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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不了,我们有阿锦一个孩子便足够了。”
  “这样……”
  “……”
  越走越沉默,谢挚愈发不知道该说什么。
  她驻足道:“阿英,你还记得蒲存敏、鸾吟芝、钱德发、阿熊哥他们吗?”
  当年英才大比,他们是少年天骄中最优秀的几个人。
  “……已经有些记不清了。”
  象英说的是实话。
  对谢挚来说,那些记忆还很鲜明;但对她来说,年少的记忆,早已是五百年前的一阵云烟了。
  “我……总是想起他们,想起在金乌梦历险的时候,大家都是各部的少年天骄,那样意气风发,光彩夺目,在金沙区聚在一起吃鲲鹏肉……阿英,你还记得吗?当时还有个彪羊氏族的小胖子背了好多厨具,大家都笑话他……”
  谢挚脸上散发着回忆的柔光,而象英只能沉默。
  “还有……抓孩子的老金狼,和那个持着昊天宝塔的独臂女人。”
  “我后来才知道,他们其实……不算坏人,而是奉了中州谢家家主谢惜自的命令,在各处拣选天赋好的孩子,送往星星海而已。”
  “谢惜自很早之前便算出了五州将有大难,也就是裂州之战。便是因为这场卜算,才让她失去了眼睛。”
  这都是她在小世界的无数世界线里看到的前因。
  平心而论,谢挚理解谢惜自的做法,也佩服她的胆识和决断;
  谢惜自,的确是一个堪称伟大的人物,她仿佛抛弃了感情,只剩下纯粹的理性。
  但从个人感情上来说,她还是……对她喜欢不起来。
  她是一个差劲的母亲,谢挚和谢灼比起女儿,更像是她的工具,谢灼更是险些被她逼疯。
  乍然听到这惊人的真相,象英脸色大变,紧盯着谢挚的脸:“……你说什么?”
  小挚居然说,当年在大荒闹得人心惶惶的抓孩子之事,是上一任谢家主所为?而且竟然是出于保护的目的,而不是采割?
  她不敢相信,可是又知道谢挚不会骗她,更不会拿这种事随口乱说,心下已然信了七分,忽然又记起来,现在的谢家主谢灼,似乎对她的母亲积怨颇深,以至于不愿拜祭,更不愿提起。
  谢挚定定地望着她,笑道:“终于不叫我您了吗?”
  她目光澈亮,仿佛能看穿她心中所想,象英被逼得垂下头去,平素稳重练达的人,竟有些狼狈慌乱。
  所幸谢挚并未多说,只是点了一句,便接着道:“当然是真的了,我不会骗你。”
  “当年在金乌梦中的人,绝大多数,都死在裂州之战里了吧,包括小葡萄,吟芝,德发,阿熊。”
  “但是他们本不必死的。”
  谢挚突兀地说,又慢慢低喃着重复:“……但是他们……本不必死的。”
  “若是我当年让那个女人带走了他们,他们或许还好好地活着,在星星海里享受着新生活……”
  ……而不是葬送在真龙的龙焰之中,连尸骨也剩不下。
  “当年那个独臂女人临死之前,曾对我说,有朝一日,你一定会后悔。我当时答,我从不后悔。”
  “阿英,你知道,我那时候真的是那样想的,我觉得我绝不会后悔,过去不会,现在不会,以后也不会。”
  谢挚转过脸来,象英看见,她眼里有一种深刻的悲伤,但她却仍然在微笑。
  “现在我后悔了,但是却已经来不及了。”
  来不及,也回不去。
  无法解救,无法挽留。
  就像她和象英,她和牧首大人一样。
  象英默然良久,方道:“求仁得仁而已,又有何怨?”
  “为了保护家园而死,大家都是心甘情愿。”
  她终于还是顺从心意,慢慢握住了谢挚颤抖的肩膀,近乎温柔地安慰道:“你……并不必自责,这不是你的错,你不要担着那么多,你已经做到最好了。这些事,我们当年并不知道,不是么?”
  小挚承担得已经太多太多,她再了解谢挚不过,她是善良又倔强的人,最不肯放过的人,就是自己。
  泪从谢挚眼眶掉落,她固执道:“不,这就是我的错。”
  “要是能有一个……完美的结局就好了,大家都活着,幸福快乐……”
  更多的泪涌了出来,谢挚用手背去擦,却擦不及,她干脆捂住了脸,不让象英看到自己狼狈的模样,哽咽地哭着,哭的样子还和她小时候一模一样。
  从小到大,象英不知见过多少次谢挚哭,也不知哄过谢挚多少次,可是没有一次这样让她难过。
  象英掐着手掌,移开视线,竭力克制自己揽住谢挚为她擦眼泪的本能,还是木然站在原地,一动不动。
  谢挚渐渐止住泪,抓住象英的手臂,恳切地小声道:“阿英,你还记不记得,我十四岁的时候,请你不要忘记我的话?”
  象英想狠狠心,直接说不记得了,可是迎着她期冀的目光,话到嘴边,却变成了:“……记得。”
  怎么会忘记呢?永远也不会忘的。
  “可是现在,你我却生分了。你离我离得……那么远,都不肯叫我一声小挚。”谢挚陈述。
  象英垂下眼,低声道:“小时候的玩笑话罢了,卿上竟也记了这么多年。”
  “是吗?玩笑话。”
  似眼前划过闪电,谢挚浑身都震了一下,倒退一步,原本抓着象英手臂的手也失魂落魄地垂下了。她点了点头,声音轻轻:“我今天才知道,原来我那句话是玩笑话。”
  象英不忍:“小挚……”
  谢挚却避开象英的碰触,仿佛不能再接受。
  她手中闪现一个霞光灿然的药囊,象英这时才忽然发现,谢挚收起柔软,面色平静的时候,其实非常有上位者的气度与威严,好像一瞬间便离她遥远了。
  她当年一直保护在身后的快活小姑娘,也曾咽下过风霜冰雪,号令过千军万马,与世间的至强者短兵相接,寸步不让,这一切都磨砺出了现在的她。
  “昆仑卿谢挚,赐雍部牧首象英仙药三株——”
  象英目露恍惚,立在原地,一时竟没有回应,谢挚提醒她:“牧首大人,你不愿收吗?”
  象英这才如梦初醒,她深深地看了谢挚一眼,撩起袍角便要下跪:“谢卿上——”
  她没能跪下去,因为谢挚扶住了她。
  象英诧异地抬起头来,谢挚将那药囊塞到她手里,惨然一笑道:“我说让你跪,你就真的跪吗?”
  “阿英,我们怎么会走到这种地步。”
  她并没有想让象英臣服,跪下感谢她的恩情,只是受象英一激,心中又痛又气而已。
  但是象英下跪得那样快,那样决然,却更加刺痛了她。
  阿英她……真的认为,她会让她下跪。
  “那个不是赏赐,是我和阿宴送给小阿锦的礼物。真抱歉,没能看着她降生,明明小时候我还整天说要给你的孩子当干娘的……”
  “看来现在,也是不能了。”
  谢挚极疲倦地转过身去,此时此刻,她只想见到姬宴雪,投到她怀里,紧紧地抱住她。
  “我们回去吧。”
  “天黑了,牧首大人。”
  谢挚与姬宴雪没有在牧首府里多待,尽管象锦和象英的妻子竭力挽留,还是在第二日启程离开了。
  自从昨夜归来,象英便格外沉默。
  直到谢挚要走的时候,她才拦在她面前,轻声道:“不如见一面燃霄再走吧?她如今是定西城城主,听说您回来了,也很想见您。”
  燃霄?
  谢挚回忆了片刻,才慢慢地想起来,这是那个紫云驼族的骆燃霄,也是她当年出白象氏族之后,遇见的第一个少年天骄。
  她那时年纪小,还因为骆燃霄的腰链脸红过。
  骆燃霄启程去中州之前,还曾来看望她,说过一些奇怪的话,让谢挚有些害怕。
  现在想来,骆燃霄那时候,应该是对她有些好感的吧。
  不过她那时候太傻了,完全不懂得骆燃霄的意思。
  “她现在是定西城的城主了么……”
  “牧首大人,劳你转告燃霄,面我就不见了,”谢挚笑起来,眉眼间没有感伤,只有淡淡的释然——她也该放下了。
  “当年在中州没有见到,如今再见,彼此都已大变,两相愕然,也是徒增伤感。毕竟相识一场,知道她过得很好,我便放心了。”
  “……没有什么让我带的话吗?”象英禁不住问。
  “没什么要带的话,我那时候和她其实不是很熟吧。”
  除过象英,她在定西城玩得最好的朋友,是鸾吟芝和钱熊哥俩,至于蒲存敏,她老是专心致志地跟着蒲江兰,几乎不和同龄人玩。
  “啊,我想到了——”
  谢挚像是忽然想到了什么,眼里泛起许久不见的顽皮。
  她眨眨眼,笑道:“实在要说的话,便告诉她,她当年那个腰链,是真的很好看。”
  “走啦,下次回来再抱你哦。”
  谢挚揉了揉象锦的头,挽住姬宴雪的手臂,走了出去。
  几人一直将她们送出城外,直到走出好远,谢挚还能感受到若有若无的视线扫在自己背后。
  那股视线太过集中,象英没有这样的眼神,她下意识往后看了一眼,隐约看到城墙上似乎立着一个人影,发现她回头便下去了。
  穿着披风,看不清面容,只觉得很高挑,有一点莫名的熟悉。
  有可能是骆燃霄,也有可能是别人,但是都不重要。
  谢挚没有去管,转过身去,继续走自己的路。
  她习惯性地去牵姬宴雪的手,神帝这次却没让她如愿,而是停下步伐,碧眸上下扫了一下谢挚。
  女人笑吟吟的,仿佛只是随口一问,却透露着一股危险。
  “对了,你说的那个腰链,是怎么回事?”
  “啊——”
  这人怎么在留心这种细枝末节的时候这么敏锐!明明、明明她什么都没多说啊……
  谢挚有点莫名其妙的心虚,虽然她当年和骆燃霄根本没什么,但是被姬宴雪这么看着,就是心虚。
  迎着神帝审视的目光,她万分艰难地说:“就是……以前认识的一个朋友,她戴腰链,这是他们那一族的风俗,我觉得,我觉得,还……”
  “还什么?”
  谢挚声音更小了:“还……挺好看的。”
  姬宴雪捏住她的脸,谢挚“呜”的一声:“不许说别人好看。”
  “不过是个腰链而已,我以后也可以戴给你看,你不许再想了,知道吗?”
  “知道……但是我本来也没有想啊。”
  谢挚不忘为自己分辨,姬宴雪说得她跟个色鬼似的,她才没有好不好……!真的就是当初年纪小没见识……
  但还是禁不住因为姬宴雪的承诺而整颗心开始发热。
  会……很好看的吧?
  好想摸一摸……
  “哦?没有想,那你脸红什么?”
  姬宴雪失笑,手指刮了刮谢挚的脸颊。
  她可是发现,她说要戴腰链的时候,谢挚的脸一下子便烫起来了。
  完全不会说谎。
  
 
第377章 书院
  离开定西城之后,谢挚与姬宴雪便去往东夷,为白芍送剑。
  东夷距大荒何其之远,常人穷尽一生也不能走完,但她们半日不到便可抵达。
  中州与东夷之间有一道徐凰所设的屏障,正音之战后,姬宴雪曾加固过它,如今这屏障又削弱了许多,或许再过千百年,它便会彻底消失。
  谢挚问姬宴雪道:“你还要再加固一次么?”
  姬宴雪想了想,笑道:“不必了,它的使命已经完成,大概以后也派不上用场了。”
  她当年加固屏障,主要是为了防止佛陀再次西渡,但现在佛陀已经悄然换人,佛门早已失去扩张的能力,而东夷日益兴旺,隐有引领五州之势,之后必定要与其他几州相交通,这屏障已无用处,也没有了存在的必要,就任它自行消亡吧。
  “你要不要易容一下?去了东夷恐怕会很惹眼。”
  谢挚笑着指指自己的眼睛,神族的金发碧眸实在是太有标志性了,东夷又极少见到神族,姬宴雪一去,一定会吸引很多人的注意。
  不过——她的脸本身也够惹眼了。
  “你觉得需要的话,那我可以试试。”
  姬宴雪之前从来没有易过容,她对自己的容貌和神族特征一直都很骄傲,并不会特地掩饰,她也早就习惯被人盯着看了,完全不知道低调是何物。
  其实真要说起来,神族是最适合易容的,她们掌有生命符文,甚至可以直接改变肌肉和骨骼的走向。
  姬宴雪指尖一动,长发和眼睛便化作了黑色,她颇为新奇地捻起一缕黑发瞧了瞧,问道:“怎么样?会不会很奇怪?”
  “嗯……”
  谢挚本想回答,但却半天没能答话,只是盯着她,耳尖慢慢地红了。
  少了一点光辉灿烂的耀眼,但是好像更……更妩媚美艳了……
  乌发红唇的视觉冲击感。
  “不奇怪,你就这样挺好的,很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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