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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隐藏母老虎(古代架空)——鸿樱桃

时间:2025-06-17 07:49:44  作者:鸿樱桃
  知道贺母担心,贺渊认真说:“娘,您别怕,地里这么多人,阳气足,肯定不敢来,您赶紧过去吧。”
  在贺渊坚持下,贺母还是跟于清朝晒谷场走去。
  上河村人多,晒谷场很大。每家都出了钱,在地上铺了一片片石板,使得地面又宽又平。一眼望去,黄澄澄的玉米一片接一片。
  哥儿、姐儿也正拿着扫帚或铲子,将玉米扫成堆,再铲入麻袋,用细麻绳捆紧袋口。
  于清带着贺母快步走下小缓坡,喊道:“云哥儿,别玩石子了,收拾东西啦。”
  贺小云坐在石板上和其他看守玉米的小哥儿玩得正高兴,听到声音,马上抬头看:“清哥哥,来得这么早,地里忙完没。”
  “差不多了,就剩一点,你渊哥在割呢。”
  贺母拿起早上放在晒谷场的扫帚,愁眉不展道:“你俩别啰嗦,赶紧收玉米好早点回去。”
  贺母动作利索地扫着玉米,嘴里不停念叨:“这王赌鬼真不是好东西,死了还不安生,云哥儿,明日我去道观多求两张符纸,你拿回去放枕头下,辟邪,知道不。”
  死人的事已经传开了,贺小云也听说了,可晌午地里的事却还不清楚。他无辜地眨眨眼:“二婶,求符纸干啥呀?”
  贺母见云哥儿才十四岁,到底还是孩子,怕吓着他,就委婉地说:“别问那么多,反正出门或晚上都带上符纸,能保平安哩。”
  可人都有好奇心,越不说越想知道,贺小云缠着问:“二婶,您就跟我说说呗,到底咋回事嘛。”
  “小孩子,别问那么多。”
  贺小云拿着铲子把玉米铲进麻袋,看向于清委屈地说:“清哥,你给我讲讲嘛。”
  “哎呀,你这哥儿,非要问那王赌鬼的魂儿,怕是回来了。”贺母抢着回答。
  听到这话,贺小云脸色变了变,连忙确认,贺母向人信誓旦旦保证这事绝对是真的,还说老杜家下午身上都发凉了。
  贺小云脸上渐渐有了几分胆怯,可贺母还不停讲起村里各种怪事,说谁天黑被上身了,说谁晌午一人在地里看见啥了,还说平时别去大河边,水鬼多,要拖人下水。
  直至天色渐暗,贺母心里越来越急,玉米早装好了,清哥儿也回去做饭了,就连贺山都扛着麻袋一趟趟运回家了,还是不见老头子。
  心里又气又担心,脑子忍不住瞎想,怕自家老头在村口被鬼迷住了,又埋怨自己,好的不想尽想些坏事。
  直到看见贺渊驾着牛车慢慢驶来,她赶紧问:“阿渊你爹呢。”
  贺渊利落地跳下牛车:“爹在家呢,我们刚把小麦拖回去就来了。”
  贺母听了,暗骂自己神经瞎想,然后,两人把麻袋依次搬上车,趁着天边最后一点亮光回了家。
  第二日,天刚亮贺母就已早早起身,坐在灶边吃了一碗面糊糊就出门了。
  地里忙了一日,浑身酸得很。贺渊和于清都不想起床,贺父只好吃了面糊,又把玉米拖去晒谷场,让云哥儿看着,自己则去了镇上。
  房内,贺渊起来下床,把木窗推开一条缝透气,卧房被于清收拾得整整齐齐,买的假花也被于清分成三束,装在竹瓶里分别放在梳妆台、木窗下的书桌与堂屋的松木柜上。
  于清看见漂亮的布花心情好,可贺母却是心疼得不行,毕竟当着贺母面说了,当天花了二两银子,还让贺渊日后好好挣钱,一束花就要六十文,贺母听了难受好一阵。
  于清从薄被里钻出来,懒懒坐起身揉了揉眼:“贺渊,你去衣柜给我拿件衣裳。”
  贺渊听说地走到衣柜处,一拉开柜门,挂着的香囊就飘出丝丝清香,他低头伸手在衣柜中翻找,想找出成亲那日的长衫,却惹来于清不满。
  “贺渊,你找啥呢,衣柜都被你弄成啥样了,让你拿件衣服,你倒好,整个衣柜都乱了。”
  说着,他气鼓鼓地下床,把贺渊推到一边,随手拿起一件衣物,边穿边说:“你马上把衣服给我叠好,我去做饭。”
  只留贺渊一人委屈地站在房里,敷衍地随便叠了叠衣物,然后,一把关上柜门:“跟个母老虎似的,凶啥凶。”
  贺渊沉着脸,为了惩罚于清的态度,决定不帮他烧火了,他简单洗漱后,就把院里的麦穗均匀摊开,铺满整个院子,放在太阳下晒。
  见于清还在灶屋忙,心里暗自得意,哼,我说不帮忙就不帮忙,然后背起背篓拿着镰刀去后山坡割草。
  等他背着满满一背篓青草回来,只见于清与土小黄一脸愁容坐在门边,右手撑着下巴,腿边放了个菜篮子,眼睛一眨不眨盯着远处,想必是做好饭不见他人着急了吧。
  贺渊先把背篓放至在灶屋的围墙边,微带歉意:“清哥哥,对不起哈,我回来晚哩。”
  于清一怔,疑惑地回应:”平白无故说啥对不起,干活又不是坏事,回来了就赶紧去吃饭吧。”
  言罢,于清提起空菜篮站起身:“走走走,去灶屋吃饭。我刚给云哥儿送饭回来哩。”
  贺渊跟在于清身后进了灶屋,小夫郎舀了小半碗四季豆稀饭递给贺渊,轻声道:“半碗饭倒给土小黄。”
  贺渊接过碗:“小狗崽,你别趴门口了,走,出去吃饭。”
  再进灶屋时,小木桌上摆了两碗稀饭、一碟咸菜和一道炒南瓜丝,于清坐在桌边手指轻轻敲着桌面。
  贺渊在小木凳上坐下,低头喝一口米汤,随口说:“你刚才坐在门口,想啥呢,一脸可怜样。”
  眼前这人却愣住,抿着嘴沉思好久。
  饭碗没了余温,于清才长叹一口气:“相公,我打算送你去书院念书,本想过阵子再跟你说,可你刚问了,我觉得还是要尊重你的意见哩。”
  贺渊想都不想,直接拒绝:“我不去,现在吃好喝好玩好,干嘛去受罪,不去不去。”
  于清放下筷子,皮笑肉不笑:“看来是我想错了,你的意见也没啥重要的。”
  贺渊把筷子扔地上,凶道:“于清,你别过分。”
  正想让于清见识自己的暴脾气,心里琢磨说辞时,面前的人却突然变样。
  贺渊心里直叫,不妙不妙,又来又来,老套路。
  只见于清眼里掉出晶莹的泪珠,像受了天大委屈,肩膀也微微颤抖。
  于清伸手擦眼泪,带着哭腔,语气却是数落:“贺渊,你吼啥呀,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想啥,你就想秋收完,又去当小混混整日玩乐是吧。”
  “手艺活你一样不会,还想好吃好穿,你一点上进心都没有。”
  一双水汪汪的眼睛,满是委屈看着他,声音抖个不停,说话都哽咽:“贺……贺渊,你……你咋能这样哇,你说说我起早贪黑,不……不都是为了你吗?”
  贺渊生硬戳戳于清肩膀:“你少来,我不吃这套,赶紧把眼泪收了,哭瞎了都没用。”
  可于清早把贺渊脾气摸透了,嘴硬心软。
  于是,于清不但没止住泪,反而哭得更厉害,一边哭一边给贺渊画大饼。
  “相公,人家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你呀,你想想,只有去书院念书才能光明正大说自己识字。”
  “再说,咱俩都没啥出息,没个手艺,呜呜呜~~日后你从书院退学,不也能去当个账房先生吗?我不指望你考功名,你就当去玩去耍,绝不逼你用功读书。”
  “卖西瓜能挣几个钱,以后有了娃,钱哪里够啊,难道相公想我带着娃去镇上干活养你吗?”
  贺渊脸色微变,连连摆手否认:“不不不,清哥,我发誓,我绝对没这想法,要是真没钱,我宁愿去码头扛大包养你,也不让你受苦。”
  “相公,那种力气活,我会心疼你的呀,你从小没吃过苦,我咋忍心看你为我吃苦。”
  于清起身走到贺渊身旁缓缓蹲下身,伸手拉着贺渊的手,声音带着诱惑地说:“相公,你本来就识字,去书院那是如鱼得水,别人上课你睡觉,别人看书你睡觉,别人写字你睡觉,这样只要一年,大事可成啊。”
  “我的好相公,你好好想想,读书人最受人尊敬,你呢,睡一年大觉,日后就能轻松一辈子,说不定,你赚了大钱,还能送咱娃去念书呢。”
  贺渊渐渐被于清画的大饼吸引,于清还一直拉着他的手说个不停。
  贺渊心中不禁暗自想,清哥哥说得对啊,就睡一年大觉,又不让自己考功名,出来还是读书人,多光荣。
  再说,自己就是个庄稼汉,再苦不能苦娃,要是自己混一年,以后能光明正大地教孩子念书,黄金棍下出状元,多打几回说不定还能让家里改换门庭。
  妙呀妙呀,他没啥大志向,就想吃好玩好,可娃不一样呀,最好娃一出生,每日给娃念一首诗、一篇文章、一段《中庸》,总能中个举人吧。
  
 
第55章
  贺渊在这刻, 仿佛找到了人生新方向,他一个激灵握住于清的手:“清哥,你说得对, 在大夏朝读书是好出路, 可你也知道我没啥出息, 肯定中不了功名, 成不了大才。”
  “你这么关心咱以后的娃娃, 老话说得好, 靠爹不如靠自己, 所以我觉得不管小子还是哥儿,咱都得让娃卷起来。”
  贺渊双目放光,紧紧握住于清的手:“嗯,卷起来,养活咱俩。”
  于清一愣,眼泪都停了, 不解地问:“卷……卷起来?啥意思?”
  贺渊脸上露出善解人意的笑容:“卷就是让娃能有大出息。”
  于清猛地反应过来, 心里直冒火,没出息的傻子居然打起小娃娃主意,他不由在心里默念静心咒,不气不气,自己选的,自己选的,活该活该,好歹贺渊有读书的念头。
  他强压下怒火, 皮笑肉不笑道:“相公小脑瓜真是灵光, 这坐享其成的好事也就你能想出来,别人怕是比不上, 那就依你说的。”
  于清缓缓起身,看着贺渊不禁摇头,十八年的傻子,别跟他计较,于清呀于清,多包容吧。
  可贺渊本还想讨价,但话未出口,见夫郎那要杀人的目光,立即见好就收,抿着嘴,反正在家玩与书院玩不都一样嘛。
  这么一想,他心情又好了些,蹲下在地上捡起筷子,从缸里舀碗清水,简单洗了洗。
  坐到小木凳上讨好地为于清夹好几筷子菜:“清哥哥,多吃点菜,南瓜丝好吃,刚才惹你不高兴了,下次去镇上多买些布花摆家里,好看。”
  于清嘴角上扬,懒洋洋道:“我才不稀罕,跟你一样华而不实。”
  于清嘴上虽如此,但等到庄稼收割完,一家人把晒好的玉米、小麦、稻谷用麻袋依次装好,放进四角柜中储存。
  一家四口就坐上牛车前往松安镇,沿途可见田野中还有不少人正在走动忙碌秋收,因贺家田地少,自然没忙上几日,可眼下,秋收还并未结束。
  起码还需十几日,等家家户户粮食入仓,收赋税的衙役就来了,好在大夏朝皇帝是明君,民间不算苦,交完三成赋税,农家一年收成,虽不能日日吃饱,但也饿不死人。
  牛车上一家人喜气洋洋,除了贺渊,贺母知道儿子要去念书,心里早就乐开花。
  为激励儿子,今早一口气给了于清三两银子,让于清把笔墨纸砚准备好,还说让贺渊安心读书考功名,钱的事不用操心,她和贺父想法子。
  贺母虽没大肆宣扬,可也让七大姑八大姨知晓,贺渊要读书,贺渊聪明是秀才料,在经过七大姑八大姨宣传,贺渊的事不知传到哪个村了。
  小夫郎对此很乐意,忙农活时还能哼起小调,对贺母态度也如往年一般温顺。
  外头的传言,家里的期望,让贺渊压力倍增,要是读不出名堂,不仅让人笑话一辈子,贺母投的钱也打水漂。
  贺渊哪甘心做亏本买卖,听说书院束脩就要五两银子,真去书院睡大觉不得连裤衩都赔进去。
  他深深叹气,看来只好努力考个秀才,秀才名声好,还能免家中三十亩土地赋税,十几年后总能回本。
  一家人伴着清晨柔和的光线到了木匠铺,贺母站在柜台旁催促:“清哥儿,赶紧带阿渊去书铺看看,钱不够回来拿,阿渊主意多,铺里生意好,如今不用交店租,咱家还存了点钱哩。”
  于清温和一笑:“娘,卖西瓜的钱我都存着,给阿渊念书用正合适,您们的钱先别动,等我手头没了再说吧。”
  贺渊则懒散躺在摇椅上,从衣襟掏出两包油纸,低头仔细闻了闻,举起装着青梅糕的油纸:“清哥,接着。”
  说完,他把油纸轻轻一抛,于清连忙伸出手接住:“真是懒,几步路都不走。娘,青梅糕,您吃不吃?”
  于清把糕点递到贺母面前。
  贺母微微皱眉嫌弃道:“你自己吃,酸甜味儿,我可吃不惯,赶紧吃,吃完你俩出去逛逛,把该置办的都给置办妥当,可别落下个啥。”
  说完,贺母便想去忙木活,刚抬腿又想起啥,回头压低声音道:“清哥儿,今日赶大集,别乱买东西,上次买一堆花哨的,就好看,没啥用啊。”
  于清拆开油纸,露出青绿软糯的小团子,刚咬下一口,就听贺母的话,撇了撇嘴,语气随意道:“娘,可是阿渊说了,让我喜欢就买,别给他省钱。”
  /
  “这读书人重守信用。阿渊还没念书,不能言而无信,再者,这笔钱还有我卖甜水的钱,买点我喜欢的不过分吧。”
  贺渊嘴里塞满糕点,含糊帮腔:“对,清哥儿说得对,我让买,买的哈。”
  他咽下糕点大气说道:“清哥儿能干又体贴,跟了我着实委屈了,君子一言,说到做到,娘,汉子赚钱就是给夫郎花,清哥儿花钱,买喜欢的,他开心,我也开心。”
  贺母一张嘴说不过两人,只好心疼地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嘴里小声嘀咕:“真是会哄人,学会花钱了,都这么久了咋肚子还没动静。”
  今日赶大集,街上人来人往十分热闹,道路两边各种小摊,吹糖人、布娃娃、衣物、鞋袜、烤鸭、糖葫芦、羊肉米粉。
  于清却并未停留,带着人直奔一家书铺,交五文钱就把贺渊留在铺里,走时不忘叮嘱人要好好看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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