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这可是工伤,老板要负责的。
揉了一会,夏遂安快要舒服的睡着了,他听见穆延宜问:“里面难受吗?给我看看。”
说着那双手就开始向下,夏遂安顿时坐起来,向后蹭了几厘米摇头:“不难受,不用看,不用看。”
都说了他们还没有熟到这种程度。
揉了快有一个小时,夏遂安的哈切连天,眼睛都要睁不开,不知道穆延宜什么时候起了床,他不想起,他想等穆延宜上班后继续睡回笼觉。
说实话让穆延宜爱上他真是个有难度的目标,他现在决定暂时的摆烂,睡醒再说。
他是这样想,忘了今天是周末。
上午九点,穆延宜把他从床上叫起来,说是叫,其实就是拉开了窗帘。
窗帘被拉开,大片的阳光洒进来。
夏遂安不舒服的在床上拱,说着不知道什么时间线的梦话:“老公今天怎么下班这么早...”
“我睡了整整一天吗..”
“好困,老公再让我睡一会..”
嘟嘟囔囔半天,周围没声音,他反而艰难的睁开了一只眼睛,被明朗的阳光刺到眼睛。
穆延宜觉得自己带回来的小朋友睡眠质量不是一般的好,怕冷,贪睡,像在过冬的小熊。
夏遂安用被蒙住脸,没忘了穆延宜的存在,他待机了好一会才想起来,哦,今天是周末,老板也是要放假的。
可恶的周末,他讨厌周末。
夏遂安从被他筑成巢的被褥堆里坐起来,勾住穆延宜的手腕,只勾到了西装外套的袖口:“好早,老公要不要一起睡觉。”
拽在袖腕的手没老实,有一下没一下扣着袖口上的袖扣,手工裁剪的西装也遭不住他这样玩。
穆延宜反手握住夏遂安不安分的手:“今天回家。”
本来懒得醒,一听回家,夏遂安不困了,想起来上次去穆延宜妈妈送给他的那张卡。
老板吝啬又小气,老板的妈妈美丽又大方。
-
回去的这条路是夏遂安第二次走,到的时候已经是中午,穆母像是知道今天他们会回来,别墅的大门一早就开着。
听见声音,打扫卫生的阿姨顿时欣喜,给两个人换了鞋,抱着被换下来的衣服就往里喊:“夫人您看谁来了!”
这句话像是NPC说的,夏遂安最近看了不少豪门狗血小说,想回一句:王妈好。
穆母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一身缎袍的水色长裙,拉着夏遂安的手说:“安安瘦了点,是在这里不习惯吗?”
不愧是母子,连说的话也一模一样,夏遂安摸了摸自己的脸,差点觉得自己真的瘦了。
他对着穆母笑,说:“没有瘦,还胖了两斤。”
穆母掐了掐夏遂安的小脸蛋:“要在胖些才健康。”
吃过晚饭,穆延宜和父亲去了书房,他们父子俩一脉相承的沉默寡言,穆延宜坐在父亲的对面,说了最近的项目和公司的情况。
穆父点了点头,为穆延宜沏茶:“公司交给你,我和你妈都是放心的。”
又说了几句,穆父把手里的茶搁下,问出了叫穆延宜过来的真正目的:“下个月是你爷爷的生日,你准备带..安安回去吗?”
儿子的性取向从没有对他和妻子隐瞒,他年轻的时候因为爱情吃过太多得苦,他走过的崎岖路他的儿子没有必要再走一遍,穆峰对儿子的性取向没有意见,只是他还是花了很长的时间去接受他和一个男人结婚。
说是男人都不太合适,还是个不谙世事的小孩子,后来听说小孩没了爸妈,他也多了几分的同情。
不管怎么说都是另一代人的事情了,理解或许有些困难,但是他不会去插手儿子的生活。
只是有些事情是怎么也躲不开的。
穆延宜明白父亲的意思,他抬手给父亲倒上一杯新茶,“带的,我和安安一起回去。”
“提前和他打个招呼,毕竟是老年人,我怕他一时间接受不了。”
“好。”
“还有安..宛安那边,他还不知道吧?”
穆延宜点头,沏茶的动作没停:“我会和他说清楚。”
门外是妻子和儿子的爱人隐约说话声,穆峰想到父亲身边的另一个小孩,叱咤商场的商业家现在竟然也有一些头疼。
什么不好,非要这么赶巧,连名字的都相似。
他在第一天看见儿子带回来的小朋友也愣了神,为此现在想起来,他特意强调:“你已经是成年人,我和你妈都相信你,安安是很好的孩子,人家从几千公里外跟你到这里来,不要辜负了他的一片真心。”
这几千公里的路程中有几分的真心只有穆延宜和夏遂安两个人知道,尽管这样他还是说,“我知道的,爸。”
客厅里,夏遂安被穆母拉倒沙发坐下,穆母给他剥桔子,把上面白色的橘络仔细剥去,送到夏遂安的手里,笑眯眯的看着他。
夏遂安拿着桔子,眨眨眼,不明所以:“我脸上有什么吗?”
说完他想起来补充一句:“妈妈。”
穆母更开心,“什么都没有,我在想我家的臭小子怎么能被安安这么可爱的小朋友喜欢,他运气真不错。”
“小朋友”这个称呼让夏遂安呼吸一滞,如果是郭星这么叫他,他要把他脑袋薅下来一脚踹到他网恋对象的脚下面,但是现在这么叫他的是老板的妈妈,对他很好很好,给“过”他五百万巨资的女人。
他无视这个称呼,不懂穆延宜的妈妈到底看上他哪儿了。
穆母问他:“穆延宜有欺负你吗?他对你好不好,妈妈给你的零花钱还有吗?不过记得和妈妈说。”
谁生的儿子谁知道,她太了解他的儿子了,对自己都一简再简,从不买奢侈品,除了一些重要场合的必备衣服和饰品,几乎不像一个上市公司的掌权人。
她害怕安安和自己儿子在一起会受到委屈。
一提钱,夏遂安就想起离他而去的五百万,顿时心痛,想着能不能装个惨,说不定穆延宜的妈妈还会在给他一张卡。
正想着,穆延宜和父亲从书房谈完了事情出来。
夏遂安收回余光,闭了嘴。
算了算了。
第16章
已经是晚上,穆母把剥完的另一个桔子给夏遂安:“今天很晚了,楼上给你们留了房间,今天就住下来吧。”
住在哪里都一样,夏遂安眼睛弯弯:“我听老公的。”
确实已经不早,穆延宜点头应好。
道了晚安,上了楼,夏遂安突然想到今天好像不需要侍寝,他顿时开心,觉得穆延宜可算单当了一回人。
他心情好,回到房间后把穆母给他桔子递给穆延宜:“好甜,给老公尝。”
穆延宜看了一眼完整的桔子:“你还没吃就知道甜了吗?”
夏遂安不要脸的把剥桔子的功劳揽在自己身上:“因为是我认真给老公剥的桔子呀,一定是甜的。”
“是吗?”穆延宜反问,掰开一瓣桔子松紧夏遂安的嘴里,随即俯身吻了上去。
酸涩顿时扩散口腔,夏遂安皱眉,要躲,却没躲掉,桔子的果肉反而被送得更深。
吻过后穆延宜才不紧不慢的起身,用拇指刮掉夏遂安唇上的汁液,分不清是口水还是桔子汁水。
夏遂安还被酸的舌根发麻,听见他说:“果然很甜。”
“.....”
结婚的时候真应该有人告诉他人和狗是不能结婚的。
狗男人。
夏遂安舔了舔嘴唇,把剩下的桔子都放到穆延宜手里,“老公多吃。”
剩下的桔子夏遂安说什么也不肯吃,还是被穆延宜吃完的,他凑上去问:“不酸吗?”
“酸的。”
“那老公还要吃。”
穆延宜掐他的脸蛋:“浪费粮食可耻。”
一天之内脸被掐了两次,夏遂安整个人都不好了,想骂人,又惹不起,只能闭了嘴。
穆延宜洗完澡出来他还在心里骂着某个人。
穆延宜叫他:“去洗澡。”
“今天不想洗。”
夏遂安在床上滚了一圈,南方的天气和北方唯一的共同点就是现在这样的天气从浴室里出来都要被冻得浑身汗毛耸立,夏遂安懒,又怕冷。
“不可以。”
没给夏遂安狡辩的时间,他已经被穆延宜拎到了浴室:“我给你洗还是自己洗?”
“我自己洗我自己洗。”夏遂安回头踮脚亲了亲穆延宜的下巴,自己麻溜溜进浴室里。
识时务者为俊杰,他好汉不吃眼前亏。
出来的时候果然冷,他立刻马上钻进被窝,头发还湿着,冻得打颤。
穆延宜在处理工作,没时间理他,他就自己凑上去,好奇看穆延宜在做什么。
是全英文的邮件,他唯一认识的英文是yes。
哈哈,要了命。
夏遂安上学的时候最讨厌英语,现在看了一眼DNA都要觉醒,眼睛立马发沉,没到五分钟竟然已经要睡着。
穆延宜把他从床上捞起来:“擦头发。”
夏遂安困的迷迷瞪瞪的,往穆延宜怀里钻:“老公好困...”
“我不困,是你困。”穆延宜心情不错,和小孩开了个玩笑。
只可惜他似乎没什么幽默细胞,夏遂安一点也不想笑,他现在只想躺在床上睡大觉。
他喜欢床,他这辈子要和床结婚,做世界上最纯真的柏拉图爱侣。
下一秒他就没时间这么想,重量压下来,干净味道把他包裹住,刚才还信誓旦旦要永远爱床的夏遂安身体被迫出轨。
罪魁祸首是刚结束工作的狗男人,夏遂安不困了,但是嘴里说不出来话,两张都是。
刚才还说着冷,现在反而浑身都是热的,床单上分不清是眼泪还是别的什么水。
“爸妈会听见...!”
他努力抑制声音,但是身体是诚实的,全部都落在了穆延宜的嘴里。
“房间隔音不好。”穆延宜在这个时候是最温柔的,手掌覆盖在夏遂安的手指上,收紧:“安安要小声一点他们才不会听见。”
夏遂安来不及震惊竟然有人能说出这么不要脸的话,就要忙不迭的吞下自己的声音。
他又不是穆延宜,这点脸还是要见人的。
算了,不要也行。
实在舒服,夏遂安根本控制不住自己嘴上的开关,一直在忍着,偶尔还是有声音泄露出去。
忘了最后是怎么睡着的,夏遂安第二天睡到日上三竿,醒的时候已经错过了早餐时间。
穆母特意给他留了饭,看见他下来心疼的揉了揉他的头。
吃过早饭,穆延宜要去公司,临走的时候穆母嘱咐他:“安安还小,缺营养长个子的时候,你不要总忙工作忽略了我们安安。”
她想到了什么,停顿下警告自己的儿子:“也不要欺负安安!”
穆延宜点头应着:“好。”
好个锤子,人模狗样。
从穆延宜爸妈家离开后已经是中午,穆延宜把他带去了公司,说等他下班一起回家。
夏遂安不想去,想回家睡觉,不过被穆延宜承诺他下班带他出去吃大餐勾引,徘徊了两秒钟他快速点了点头:“能陪老公工作真是太好啦。”
夏遂安:“晚上想吃四川菜。”
穆延宜公司在地段最繁华的大厦里,夏遂安第一次直观的感受到穆延宜有多有钱。
抠门的有钱人!!
穆延宜有专属的私人电梯,从地下车库直通最高层的办公室,夏遂安跟着他进了办公室,看了一圈穆延宜办公的地方。
冷冷清清,像是穆延宜的风格。
他随便坐在沙发上玩游戏,等穆延宜下班,穆延宜告诉他有休息室,他看见休息室的小床更开心,躺在在床上翘着脚玩。
他闲得很,但是穆延宜是实打实的忙,敲门声没断过。
听着那那些汇报的人语气中带着的谨慎和小心,夏遂安越发庆幸自己被穆延宜包养。
上班哪有当麻雀好,有吃有喝躺床上干活。
郭星又在约他打游戏,他听着听不懂的中英夹杂的对话,啃着指甲,然后把手从嘴里拿出来,用穆延宜休息的床单擦了擦,回郭星:“在陪老板上班,不玩。”
郭星:你业务里还包括了配老板上班?
郭星:老板公司怎么样,给我形容一下大公司!
夏遂安想了想,形容:班味儿好重,呛人。
还是当麻雀适合他。
晚上七点,穆延宜下班,夏遂安已经在休息室里睡醒了一觉,现在精神的很,去吃心心念念的川菜。
北方人,在南方,吃川菜。
穆延宜带他去了一家正宗的川菜馆,夹了两筷子,夏遂安被辣得要哭,连鼻子都红了。
听着他说什么也要吃川菜,穆延宜本来以为夏遂安很能吃辣,他看着被辣到流眼泪还要继续吃的夏遂安:“吃不下就不要吃了。”
夏遂安吸着鼻子不明所以,说话的时候斯哈斯哈的:“什么?不辣啊老公,我只是吃到辣就会这样而已。”
他说话的时候嘴唇在穆延宜眼前一开一合,颜色比平时更加的红,加上一直在流眼泪,眼睛和鼻尖也红了一片。
穆延宜手指在桌面上曲起弧度,很久过后才缓缓放了回去。
吃完饭,穆延宜带夏遂安去了医院,从医院出来的时候已经很晚了。
夏遂安回到家拿着报告单反复看,还在不敢相信他竟然辣椒过敏。
他和穆延宜说是医生误诊,穆延宜说机器不会出错。
辣椒从此以后要从夏遂安的世界消失了,他接受不了,把报告单扔到一边,决定以后还要吃。
穆延宜在拖地,把他随手扔下的报告单捡起来,告诉他过敏很危险,要听医生的话。
夏遂安说:“我还在青春期,叛逆是正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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