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成为起点男的反派渣攻(古代架空)——月趻

时间:2025-06-19 08:32:02  作者:月趻
  他略微拉长了尾音,威胁一般冷嗤了一声,“我就让现在威风凛凛、说一不二的陆侯爷……”
  “卿卿。”
  陆煜行突然唤了他的名,嗓音沙哑得不成样子,“就算你要我跪着吻你的脚尖……”
  男人高大的身躯缓缓滑落,真的跪在了他面前。
  他突然捧着白御卿的脚踝,在足尖轻吻,晦暗漆黑的双眸自下而上地仰望。
  里面盛着的爱意浓烈到几近扭曲,烫得吓人。
  “我也会跪着吻你。”
  窗外,夜风吹彻树影。
  烛火照耀不到的阴影里,暗色打在他的侧脸上,又冷硬了晦暗的轮廓,显得冷戾。
  最凶残冷戾的恶鬼却正跪在他的爱人面前,将近乎漠然极致的恨意与暴戾都化作了最谦卑温驯的爱意。
  
 
第79章
  上京已然入了深秋, 一身玄衣锦绣的男子玉冠束着发丝,抬眸看着远处,他面容俊美冷执, 带着几分阴郁的漠然。
  指尖无意识蜷缩着, 直到下人的一声通报唤醒了他的神智。
  “太子殿下, 大理寺少卿传来了信,还——”
  话音未落,手上恭敬呈上的信件一瞬间被夺走,矜贵的风度转瞬即逝他近乎迫不及待打开了信。
  独孤鹤垂眸看着,指尖捏紧泛白。
  几句不咸不淡、客套的问候, 以及后面的……襄州官员与容王勾结名单,还有账目详细。
  他一目三行, 扫到最后,也只有一句他们二人的话语,天凉加衣。
  旁的没了。
  独孤鹤略微眯起双眸,摩挲了一下信纸,垂眸掩下失落, 随后冷声开口,“唤户部侍郎来。”
  这份名单详细,调查定然费了不少功夫,如今容王咄咄相逼, 二人已然到了不死不休的地步,独孤鹤应付起来确实吃力。
  北处襄州。
  襄州前些日子下了一层薄薄的雪,温度彻底降下来, 枝头落雪簌簌,氤氲着曦光。
  陆煜行看他比看墨玉看得还紧,动不动就给他裹一层裘衣, 硬生生裹了三层。
  白御卿揉了揉略微发红的鼻尖,不动声色扯了一层裘衣,透了下风,刚没舒爽一下,又被他抬手披上了。
  男人垂着眸一言不发,一只手捏着狼毫笔勾勒文书,另一只手上的动作倒是勤快,怕是余光一直瞧着他。
  “嘶……”
  白御卿又“啧”了一声,继续往下扯。
  陆煜行不急不缓,又给他盖上了,也没有一丝恼意,反而这般来来回回,惹得白御卿都想笑了。
  “卿卿……”
  他刚要开口说些什么,却抿住了薄唇,晦暗的双眸抬起,落在白御卿身上时,又软成了一片。
  最终只哑声道了一句,“好好裹着,冷。”
  陆煜行其实有很多要说。
  那日白御卿寄给独孤鹤的书信,他的属下先行截停,献给了他。
  陆煜行拆开信看了,是襄州匪患、官员与容王勾结的名单账目,详细至极,想来白御卿手下的人近些日子在查这些。
  他垂眸一字字看了许久,低头嗅了嗅上面遗留的沉水香——是夜夜能拥到,能吻到的味道,清淡又好闻。
  陆煜行面无表情,将书信好好叠好,递给了属下,“寄出去。”
  属下似是愣了一下,“可这份名单是给太子……”
  “……寄出去。”
  他略微加深了冷戾的尾音,那下属不敢再说些什么,转身退出,只留他一人面无表情,气压低沉。
  陆煜行与太子关系微妙,虽没有直接的敌对关系,面上也并不友善,他明面上的敌人是容王,可独孤鹤在他眼里,同样不是什么好东西。
  他早就在牢里被白御卿宣布恩断义绝之时,就想将他们杀尽了。
  他的卿卿,在帮独孤鹤。
  细细看完了书信那刻的陆煜行,已然压抑不住心口翻卷汹涌的冷戾杀意。
  ……迟早会杀了他的。
  指尖略微收紧,却泄了力道,轻柔为他理了理衣襟。
  想来如今,书信已经到了。
  也不知独孤鹤是什么表情。
  陆煜行略微扯了扯唇角,似是讥诮一般,触及到白御卿的目光的时候,猛然一顿,瞥开了双眸。
  可白御卿就在他指尖啊。
  他现在能感受到他的温度,他的呼吸,他们接吻,他们做。爱,他们——
  他们如今是……爱人?
  陆煜行略微眯起双眸,这个念头让他胸口一酸,又胀又软,带着一股难以言喻的酸涩和餍足。
  于是他猛然低头,凑到白御卿的唇边,哑然道。
  “信,我看了。”
  ……说出来了。
  白御卿顿了顿,表情上没有什么波澜,只是清浅道了一句,“倒是能忍,现在才问。”
  陆煜行沉默了片刻。
  “……为何?”
  白御卿伸手又往下扯着衣服,略微靠近他,二人呼吸都交缠,泛着清浅的沉水香,薄唇带着淡嫣色的润红。
  “因为我与独孤鹤自幼相识,我答应了他,要助他。”
  “……不是这个。”
  陆煜行突然把头埋到他的肩膀上,高挺的鼻尖蹭了蹭他的脖颈,嗓音近乎嘶哑,“为何觉得我一定会知道?为何一副早已知晓的模样,为何……”
  为何,毫无波澜?
  白御卿略微躲了一下他炽热的呼吸,伸出修长骨节分明的手指,抚摸着他的发丝,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眸底的情绪。
  他回答的温和,嗓音轻缓不紧不慢,指尖近乎轻柔顺着往下抚摸略微颤抖的脊背。
  “因为我未曾躲着你的人寄信,你一定会知道。”
  “因为我也有我要做的事情,这便是我要做的。”
  “因为我只剩一年可活,随后的称王称霸,你们二人且去争。”
  白御卿突然顿了顿,“因为,我也有想问你的事情。”
  “就像我未曾告诉你我寄了信,你也未曾告诉我,将阿朵雅安置在偏院是为何。”
  他每说一句话,陆煜行的呼吸就加深一刻,直到最后呼吸压抑着颤抖,近乎依恋蹭着他的脖颈。
  他与独孤鹤自幼相识,情谊无可比拟,名单也是白御卿自己查出来的,至少目前来看,陆煜行与独孤鹤并非不死不休的敌人,他助他,无可厚非。
  可胸口还是胀痛。
  恨不得将独孤鹤剥皮抽筋、碎尸万段,将他从前与白御卿勾肩搭背的手指敲碎,将他曾被白御卿注视着的双眸挖出,将他……
  陆煜行闭上双眸,呼吸粗重,哑声说。
  “阿朵雅,是因为匪患一事,圣域与黑风寨有关,所以将她安置在偏院。”
  “……陆煜行,你没说实话。”
  白御卿修长冷白的指尖捏着他的耳尖,陆煜行甚至能感受到他说这话时胸腔的略微颤动。
  陆煜行的呼吸一窒,犬牙咬着下唇,指尖略微收缩,将白御卿背后的衣服抓出褶皱,但他还是哑声开口。
  “……卿卿,别逼我。”
  不能告诉你,你会恨我。
  “是吗?”
  白御卿突然笑了一下,他依旧温柔抚摸着他的脊背,从上到下抚摸后背紧绷流畅的肌肉与逐渐收窄的腰肢,然后淡声开口。
  “其实在上京时,我就在想逼你一次。”
  “我知道你喜欢我,所以我想,将我病重的消息放出来,试试你会不会擅闯东宫,若是谋划得妥当,你当时本就重伤,再加上毫无理智,暗中安置弓箭手,无论你有多么通天的本事也插翅难逃,擅闯东宫被乱箭射死的罪名也没人会追究——这是我第一次想逼你。”
  “……但我没有。”
  这个念头转瞬即逝,带着孤注一掷的怨天尤人与执念爱意交缠的恨意——既然口口声声说着爱我,就陪我一起死。
  但白御卿还不至于这般丧心病狂,只是转瞬即逝,却没想到是陆煜行自己查出来,生生闯了东宫
  陆煜行瞳孔骤然收缩,似乎不可置信自己听到了什么,他哑然着嗓音,“卿,卿?”
  “后来随你来了襄州,未曾接受你的告白之时,我就在想,这一年,以我的能力,伪造你与匪患勾结的证据,待你回归上京,势力最为微弱一时,证据与功名一齐,独孤鹤再联合众人上书你被剥去爵位,永世不得入京。”
  “——这是我第二次想逼你。”
  他的话音刚落下,陆煜行就死死拥着他,近乎目呲欲裂,呼吸粗重。
  “……但我没有。”
  白御卿突然顿了顿,轻声补偿,“因为人心是肉长的,你太烫了。”
  他冷白的指尖也愈发颤抖了,温柔抚摸着他脊背的动作都有些停滞。
  二人依旧相拥着,哪怕一人的表情毫无波澜,一人的表情怔然似是世界被打碎一般颤抖恍惚。
  薄唇被犬齿咬出血迹,喉头都酸胀嘶哑。
  他们的相拥依旧像是世上最为依恋相爱的爱人,带着缱绻的朦胧,紧紧相拥。
  ——可白御卿和陆煜行都觉得有些冷。
  他说这些并非是想道德绑架陆煜行,看,我对你多好,我明明可以借着你对我的爱做任何事情。
  他只是在告诉他——
  白御卿不是什么玉狐仙、天山雪。
  他是凡人。
  会嫉妒,会痛恨,会恼怒,会自私,会有七情六欲的,会左右为难,会有阴暗想法,一个普通而带着欲望,彻头彻尾的凡人。
  “陆煜行,你说,别逼我,卿卿。”
  “那我不逼问你为何留下阿朵雅。”
  是一见钟情,见色起意,还是命中注定,或是旁的事情。
  白御卿垂眸,将下巴安在他的肩膀上,轻轻磨蹭着,嗓音柔和而清冷,让陆煜行浑身颤抖。
  他的呼吸扑在陆煜行的耳尖上,他哑声又颤抖道,“现在,是我第三次想逼你,也是我第一次逼你。”
  “陆煜行,我让你发誓——”
  “发誓无论往后发生什么事,都要留国公府上上下下一命,都要留……独孤鹤一命。”
  白御卿的尾音也在颤抖,却硬撑着说完这句。
  哪怕他要杀你,哪怕你们以后会是不死不休的敌人,哪怕你们恨不得将对方碎尸万段,五马分尸……哪怕往后独孤鹤非死不可。
  在“独孤鹤”三个字吐出唇之时,陆煜行将他扼得更紧了,近乎融入骨血的力度,指尖泛白,嗓音嘶哑着一字一顿。
  “……这就是,你想要的吗?他,那么重要吗?”
  他的嗓音低沉,带着几分若有似无的哑然哭腔。
  白御卿能感受到脖颈的湿润。
  陆煜行在流泪。
  泪水顺着侧脸与鼻尖落在白御卿的脖颈上,他看不清陆煜行的表情。
  只是觉得,陆煜行现在,一定咬着唇,将下唇咬得出血,随后哭得泪流满面,却毫无表情。
  惹得他眼眶也酸涩了。
  他恍惚想,和陆煜行在一起,果然是个坏决……
  “好,我发誓。”
  “我陆煜行,对天发誓,往后无论发生何事,都要留国公府上下一条命。”
  “——以及。”
  他呼吸一下子压抑粗重到极致,额角和脖颈绷起青筋。
  略带着哭腔的嗓音却依旧铿锵有力,冷戾的哑然嘶哑了他的喉咙。
  “无论发生何事,都会……留独孤鹤一命。”
  “独孤鹤”三字。
  近乎是咬牙切齿般嚼碎骨血,一字一句。
  
 
第80章
  薄雪下着, 阿斯诺面色冷凝,指尖近乎陷入肉里。
  “……圣子,都督府戒备森严, 这不好闯啊……”
  圣域侍卫低头面露难色, “属下几人日夜勘察打探, 都督府着实连个苍蝇也飞不进去,那人近乎是把圣女当命根子一样看着——”
  “命根子?”阿斯诺突然嗤笑一声,双眸晦暗。
  “命根子要杀尽侍卫将她抢过去,命根子要把她囚在屋中,日日有人巡逻, 这算哪门子命根子?这算哪门子……命中注定。”
  “命中注定”四个字他近乎咬牙切齿说出来的。
  少年脸上的凝重褪去几分,深吸一口气, 面色冷静道,“陆煜行几日后会与黑风寨寨头会面谈判,寨子上面有人,他不会强攻,那时埋伏暗兵, 将他一击毙命。”
  随后他冷嗤一声。
  “这等命中注定,不要也罢。”
  阿斯诺想也能知道自己阿姐会说什么,不要莽撞、不要意气用事、不要鲁莽、不要过于敌视陆煜行。
  不敌视?怎能够不敌视?
  不仅将他阿姐囚禁了,甚至搜寻着他的踪迹, 一副捉不到他誓不罢休的模样。
  这人什么毛病,难不成还想和姐弟双飞不成?
  阿斯诺深吸一口气,压下胸口的翻涌情绪, “阿姐……”
  他想到当时巫婆婆所占卜的话——命中注定、命定之人、相伴一生一世。
  ……恶心。
  还有六个小妾,当真是,极致不要脸的东西。
  那日在他身边, 那个叫滚凯……不对,白御卿之人,也是他的小妾吗?
  这边的阿斯诺思绪翻涌,细细谋划着此后的夺回姐姐之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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