳞不耐烦了,“你最好自己张嘴,别让我动手。”
  李青辞明白了,看着他认真道:“我不要,你别喂我血了。”
  “不知好歹。”玄鳞冷哼,“多少人想求都求不来。”
  李青辞轻拍他的胸口,慢慢顺着:“我知道你的血很好,但是流血会有伤口,我不想你疼。”
  玄鳞神色一顿,冷意倏地散了,他挑了下眉,露出几分愉悦来。
  他于食指凝出一滴精血,搁在李青辞嘴边:“舔了,底下没有伤口。”
  李青辞狐疑看他,世上怎么会有这么离奇的事。
  流出血,却没有伤口。
  一副犹犹豫豫、磨磨唧唧的样儿,玄鳞忍不住心烦,感觉自己一世英名尽毁。
  他割自己的手喂血,还得巴巴哄着让人喝。
  “你舔完不就知道了!事儿真多!”
  语气满是暴躁。
  李青辞没敢再纠结,赶紧去舔。
  登时一股暖意流入四肢百骸,精气神立刻提上来了。
  李青辞抓住玄鳞的手腕,盯着他手指头看。
  一丁点伤口都没有。
  李青辞惊叹:“怎么做到的?就算是针扎一下,也应该有个小红点吧。”
  玄鳞神色傲然:“我修炼了这么多年,这么点伤口再立刻好不了,那我甭活了,就算划出一乍长的口子,眨个眼的功夫就能好。”
  李青辞迟疑道:“可就算伤口好得快,该疼还是会疼啊。”
  “谁像你似的,娇气得没边儿,屁股那么多肉,红点皮就又哭又囔的,活似被剐了皮一样。”
  李青辞一哽,气得甩开他的手,转头不看他。
  玄鳞看着他撅起的嘴唇,低笑一声。
  这会儿看着精神多了,眼睛亮晶晶的,神采鲜活,眉眼生动。
  片刻后。
  马车停了。
  李青辞率先下车,翻身上马。
  玄鳞从身后拥着他,接过他手里的缰绳,策马疾驰。
  李青辞揣着手,窝在他怀里,腰身被箍住,几乎感受不到颠簸,周身暖融融的,一点冷风都没有。
  李青辞忍不住仰头去看,只能看见男人小半侧脸,视线落在那截儿下巴上,李青辞眼神飘忽起来,心里羞恼,他立刻移开目光。
  此时,玄鳞脸上没有什么表情,显得神情冷漠,李青辞的眼神落在他抿直的嘴唇上,忽然觉得身后不自在,他低下头,急促眨眼。
  幸好玄鳞把他弄晕了,不然他清醒着被舔……
  啊!
  李青辞疯狂拨楞脑袋,想赶跑那些让他心烦的杂思。
  怎么会有人做出这样的事,还面不改色!
  天呐!
  李青辞猛地伸手捂脸。
  “怎么了?”玄鳞下巴蹭他的脑袋,扫了一眼前方,松散缰绳,速度逐渐变缓。
  李青辞捂着脸,闷闷道:“没事。”
  玄鳞一只手攥住他两只腕子,往下一扯,然后空出手掰他的脸,低头打量他:“没风啊,脸怎么红了?”
  李青辞不禁气恼,哪有这样的,不想让人看,偏扯开他的手,硬是把他这副模样暴露出来。
  他郁郁着开口:“被你气的。”
  玄鳞皱眉:“我没招你、没惹你,这也怪到我头上,你无理取闹的本事见长。”
  李青辞闭上眼,不想跟他对视。
  玄鳞手掌移到他脸上,仔细摩挲,不确定道:“得病了吗?烧红的?”
  李青辞深深吸一口气,平复心绪。
  很快,布满红晕的脸恢复白皙。
  玄鳞察觉掌心下的温度降低,挑了下眉:“这么快就好了?”
  李青辞低低嗯了一声:“本来就不是生病。”
  见人没什么异常,玄鳞没再纠结,拢着他温热的手揉了揉:“行,我走了,天黑前来接你。”
  一听见“走”字从他嘴里说出来,李青辞就不可自抑地紧张。
  他反手抓住坚硬的手指,仰着头,认真叮嘱:“你一定要来,不然我害怕。”
  玄鳞摸他的脸:“知道了,啰嗦。”
  李青辞拧着身子抱他:“你直接回家,哪都别去,等天黑了来找我,好不好?”
  黑到底有什么好怕的,玄鳞啧了声:“知道了知道了,放心吧,吓不着你。”
 
 
第51章
  玄鳞伸手把李青辞扶正,缰绳塞在他手里:“慢慢骑过去,离得不远了。”
  “好。”李青辞忍下心里的不舍,慢慢松开抓着的手,一身失落地垂头坐着,驾马小跑。
  庇护的怀抱没了,周围的冷风像是伺机而动的猛兽,叫嚣着冲马上的人扑过来。
  没了那只能笼罩住整只手的大掌,手上那点暖意很快流失。
  李青辞心情抑郁,第一次这么期待天黑。
  身后,玄鳞拧着眉看他,蔫头耷脑的,也不知又怎么了。
  自己也没逗他,玄鳞头疼地叹气。
  ……
  没多久,前方出现纷乱的人群。
  李青辞挺直腰身,敛去脸上神情。
  到了帐篷近前,他翻身下马,解下腰间的符牌。
  “李大人!您来了,快端热茶来!”徐子禄几人上前簇拥他,扶着他坐下。
  李青辞抬手制止:“免了,我就不坐了,先把公事办了。”
  他朝漕军千户出示符牌:“有人胆敢决堤引水,妨碍河道堤防,本官现调二十名官兵,随我前去查处。”
  千户一早得了同知大人的授意,他二话没说,当即着人点兵:“李大人随意差遣,他们莫敢不从。”
  李青辞扫视他们,笑着颌首:“诸位在此歇着吧,差使在身,我就不奉陪了。”
  “好说,好说。”郑其正笑得和蔼,亲自送他出帐篷。
  徐子禄脸上挂了些讪然,低着头没和他对视。
  李青辞翻身上马,领了兵和工匠,直奔汇济渠。
  到了土坝,李青辞命令小旗官,带一队人去张有良的宅院,把人提过来。
  又吩咐两人,去一趟阳源县衙。
  李青辞沿着河堤行走,观察这里的河水,水色清亮透明,河底泥沙浅。
  河水潺潺向东流去,荡起层层漪波。
  李青辞低头用力嗅了嗅,很清新的湿润气味。
  他怎么看,都看不出脏来。
  不由得想,玄鳞才娇气。
  等了片刻。
  一个身穿暗红色绣福字绸衣的白胡子老头,洋洋得意地骑在一头驴上,慢悠悠地朝土坝过来。
  身后一队人马压着步子缀在他身后。
  张有良身边跟着四五个家丁,皆是壮汉。
  到了跟前,张有良也不下驴,坐着跟李青辞说话,嘴角撇着,一副轻视之态,似是看不起他这六品小官。
  “这个大人不知如何称呼,老朽年迈,行动不便,就不向大人见礼了,想必大人也不会怪罪于我吧。”
  李青辞挑了下眉,笑道:“好说,好说。”
  张有良脸上得意之色更甚。
  李青辞打量着他也不会自行拆除土坝,便朝身后的小旗官看去:“咱们自己动手拆吧。”
  “是!大人!”
  见他们真敢动手拆坝,张有良急了,他抬脚去踢身旁的家丁,喝斥道:“还不快扶我下来!”
  “是,老爷您慢点。”家丁搀他下来。
  张有良怒气冲冲:“没用的东西,养着你们干什么吃的,没看旁人在拆我的坝吗!不知天高地厚的东西!”
  一番指桑骂槐,怨毒的眼神瞪着李青辞。
  李青辞视若无睹,好整以暇地与他对视,面上带着淡淡笑意。
  家丁们低头不语,谁敢和官兵斗啊,他们手里有刀,随意砍死他们,也没人替他们做主。
  周围一片沉默,只余土块倒塌的声音。
  张有良猛一甩袖,走到李青辞面前,用鼻孔看人:“这位大人是新来阳源县的官吧?看样子不认识老朽。”
  李青辞呼出一口气,懒得纠缠了,他冷下脸,沉声道:“本官乃工部都水司主事,奉命前来监管沙英河检修,你私自决堤引水,犯了大雍律法,待土坝拆除,本官就押你去阳源县大堂问罪、判刑。”
  工部?都水司?那不是京城的官吗?
  张有良内心惊疑不定,但是看见他青袍上绣的鹭鸶,内心安定下来。
  京官又如何,再厉害不过六品而已。
  他亲家可是正四品大员,管着遂宁府五十多万口人,穿的是绯色官袍,上面绣的云雁那才叫精神、漂亮!
  张有良瞧着被拆除的土坝,面露心疼之色,这可是花了几十两银子建的啊,他忍住怒意朝李青辞开口:“这位大人,我是此地的乡约,汇济渠本就是衙门为阳源县的数万百姓所建,我是阳源县的百姓,我引水有什么不对!”
  理直气壮,丝毫不觉自己有错。
  李青辞心知,与他分辨,纯粹浪费口舌,便抿嘴不语。
  张有良也不在意,区区几十两银子,他花得起,等人走了再建一个就是。
  片刻后。
  小旗官上前:“李大人,土坝已经拆除完毕。”
  李青辞点头:“好。”
  他朝身后数十名工匠道:“你们前去修补河堤,今日必须完工,缺少什么,我命人骑快马去取。”
  工匠领命:“是,大人,天黑前,绝对能完成您交代的差使。”
  “好,去做事吧。”李青辞朝向小旗官,“把此人带走。”
  张有良闻言怒目,扬手给领头的士兵一拳,甩着胳膊后退,一副无赖的样子:“我哪都不去!我今年六十有九,年迈腐朽,若大人强行逼迫我离开,我在半道出了意外,我家人定要告你鞭挞百姓、草菅人命!”
  就知道是这样,李青辞翻了下眼皮,没怎么意外。
  他抬手挥退士兵:“别碰他,先等着。”
  小旗官听完,一脸如蒙大赦的表情,赶紧领着自己的人退到李青辞身后。
  这么不讲理的老头,家里又有靠山,到时候讹他一把,真是平添无妄之灾。
  张有良鄙夷哼笑,他理着袖子,揣手要走,这么冷的天,他才不在这吹冷风。
  李青辞高声喝道:“拦住他!”
  “是。”
  一行十几个士兵,围成圈将他定在原地。
  张有良恼怒,大为光火:“好啊!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们数十官兵竟然欺负我一个糟老头子,朝廷还有没有人管!”
  他小跑着撞向一名士兵,那人快速后退。
  张有良扑了个空,踉跄一下。
  士兵见他站稳,伸出一半的手又缩回来,没去扶他。
  张有良扶正脑袋上的瓜皮帽,朝着家丁怒道:“去!把我闺女、女婿喊来!再晚些,他们就没我这个爹了。”
  家丁迟疑时,李青辞开口了:“不必多此一举,我事先已经派人去了阳源县衙,想必不出一刻,他们就该回来了。”
  张有良喘着粗气,一屁股坐在地上:“行,我今日就在这候着,等着衙门给我主持公道。”
  李青辞笑道:“好说,您擎等吧。”
  不久后。
  远远传来马蹄声,一人数十人皆骑快马,朝着众人迟来。
  为首的穿一身青色官袍,补子上绣着鸂鶒,正是阳源县县令。
  他四十出头的年纪,长着一张严正的方脸,只不过下颌多出的几圈肥肉,消弭其几分威严。
  屠少敏下马后,朝众人扫视一圈,视线定在李青辞身上,不紧不慢地朝他走过去:“李大人,您这是何意?”
  就算李青辞是都水司的郎中,也管不到他地方县衙头上。
  因此他语气不算恭敬,颇有轻慢之意。
  李青辞心里已有厌烦之意,他拧着眉心,面露冷沉,开门见山道:“屠县令,你岳丈私决河堤,公然与律法、朝廷作对!”
  “本官念他年事已高,想从轻发落,奈何他油盐不进,撒泼闹事!”
  屠少敏眼神飘忽一瞬,露出心虚之色。
  李青辞朝前迈了一步,行至他身前:“你,有玩忽职守、懈职之责,另有包庇之嫌!”
  “不止你。”李青辞扫视他带来的衙役,“还有阳源县负责河防巡逻的所有官吏,皆有罪责!”
  语气骤然威严,这声高喝,听得屠少敏心惊,他抖了个激灵,心道不好,这是碰上愣头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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