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九尺诡神龛(穿越重生)——影耶

时间:2025-06-17 07:40:35  作者:影耶
  这时,大门忽然“轰”地声向内倒塌!
  无数婴孩的怨灵破门而入,阴风狂作,在拥挤狂躁的怨灵后方,是那位抱着白瓷坛的六指神婆。她的颓样不似从前,那双白瞳正在书写辛辣的诅咒:“去,把那身体抢回来,‘他’是你们的!”
  齐芜菁立刻抛出三道符,在悬空中排列成三角阵法。金色大阵瞬间扩大,挡在屋内四人之间。
  怨灵如疾风骤雨般“嘭、嘭”砸在金色大阵之上。
  齐芜菁冷笑一声,对桑青道:“有我在,别停,继续吹。”
  六指神婆道:“你们该死!”
  齐芜菁莞尔:“老婆婆,我倒想祝您长命百岁呢。”
  这屋子中动静不小,原本黑灯瞎火的村子,陆陆续续亮起了好几十盏灯。
  “神教,宗门?!一群烂种,你们竟还有脸来插手这个事情!”六指神婆凶狠道,“这种身体本就是造出来,给这些女娃的,你们这群下贱种的后人,都是你们害的!”
  齐芜菁做出一副很乖的模样,他点点头:“您也是指桑骂槐多次了。可不知者无罪,您有什么冤屈不如说出来。”
  “冤屈不在老妪。”六指神婆面露阴狠,“你要想听,便让它们告诉你吧!”
  糟糕!
  地上的屈大惨叫一声,魂魄剥离的疼痛胜似抽髓!
  那只挤入屈大身体的婴灵正在阵法之内冲撞,齐芜菁分身乏术,却听桑青道:“专心眼前,背后有我。”
  听了这话,少君头也未回,答道:“好。”他果决再甩出三张符,造出一道阵。前后两个法阵,将六指神婆夹困在其间。
  桑青张开五指,单膝而跪,他掌心显露出“卍”的符篆铭文,像是划开的伤口,单手将怨魂摁在地上。
  怨魂的脑袋越来越小,面相越来越扭曲,最终“嘭”地声,被桑青摁得魂飞魄散,彻底消亡!
  六指神婆见状,发出悚然的大叫!
  少君支撑着两方大阵,灵能分散,被婴灵击打得连连后退。这时,他背心受人一掌,将他稳稳托住。
  “少君!”白虎和鸦浊齐齐喊道,“接刀!”
  桑青道:“只守不攻可不够,拿新刀练练手吧。”
  齐芜菁神色一怔。
  然而来不及多想,齐芜菁立时停止了灵能输出,在收阵的同时,少君旋身接下了一红一白两把刀。
  他握住刀柄,心中竟陡然升起一股诡异之感。刀身轻巧,泛着冷光。他反握刀柄,迅捷向后刺去!
  他砍向魂灵,竟然有血飞溅出来。齐芜菁愕然,发现这两把刀上都有若隐若现的咒文,这绝不是一家普通的刀铺可以打造出来的凡刀!
  六指神婆一改阴狠的面貌,慈和道:“女娃们,夺了地上那具身体,你们就能长大了。”她在看向齐芜菁时,立马变得怨恨起来,“是他们这群虚伪的宗门人,自称是神祇后人,却将你们滥杀活埋,剔骨仍旧火炉里——”
  那瓷瓶的瓶身上,全是诅咒。六指神婆小心抱着它,就像在抱自己孩子。
  怨灵声嘶力竭,和当年炉子里的痛苦啼哭如出一辙。六指神婆流下泪来,她道:“我平日里不让你们出来作祟,可现在好了,只剩一具身体了。抢过来,抢过来!”
  夜空中黑鸦划过,齐芜菁的肩上不知何时,多了一片黑羽。说来也怪,那黑羽分明轻盈,却死死黏在少君的肩头。
  血染红了雪银冷铁造出的白刀,他手握两把红刃,刀风诡异。很快便杀灭了三只婴灵。
  六指神婆见状,忽然大叫:“等一下!不要杀了、不要杀了!”
  她急匆匆地打开瓷坛,似乎想要将这些怨灵召回,可它们却完全不听使唤,横冲直撞,在齐芜菁的刀下散了一个又一个。
  六指神婆呆呆地跪倒在地,她想起什么,立刻双手合十,低低念起咒语来。
  与此同时,那间土房子中的绸带“叮铃铃”地飘起来,地上的红烛火焰骤然熄灭。那些躺在角落里的布娃娃开始颤动,她们笑容诡异,五窍忽然渗出鲜血了。
  婴灵杀到一半,似乎被迫受到了某种召唤,要将它们强行收回。
  忽然,这写婴孩的怨灵停下杀伐,齐齐调转回头,满是怨恨地朝六指神婆袭去!六指神婆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她似乎从没想过自己亲手养的“孩子”会想置她于死地!
  齐芜菁见状就朝外冲,想要拦截,然而桑青却忽然以更快的速度擦身而过,短短一瞬间,他听到桑青说:“可以了,交给我。”
  方才飘零在地上的三张符纸,倏忽飞起来,它们紧跟着环绕在桑青身侧,而后停滞在六指神婆跟前,骤然拉开一个大阵!
  豕突狼奔的怨灵全部“嘭、嘭、嘭”砸在阵上,烟消云散。
  六指神婆满脸血痕地倒地。
  “哗啦!”
  白瓷坛被摔得粉碎,里面的白色齑粉散落一地,夹杂着活人的指甲和几率花白的头发。
  桑青收了阵,几张符纸全部燃起来。
  六指神婆瘫倒在地上,嚎啕大哭起来:“就差一点、就差一点啊!”
  桑青冷冷道:“就差一点,你就让她们不得安息了。”
  鸦浊和白虎避完风头,掀开帘子,从后面跑出来,扶起六指神婆。
  齐芜菁缓了缓心神,将地上的锁魂链收了。他走到六指神婆跟前,神色不虞:“这些女婴是当年拿去做骨瓷的祭品吧,为什么是你会将她们的魂魄收集起来?”
  六指神婆神情阴鸷,将手指向了齐芜菁。
 
 
第29章
  六指神婆露出恶鬼般狰狞的神色,一字一句道:“是你、你、还有你!你们一个都逃不了!”
  她颤着手,将地上的粉末捧起来,然而天不遂人愿,夜里忽然落起雨来,将她手中的骨灰全部冲走了——
  雨啊……那些个夜晚都下着很大的雨,她草鞋都被泡烂了,泥水溅满她瘦削的腿,可她不能停、不能停!
  她跟几个小妹轮流换着,端着一盆血水出去,又端着清水进来。
  里面大喊:“六指阿嬷!头卡住了,你快来看看!”
  她立马水盆递给了旁边的小妹,撩开了女人的裙裾。女人半蹲着,双腿正在发颤,因为生产,她几乎失去了所有支撑身体的力气,只能被被身后的妇人抱着。
  六指抹了汗,心里莫名忐忑,但仍旧鼓励道:“马上了,马上了娘子!再用点力气!”
  这是她接生的一百二十三个孩子。自从她搬来这个村子过后,村子里便只有她一个接生婆。她呢,从前接生过很多婴儿,技术好,大伙儿都夸她的六根手指接的不是婴儿的脐带,而是往生路。
  可是这次流太多血了……
  外面电闪雷鸣,轰隆隆的,让她心里慌得发痛。
  不知过了多久,娘子向后倒去,婴儿终于掉出来了,六指捧着她,是个乖巧的女婴。可太乖巧了,她一点声音也不发。
  六指来不及松口气,狠狠地拍打婴儿的脚心。
  怎么不哭呢?
  哭出来就好了。
  “轰!”
  惊雷乍响,“重蹈覆辙”四个字是老天降下的敕令!她没淋雨,却湿漉漉地滴水,白光打在她苍白的侧脸,像是只水鬼。
  娘子身体还很虚弱,问:“阿嬷,孩子乖吗?”
  六指瘫倒在地上,门外的雷仿佛正劈在她的身上,她呢喃:“孩子、孩子……”
  婴儿全身软绵,脸颊发紫,出世的半个时辰,六指亲手为她做了张裹尸布。
  ——这是死在她手上的第三个孩子。
  她的确接生过很多婴孩,可是不知从什么时候起,她这双接新生的手,忽然变成了夺命的魔窟!
  满手新生血啊。
  他们说,这几年神祇发怒,降下灾祸,勒令方圆百里的新生儿不可临世,重进轮回。可六指不服这狗屁神,动不动就发火、心眼比针孔还小,降下的罚戒却能死成千上百的人。
  这是神么?是鬼!
  雨每日都下在她的身上,令她心里湿漉漉的,背满了罪孽。
  六指盯着这双手,想要砍掉它!剁掉多出来的那根手指!这是不祥之物,一切都是它在作祟!
  然而在某天夜里,雨却忽然停了,她听到乱葬岗中传来婴泣之声,这声音令她浑身战栗起来!
  她捂住双耳,以为是婴孩化作厉鬼,来找她索命了!
  就在这时,一头野狼跳进了她的院子里。
  它从嘴里叼着一条婴儿腿,用冒着绿光的眼睛幽幽看着她,六指大惊失色,仿佛又听到了孩子的哭声,闻到了雨夜的腥味。
  泪水瞬间盈满了她的眼眶。
  她没有武器,只有腥味难消的接生盆和发霉的巾帕,还有赤手空拳下多出的一根手指。
  究竟是如何杀掉野狼的,她已经记不清了。只记得夺回那条腿后,她被抓烂了眼睛,耳边依旧萦绕着无数婴儿的声音。
  不是啼哭,而是笑声。
  她们夸她,好像很开心,很喜欢她。这一刻,六指心中酸楚,她一把年纪,却仿佛成了新生的母亲。
  不久后,六指循着哭声来到了乱葬岗,那条路布满泥泞,像融化的铁水,烫烂了她的草鞋。
  烫?
  乱葬岗里面有一座破庙,里面供着一尊断头神像,神像前火光大盛,是鼎烧来发黑的火炉!倏忽间,婴啼大恸,仿若雷鸣!
  六指瞧见一个人蓦然弯下腰,从脚边倒提起死婴的两条腿,晃悠了两下,然后像扔瓜皮一样扔进了火炉之中!
  刹那间,那火如洪水猛兽,逃出火炉,火焰窜天,与神像齐高!
  那人见状,露出心神向往的表情,虔诚跪拜,口中反复念着几句话:“死婴活婴九十九,请明王收弟子,准我入观南。”
  死婴活婴九十九啊……
  六指揪住齐芜菁的衣裳,指甲渗出血来:“那小官为了入神门,拿九十九个刚入世的婴孩做敲门砖!那大火之下埋的全是婴孩的白骨!”
  齐芜菁有一瞬间怀疑自己听错了,沉思道:“原来观南宗的入门考核竟这么骇人听闻?”
  六指神婆见他信了,那副怨恨的模稍缓,只一个劲地咒骂:“你们这些做神的、做官的最是虚伪!”她阴狠地说:“她们不会放过你们的!我也不会放过你们的!”
  “可是阿嬷。”齐芜菁道,“你将她们困在狭仄的瓷坛当中,就是为她们好么?”
  六指神婆说:“因为她们想要报仇!她们必须得报仇!”
  齐芜菁道:“如此一来,她们只能化作厉鬼,不仅恨那真凶,也恨你!”
  六指神婆道:“胡言乱语,挑拨离间!我那么爱她们!她们怎么会恨我?!”
  齐芜菁指出:“瓷坛中有你的指甲和头发,你用自己的发肤为引,将她们禁锢在瓷坛当中,令她们永不得安息!”
  六指神婆的眼神中突生寒意,她森然道:“你懂什么,她们不需要安息,她们只需要再活过来!”
  音落,她忽然伸出手掌,朝齐芜菁打去!齐芜菁反应迅速,已经挡开,然而在触碰的瞬间,他魂魄遽然一震,像要出体一般!说是迟那时快,他的后背被人接住,强行入体的外魂被桑青一掌拍了出去。
  齐芜菁眼前都是重影,连身形都无法控制。只听得六指神婆尖叫一声,齐芜菁道:“发生什么了?”
  桑青淡淡道:“魂飞魄散了。”
  他那只贴有珍珠的眼睛闪过一抹红,六指神婆忽然没了声音。
  桑青收回目光,道:“你魂魄不稳,须得先固魂。”
  “好,”齐芜菁也不逞强,他手臂搭上桑青的脖子,被抱了起来,“要多久?我们今夜就要赶路去南舆。”
  桑青道:“今夜不行,最快得明早再走。”
  “那么久?”齐芜菁略有所思。
  在他思索其间,桑青已经抱着人飞快回到客舍。
  一路上,齐芜菁耳旁嗡嗡作响,他的魂魄好似被撞在不合尺寸的容器里,在颠簸中左冲右撞。
  他和桑青面对面坐在床上,目光中都是光圈。齐芜菁意识仍旧清醒,五感却难以控制,忽然,他感受到有人捏起他的下巴,齐芜菁混沌着眼神,被迫于桑青对视。
  桑青问:“少君真是不要命的一把好手。”
  齐芜菁没心情和他玩笑,直接交代了:“使用锁魂链需要用到驱动之人的魂魄,一时不小心,用了很多条。”
  言毕,桑青忽地将手指点在少君额前,先是一阵冰凉,旋即是一阵蔓延开的灼热,齐芜菁在脑海里猝然看见一双正紧盯着他的眼睛!
  是桑青的眼。
  齐芜菁猛然推开桑青,后知后觉地问:“固魂需要窥探我么?”
  桑青握住他的手:“固魂之法,少君读那么多书难道不知?我若为你固魂,是定能瞧见你的魂魄的,同样的,你也能瞧见我的,一来一往,怎么就算窥探了呢?”
  齐芜菁皱起眉:“不要了,时间紧急,还有正事。”
  “不必急这么一会儿。”桑青说,“现在出发,也还有两日半的路程。少君自行调理,少则半月,若这途中遇到什么邪祟,少君魂不附体,可不适合战斗,岂非更要耽误行程?”
  “我不需要,我的身体我最清楚。”齐芜菁扯过他的链子,温声道,“窥探我令你很愉悦么?不如一并说出来,还想做什么,我都满足你好不好?”
  桑青不急不慢:“少君那么害怕我瞧见你的魂魄么?”
  “是啊。”齐芜菁应对自如,“你要看的东西最腐烂,不如好好盯着这张皮囊,他满足你不就好了?”
  齐芜菁语气中浑不在意,将“他”和自己剥离开来,那点暗示里掺杂着薄情,仿佛除开这身皮囊,他和桑青就是两个互不相干的人。
  桑青静静地瞧了他片刻,没说话。而后倏地笑了,竟觉得有些荒谬:“你是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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