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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糊糊的话唠小狗也会惹人烦吗(近代现代)——寒雾隐

时间:2025-06-18 09:10:55  作者:寒雾隐
  毕竟家里一老一弱,都不是什么干活的料子。
  秦渭干起来没有怨言,就是叶秋声看他有时候在太阳底下干活,怪辛苦的,照顾发烧的叶老头的间隙,给秦渭送个水,顺便拿纸巾帮他擦擦汗。
  随口聊上两句,秦渭拍拍他的腰:“听话,去屋里看着爷爷,我把最后这点弄完就过去陪你们。”
  “那你累了就进来歇会,别太辛苦了。”叶秋声回道。
  一扭头,就看见原本病得起不来床的叶老头扒在窗户上,眼睛瞪得老大,凶神恶煞地盯着他们俩。
  叶秋声被那垂死病中惊坐的悚然表情弄得有点迷茫,疑惑问:“怎么了?”
  秦渭也不知道爷爷怎么了,回想了下,自己似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自从回了老家,全程都很守规矩,从没越界。除了两人单独出门那天,一切都是按照好哥哥的标准来的,不懂爷爷瞪他是因为什么。
  秦渭在皱眉反思。
  叶秋声在苦思冥想。
  叶老头看看这个,再看看那个,咬着摇摇欲坠的牙,勉强挤出生硬的字:“没事。”
  转头继续咬着牙训叶秋声:“还在那站着干什么,没听人家要你进屋来!”
  叶秋声:“……”
  这究竟是怎么了?
  到了第二天,叶老头一反前几天看秦渭哪哪不顺眼的挑剔,饭桌上变得很是和蔼可亲。
  “小秦啊,其实你这孩子我打小就觉得好,小小年纪骨头却硬得很,有脾气有性格,对了,你之前说,把秋声当亲弟弟是吧?”
  秦渭轻轻应了声。
  叶老头一拍膝盖:“你瞧,这不是巧了吗,我们秋声也是把你当亲哥哥的!他小时候就跟我说,想把你跟你弟过到我家来!那时候我就把你们兄弟俩当成是自己家里人了,这么多年过去,能再遇见就是缘分,你要是同意,不如,我们就把当年没办成的事给办了,也算是圆了你们这哥俩小时候的梦想了。”
  他拉着秦渭,眉开眼笑。
  听出叶老头话里话外的潜台词,叶秋声慌张去拽他爷:“爷……”
  不行,不能这样!
  叶老头凶他:“你别说话!”
  转头对秦渭又是一副笑模样:“你看,你秋声弟弟这么大了,婚事还没个着落,老头子我岁数大了,就惦记着什么时候能亲眼看着我孙子成家,能有个着落,那我也就放心了,如今看来怕是坚持不到那天了……”
  秦渭:“爷爷,别这么说,您的日子还长着。”
  叶老头长叹一口气:“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这事先不说了,你瞧,我托人给秋声看了个女孩,他自己对这事不上心,你要是真拿他当亲弟弟,不然,你帮我管管他?”
  老人抖着手,举着他的老年机推到秦渭面前:“小秦啊,婚姻大事,你这个做哥哥的得替他把把关,我信得过你,你看看这姑娘怎么样?是不是挺不错,跟我家秋声挺般配的?”
  秦渭放在桌下的手抖了抖,眼眸抬起看向叶秋声,有些不知所措。
  叶秋声被他看了一眼,呼吸跟着颤了颤,下意识摇头。
  叶老头低着头,对此一概不知,还在说:“等秋声办婚礼那天,他那个冷心肝的爸妈是来不了了,我看样子估计也参加不上了,总不能让他到时候一个人孤零零的,叫人看着家里一个人都没有像什么话,你要是觉得好,同意,咱们抓紧去上个户口,到时候,你就是秋声亲哥,婚礼上你来坐主座!”
  一番话说得秦渭脸色越来越白。
  放在膝盖上的手捏紧,刺向掌心。
  察觉到身边的两人都安静了,叶老头没抬头,盯着照片上的姑娘看:“小秦啊,你觉得这样好不好?”
  好不……好?
  怎么是好。
  他坐在高堂上,看着叶秋声和别人结婚?还得接受一对新人的跪拜,再给他送上祝福吗?
  秦渭紧紧咬住唇侧,尝到了浓烈的血腥味。
  怎么都压不住抽搐的双手,越是去想,心口就越一阵阵抽疼着。
  有一瞬间他恨不得现在就把实话全交代了,然后跪下来给叶爷爷磕头,要是叶爷爷生气,他就说是他混账,他不是人,自己心里不干净,还把叶秋声拖下水。
  是他做了混账事,要打要骂他都受着。
  只要别不让秋声跟他在一起。
  如今这情形,两人还有什么不清楚的。
  怕是他们俩的事,被叶爷爷发觉了,这是在兜着圈子要他们分开。
  要是平时,怎么求,怎么磨都好,偏偏……爷爷病着,病得很重,受不了太大的刺激。
  叶老头的语气带上了疲惫的恳求:“小秦啊,就当……爷爷求你了。”
  秦渭的手越捏越紧,良久,他强迫自己挤出一个不是笑的笑。
  “好……”
  叶秋声脑袋被这个字砸懵了,整个人都呆住了。
  他看见秦渭说完那个字之后,就像被抽去了全身的力气般颓然。秦渭望着他,看着看着,忽然愕然睁了下眼,紧接着眼眶刷地红了。
  叶秋声顺着他痛苦的眼神,摸了下自己的脸。
  手指摸到了一片滚烫狼狈的湿痕。
  他这时才恍然意识到。
  原来……是他哭了。
 
 
第42章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
  叶秋声连着几天都闷闷不乐的,尽管他做了掩饰,但是效果不佳,秦渭几乎一眼就看出叶秋声在低落。
  叶秋声不是个善于掩饰情绪的人,即使不张扬出来,还是会通过方方面面被人察觉到。只不过后者需要更仔细注意观察。
  譬如他不开心的时候,就喜欢把身体蜷缩起来,找到一个角落,把自己团成一个球型塞进去,作为一种无声的对抗。
  要是没人发现,最后的结果往往就是他自己从里面走出来,装作无事发生,独自消化掉了这份郁闷。
  要是有人走过去哄一下,那个人就会得到一只赖着人不撒手的撒娇精。
  秦渭觉得这是叶秋声的一种小手段,他藏起来就是想要人去找他,发现他,然后去哄他。
  他肯定知道自己团起来的样子可怜又可爱,把人心坎都戳软了,抱上来的时候根本不会有人能拒绝得了,只会把他抱得更紧。
  照顾叶老头吃了药睡下,叶秋声就抱着膝盖坐在门边,脑袋埋进膝盖里。
  秦渭很想知道他是不是偷着在哭。
  他知道自己不该高兴。
  其实也确实高兴不起来,因为这两天叶爷爷总拉着秦渭,让他帮忙给叶秋声相看女孩子,末了总要问上一句:你觉得这个女孩和秋声在一起是不是很好。
  秦渭如鲠在喉,想说不好。
  那些女孩很好,但跟秋声在一起不好,非常不好。
  但最后也只能担当起这个家长兄的身份,担当起叶秋声哥哥的身份,淡定地说好。
  好,都好,哪个都好。
  都一样好。
  反正都不是他秦渭。
  心口酸疼酸疼的,叶老头就是叫他自己拿着刀往自己心上扎。他还不能叫疼,还得笑。
  转头一看叶秋声,秦渭顿时哭笑不得。
  此人正远远蹲在门后,探出个脑袋,大颗的水珠晶莹地挂在尖尖的下巴颌上。
  哭得太惨,以至于秦渭根本没空难受了,心疼,又有点想笑。
  不该高兴,还是高兴了。
  想说跟他分手真至于这么难过吗?
  看叶秋声的样子,是至于的。
  他是真的很难过了。
  秦渭受不了叶秋声一个人坐在那里哭,他要哭也应该在他怀里哭。
  然而无论他再怎么想上前去,把他的脸抬起来仔细检查一番,验证自己的猜想,却也只能远远看着。
  叶爷爷只允许他做叶秋声的哥哥,更多的,别想了。
  所以秦渭不能走过去抱抱他。
  他想起来什么,在兜里摸出一只圆圆的塑料小球,蹲在地上咕噜噜滚到叶秋声脚下。
  脚尖被撞了下,叶秋声抬起脑袋,捡起那只塑料球,握在手里看了一会,打开。
  几颗包装花哨的小糖果躺在里面。
  看着这幼稚的哄小孩的玩意,叶秋声破涕为笑。
  秦渭托着下巴远远蹲着看他,看他拆开一颗糖放进嘴里。
  心想,吃了糖,可就不许哭了。
  次日一早,秦渭开车去了趟县城。
  中午回来的时候,车上多了个人。
  一个头发染成浅金色的男子从车上跳了下来,叶秋声还没看清怎么回事,就被人冲过来一个熊抱:“漂亮哥哥,好久不见!”
  叶秋声无措地看向秦渭。
  秦渭走过来把人从叶秋声身上扯开:“他是……”
  “秦嵘?”叶秋声接道。
  被秦渭拎在手里的青年狭而长的眼睛一弯,笑着喊:“对,是我!漂亮哥哥你还记得我,我好感动啊!”
  叶秋声看了看冷着脸的秦渭,再看他手里笑得像开花一样的人:“你和秦渭长得很像。”
  只不过大概是性格原因,秦嵘看着更轻挑外放些,看人的时候,也不会像秦渭那样给人一种很深的,要被洞穿的感觉。
  不过其实秦渭也不是多严肃正经的人。
  想起了他那些花哨的手段,叶秋声眼睛游移了下,清了清嗓子,默默偏开了脸。
  “你怎么回来了?”叶秋声问。
  “我哥说爷爷病了,我回来看望一下。”秦嵘接到秦渭消息,就连夜买了机票回来,
  叶老头一开始没认出秦嵘,这孩子走的时候太小了,长大了之后性格和外貌全都翻天覆地的改变,叶老头也是凭借秦家兄弟两个近似的外貌猜出来的。
  秦嵘见了叶老头很亲,热乎劲让叶老头幻视了小时候的叶秋声。
  不过秦嵘很会把控热络的程度,差不多了就会礼貌抽身,不那样热络的时候,青年身上会冒出一种和他哥近似的冷漠凛冽的气息,在叶秋声探究看来时,他又会笑着打散那种疏离的冷意,好像一切只是幻觉。对叶老头来说,叶秋声就是纯爱黏着人撒娇,没心没肺的傻孩子。
  秦嵘回来,叶老头自然是高兴的,晚上在秦渭的帮衬下多加了两个菜。
  秦嵘那是什么人?
  打小没有爸妈靠哥养,年幼出走海外,相当于一个人长到这么大的,早活成了人精。
  短短一顿饭,就看出自家亲哥和叶家爷孙这是出了什么状况。
  叶老头也说了想让他们俩上叶家户口的事,秦嵘心里的想法是半点没透露出来,只笑着说:“那可好了,我也一直希望能和漂亮哥哥还有爷爷成为一家人。”
  做兄弟是一家人,做他嫂子也是一家人。
  秦嵘微笑着。
  秦渭去车上搬从县城买回来的东西的时候,秦渭在边上看了会,忽然问:“哥,真放弃,你甘心吗?”
  秦渭好一会没说话。
  又过了一会,秦渭啪地把手里的东西往车里一摔,沉沉看过来:“不甘心……”
  “又能怎么办?”
  秦嵘说:“你这种不信命的人,也会有认命的一天?”
  秦渭:“不然呢。”
  他是一辈子没认过什么命。
  可这种事,又不是不认命不妥协就能解决的。
  “那是叶秋声和爷爷,”秦渭扯扯绷紧的领口,慢条斯理地把袖子向上挽了几折,“你想让我用对付其他人那样的办法,去对付他们吗?”
  秦嵘嘶地抽了口气,笑着说:“别,你不想回家,我还要回家呢,一个弄不好,他们恨你也就罢了,我都要被牵连,那我可太冤了。”
  想起刚才桌上叶秋声一直偷看秦渭时那副担忧的样子,秦嵘忍不住想他的漂亮哥哥果然单纯好骗,无依无靠成功在纽约扎下根,还能混进名利场的人,哪能是什么简单货色。
  这就跟养蛊是一个道理,都是不知道踩着多少人才爬上去的。
  除了才华和性格那种不值钱也不算多稀有的东西,还得跟有钱人有足够多的利益往来。有钱人的利益,本来就是踩着下层人的尸骨换来的。
  换句话说,与虎谋皮的人,肯定也得是一路货色。
  就像他,亚裔,没有家庭背景,能和一群富二代官二代玩到一块去,肯定也是一路货色。
  只是关系不被家长认可这种事,秦嵘还以为秦渭分分钟就能搞定呢,无外乎施恩施威,钱权砸下去,再晓之以情动之以礼,一般人都难抵挡,何况秦渭还有真心在,这可是最大的筹码和杀器,英俊多金,前途无量,还爱你,除了性别不对没别的问题,谁拒绝得了?没想到最后,秦渭却是一副准备妥协的样子。
  秦嵘望向身后那个朴素的小院,恍惚了一秒。
  忽然有些明白为什么秦渭一退再退,不愿意施加一丝一毫的心机算计。出钱出力,却不肯借此为自己谋取任何好处。
  这里是他对家最初的感知,叶家爷孙俩给了失去避风港的他们一个容身之所,是第一个真心接纳他们的存在,比亲爹妈都真心的那种。
  秦渭舍不得让他们经一点风雨,更别提是他亲手带来的。
  一点都不行。
  秦渭对秦嵘的话不置可否:“要我提醒你,你一开始给我出了什么主意吗?你看你漂亮哥哥知道了,还会不会再搭理你。”
  秦嵘呲牙咧嘴:“哥,我那真是为了刺激你的气话!别说,千万别说!”
  秦渭:“有些人,背地里说得厉害,到了人家面前,还不是小猫小狗一只。”
  秦嵘不以为耻,反以为荣:“喵!”
  一脸欠揍的吊儿郎当的笑:“我在哥哥面前是小猫小狗,哥你算什么,老猫老狗?”
  秦渭:“呵。”
  ……
  兄弟两人之间的机锋,叶秋声一概不知。
  相处一下,他就觉得秦嵘和小时候一样好玩了。
  叶秋声打小就爱欺负秦嵘,逗小孩玩。
  现在秦嵘窜得又高又大,据秦渭说,秦嵘在学校里还加入了校橄榄球队,已经不是叶秋声能仗着是大孩子,随便欺负得了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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