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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骑士(GL百合)——林海潮声

时间:2025-06-21 07:26:29  作者:林海潮声
  庄家有些不成文的规矩,除了家族领袖外,其余成员成年后或主动或被动的都会搬离主宅。
  但这个小孙子边缘的太厉害,钱分的少也没多少谋生路子,想借家族的势,便一直赖在祖父这里。
  庄立树无暇关心有谁在家里住,他又不是养不起几张嘴,下人也觉得没必要当成事特意给主人讲,反正都是你的孙子,你不养谁养?
  于是小孙子也成了首都星封锁后,庄家这么硕果仅存的几位。
  和冬见庄立树拍着小孙子的肩,瞬息间就变了一张脸,虎目含泪,一时追忆祖孙和乐的时光‘在我心里你跟庄云是一样’——糊涂了吧拿孙子跟儿子比?一时又说普琳西斯欺人太甚‘这是要把我逼到绝路啊’——这么说小孙子还敢出去吗?
  庄立树老泪纵横,长吁短叹,小孙子也被感动的泪眼汪汪,整个庄家的责任一瞬间仿佛都压在他单薄的身板上,他义胆云天、义愤填膺,发誓一定要为庄立树尽自己的一份心力!
  和冬:“……”
  她看着小孙子那张脸,只为庄立树的狠绝心惊。
  替罪羊都迫不及待了,其他人还能怎么办呢?
  手下人自然是十分体贴、义不容辞的拉开大门了。
  和冬坐在还能运转的监视器前面,看着他举起双手说了什么,围堵在庄家大门的人墙让出一条路,等他走出监控范围,那些人又如水一样涌来,把通道彻底堵死了。
  监控室静悄悄的。
  庄立树面色阴沉,这人狠辣独断,对自己血脉也毫无亲情可言,可她却无暇关心他怎么想,一颗心好像被一只无名手提了起来,脑海一直回响着刚才守卫慌忙通报的话,“女王已至,敲门求见。”
  ……如果普琳真的到了庄家大门外,一个小孙子是远远不够的。
  她不达目的绝对不会罢休。
  那女王的目的又是什么?有什么值得她冒这么大险?
  为了庄立树——不可能,手握军权的老师才是普琳头号大敌,她要是这么对荷尔博,和冬信,可庄立树……首都星封锁之后他完全被架空,就是秋后的蚂蚱,根本蹦跶不起来。
  与其相信她是为了庄立树,还不如说是为了自己!
  和冬带着几分犹豫、几分怀疑,有些艰难的想,难道真是因为自己?
  普琳能抛下一切跑到一号驻地挽留,她这盘菜还是有些份量,但她无法判断这份量够不够实现自己的计划,毕竟还在首都星的时候即使面对面她也没能让普琳改变主意——那跟现在比还是小事。
  普琳无法给予的坦诚、信任,曾经让和冬心灰意冷。
  但现在,她又一分不少的还了回去。
  和冬皱着眉,压下心头那股力不从心之感,她离开首都星太久,完全错过普琳发动政变登上王位的节点,虽然没有亲眼见证,但从星网上流出的只言片语还是能窥见那场风暴。
  普琳西斯是个天生的公主。
  名至实归的女王。
  登上王位之前,无论用何种手段都不过分。
  但登上王位之后,肯定要春风细雨的抚慰手底下那些咩咩直叫的羊羔啊,你要向他们表明自己的利爪只会面对敌人,他们才能继续相信你,安心吃草啊。
  和冬知道普琳不是没有耐心的人,相反这人心志坚定、极善忍耐,她能等到自己羽翼丰满再一击必杀,肯定也能明白这个道理。
  所以和冬要当这个怀柔的第一人。
  庄立树没有底牌,她就送给他一张,一个在卡特琳宫出现过的、被女王默认为伴侣的甚至亲自追到一号驻地挽留的底牌。
  这个底牌如果正在遭受非人的待遇,那些跟随在普琳身边的人能不感同身受?普琳如果对此一点顾忌也无,一直跟在她身后的人会怎么想?
  就如刚刚,庄立树把小孙子推出去,众人无不低头,心底发寒。
  哦,让你这么爱的都抛弃了,放弃我不是更简单?
  和冬只是想要点份量跟顾忌,好让庄立树苟延残喘,撑到老师荷尔博反攻。
  这个世界不能成为普琳的世界!
  从普琳手里保下连理跟从庄立树又或者荷尔博手里,完全不是一个难度!
  荷尔博久居军部能量不可小觑,自然明白唇亡齿寒的道理,只要他伸手援助,普琳出于平衡考量也要收敛一些,但没想到现在、结果、好像是玩崩了……
  自己在她心里真有这么重要?
  和冬怔怔,随即又清醒过来。
  庄立树不能待在这里了。
  还有呢?和冬努力运转自己成一盆浆糊的脑子,监控室安静的好像能听到每个人呼吸,她突然闪过一丝灵光——普琳会任人拿捏、自砍双臂吗?
  她能忍这么久,一定是……这里有她的人!
  和冬陡然站起身,椅子剐蹭地面的声音将所有人目光全都聚焦过来,他们看着她,她也打量他们。
  庄立树拍桌,怒道:“你干什么?”
  和冬刚要张口,就见雷克举枪朝庄立树脑门扣动扳机,她眩晕一瞬,身体在大脑反应过来前已经一个横踢朝他手臂砸去。
  雷克吃痛,闷哼一声,枪口歪到一边,子弹撩着庄立树头皮而过,深深钉入墙体。
  庄立树脸色一白,指挥守卫:“还不把他拿下!”
  守卫未动。
  和冬三下五除二卸了武器,用膝盖压着雷克脖子,扭转他的胳膊,把这个大男人痛的头冒冷汗,他大吼:“还等什么?!”
  守卫整齐划一打开保险栓,枪口对准庄立树。
  和冬“腾”的一下站起身,明明他们占尽优势,那些人却不敢跟她作对,在人站起来时甚至特意后退收了枪口。
  她低头,雷克正以一种狼狈的姿势,头贴着地。
  雷克低声说:“公爵,女王想见你。”
  他说:“女王说:庄立树的命就在您一念之间。”
  庄立树面色红了白、白了青。
  和冬闭眼,一脚将人踢开,雷克这才得到解放,咳嗽的涕泪横流,潦草站起身,弓腰在前:“您跟我来。”
  —
  普琳就在庄家后院。
  和冬跟着雷克走到姨妈院子前脚就是一顿,但在雷克发觉停顿扭头前,又抬脚跟了上去。
  这里明显被人收拾过,地上作为景观的落叶早就不知去向、窗边可能影响主人谈话的风铃也收了起来,最主要的是住在这个院子里的两个人,也不知去向。
  只有刚才还在门外的普琳,正施施然站在院子中央,和冬进院门第一眼就能看见她。
  她明显也看到和冬。
  三步并两步走到人跟前,和冬刚张口,艰涩道:“殿下……”
  她伸手抚人的脸。
  和冬一顿,抬手要摘,但那只刚刚还轻柔抚摸的手却又变成钢筋骨爪,狠狠禁锢着后脑勺,在她唇上印下一吻。
  和冬要躲,唇上便是一痛,将人推开的同时,手上也擦到唇角的鲜血。
  普琳唇角也带着血,不知道是谁的,那一抹红更显得她的眼睛像狼一样,绿幽幽的。
  “我以为你死了。”普琳说。
  和冬擦着唇角,不知道该说什么。
  普琳也没想听她说的意思,自顾自上前拉住哨兵的手,喃喃道:“你不知道见到你我有多开心。”
  拉扯间碰到和冬受伤的手指,哨兵吃痛瑟缩,普琳眼神又现锐利,低头轻吻:“我们回家。”
  普琳粉饰太平,和冬却忘不了远在一号驻地生死不知的同伴,女王要拉着人走,哨兵轻轻一挣便脱身。
  普琳看着空荡荡的手掌面色不虞。
  和冬说:“放了庄立树,……我的老师也被你带走了吧?人呢?”
  “他们该死!”普琳控制不住自己的厌恶,“庄立树敢这么对你,我恨不得把他大卸八块!荷尔博……不听王令、欺君罔上……”
  一想到和冬乘军舰离开也有他的手笔,更让普琳无法忍受。
  他把人带离她的身边却又让人陷入危险,普琳近乎贪婪地看着和冬消瘦的面颊,又是庆幸又是痛惜,此时就是把人拉出来千刀万剐也无法解她心头之恨。
  “你在一号驻地失联,他还卡着手续不让人过去,他都不担心你,你还为他求情?”
  普琳想拉她的手,却被哨兵先一步避开,明明几步远,两人间却像隔着一道天堑。
  普琳受不了这种冷遇,忍的青筋直冒:“你要怎么样才肯跟我走?”
  “庄立树,荷尔博。”
  普琳不语。
  和冬不怕跟普琳对视,虽然人现在像是在暴走的前一线,但她手中好像隐隐约约出现一条绳索,只要轻轻一勒,就能让人投降。
  正如现在,她说:“庄立树没有那个胆子,是我想的主意,我跟他周旋又怕自己在陛下心里份量不够,不能让陛下改变主意,于是是让他割断头发、拔掉指甲,我甚至想过如果这都打动不了你,就让他把我的胳膊砍下来……”
  “住口!”
  为什么不听?是不想还是不敢?
  “我也想过如果这些刺激也没用怎么办,上天让我回到首都星肯定不想我半途而废,我想到了最后是不是只有死在你面前……”
  “和冬!”
  和冬看见普琳双眼发红,她捂着胸口,好像被谁插了一刀,那刀子又钝,不管是刺进去还是拔出来都闷闷的痛。
  和冬轻声:“放了他们,我跟你走。”
  
 
第127章 “你在逼我!”  普琳的眼睛在日光折射下闪烁着水珠般……
  “你在逼我!”
  普琳的眼睛在日光折射下闪烁着水珠般的光泽,让拿定主意的和冬也不得不别过脸去,她不敢多看,也不想看到普琳痛苦的样子,即使她仍怀疑这痛苦几分真几分假。
  她救下同伴的心无比迫切,如果不是她非要离开首都星去往一号驻地,这个被黄沙包裹的地方永远也不会出现在这些大人物面前,如果不是她执迷不悟,在普琳去过一号驻地后仍拒绝离开,娜塔莎根本不会盯上这里……他们本不应该遭受这一切!
  所以即使明知会打乱普琳的计划、明知这是在跟女王作对,她也决定任性这一次,等到兰伯特他们平安后,如果庄立树对普琳不利,她会亲手杀了他,如果杀不了,……她就死在庄家。
  和冬对这些勾心斗角十分不耐也十分无奈,当她身边人都位高权重时,她发现自己无论如何也这脱不了这个漩涡。
  她出身哨兵军事学院,应召入伍,几度生死,立下战功,是高层人人皆知的荷尔博的弟子,可以说是根正苗红。她死了,军部不可能至少短期内不可能跟政府合作,如此能对普琳造成威胁的联盟不攻自破。
  她死了,普琳就有理由复仇了,——王权频繁更迭的隐患犹在,如果不是这样,首都星为什么一直都在高压统治之下?普琳这么快的要政府、军部两个头头的命,不是她目光短浅想一劳永逸,而是不能等了,整个帝国就像被困在高压锅里咆哮的蒸汽,不知何时可能是一个月、可能是半个月,必将喷薄而出!
  和冬自信,跟普琳毫无缘由的屠戮相比(庄立树/政客贪污算是什么大罪过吗?)她提供的这个理由光明正大、让人无可指摘!
  她觉得自己想的足够周全,只要顺水推舟,人人都能得到自己想要的。
  可眼前人不知为什么忘了怀疑、忘了指责、忘了仇视,她事前做好的所有准备都没有派上用场,因为普琳只双眼含泪看着她:“你竟然为了这些人逼我?”
  守卫仓促推门说女王已至的声音似乎还在耳边,和冬的心在这句质问声中扭了一下,她垂下眼睛。
  “你怎么这么狠心。”
  普琳说:“你是在惩罚我吗?离开首都星、不顾我挽留也就算了,为什么一号驻地被攻占,那里传出你的死讯,你明明就在首都星也不肯告诉我?”
  “你就这么恨我吗?看见我每闭眼就被噩梦惊醒才能得到一点慰藉?你还把那些东西送到赛普特宫——是不是要我余生都生活在失去你的恐惧中,才会快慰一点?”
  “如果真的是这样……”普琳喃喃道:“那你早就做到了。”
  早在知道一号驻地失去音讯那一刻,她全身血液逆流,万丈雄心、百般不甘都化成寒冰,让她僵在王座不能动弹。
  那一刻,她前所未有的茫然,她在想,如果和冬真的死了,如果这个曾半蹲在自己身前,那双只渴求她信任与爱的眼睛的主人真的死了,她该做什么?
  ——杀了那些人替她报仇?
  可归根究底,让人失望离开的自己才是凶手啊。
  普琳无比后悔,可又无比清楚如果时间重新回到那一天,那时的她还会做出同样的选择。她的脑海中不断闪现哨兵的音容相貌,想起篝火节她骑着马看向自己的眼神,像灿烂的星海,一个合格的向导绝对不会错过自己的爱慕者,特别当这个人非凡出众,她从那时就在想:反正都要结婚,为什么不能选她呢?
  爱情在她生命中占的份量太小,有时候她都觉得自己像一条浑浊的河流,携着泥沙——对命运的不甘和仇恨,愤怒咆哮、奔腾而过。即使明知这一路淹没吞噬很多不必要的东西、躯体日益臃肿庞大,每天都要跟惯性争夺舵盘,一招不慎就会被带入深渊,她也无法舍弃,因为只有这样她才能支撑自己继续走下去。
  和冬就像一捧清水,抱团、凝结,与河水并流奔腾,却不改特质,她好奇、观察、喜爱,想找个地方好好盛放,却总是慢一步。
  就慢了那么一步。
  眼睁睁看见她乘军舰远航。
  眼睁睁看见她走到自己对面。
  普琳怎么分不清楚哨兵眼中的犹豫和审视?那眼神像刀又像绳子,无论哪一个都可以取她性命,以前她知道自己只需要等待,爱情里总是重的那一方更快下降,更遑论她早已布下天罗地网,隔绝一切竞争者,哨兵的目光离不开她。
  但信任崩塌后,她该怎么再让这人来到自己身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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