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昆仑卿(GL百合)——莎普爱思滴眼睛

时间:2025-06-18 09:11:59  作者:莎普爱思滴眼睛
  她一直对谢挚与白芍心中抱愧,虽然为她们分开感到遗憾,但也尊重她们的选择,并不会多问什么。
  而且——
  公输良言又看了一眼姬宴雪,她正好放下茶杯,抬手为谢挚勾了勾耳边的发丝,谢挚感觉到她的动作,稍稍靠向她那个方向,姬宴雪眼里便浮起一点笑,很愉快的模样,收手的时候还要捏捏谢挚的耳垂。
  摇光大帝大概是真的很喜欢小挚,她们说话的这几刻,她的目光一直都在谢挚身上,既没有不耐烦,也不觉被冷落,脾气好得都快令公输良言怀疑她是假冒的了。
  公输良言发现,姬宴雪对谢挚是一种很纯粹的近乎孩子气的喜欢,总是喜欢盯着她,关注她,靠近她,和她有肢体接触。
  就像现在这样,光是谢挚无意识地靠向她,她便高兴起来了,她有可能自己都没察觉到,但是公输良言注意到了。
  那种亲密自然,那些眼神接触之间流淌的默契与情意,完全是出于本能与下意识,做不得假。
  小挚和摇光大帝在一起,似乎也很好,很般配。
  和与白芍在一起时,是不一样的感觉和相处风格。
  公输良言不自觉比较了一番,分不出哪个更好一些。
  她本以为姬宴雪会是强势的一方,占据主导地位,毕竟她的年龄与地位在那里,但是好像并不是这样。
  又见谢挚同她记忆中有所不同,五百年前她见到谢挚时,但觉这女子聪明敏锐,细心机警,令她钦佩之余,也觉得有些困惑与看不透——
  谢挚年纪分明与她差不多大,看起来又出身不凡,应当天真纯透、百事无忧才对,从何而来的浓重戒心,又为什么眉宇间会偶尔流露一种她从未见过的忡怅苍凉?
  捕快最擅长通过一些小细节体察情绪,她能够感受到谢挚心中压抑的迷惘与隐隐的焦虑不安。
  那样的不安,连白芍也不能抚平。
  但是现在,谢挚给她的感觉,却与那时完全不一样了。
  一切随天资而诞的锋芒都敛去,一切因痛苦而生的尖刺都消散,化为了宁静与柔和,水一般温和宽广,仿佛散发着清润的珠光。
  “百年弹指过,小挚,还能再见到你这样坐在我面前,真是再好不过了。”
  公输良言自嘲道:“初见你时,我也不过二十几岁,回想起来,当时真是又蠢又傻;可是现在你看看,我的头发都白了。”
  谢挚见她目光恳挚,知道她动了真情,望见她鬓边白发,同样也心有触动,安慰道:“五百岁对修士来说还正是盛年,良言你又何必发暮秋之叹呢?”
  “身虽未老,心已早败。”
  公输良言抚了抚头发,不甚在意地笑道: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等我发觉时,它便白成这样了。世事如刀,刀刀催人老啊。”
  “我想白发也好,显得我比较威严,也确实如此,你不知道,前几年我多看了族中一个小孩一眼,竟将他吓得大哭了起来。”
  “你能有今日之威,一定受了许多苦。”
  公输良言笑着摆手:“苦倒算不上,比起你更是不及万一,只是劳心劳力,实在叫人厌烦。”
  谢挚关心道:“公输家这样大,管起来很难吧?”
  公输良言扶额:“当真是难极啦。做家主,比我当年当捕快,办最苦最累的案子也烦人得多。”
  这是她的真心话,她一本正经道:“或许我这头发就是这样被累白的。”
  “哈哈哈……”
  几个人都大笑起来。
  “其实白发也很好看,狐族的头发就是白色的。”谢挚笑道:“当年东夷民谚说‘天下三分,楚王一份,公输一份,佛陀一份’,现在看来,东夷之局势,应是公输家与佛陀共枕春秋了。”
  楚王在公输良药时便已是公输家的傀儡,公输良言成为新家主后,对楚王廷的掌控更胜以往,如今楚王更多只是一种象征,几乎不掌握什么具体实权了。
  可以说,公输家主才是大楚真正的王。
  公输良言也不否认:“东夷人现在有句新民谚,说是‘佛陀坐心台,公输捏钱袋。’公输家和佛门各有各的专长,我们这五百年间,也算是相安无事。”
  “佛陀这些年来……怎么样呢?”
  公输良言也知道当年觉知假扮佛陀之事,明白谢挚的意思,道:“不必担心,佛陀做得很好,无人察觉异样。”
  “——当然,也有可能罗汉们早已发现了不对,但也不敢声张,只能将错就错下去,认下这笔糊涂账。”
  两人相视而笑,谢挚道:“毕竟,东夷人需要佛陀,不论佛陀是真是假;而在东夷人里,他们是最需要佛陀的那一部分。”
  “正是如此。”
  公输良言站起身,“这样坐着也没意思,我带你们四处看看吧。”
  “好啊。”
  谢挚也怕姬宴雪在旁边待得无聊,牵住她开玩笑道:“走了,陛下,我找只木鸟给你玩好不好?”
  这人最会恃宠而骄,姬宴雪又好气又好笑,可又喜欢她说玩笑话时的顽皮神色,想起来自己很久之前,也曾哄孩子般地对她说“给你糖吃好不好”,这下谢挚给她又还回来了。
  姬宴雪叫她的名字:“谢挚——!”
  应当是要警告,但她神色宠溺,分明不见半分怒意。
  
 
第389章 未来
  公输良言揣摩着姬宴雪的喜好,将她们带到了仓库,请她观看公输家的造物,姬宴雪果然十分喜欢,一路上细细看过去,还不时向公输良言询问问题。
  公输良言实则对机关术并不精通,于是她便问一旁陪同的工匠,竟然也相谈甚欢。
  那工匠起初诚惶诚恐,几乎不敢直视姬宴雪的面庞,到最后说得兴起,脸颊发红,大有偶遇知音之感,万万没想到摇光大帝谈起这些齿轮榫卯竟然十分熟稔,不像神帝,倒像个老练的匠人。
  公输良言倍感惊奇,道:“陛下日理万机,竟也精通这些凡人的机巧么?”
  “不是,不过我很喜欢炼器,在昆仑山上闲着无聊,常常自己造些东西玩儿。”
  姬宴雪也意犹未尽,于是便多解释了几句,“其实机关术和炼器颇有相通之处,我与你们的工匠聊天,也很受启发。”
  “没想到把符文注入机器当中,竟可以使得它们如活转一般动作起来,这不是很有意思吗?”
  “虽然不是器灵,也没有思想,但对凡人来说,也足够了,真是了不起的创造。”她由衷地赞叹。
  姬宴雪注视着这些精巧的机械,神情专注,眼眸发亮,谢挚见了心中柔软。
  她喜欢姬宴雪全心投入爱好的模样,很有魅力,也很可爱。
  姬宴雪拿起一条小铁蛇吓唬谢挚,只消一按蛇头,它便会弹射而出,张口欲咬,连口中的尖牙也十分逼真,“喜欢吗?我回去给你也做一个。”
  “谁要这个?一点也不可爱,还有点吓人,”谢挚思索,“我要……我要个……啊,我想到了,我要头小毛驴。”
  “驴?”
  姬宴雪啼笑皆非,没想到谢挚会要这个,“驴难道就可爱了?我看你是养大板牙太久,以至于审美出现了问题。”
  谢挚撒娇:“你就说做不做嘛。”
  “好好,我做就是了。”
  姬宴雪虽然看起来很嫌弃,但也笑着答应了。
  她对公输良言道:“只不过今后符文有衰颓之势,它们大概也不能长久依靠此道,机关术还要再改进才是。若是能投入百姓日用当中,更是再好不过。”
  “符文有衰颓之势……?”
  公输良言闻言一惊,忙问:“不知陛下此话是何意?”
  符文是修行之基,可以说,五州修士的修行都建筑在符文的基础上,修士遇到的第一道难题就是在四肢五脏上铭刻符文。
  但是现在,听姬宴雪话中之意,符文竟似会衰落乃至消失?
  “是,这种势头其实早已表现了出来,只是现在还不明显,事实上在夺运之战后大道渐衰,符文便一直都在隐退削减,修行也变得越来越难。”
  “比方说在上古年间,一位天骄可以观测到上百种符文;但是在如今,只要能观测到四五种,便已是天才了。”
  谢挚轻轻颔首,当年在雍部的英才大比中,她与蒲存敏都观有四种符文,已足以冠绝一部。
  姬宴雪道:“这种变化非常细微,只有境界足够高或者对大道足够敏感才能察觉到,但又如同滴水穿石,千万年下来也可汇聚成磅礴之势。”
  “我曾估算过,大概再过几千年,符文就会彻底消失了。”
  她说得淡然轻松,好像这只是一件平平无奇的小事,但公输良言心中却是翻起惊涛骇浪。
  公输良言天赋不错,可不算特别出类拔萃,再加上志向不在修行,五百年过去,至今也没有成为仙人,只停留在髓树境界,她其实对境界也不甚在意,更无一定要破境的执念。
  她不是白芍那样的修行痴人,她觉得修行虚无缥缈,难以触摸到其中的边界,更注重现实生活,喜欢办一些具体事务,当年做捕快是如此,现在做家主也是如此;
  比起获得一点修行的灵悟,完成一趟成功的商运更能让她重视,但是符文,却关乎所有修行的五州生灵。
  公输良言一时之间思绪万千,却也无能为力——这毕竟是滔滔大势,终不能违。
  她朝姬宴雪拱手行礼,肃色道:“多谢神帝陛下告知我,良言受教了。”
  姬宴雪道:“不用那么客气,这也算不得什么,五州生灵迟早会知道的,只不过提前知道,早有心理准备也好。”
  公输良言点头认可。
  虽然如此,许久之后她却仍有些心神恍惚,情不自禁地喃喃道:“若是没了符文,真不知道以后的修士会如何修行……”
  “一条路不通,还会有另一条,到时候总会知道的,未必就比现在差。”
  “神帝陛下,未来怎么样,难道您就不担心么?”公输良言忍不住问。
  姬宴雪笑了,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温声道:“未来怎么样,谁知道呢。”竟是说不出的洒脱。
  “我不喜欢为还没发生的事发愁,未来的事,自有未来人做,我担心能怎样,不担心,又能怎样?”
  “我也不是神,可是五州生灵总是喜欢拿我当神看待,这样可不好。我当然愿意为你们遮蔽风雨,只要我活着;可我将来总有一天也要死的。”
  “要知道,就算是太一神,也有自己无能为力的事情啊,你们不能总依靠我。”
  公输良言一怔,面上浮现思索之色,再次深深行礼:
  “……良言记住了,此生永不敢忘。”
  直到将她们送出府时,公输良言犹在沉思。
  谢挚挽住姬宴雪的手臂,悄声问:“我们是不是和良言说得太深啦?”
  “我也只是随口一说,她怎么想,是她的事了。我看这位公输家主,倒是个挺不错的人。”
  知进退,也很识趣,注重实际,又悟性颇高。
  面对这样的人,她也不是不能多说一些。
  谢挚感叹道:“良言的确人很好……当年或许还有些青涩莽撞,现在真是沉稳了许多,真不愧是公输家主,有大将之风。”
  公输良言本还欲再留她们几日,还安排了宴会歌舞,只是都被她们婉拒了,她知情达理,也没有强留,一路亲*自送她们出府。
  走出很远之后,谢挚回头,还能看到她立在门前遥遥目送,她的白发应当正在晚风中拂动。
  她想起来,五百年前出菩提园时,她曾经经过一段白雾,那时她身旁一边是抱着公输良药尸身的公输良言,一边是伪装成佛陀的觉知,而白芍生死难料,她的心也仿佛沉入这样一片茫然不可知的白雾之中,不知未来将会怎样。
  现在看来,良言和觉知都做得很好。
  当年那个失魂落魄的年轻人,成为了东夷最有权势的生灵,觉知维系着佛门,而白芍……也还活着,她果然修成了仙王,还与秦师姐开办了白落书院。
  谢挚想,这已经是很好的结局了。
  白芍或许会觉得,没有她便不是好结果,而她只愿白芍活着就好。
  接下来要去拜访的便是佛陀——或者说,觉知。
  他模仿着佛陀的习惯与言行举止,同样极少于世露面,偶尔才会出来讲经,讲经时也必定浑身笼罩在一团朦胧的曦光之中,令众人看不清面容;
  他伪装得是如此完美,以至于东夷民众没有产生丝毫怀疑,人们仍然对他顶礼膜拜,万分爱戴。
  只不过,比起五百年前,佛门的势力还是有所削减。
  觉知采用的是一种内缩保守的政策,经过佛陀一事,他大概也意识到了佛门鼎盛背后的阴暗与孱弱,这五百年间一直刻意约束克制,至少现在,东夷人不再家家送一子拜入佛门了,只有信仰虔诚的家庭还遵守着这项习俗。
  谢挚与姬宴雪来到大佛光寺门前,报上身份,请小沙弥代为通传。
  不多时,便有两位金身罗汉趋步而出,前来引她们入内——正是谢挚认识的人,长眉罗汉与沉思罗汉。
  当年在佛陀秘境中,她都与他们打过交道,战败过他们。
  两位罗汉行了佛礼,低垂着眼帘,一丝不苟地盯着脚尖,目光不敢逾越分毫。
  长眉罗汉躬身,恭敬地道:“陛下,卿上,请随贫僧来。”
  “陛下自西荒远道而来,僧众不胜惶恐,世尊本应亲往迎接,只是世尊近年来甚少出寺,因而特派贫僧与罗怙罗前来,还望陛下勿怪。”
  谢挚从未见过这年老的罗汉如此谨小慎微,想也知道,他应该是曾经历过正音之战,侥幸存活了下来,因此对姬宴雪十分敬畏。
  “世尊就在菩提园,恭候您与昆仑卿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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