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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谢挚有种莫名其妙的羞涩,小声说。
  就好像……变了一个人似的……
  “真的不奇怪吗?我之前还没——”
  姬宴雪照着水镜,忽然明白了一点什么,笑意一下子蔓延到眉梢眼角的每一处。
  她抬起谢挚的下巴,让她看着自己,不能躲避:“怎么了?不好意思什么?是不是觉得,我好像换了一个人一样?嗯?”
  小心思被发现了,谢挚又羞又窘。
  穿过屏障,即是东夷,赤森林仍然郁郁葱葱地在黑水中生长,从上空中望下去,只能看见漆黑如墨的树冠,如今已极少有人还记得,五百年前,曾有一只火一样的凤凰映亮所有人的面庞。
  涌斯江的支流如毛细血管一般延伸进东夷的无数城镇,乌篷船在河流上轻盈地游动,忙忙碌碌地将各地的产物换作钱粮。
  五百年没见,东夷比谢挚记忆中的更加繁荣了,许多地方当初只是贫穷的小镇,人家不过数十而已,如今早已成为了人声鼎沸的商埠。
  其他地方尚且如此,也不知道,阳凡和寿山如今是何景象。
  谢挚出神地道:“阿宴,其实我很发愁,我不知道,见到白芍之后说什么才好……”
  五百年没见的旧情人,当初分开还是冲动下的不欢而散,再见面,总归是尴尬的。
  或许白芍和象英一样,都早已有妻女了。
  她摸了摸腰间的剑,也不知道,白芍会不会接受这把剑。
  她是会五感杂陈,还是会因感觉被羞辱而愤怒?
  谢挚还记得阳凡,记得寿山,记得爱喝酒爱赌钱的段追鹤和她凶巴巴的徒弟小双涟,还有白龟老祖,捕鱼养活全宗门的鹈鹕师叔……
  那是一个十足可爱的地方,她曾真心实意地以为,这个山清水秀的小镇,会是自己的归宿。
  姬宴雪道:“你若是不想去,那就不去了,我替你去将剑送给她也可以。”
  小挚不见白芍才好呢,她正乐意如此。
  谢挚失笑:“那还是别了,你们俩见面说不定得吵起来。”
  她不用想都知道,她们俩一定合不来。
  姬宴雪和白芍是完全不一样的性子和作风,一个骄傲强势,一个正直到有点呆,她真有点怕姬宴雪欺负白芍。
  也不知道,白芍较之前成长了一些没有?还是那样不解世事么?
  姬宴雪哼了一声,不屑道:“我怎会跟她吵架?我根本一句话也不想和她说。”
  要不是陪小挚,她连东夷都不会来的。
  谢挚笑着安抚她:“好啦,谢谢陛下愿意陪我。嗯……我记得阳凡离泽都不远,顺着涌斯江一直往东走就是……”
  她当年去阳凡是坐在鹈鹕师叔的嘴巴里去的,其实并不大认识路,而且东夷水网密集,城镇风貌又较过去大有不同,因此一时之间颇有些踌躇,不知该怎么走,只得放出神识探扫一番,打算若是再不行,便下去寻人问问路。
  以谢挚如今的神识,一息之间便能笼罩整个东夷,探得阳凡的位置自然也不在话下,姬宴雪见她很快便睁开眼睛,问道:“怎么样?找到地方了么?”
  “……找是找到了,”谢挚犹疑地点点头,“只不过和我记忆中的差距很大。”
  “我五百年前去的时候,阳凡只是一个小镇,寿山派也只是一个再小不过的宗派,算上白芍在内,总共也只有五个生灵,但是如今,却是大变样了……”
  “那里现在有很多人,强者颇多,虽然比不上全盛时期的天衍宗,但在如今的五州,恐怕也算是数一数二的宗门了。”
  谢挚蹙眉:“此外还有一点……有些熟悉的气息,只不过却不是寿山派的人,但到底是谁,我一时却也想不清。”
  “去看看就知道了,或许是你的故人。”
  “……嗯。”
  怀抱着一种奇异的心情,谢挚奔往阳凡,初时速度很快,快到的时候反而慢了下来,姬宴雪明白她的心情,并不戳破,只是陪着她。
  但再怎样竭力慢行,阳凡还是已至眼前。
  谢挚知道,这次是再也逃不开了,而且也必定得见这一面,只是时间早晚而已。
  她深吸一口气,不再犹豫,踏入了阳凡的地界。
  一入阳凡,山光水色并着喧闹人声便都一齐涌到面前,俨然是一个蒸蒸日上的大城市,寿山仍然像块温润的美玉一样坐落在阳凡之南,袅袅白云便是它的衣装,犹如上妆的美人。
  东夷的风光与其他四州全然不同,大荒是荒土黄沙,北海是碧草连天,中州雄浑威严,南沼怪奇诡丽,只有东夷,温婉而又含情脉脉,雨丝如雾,江波如烟。
  姬宴雪感叹道:“我少年时游历五州也曾来过东夷,却不知道,在泽都附近还有这样一处风景秀丽的所在。”而且这样的地方,居然还有个讨厌的白芍。
  谢挚拉住一个人,向她询问寿山派的近况,那人闻言却一脸茫然:
  “什么寿山派?我从未听过。我们这的确有座寿山,但山上并无什么宗派,只有一个白落书院。”
  ……白落书院?这是太一神的名字……
  谢挚立即联想到了红山书院——夫子一直都很敬仰太一神,每餐之前总要心中默默祭拜。
  而东夷在夺运之战时便不是主要战场,又远离昆仑神山,受神族影响最小,其实对太一神很漠然。
  东夷人,怎么会无缘无故给书院起这样一个名字?
  谢挚的心怦怦跳起来:
  这个起名的风格,难不成,这书院里有她当年在红山书院的故人么?
  裂州之战中,龙族曾特意分兵攻打红山书院,留下来的弟子无一幸免,战斗到了最后一刻,尽数殉国,但也或许……或许有侥幸逃出来的人……所以她方才神识扫视时,才会觉得隐约熟悉。
  没想到还有可能在东夷遇见曾经的师兄师姐,谢挚难以抑制激动的心情,勉强缓了缓才问:“不知这白落书院的院长是谁?”
  妇人非常诧异地看了她一眼,好像谢挚这个问题是在问太阳从哪升起一般不可理喻。
  “——白落书院的院长,当然是白芍仙尊啊,难道你不知道?”
  “白芍……仙尊……”
  白芍的名字和仙尊组合在一起,成为了一个堪称陌生的名号,谢挚有些恍惚地喃喃重复了一遍,心想白芍现在已是仙人了么?不,也可能已是仙王了……
  “我们若想见她,要怎么做?”姬宴雪问。
  妇人耸耸肩,谢挚施了神通,因此在她眼里,姬宴雪和谢挚都只是面目普通的凡人:“这个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一个凡人,又不是修士。”
  她很好心地道:“你们有事求见仙尊么?若有灾厄,仙尊说不定会出手相救。”
  说起白芍仙尊,她整张脸都亮堂堂的:
  “白芍仙尊是个大善人呢!我们人人都爱戴她,她比佛陀还要厉害,就是个救苦救难的活菩萨,听说她长得就像仙子一样漂亮!白落书院的弟子也很好,常常下山到处帮我们忙,哎哎,你们简直不知道……”
  她絮絮叨叨地说了一气白芍的事迹,什么一招斩邪魔,什么施药救大疫,最后不无感慨地作结道:
  “……总之,若是没有白芍仙尊和白落书院,就没有我们阳凡的今天!我奶奶说,几百年前,阳凡还只是一个小镇子,可是今天——您看看,阳凡比起泽都也不输阵!”
  妇人很骄傲地挽着篮子走了,只留下还在原地发怔的谢挚。
  看来白芍在这五百年间做了许多事,这才能在民众间有如此好的口碑……
  是啊,她那样的性子,必定是要助人救难的。
  直到今天,谢挚也还记得白芍当年在湖边对自己说的大愿。
  她说,想要所有生灵都平等幸福。
  不能救所有人,让一部分人平等幸福也很了不起了。
  谢挚与姬宴雪穿过人群,来到寿山山脚之下,据说白落书院就建在山上。
  这里很是静谧,没有凡人,也没有人把守,只有一条窄窄的山路蜿蜒上去,隐没在苍翠之中,台阶覆着绿苔,竟和五百年前一般无二。
  居然没人看门么?还是说,随便都能进?
  谢挚试探着迈上几个台阶,果然感受到了一面无形的屏障,阻挡她不能再向上,正是一个镇山阵法。
  这阵法相当精妙,不过在谢挚眼里则就不大够看,她最擅长的就是符文,当然能够轻而易举地解开这阵法,但这样就不是友好地拜访,而是挑衅甚至示威了。
  谢挚自然也不会这样做,她渡入一缕仙力,轻轻触动阵法,如同扣响门扉,便开始耐心地等待书院弟子来到。
  果不其然,一刻不到,便有一个气喘吁吁的小童打开了屏障。
  她用红绳扎着双鬟髻,雪白清嫩的一张小脸,看起来可爱极了,对谢挚与姬宴雪恭恭敬敬地行了一个礼:“不知高人驾临,师尊特命我前来接引,若是不弃,二位可愿入书院一叙?”
  谢挚渡入的那一缕仙力非常精准,任何一个有眼力的人都能辨出不凡,知道来者至少也是仙人境界,并且没有恶意,而是友善的客人。
  这女孩年龄至多不过七八岁,但说话却文绉绉的,一板一眼,十分老成规矩,谢挚一下子便猜中她口中说的师尊一定就是白芍,心道白芍自己傻就算了,现在收了弟子,连这样乖的一个小女孩也教得像她一样傻。
  她捏了捏女孩的脸蛋,将早已取出的戒指递给她,正是五百年前在赤森林时,白芍赠给她的那一枚:
  “劳你将这个交给你师尊,她见到了,自然就知道我是谁了。”
  听她语气自然熟稔,似乎与自家师尊颇有交情,女童愕然抬头,谢挚恰好于此时解开神通,露出真容,便瞧见眼前这女人明艳美丽,虽着素衣,却如珍珠一般放着莹莹光彩,含笑的模样更是好看极了。
  女童大脑一片空白,呆呆地去看谢挚身边人。
  这一瞧更加了不得,另一人的美貌与这个女人不分上下,甚至还更加耀眼,是不同风格的美,令她想起正午时分的太阳。
  只是她面上有些微微的不耐与冷淡,似乎很不高兴来这里,被那素衣女人一牵,这才神色好看了点。
  “……还未请教……请教尊者的姓名?我好向师尊通传。”
  短时间内被美色接连冲击,女童愈发显得呆了,磕磕巴巴地问,惹得谢挚禁不住笑出声来。
  怎么回事?难道说呆气会在师徒之间遗传么?可是段追鹤明明很精明,却教出来白芍那样一个傻徒弟……
  谢挚爱怜地摸摸女孩的头:“你只用告诉她,我姓谢。快去吧。”
  
 
第378章 师尊
  女童脸一红,低下头应了声诺,提着衣裙匆匆离去。
  姬宴雪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雨幕般的阵法里:“那是白芍的徒弟么?”
  “我想应该是。”谢挚道:“以我传入的仙力,她能判断出我至少也是仙人境界;而接引一位仙人,只有派出自己的亲传弟子,才不算失礼。”
  姬宴雪接过她的话:“不过她并没有亲自出迎,也就是说,一位仙人对如今的白芍来说,值得重视,但也不必太重视。”
  一路上的见闻,足以让姬宴雪对白芍的修为与地位有一个大概的推断,她饶有兴致地笑道:“看来她现在混得还不错嘛。”
  “让我猜猜,她应该是仙王境界?哼……倒有点意思。”值得她稍微高看一眼。
  若是在真凰的涅槃池里再造过道宫,五百年还修不到仙王境,那简直不必活了。
  谢挚有些担忧,提醒道:“阿宴,你待会不要太为难白芍,好么?也不要想着为我之前抱不平,她……”
  姬宴雪对白芍的敌意很明显,她并不想她们二人起冲突,谁受伤她都不好受,而白芍显而易见敌不过姬宴雪,不论是修为还是性格。
  “我知道。”姬宴雪打断谢挚,盯着她道:“你觉得我会为难她?一个白芍而已,还不值得我针对。”
  谢挚心头一跳,知道自己这下真的惹姬宴雪生气了,抓住姬宴雪的衣袖唤:“阿宴……”
  她知道,姬宴雪已经做得够好了,不论是违背自己的规矩为白芍亲自炼剑,还是耐着性子陪她来东夷见白芍,其实都不是一般人能够接受的。
  姬宴雪那样骄傲的人,为了她,却仍然愿意一一应许,从来没有过怨言。
  但是自己这句话,却是真正让她难受了。
  姬宴雪面色冷淡,不看谢挚,自从她们二人定情之后,姬宴雪还从来没有对她这样过,谢挚心中的慌乱越来越扩大,连忙软声道歉:“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那么说……别生我的气,好不好?我并不是怀疑你,我只是……只是不想看你们争斗……”
  “可是我们这样的关系,本来就是不可能不争斗的。”
  “我不喜欢白芍,她当然也不会对我有好感。”
  终究还是不忍心见她惶然,姬宴雪心中微叹口气,满心的恼怒与被羞辱感稍微冷却,一时竟有些无可奈何,心道自己到底该拿谢挚怎么办才好。
  她已经为她破了太多的例,但是每次一看她,胸中便仿似花朵开放,忽然又觉得,再破无数次例又有何妨。
  但是还是生气,真的很生气。
  她承认,自己的确不喜欢白芍,见到她之后,大概会忍不住冷嘲热讽几句,但又何至于真的为难她什么。
  她要是真的想为难白芍,有千百种法子,每一种都能让白芍痛不欲生,可是她不会那么做,她有属于自己的骄傲与品德。
  小挚居然因为白芍,而对她那样说。
  从有记忆起,姬宴雪便受到过数不清的误解,但她从来不解释,也不在意;归根结底,她根本不在乎那些人怎么想,可是她在意谢挚的想法。
  在听到谢挚让她不要为难白芍的时候,胸中一瞬间骤然腾起的怒气与难过,让她自己也感到惊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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