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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骑士(GL百合)——林海潮声

时间:2025-06-21 07:26:29  作者:林海潮声
  谁知道普琳几乎同时说:“今晚你留下来吧。”
  ——今晚你留下来吧。
  和冬怔然抬头,以为公主是不知道其中深意,正打算解释劝导——向导怎么能随便对哨兵发出邀请呢?她不知道自己多么诱人吗?
  嘴唇像鲜红的苹果,只要轻轻咬一口便能尝到甜腻的汁水……
  公主没有开玩笑,她避开和冬的目光,扭头看向一边的花瓶:“反正你也不想走嘛,倒不如发挥一下你的骑士精神,让我结婚的时候不要那么难受。”
  “你那天不是也听到了?王后属意的人选我并不满意,那是摄政王家里的哨兵,常年流连在明星堆里,听说给自己母亲过生日也要人去温柔乡里揪,一想到要跟这种人结婚,而且我还保持着贞洁,真的气不过。”
  “而且,”普琳叹道:“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我的运气总是差了一点,以前是现在也是,好不容易得到你考虑的消息,还没来得及高兴就遭遇晴天霹雳……”
  “殿下!”
  和冬听到一半就皱起眉,心里眼里都不自觉攒起一股火,公主把自己结婚对象描绘的越详细,她胸中那股突如其来的怒气就越是压不住,终于出声打断时,拳头已经不自觉攥了起来。
  普琳顺着声音望过来,就见哨兵勉强压下怒容:“不要这么说,你是帝国的公主,没有人能勉强你去做你不愿意的事……你当初跟我相亲的时候不是还有选择的权利吗?”
  “现在这种权利被收走了呗,和冬,”普琳朝她走过来,两人间本就不算太远的距离无限缩短,直到最后和冬甚至能嗅到她头发上的香气,这才意识到不妥要朝后面退一步拉开距离。
  谁知道下一刻,靴上就是一重,和冬顿了一下,低头就见那只光裸的脚掌踩在自己鞋上,公主毫无踩到人的歉意,更是在人注视之下将另一只脚也踩了上去。
  这下两人贴的不能再近,近到公主无法保持平衡,伸出胳膊想要勾住她的脖颈,和冬这才跟被烫了一样瞬间反应过来,立马伸手握住她的手腕。
  “殿下,”和冬声音都像是从肺里挤出来的那样,毫无哨兵的威势,她的脸已经因为这种挑逗红透了,目光甚至透露出一种微不可察的恳求:“您不能这样。”
  真可爱啊。
  可欺负人的公主却没什么反悔的意思:“不能怎么样?”
  和冬闭上眼,仿佛再也忍受不了她的调戏,喘了一下才说:“快点下来,你这样会摔倒的。”
  几乎在这句话脱口的同一时刻,普琳就啊呀一声跟失去平衡一般往后面倒去,和冬下意识出手揽住她的腰,也就在环抱住人的下一秒,普琳笑眯眯的勾住她的脖颈:“抓到你了。”
  和冬因为这种近距离的接触,整个人都僵硬了。
  任由普琳在一旁说些令人羞耻的话:“反正你又没有未婚对象嘛,留在这里一晚又怎么了?女的又不会怀孕,我不会追着你让你负责的。”
  “……不行,不可以这样。”
  普琳的脸色冷了下来,放开人从她身上下来,“不行,不可以,每次都是这两句话,和冬,你既然这么讨厌我,为什么还要一而再再而三的过来挑逗我给我希望呢?”
  “给我希望又让我失望。”
  “玩弄我的感情,你很得意吗?”
  和冬忍受着空旷怀抱中的失落,她虽然第一次看到公主变脸,但仍旧十分体谅此时这人承担的压力,好声好气解释道:“我从来都没有讨厌过你,我只是担心你受伤,殿下,你不应该过这种痛苦的日子,如果你某天真步入婚姻,我也希望您是因为跟人坠入爱河。”
  普琳听到哨兵说:“还有别的解决方式,今晚我会留在寝殿,您安心休息,等到明天侍从官推开大门,你就说是我诱哄了你,说我们已经完成精神结合。”
  哨兵向导一旦完成精神结合,两人的精神世界便会产生一条通道,将他们紧密的连结在一起,此后两人视作一人。
  根据战争时期留下的结合法令,没有任何人可以再将两人分开。
  普琳没想到一直正经严肃严守纪律的哨兵,竟然真跟着她的思路想出这么一个、一个让自己安全无虞的同时又不用承担一丝责任的办法。
  和冬低声说:“把一切都推到我身上吧,二王子即使造反也需要安抚军部,荷尔博将军是我的老师,和家也不会让自己的家族成员面临指控,我的军衔虽然不太高,但也够用,他们会出面保下我的,您不用担心。”
  普琳紧紧盯着她,目的达成的喜悦已经不能再跟哨兵这番设身处地的表白相较,她想伸出手抚摸和冬的侧脸,但又怕人察觉出什么端倪,在哨兵看过来前低下头。
  和冬说:“这样你就不用为难自己跟别人结婚了,虽然需要跟我结婚,但是……”
  普琳大步上前,将自己刚才推出去的人又扯着衣领拉回来,和冬刚露出点惊讶的意思,她就吻了上去。
  哨兵不敢抓她,生怕将娇贵的公主弄伤,但她也不敢说话,侧过去要拒绝亲热的脸又被人转过来,和冬忍受不了想要张口,普琳又含着她下唇说:“闭嘴,要不然我就咬你舌头了。”
  
 
第34章 首都星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一周,而为保护公主坚持留宿跟她演戏的和冬,也不可能在事件发展之场
  首都星的这场混乱足足持续了一周,而为保护公主坚持留宿跟她演戏的和冬,也不可能在事件发展之初便预料到结局,所以实打实的在公主寝殿住了好几天。
  侍从官们大概猜到这是和冬保护公主的方式,并没有指责她的轻浮,反而贴心准备了厚厚的足以隔绝夜晚阴寒的被褥。
  和冬每天守在公主身边,因为用餐礼仪、因为言行举止等等一切不符合被王室框起来的规矩,被亨瑞阴阳怪气的刺了好一阵,但好在公主并不介意她的粗鲁,甚至在亨瑞指责人礼仪不到位的时候偷偷弯唇微笑。
  这也让哨兵在亨瑞的指责声中捡拾起一点信心,不知为什么和冬总是有一种直觉,越是靠近公主越是强烈——虽然公主不说,但她似乎很是讨厌这种束手束脚的日子。
  和冬疼惜她遭遇的这一切,并且可以预料等到她们的说辞奉到王后案前,两人将迎来的暴风雨。
  于是在风暴来临前夕,哨兵尽可能地满足公主的愿望。
  公主看中央花园的花心烦:“太香了,还招虫子。”
  和冬就趁着深夜在园丁睡大觉的时候,将花园铲平,铲出来的花都规整的摆放在城堡一角,因为担心花香泄露出来,还特意在上面蒙上一层薄膜。
  园丁第二天见到光秃秃的土壤,再三擦眼睛后叉腰骂道:“这是哪个龟孙干的好事?现在外面都封着,你让我怎么补?现种吗?公主要是瞧不见花心情不好,杀了你都不够赔的!”
  没瞧见花心情大好的普琳正在一旁对和冬说:“我本来想种露薇花的,但是王后喜欢玫瑰,所以这里就种满了……他们从不问我的意见。”
  和冬本来还因为园丁的叫骂不好意思,但普琳扶着围栏讲自己小时候,她的心神就被牵引过去,再也升不起对园丁的歉意。
  “王室成员在十六岁初次分化前会进行两次基因检测,刚出生一次,十岁一次,而我在这两次检测中都表现出了极大的向导倾向,所以从一开始就和雅各布接受不同的教育。”
  “他可以跟着自己的玩伴骑马、踢球、拿着猎枪去狩猎,而我只能待在花房、客厅甚至是寝殿接受家庭教师制定的课程,我的父母都有自己的生活,对我的教育并没有多少耐心,他们常常会因为家庭教师一句‘公主今天不太听话’、‘公主家政课做的很糟糕’而遵从教师的建议惩罚我。”
  “有一次在廊下罚站的时候,正好首都星迎来初雪,雪花像绵密的绒毛轻飘飘落到栏杆上、走廊上,我伸出手掌去接,即使冻了很久才被人想起来,但至今仍旧能够回忆起那时候的开心。”
  “我上课走神的时候常常都在想,下辈子要做一片雪花,要做一只鸟,哪怕是成为一棵不能挪动的大树、路边随处可见的野草,也总觉得会比在王宫的日子好过。”
  和冬皱起眉,普琳见她这副样子笑道:“是不是感觉不可思议?堂堂一个公主怎么可能被家庭教师欺负成这个样子?但我就是这么过来的。”
  “……以前王后最常用的惩戒手段就是关我禁闭,但现在需要执行公务,比那时候好的多,如果第二天甚至接下来一整周都有行程,拖到她消气,这种惩罚就如同泡沫一样消失无踪,不会再被人提及,第一次这样躲过去的时候我还感觉好幸运。”
  和冬出声安慰道:“殿下……”
  普琳说:“跟你说这些不是为了让你可怜我、安慰我,我只是觉得应该把这些故事告诉你,告诉你我的痛苦,我并不是一开始就做梦去推翻压在我身上的枷锁,我是因为知道自己的忍耐、顺从没有起到一丝作用,所以才打算直接把桌子掀翻。”
  “如果王储没有被刺,我很可能已经联系人开始动作了,跟国王、王储甚至是雅各布比起来,我并没有多少胜算,这么做很可能就是死,轻一点被幽闭、囚禁亦或者送给某个公爵、伯爵当一辈子也不会露面的新娘。”
  “但就是料到这个结局,我也不后悔,和冬,”公主说:“我不想在泥潭还没挤压到我胸腔的时候就放弃,说‘就这样吧,反正挣扎只会更快的死去,还不如躺平,说不定会有人来救我呢?’,我不想这样,即使他们不爱我、不看重我,我也要为我自己负责。”
  “殿下,你没有错……”和冬为自己之前对她升起的警惕防备后悔,当人只是一个符号的时候,她可以轻易将其划入敌对者的阵营,但普琳在她这里已经是一个皮肉皆丰、有思想有喜恶也会感到痛苦的人,她实在没办法再站在公理的角度去苛责这个人。
  她又强调一遍:“你没有错,你做的很正确,任何情况下优先保证自己都是法律赋予你的权力,我们打仗的时候甚至还允许士兵拔掉濒死之人的供氧瓶呢,你没有伤害到别人,你完全可以这么做。”
  普琳看着她,看到她眼睛里的真诚,这才重新将视线放到光秃秃的花园几不可闻道:“我当然知道我没有。”
  幼年一直肆意扭曲事实惩罚她的老师,早就被人赶到穷乡僻壤发挥余热。
  看重王储的父亲爱德华,被自己亲手培养的儿子困在某处静养,至今生死不明。
  而她的母亲王后也在王储频频动作之下犹如被逼疯的野兽,如自己预想的那般发动了政变,——哪怕王位之下是万丈阴影,但那女人只看得见王冠上的珠宝,别人的规劝又有什么用呢?
  我要你登顶,我要你踏空,我要你在万事无可回头之时才明白自己所作的一切都是为别人铺路。
  普琳说:“那就好,我不关心他们,我只担心你误会我,”她到了今天已经再难分辨自己话语中的真心假意,又或者两者都有,只不过她放任那些不受控制的东西持续扩大它的份量。
  和冬听到公主说:“我无法容忍你对我产生敌意,哪怕你是为了守护帝国、守护你心中的正义,但我只要看到你防备的眼神便会感到伤心。”
  “你没有这样想真的再好不过了。”
  殿下。
  当夜晚来临,和冬躺在铺着厚实被褥的地板上,不受控制的将脸扭转过去,去看公主。
  公主睡姿很好,除了露在被子外面的金发,离得这么远,和冬只能凭借被子的起伏分辨她的位置。
  她想起普琳今日的剖白,对这人日益增长的爱慕已经完全把她早前设下的重重障碍击碎。
  ——我需要人陪伴在我身边。
  ——我喜欢你。
  ——你为什么不答应我?
  为什么不答应她?
  和冬看着床脚垂落的被角,刚想伸手将其搭上去,下一秒床铺上的那个人好像睡不安稳一般开始转身,她立马将手压在腹部,闭上眼睛、屏气凝神,做出熟睡的模样。
  稍后一阵悉悉索索的衣料摩擦声,让人庆幸自己刚才做出的决定,哨兵凭借着敏锐的一直用于战斗的五感模拟出公主的行动轨迹,她好像撩开被子爬到床沿,巴着枕头朝自己这里看。
  这种注视太安静。
  哨兵的呼吸声都放轻了。
  普琳嘟囔了一句,因为声音太小、因为刚刚睡醒,说话如同模糊的梦呓,和冬没有听太清,正竖起耳朵准备仔细分辨的时候,有人伸出手试探般的在她手背上碰了碰。
  和冬就跟触电了一样想要蜷缩手指,但几乎就在大脑接到指令的同一时刻,她意识到自己正在‘熟睡’,立马按捺了下去。
  公主见她没动静以为安全,趴在床铺上,伸出手攥握哨兵的无名指,这下和冬终于明白她说的是什么了,普琳自言自语:“怎么量指围?”
  ——也对,她们‘准备’结婚了。
  哨兵在担心即将到来的暴风雨,但向导的关注点似乎一直都不在这些令人烦恼的事情上面。
  结婚这件事竟然令公主如此高兴吗?
  和冬躺在地上,任由人下床走动,翻箱倒柜的找量尺,这番动静对听觉敏锐的哨兵来说就如同有人开着扩音器放广播,想继续睡下去都难,但她想来想去还是觉得这不是自己醒来的时候。
  于是顺从的让人摆弄手掌、量自己的指腹。
  在测量完成后,公主低下头,和冬能感受到发丝铺撒在胳膊上的搔痒,但在她还没做出反应之前,无名指指根一阵濡湿,有人在那上面吻了一下。
  和冬心脏收缩,不受控制睁开眼的一瞬间,就听见公主带笑的声音:“你不会在装睡吧?”
  没有,怎么会。
  和冬不想被人取笑,立马闭上眼睛继续佯装,谁知道这个逃避般的在她看来十分隐匿的动作,竟然引得普琳闷笑出声。
  守在门口的侍从官正低头跟夜晚巡查的亨瑞示意,他们都是哨兵,在和冬未获取信任前,公主的寝殿不会竖起隔音板,侍从官仍需对其保持警戒。
  这样一来他们将公主的声音听的一清二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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