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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对头反派揣了我的崽[穿书]——之灯灯

时间:2025-06-21 07:12:07  作者:之灯灯
  傅柏宁接着道:“我跟父母之间没什么亲情可言,不会被他们影响太过,但你不一样,你的父母是很好的父母,你有融洽的家庭,所以会在意、会难过,都很正常。
  “存秋,把难过分享给另一个人,会轻松很多,要不要试试?”
  谢存秋沉默了半晌,终于抬起头,迎接他的就是傅柏宁和煦又暖融融的目光,无尽宽纵与包容,似乎是只给他一个人的温柔。
  他咬了咬嘴唇,眼眶有些酸涩。
  都说亲人的离世是一场淋漓不绝的梅雨,漫长又潮湿,而事实上确实如此,从父母骤然离世,从他的家庭突然分崩离析开始,他心底里那个地方一直都是片废墟。
  他想要一个只属于自己的家。
  那才能真正意义上地实现重建。
  他刚要开口,这时腹中传来轻轻的一下颤动,他怔了怔,很快反应过来这是宝宝在动,是胎动。
  这是新生命第一次给他如此真切的存在感。
  他抬手轻抚在腹部,眼神一直盯着近在咫尺的人,对方带给他的是前所未有的安定感,是家的感觉。
  一个家。
  几乎就在这一瞬间,那些压在心底里的情绪冲破樊笼涌了上来。
  傅柏宁说完刚才的话之后在耐心等着,对在意的人,他从不缺乏耐性。
  但是。
  谢存秋不知想到了什么,看向他时,一双眼湛亮得连最璀璨的星子都要退避三舍,就这么直愣愣地盯着他。
  水雾凝成水珠,再到滚滚落下,似乎只发生在两秒之间。
  一眨眼的工夫,眼前人的泪水就沾湿了脸颊,悄无声息,又猝不及防,一路流淌到了他的心里。
  在他的心尖尖上泛起阵阵烧灼。
 
 
第32章 章三十二
  傅柏宁很清楚谢存秋的脾性, 是冰原下的烈火,是带刺的玫瑰。
  有雷厉风行的智谋、不留情面的狠绝、强势倔强的自尊、锋利带毒的尖刺,也有着最富魅力的性情。
  所以, 面对此情此景, 他着实被吓了一跳,怎么都想不到谢存秋会当着他的面哭成这样,还一点声音都没有。
  当强者示弱,会让人更加心疼。
  这大约是因为对方还有一颗很软很软的心。
  他都没想到去抽纸巾,抬手就去擦谢存秋脸颊上的泪痕, 但越擦越多, 这双桃花眼好像突然变成了汩汩的泉眼。
  直到意识到只用手擦不干,他才后知后觉地抽了纸巾给继续擦。
  谢存秋有点愣,都没发现自己哭了, 看傅柏宁有些诧异、有些慌张、还有点手忙脚乱地给他擦眼泪, 才怔怔地回过神来。
  太傻了,真的。
  两个都傻到冒烟了。
  他扯了扯嘴角,想笑一下, 跟对方说自己没事,别担心,但话到嘴边忽得变成了一声短促的抽气声。
  他眨了眨迷蒙的双眼,近乎是破罐破摔的,直接抱住了眼前人,把脸埋在对方的肩窝处。
  再没忍住哽咽。
  傅柏宁僵了下, 又很快放松下来, 把谢存秋搂在怀里,偏过头贴着对方的头发,一下一下抚着怀里人的后背。
  哭出来就好, 比一直压在心底里强。
  他没开口,就这么安安静静地陪着,直到对方慢慢止住眼泪。
  谢存秋从傅柏宁怀里直起身的时候,都有一点懵,不知道是掉眼泪掉得脑子有点缺氧,还是情绪决堤后整个人的理智不在线,他怔愣着晃了下左脚,轻声道:“我是小腿有点抽筋。”
  嗯?
  傅柏宁看着一双眼通红的谢存秋,也不去戳穿什么,顺着道:“腿抽筋确实很疼,掉眼泪也正常,我给你揉揉。”
  “……嗯。”
  傅柏宁把高脚椅稍微往后挪了些,握住谢存秋的脚踝,让对方的脚抵在自己腿上,给人揉着小腿肌肉。
  他略垂着眼,目光落在谢存秋光裸的脚背上,流畅的线条极富劲瘦的美感,白皙莹润,触感细腻,连脚趾指肚都是透着淡粉色的浑圆,真就完美得毫无瑕疵——
  起码在他眼里是如此。
  他仔细给对方揉着,没问什么。
  而谢存秋看着眼前人微垂的、温柔到让人心尖酸软的眉眼,无声地笑了笑,在对方面前,有什么话不能说呢。
  他的嗓音略微沙哑,缓声道:“今天是我父母的十周年忌日,上午跟叔叔阿姨和佳霖一起去了墓园祭拜。”
  傅柏宁抬起眼,谢存秋没什么表情,是累到极点、难过到极致时的那种空白,但还湿润着的眼里依旧带着并不遮掩的失落情绪。
  他接话道:“已经十年了,当年……”
  开了口,接下来的话就顺畅多了,谢存秋接着道:“当年他们出事很突然,我收到消息的时候都没敢相信,直到、直到在医院见到他们。
  “太突然了,真的……太突然了。
  “我们还说好了周末一起去妈妈的乐团看演出,突然、他们突然就都离开了,我甚至没来得及跟他们再说一句话。
  “我突然就没家了。
  “但我没时间伤心难过,变故突发,集团这边多的是虎视眈眈的人,尽管我父母一早就立了遗嘱,股权和总裁的位置都给了我,但多的是不服的人。
  “我现在都不知道那段时间是怎么过来的,睁眼就是忙,但忙起来也不全是坏事,除了工作,可以什么都不去想。”
  听谢存秋语气平静地讲完这些,傅柏宁的感受却一点不平静,宛若惊涛拍岸,让他心里揪着疼。
  他宽慰道:“那时候你刚刚成年,已经做了你能做的一切,而且做得很好,这些年很难,是真的不容易,但好在都撑过来了。
  “你爸妈一定会为你骄傲。
  “存秋,你不是一个人,以前有你的发小、叔叔,以后还有我,不管怎么说,你都不是孤身一人,有话尽可以倾诉,比一个人硬撑着强。”
  谢存秋扯了扯嘴角,略带自嘲道:“可我之前说不出口。
  “他们待我好,我知道,只要说出来总能得到安慰,但我就是没法开口,说来好笑,不过是一点羞耻感和自尊在作祟,不想袒露那样软弱的一面,即便很清楚他们不会嘲笑我。”
  傅柏宁能理解。
  谢存秋这么要强的人,接手公司时之所以手腕狠,主要是为了震慑那些观望的、甚至是有异心的人,快速立威后就不能流露出一丝软弱,不然容易被群起攻之。
  一个因为父母骤然双双离世而被迫戴上面具走进修罗社交场的、刚成年的学生,这一路走来的艰难苦痛可想而知。
  在那样的忙碌中,谢存秋还出色地完成了学业,方方面面都做到了无可挑剔。
  而在余佳霖父子俩跟前呢,也倔强地不肯展露弱势。
  不愿意开口诉说难过与艰辛,一切负面情绪都闷在心里自己消化,是对方做得出来的事情,如此骄傲倔强又要强的人,哪怕是对发小、对从小看着自己长大的叔叔,都难以开口。
  而现在,他何其有幸。
  他倾身靠近了些,嗓音温柔徐缓,道:“我很感谢你跟我说这些,我也很感谢你终于能把这些话说出口,存秋,有些事情我没办法承诺你,但是,我向你保证——
  “我会一直陪着你。
  “只要你需要,我都会在你身边,你可以随时找我,随时。”
  谢存秋不怀疑傅柏宁的真诚。
  对方的眼睛干净温暖,只是这么看着,他就觉得心里那场阴雨好像慢慢变小了,不再那么铺天盖地地往下砸。
  他轻声道:“我没办法跟佳霖和叔叔开口,其实还有一个原因。”
  “是什么?”
  “我明白他们是真的关心我,但说到底,他们有自己的家庭,有自己血脉相连的亲人,我跟佳霖几乎无话不谈,可他早晚会恋爱结婚有新的家庭,所以……”
  谢存秋顿了顿,定定地看进傅柏宁的眼睛里,最后道:“总觉得隔着一层。
  “我被突然地丢下过一次,不想那样的事情发生第二次,我想要的是一个只属于我的家,不想……
  “不想再孤零零一个人。”
  傅柏宁了然,父母早亡导致谢存秋在一定程度上缺乏安全感,害怕重要的人再次突然离开——也包括关系上的离开,从而再次留下对方一个人。
  所以哪怕对发小都还有所保留,不敢托付一切。
  不敢完全去信任。
  他微叹了口气,道:“不去依赖、不去信任,自然就不会有失控的风险。”
  谢存秋点点头,难得地十足坦荡道:“所以说白了,在感情方面我是个胆小鬼。”
  “倒也不是这么说,”傅柏宁弯起手指给谢存秋擦了擦眼下的濡湿,纠正道,“最多是过于谨慎,而且宁缺毋滥。”
  谢存秋笑了声,眼里浮现出一丝光亮,他歪了歪脑袋,道:“如果遇到了合适的人,我想、我能够勇敢一次。”
  这当然很危险。
  他想要不带权衡利弊的、纯粹的喜欢,可以撩,可以花些小心思去追人,但感情上要足够真诚不算计。
  想要真心,必然只能拿一份真心去换,要捧出一颗心交给对方选择。
  这无异于是一场豪赌,而他压上了全部赌注,并且不怕输得一败涂地,为了眼前人一份真心,值得冒险。
  他心甘情愿。
  傅柏宁看着谢存秋,对方带着水痕的漆黑眼睛里是明晃晃的喜欢,他当然知道眼前人在说什么,而他不想回应。
  没办法回应。
  可被这样真诚坦率的目光注视着,他倒是想明白了一件事,跟爱情无关,哪怕自己对爱情并不信任,可谢存秋确实已经走到了他心里。
  那么——
  他的目光温柔而笃定,道:“尽管我的父亲还在,但实际上我跟你一样,都没有家、没有家人,所以……
  “存秋,如果你愿意,除了朋友,我们还可以做彼此的家人。
  “父母是生来就有的,是基因的选择,但没有人、没有哪条法律、没有哪条普世的价值观规定我们不能二次选择自己的家人。”
  谢存秋仔细听完,怔了下,又又又怔了下。
  他反应了好一会儿才明白过来傅柏宁在说什么,这不是他想要的呀!!
  可是!
  先做家人也还行?起码关系往前走了一大步,至于他想要的爱情,结了婚,伴侣怎么不算是家人呢?他们可以是朋友、是亲人,为什么不能再多拓展一个维度的关系?
  他确实贪心,这些关系都想要。
  他缓了缓呼吸,稍微调整了下情绪,哭完,心底里那些难受发泄出来明显好多了。
  他开口道:“说实话我很意外你会这么说,柏宁,你是认为友情和亲情比其他关系更长久、更稳定吗?”
  傅柏宁轻扣着谢存秋的脚踝,微微用力握了下,“这不对吗?”
  谢存秋抿了抿唇,把有点烫到了的脚给抽出来,他抬手按在傅柏宁腿上,倾身凑近过去,道:“对,就这么说定了。”
  “好。”
  傅柏宁捏了捏谢存秋的脸颊,嗓音带着笑意,“真要计较起来,我比你大一个月,啾啾是不是应该喊我一声哥哥?”
  谢存秋微微眯起眼,轻哼了哼,叫哥哥?
  他更想叫老公!
  他晃了晃脑袋把自己的脸颊从傅柏宁的手里拯救出来,又擦了下还有些湿润的眼睛,没搭茬,转而道:“那作为家人,今晚能不能留下来陪我?这个时候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傅柏宁当然答应,看着哭得湿淋淋的喵喵,他也不放心。
  而且这个巴巴的眼神,多铁石心肠的人都很难拒绝。
  至于能不能睡得着……前些天在露营场地,他们离得近,到后面更是紧挨着,所以意料之外的睡着了,而今晚他肯定是要睡客房的,八成要失眠了。
  不过也没关系。
  他点头道:“没问题,明天早上想吃什么?我来做。”
  谢存秋勾起嘴角,道:“小羊排,多放点柠檬。”
  “好。”
  两人又聊了没多大会儿,他就催着谢存秋去洗漱睡觉了,今天哭这一通也是很耗费体力精力的。
  盯着对方上床,他把被子给人掖好,只留下了氛围灯,道过晚安后离开主卧。
  走进客卧,他提前处理了些明天上午的工作,洗好后靠在床头,打算再翻看下潘钰发来的次周安排就休息了。
  这时,开门声突然响起。
  嗯?
  他望过去,跟不算悄摸摸进来的人撞上了目光,他疑惑道:“是忘了事情没说,还是怎么了?”
  谢存秋穿着件睡袍,腰带松松系着,露出了小半胸膛,他站在床边,语气平静道:“我睡不着。”
  傅柏宁微抬起头看过去,正在思索合适的哄睡方法,就听到了对方的后半句——
  “你也睡不着。”
  他一愣,无奈道:“我睡觉有点认床,不过问题不大,慢慢的习惯了就好,不是什么大事。”
  谢存秋却摇摇头,道:“我给你当‘抱枕’好不好?”
  傅柏宁一下皱起眉,这说的是什么胡话?
  怎么能行?!
 
 
第33章 章三十三
  傅柏宁没多想就拒绝了, “这不合适。”
  谢存秋弯腰靠近了些,半是陈述事实半是循循善诱道:“我们俩都睡不着,我不想一个人待着, 你缺了个陪睡的‘抱枕’, 所以为什么不合适?明明是一举两得。”
  傅柏宁的呼吸忽得轻了,谢存秋的语气像是在求表扬,关键是!
  对方弯腰凑过来的这个姿势,让大半个胸膛一览无余,那纤长白皙的脖颈、弧度流畅的锁骨一看就很好咬。
  抱着对方睡觉?
  这是要犯错的呀!
  他不能给自己这样的机会, 在危险边缘游走, 失控的风险太大了,继续拒绝道:“哪里都不合适,啾啾乖, 别闹了, 回去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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