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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郎是隐藏母老虎(古代架空)——鸿樱桃

时间:2025-06-17 07:49:44  作者:鸿樱桃
  而于清则背起背篓,脚步轻快钻进人群。
  西街书铺平日多是些贫寒书生光顾,现下许是因为秋收,铺里也清闲,不见多少学子。
  高高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窗边摆了一排长长的书桌和木凳,坐在这里看书,透过大开的木窗,光线非常明亮,现在不像夏天那么燥热,不时有一阵微风轻轻拂过脸庞,让人感觉如沐春风。
  贺渊随手拿起一本《孟子》坐在窗边,心不在焉地翻看,书上内容上辈子他并未过多接触,
  因此不久,他竟渐渐入迷,被深奥内容吸引,目光时而凝重,时而闪烁,时而思考,遇到难懂之处微微皱眉,贪婪汲取知识。
  前世,他爱读书,不仅为好生活,也因书本知识广,内容精彩,吸引人会被文字吸引,沉浸知识海洋,他不由得一页页翻阅。
  不知过多久,也许一刻,也许一炷香,也许一个时辰,直到有人拍了拍他的肩膀,贺渊才回过神,李富贵正站在一旁双眼好奇盯着他。
  “渊小子,听说你要读书啦,看得如此入迷你能看懂吗?”
  贺渊面不改色:“哪看得懂,装样子,瞎想呢。”
  “我就说,咱俩差不多,我爹早年给我报过私塾,那书啊,读不懂,密密麻麻画符似的。”
  李富贵从怀里掏出一把花生,放贺渊桌前:“吃花生,你家应该没种,多吃点。”
  说着,又掏了两把。
  贺渊也不客气剥开花生壳,把花生丢进嘴里漫不经心地问道:“你家地多,忙完啦?”
  “哪能,累得很,还要好些日子呢,今日帮我爹来镇上杀猪,刚忙完准备去镇口坐牛车回村。”
  “正好路过,老远我就看见你了,你说你看又看不懂,还认真,我还以为你是神童哩。”
  “渊小子,你晓得不村里人都传了,尤其你那三婶,到处说你个傻子还妄想中秀才哩,不能跟她儿子比,贺二伯家要是供你念书往后必定倾家荡产。”
  “虽然我也觉得你不如贺明梁,可你那三婶说话太难听了。”
  贺渊不在意:“她就那样,见不得别人比贺明梁强,别说是我,村里其他书生,不也被她数落。”
  李富贵刚想说话,余光瞧见街道拐角一道修长身影,他立马转过话头:“你家大老虎过来哩,我先走哈,一会儿又得怼人。”
  贺渊一脸正色道:”富贵兄你可别瞎说,我夫郎脾气好着呢。”
  李富贵闻言,不可置信应道:你不晓得吧,清哥儿昨日在地里叉着腰跟张婶骂了一下午哩。
  你那小夫郎平日看我就不顺眼,生怕我把你带坏了,但你本性就不是个好的啊。
  贺渊刚想开口反驳,自己是何等正直善良之人,咋就不是个好的,但李富贵却已急忙忙往门外走去。
  贺渊咬了咬牙,打算等回村在找李富贵好好交谈一番。
  没多久,于清就迈着欢快小碎步,一脸满足笑意,走到贺渊身边:“阿渊,给你买的鸡腿趁热吃,哟,桌上这么多花生哪来的啊?”
  贺渊伸出手接过鸡腿,回道:“李富贵,他为人大方,抓了这么多花生,清哥,你尝尝。”
  于清抓起一把花生,一边剥壳一边说:“赶紧把鸡腿吃了,吃完咱去买几本书,还有笔墨都得备好。”
  贺渊则不慌不忙地撕下一块鸡肉递到于清嘴边:“你买到喜欢的没,别省钱,我打算日后抄书赚钱,还能给你多买点好东西。”
  于清目光明亮看贺渊,微微一笑:“嘴甜,就会哄我开心,买了点肉,回去做坛子肉,嗯,还买了,买了点花种子春日种在咱家院前。”
  “咋没买布花?”
  于清带着鼻音重重“嗯”一声:“我不要~假花哪有真花香,放心,我不会亏待自己。”
  
 
第56章
  两人在书铺挑挑拣拣, 买了读书人必备的一刀宣纸、两支毛笔、一方砚台、一块墨锭,挑的都是便宜货,却也花去了六百文钱。
  而这还不算大头, 科举所用的书本才是最贵的。仅买了两本手抄书《孟子》与《论语》, 就需要一两二百文钱, 着实让抠门的贺渊心中如刀割般难受, 三番五次拉过于清付钱的手。
  还引来掌柜一记白眼, 摸着胡须说道:“我说小伙子, 日后也是读书人, 怎如此小家子气,往后花钱的地方还多着呢,我也知道贫寒人家读书不易。”
  “但你要是想考中秀才,心胸还得放宽些,小子啊,该花的钱总归一文都少不了, 要是太看重银钱, 你半夜岂不得呕出几盆血来。”
  贺渊则一脸严肃,正色回应:“莫说我现在心疼这钱,若是日后有幸高中,一回花出将近二两银钱,我一样会心痛。”
  “二两银子能换两头大肥猪,能买1000个大肉包,能打一年叶子牌,哦, 不对, 不对。”
  “若换成粮食,一家人能吃四月有余, 我家夫郎赚钱实在不易,父母平日更是节省,一家人买东西从未超过500文钱。”
  “这大把银钱花在我身上,着实让我难免愧对家人,虽知有舍有得,但一时难以做出决定。”
  贺渊表面说得有模有样,其实心里就是抠门舍不得罢了,要是给他二两银子去玩乐,都不敢想自己能有多幸。
  可于清算是把贺渊脾性摸透了,目光犀利,冷冷说道:“把你的手爪爪给我拿开,再抓上来,回去就给你剁了。”
  于清将二两钱放在柜台,接过掌柜找回的零散铜板揣进钱袋里,头也不回地离去。贺渊只好一股脑把笔墨纸砚一并抱入怀里,跟在身后边走边喊:“清哥哥,等等我。”
  其实走在前方的于清并未生气,而且深知相公那番话颇有道理,要是把二两银子花在他身上,他才真会呕出血来。
  但不干脆点,只怕贺渊还能跟那掌柜好好争论一番,做些无用功。
  于清背着背篓转过身回道:“阿渊,快把东西放到背篓里,我知你心疼银钱,但你也想开点,若我能念书科举,你给我花二两银子,我半夜都得起来放鞭炮哩。”
  贺渊把怀中的书本纸张仔细地放进背篓内,伸手取下于清肩上背篓,顺势背到自己身上。
  他从衣物口袋中掏出一把花生,分了一半给于清,可怜兮兮地说:“你有给我买定胜糕吗?”
  于清瞪大双眼,气急反笑:“今日都花了二两银子,糕点多贵啊,你还吃啥,日后戒了,跟个小娃娃似的,小娃都没你这般贪吃。”
  话虽这么说,但他还是拐了个弯,带着人去了糕点铺。贺渊也很懂事,只买了两块定胜糕和两块青梅糕,打算日后每次捏一小半解解馋。
  今日虽花了大钱,但一家人却也喜气洋洋的,回到家后,饭桌上贺父与贺母还小酌了两杯才罢休。
  第二日。
  农活也已忙完,于清本以为这大懒虫定会吵着闹着,或者偷偷溜出门与人打牌或是下河摸鱼。
  未曾想相公连床都未下,翘着二郎腿,津津有味地翻看手中书本,在床上坐着看、趴着看、躺着看,未提过一句要出门的话。
  于清自然是希望他多多用功,连午饭都给人端至床前:“阿渊,先别看了,赶紧吃饭,咱家母鸡下了不少蛋哩,蒸了肉沫蛋羹快尝尝味道。”
  贺渊闻言坐起身双臂张开伸了个懒腰,嗓音低沉回道:“多谢清哥。”
  于清伸出一只手体贴为贺渊捋了捋额前的碎发,温和地笑了笑:“瞧见你如此用功,我这心头都踏实不少。”
  话落不久,窗外马仓家方向又传来赵寡妇泼妇骂街的声响。
  于清坐在床沿边微微皱眉:“平日里也就算了,要是以后还这样吵闹,不耽误你学习吗?真是,这赵大丽忒烦人了。”
  贺渊接过碗筷劝慰道:“没事儿,清哥,我闲着没事当个乐子听听。”  ”一次两次还行,次数多了,难免会耽误你用功,要是日后老是如此,我一定要好好收拾那赵大丽。”
  于清不想让好相公瞧见他这等凶悍模样,连忙又道:“唉,你先吃饭吧,吃完了,碗筷放书桌上,一会儿我来收,灶屋肉都切好了把肉炸了就能做坛子肉哩,我先去忙哈。”
  “清哥,你不吃啊?”
  “我忙完再吃。”
  说着,于清就跨出门槛,径直往灶屋走去。
  贺渊低头刨了两口饭,便胡乱套上布鞋,一手端着饭碗,一手端着蛋羹往灶屋窜去,期间还遇上拦路的土小黄。
  贺渊用脚轻轻踹了踹狗崽小肚子:去去去,谁有闲情与你闹腾。
  狗崽却不依不饶,跟着贺渊进了灶屋。
  贺渊径直走向小木桌,将碗筷放置在桌上:“清哥哥,先吃饭吧,一会儿咱们一起忙活。”
  于清坐在木桩上,正准备点火熬制猪油,闻言只好放下手中干草点了点头。
  小狗崽见主人都已开饭,便也觉无趣垂着尾巴出了门,爬在土碗边吃起午食。
  饭后,贺渊把书本拿到灶屋,坐在灶台后的小木桩上一边烧火一边认真学习。
  不久,灶屋的锅中就传出香浓的猪油味儿,于清则站在灶边往锅中加入肉块热油熬炸,直到肉块在锅里浮起,表皮呈现琥珀色,才起锅放凉。
  于清拿出一个土陶坛,猪皮朝下依次摆放,再将锅中猪油倒入坛内,封坛保存,放到阴凉处大概二十日左右就能吃了。
  贺渊也放下书本帮于清将灶台收拾干净妥当。
  于清在围裙上擦了擦手:“阿渊,我瞧外头日头还早,我带云哥儿上山采菌子去,你就留在家好好温书。”
  因贺渊早晨睡懒觉并未起来吃饭,午饭于清才特意做早了些,其实现下才过晌午不久。
  但贺渊却不依,拉着于清的手紧紧不放:“清哥,你带我一起嘛,温了一上午书头都有些发昏了。”
  于清虽然语气心疼,但话却很坚定:“阿渊,山上蚊虫多,还不如在家中舒坦,肉我还留了一块,晚上回来顺便摘几个辣子做一道菌菇炒肉,怎么样?”
  贺渊可不好糊弄,说什么都不肯松手,结果不出所料,于清发火了,贺渊挨了骂,土小黄也从舔得发亮的土碗中抬起头,屁颠屁颠跟在于清身后离去。
  只留下贺渊一人看家,他站在门口气呼呼把怒气转化为动力,回屋捏了一大块定胜糕,又泡上碗红糖水,重重地躺到摇椅上,摇椅也随之轻轻晃动,他拿起书本认真翻阅,渴了就喝一口糖水,无聊了就剥一把南瓜籽,小日子十分惬意。
  时间一晃,家家户户粮食都已经入了仓,农家人有了片刻清闲。在书院报名之日,于清就交了五两银子束脩,还花了半两银钱买了两套院服。
  这日,估摸七时左右,晨光突破。
  屋外还弥漫一片薄雾,空气中带着一丝花草清香,村庄安静。正值九月二十,书院开学之日,贺家灶屋升起炊烟。
  知晓贺渊喜爱肉食,昨日贺母特意买了一斤猪瘦肉,嘱咐于清今早蒸上几笼肉包。此时笼屉中已升起袅袅热气,散发阵阵诱人香气。
  而另一口铁锅中,南瓜稀饭正咕嘟咕嘟冒着泡,稀饭里还煮着几个咸鸭蛋。于清此时正手持菜刀,在菜墩上将泡得发红的萝卜,切成根根分明的细丝,盛入盘中淋上少许辣椒油拌匀。
  他从缸里舀了一瓢水,简单清洗双手,边走边在围裙上擦干水渍,走至卧房床边才停下脚步,伸手将罗帐拉开,用麻绳捆在两旁。
  秋收过后,气温转凉,人也换下夏衫穿上长袍。于清更是早早把凉席卷起,用绳子捆好放在床下,等明年夏时取出再用。
  此时木床下面铺有干草,其中一床破烂的棉被,最上方一张石青色的床单,铺垫的整整齐齐。
  贺渊蜷缩在被褥中,打着小呼噜,睡得正香。于清想到相公最近很是听话,整日在家温书,让他近日心情愉悦,脾气也自然温和,对人更是体贴入微。
  白皙修长的手指轻轻点了点贺渊脸颊,温声细语道:“阿渊,肉包子蒸好了,香菇馅的,快起来别睡懒觉嘞。”
  贺渊躺在床上迷迷糊糊翻了个身,嘟囔道:“先放着,先放着吧,一会起来吃。”
  于清勾起一抹玩味的笑意:“是呢,想来昨晚你吃得多,肯定不饿,既然这样,那就别吃了,空着肚子去上课,倒也是件美事,让你提提神儿。”
  贺渊猛然睁开双眼,不可置信大声回应:“你怎就不能给我留着呢,非要我现在起床,多睡一会儿都不行吗?”
  贺渊嘴里一边嘀咕一边爬起身胡乱套上书生统一长袍,款式中规中矩,湛蓝色的圆领长袍。
  他气鼓鼓地说:“于清,你太过分了,动不动就不给吃饭,不知近来给我娘灌了什么迷魂汤,让她居然肯听你话儿了。”
  于清站在床边,冷“哼”一声:“瞧你说的,要不是往日自己不争气,就知玩乐,让娘看清了你本性,她怎会我管着你。”
  “今儿是书院开学之日,赶紧把自个收拾好,要是让我看到你邋里邋遢的样子,晌午就别吃了。”
  言罢,于清就转身跨出门槛。此时,爹娘也已起床,正在院外漱口洗脸。贺母看到于清,本想责备几句,让他莫太苛刻。
  可又想起于清说的,村里都传遍了,贺渊能考秀才,如不用功,真一事无成,不让人笑掉大牙,不说考秀才,起码中个童生也行啊。
  都怪她嘴快,一高兴就忍不住与人说,话都说出去了,现下真让人左右为难。
  贺母在木盆里搓了搓洗脸巾,语气冷淡道:“清哥儿,饭好了没?我去端饭,早点吃完赶紧去镇上,阿渊第一日上课,莫耽误了时辰。”
  于清从木柜中取出两张油纸包,回道:“好了,娘,你去把饭舀出来晾着,咸鸭蛋装水瓢里吧,我装点包子去镇上留着晌午吃。”
  两人一同走进灶屋,各自忙碌。于清掀开蒸笼的瞬间,冒出滚滚热气,小包子在雾中现出身形,一个个白嫩圆润,浓郁的鲜香也扑面而来。
  于清拿起木筷,从笼屉中将包子一个个夹出来放入碗中,小部分则用油纸分别包好。
  于清养的小郎君也已收拾妥当,洗了脸,漱了口,此时一身圆领长袍,长发高高束起,只留额间几缕散落鬓发,眉目如星,面容带着一股少年朝气,精神满满,尽显书生风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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