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玫瑰骑士(GL百合)——林海潮声

时间:2025-06-21 07:26:29  作者:林海潮声
  首先,她们不能站在对立面。
  普琳深深的、深深的看和冬一眼,然后转身离开。
  这一举动让做好打持久战的和冬愣在原地,还是亨瑞满脸忍耐的走来提醒她回宫时,她才发现原本凝滞的庄家已经流动起来,人声渐沸,暖风拂面,春天来了。
  —
  亨瑞,原卡特琳宫首席侍从官,现塞巴斯蒂安公爵随身侍从,身份的转变并不影响他对普琳的忠诚,而这份忠诚尤其不能容忍哨兵的背叛。
  普琳退让后,他就跟在和冬身边,阴着脸,像幽魂一样,就算步入梦寐以求的赛普特宫,跟心心念念的女王居所只有几步,也不能抵消心中的愤怒。
  他在无人时质问和冬:“你凭什么?”
  你知道她怎么走到今天的吗?你知道她为这一天等待了多久吗?错过了这次机会,她怎么镇压身后追随者的不满?
  前有爱德华、玛丽,后有阿姆斯特朗、雅各布,那些人为什么愿意舍弃正统跟在一个向导身后?
  因为他们不满足于早已僵化、无法突破的权力和地位,国王、王后、王储天生就拥有权力,他们守护这一切如守护自己的地位和荣耀。
  只有普琳不同,他们都明白——倒下的庄立树、荷尔博,就是站起来的他们。
  可女王就是这么不可思议的、轻悄悄的,因为一个哨兵,把筹谋已久的这一切都丢开了。
  亨瑞恨的夜不能寐。
  和冬也被愧疚煎熬,这是她第一次来赛普特宫,但屋里再熟悉不过,仿佛有人拿着尺子将卡特琳宫的房间一比一复刻过来,打开门只要过一个拐角就能看见守卫层层站岗把持的帝国心脏。
  普琳在那里办公,所以那里灯火长明、昼夜不歇,因为她的到来比以往更忙碌几分,和冬凭借哨兵敏锐的五感甚至能辨认出几个熟悉的足音,他们来时愤怒,一步一踏,像是准备进攻的战士,但走的时候无一例外,足踝都拖沓着,像是多等一秒里面的那个人就能改变主意。
  和冬不知道普琳打算做什么,她也不知道自己知道之后会不会出于维护谁的目的再去阻止,她一向不屑那些打感情牌的人,现在却利用普琳对自己的感情……她无颜再见她,也不想出去走动,自己给自己划下一个牢笼,整天就在屋里枯坐。
  这副透出点悔过意味的样子倒是让亨瑞心平不少,但这口气只平了两天,因为第三天早上就有熟悉的侍从或是借着送饭、或是借着偷懒闲聊的拙劣的借口过来瞄一眼,要是能跟拐角房间的主人讲上一两句话就再好不过了。
  就是用鼻子想也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亨瑞不受控制的发出冷笑,嘲讽和冬:“做错事的人还有理了是吧?”
  和冬很少搭理他,但这次却在侍从官走后喊:“亨瑞,帮我求见女王。”
  她的计划成功是源于普琳的一力维护,那么这时候以死谢罪就行不通——让人费这么大劲得到个死人?
  她不知道自己能做什么、会做什么,但至少应该出现在普琳身边,……如果她还需要自己的话。
  亨瑞又怒又喜还疑,看和冬一眼、两眼,临出门前又回头仿佛生怕人改变主意,可直到人走哨兵都没收回命令。
  忠心的侍从以为哨兵的求见会让女王高兴,但出乎意料,白天还在拐角房间绞尽脑汁跟和冬回忆过去的侍从官却拒绝了这个请求。
  亨瑞先喜,他巴不得和冬被女王厌弃!这种厌恶强烈到他不想去思考缘由,顿了一会而才尽职问:“怎么回事?这可是公爵求见,你确定女王不同意?该不是你假传消息吧?”
  侍从官都认得他——从女王幼时就陪伴在身边的首席侍从官,因为这个情分,即使犯错也只是得到一个留在旧宫殿养老的待遇。
  “您是知道陛下脾气的,借我十个胆子也不敢,”侍从官说,“请您转告公爵,女王说现在还不是她们见面的时候?”
  还不是见面的时候?
  不知道为什么,原本沉浸在“赎罪”氛围里的和冬听到这个消息,眼皮一跳。
  就在当晚,首都星军队暴动,流弹和连绵不断的爆炸声将人从睡梦中拖拽而出,早就被封锁的首都星居民人心惶惶。
  而和冬就在自己窄小、熟悉的房间里,迎来了赛普特宫的主人。
  “为了表示尊敬,当王室高级成员来临时众人皆不可直视其双眼。”亨瑞教导过的规矩,让和冬能稳定心神盯着眼前的裙摆。
  来人见状长叹一声,伸出手,用冰凉的手掌抚摸她的脸颊。
  “我把荷尔博杀了。”
  哨兵愕然抬眸。
  外面战火冲天,硝烟不断,而挑起这一切的女人,只是站在那里轻飘飘的说:“骗你的,他还在牢里好好待着呢。”
  只凭他是你的老师,我就不会杀他。
  和冬听到普琳说:“可过了今晚,他跟死了也没什么差别。”
  军队哗变,罪比叛国。
  荷尔博就是有天大的本领也洗刷不掉身上的污点,会有数不清的人攀上来揭发他的罪证。
  “只有你能救他。”
  去取代他吧。
  不想让他死,那你就去取代他。
  我从不相信什么三角稳定、各退一步、握手言和、短暂和平,只有彻底倒下去的敌人才能让我放心。
  她吻向哨兵:“我答应你放过他们,但你也要答应我,不许恨我。”
  和冬闭眼:“你疯了!”
  此时帝国风雨飘摇、外忧内患,她还、她还拆了军部,这不等于自断一臂?她知不知道自己身后那些恶狼正虎视眈眈?
  普琳可不喜欢有人掣肘,父母不行、兄弟不行,那个借着和冬冲锋陷阵的人更不行!
  这些人通通都要为此付出代价!
  她咬她,“那怎么办呢?一旦开始就没有办法停下来。”
  普琳坐在床上笑,金发碧眼的漂亮甜心,笑容如蜜:“我在这里等你的好消息。”
  
 
第128章 和冬匆匆换上军装,一直以来对她看不过去的亨瑞也在旁边帮忙,肩章……
  和冬匆匆换上军装,一直以来对她看不过去的亨瑞也在旁边帮忙,肩章、徽章、荣誉勋章,直到最后一个卡扣扣紧,他才推开房门。
  侍从官几乎在门开启的瞬间就动了起来,有人簇拥着她往审讯室,有人嘱咐宫殿守卫布防、有人通知传唤提审荷尔博。
  和冬伸手制止:“送我去那里。”
  赛普特宫作为一个古老的国王起居地自然拥有自己的监狱,在帝国还未分割国王权力前,这里住满了道格拉斯的敌人,——看他不爽又杀不了他那就把人关起来,多快好省!
  但随着权力的旁落、更迭,这个名盛一时的监狱也逐渐萧条,这几十年,内勤厅都没通过用于修缮它的财务支出申请。
  荷尔博是百年来第一位住户。
  所以尽管侍从官没想过折磨他,也只是让他住的地方更大、炬火长明、餐食丰盛,可床铺再柔软蓬松也无法抵挡地下监狱带来的阴寒。
  监狱大门拦下一些人,第一道入口又少几个,通道幽深狭窄还带着一股不能通风的不良味道,和冬都可以预见自己即将面对的怒火,等监狱长拿着密钥打开最后一道门,她挥退身边的追随者,独自走进去。
  荷尔博背对她,正仰头望着头顶仅有足球那么大的通风口,那里射进来一丝光线,不至于让人在昏暗的地下迷失时间。
  听到脚步声进来,他动都没动,毫不担心有谁敢在这里取他性命。还是和冬出声喊了一声老师,他才回过头来。
  “和冬,”荷尔博带着令人发毛的微笑:“你来了?”
  这群人对荷尔博比娜塔莎对她更尊敬,脖子脚腕都没佩戴沉重的锁链,只有左手戴着的电子镣铐因为电池用尽,正在竭力发出滴滴的提示音。
  和冬跟他隔空对视,一如哨兵军事学院初见,威严、苍老的领头人,身前身后永远布满追随者,那个高坐军部背后的、把帝国军官摇篮充作私用人才库的……她的老师。
  他智深、勇武、如师如父,眸中永远蕴着不败的精光与野心。
  他跟普琳是一类人。
  “我来接您回去。”
  荷尔博:“是普琳让你来的?”
  “对,女王让我代为传达歉意,她不应该用这么粗鲁的手段对待你。”
  和冬没有停顿,两个野心家碰到一起势必斗个高下,荷尔博在帝国经营多年树大根深,普琳身为王室现有的唯一继承人,帝国除她再无第二选择,两者勉强算是旗鼓相当,她本以为双方会陷入长久的僵持,但现在这个平衡轻易地就被疯子打破了。
  “你站在女王那边。”荷尔博用平静又了然的语气道:“你觉得她会赢?”
  和冬摇头又点头,“老师,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一号驻地沦陷、首都星暴乱,发生了很多事,外面一团糟……”
  荷尔博打断她:“这跟我有什么关系?”
  他问和冬:“你觉得我会关心这个吗?”
  和冬心一沉,知道今天不可能善了,果然,荷尔博说:“就算所有人都死了,你也该给我听清楚,和冬,我在问你,在我跟普琳西斯之间,你选择了她,对吗?”
  和冬低声:“老师……”
  “回答我!”荷尔博严厉的声音在地下监狱回荡,“我就是这么教你的?军事学院就是这么教你的?我的弟子要是个懦夫,我早一枪崩了她!你自己说你到底回避了多少次!”
  “我没有。”
  “你没有?”
  荷尔博哼了一声,上下打量眼前的哨兵,这是从人进来后第一次,好像从这时起和冬才站在他面前、被他看在眼里。
  和冬就站在那里任他打量,跟以往一样,坦然跟他对视、迎接他的检阅。她军装在身,肩背挺直,胸口的荣誉勋章代表她一次次奋勇迎敌、不堕他的爱护与信任。
  面对昔日爱徒,他就算再怒声音也明显放缓,没了那种咄咄逼人的气势:“和冬,以前不是你躲过去,而是我放了你,你明白吗?我放你上战场,我放你拿着军功章去鸟不拉屎的地方为国奉献,我放你浪费你的脑袋成为一个只会用拳头的武夫,是我放你逍遥自在!可是我放你一马,谁又能放过我呢?普琳吗?”
  荷尔博斩钉截铁:“不可能。”
  “她逼我去死,你也站在她那边?你以为自己不拿刀就不是助纣为虐?!”
  他拥有政客所有的才能,一番话讲的慷慨激昂,好像下一刻就要送谁上战场。
  在军部如此,在家里也是这样,师母跟他相守多年从不与他争执,这不是妥协,只是明白反驳也没用,她曾厌恶地对和冬说:“他永远是正确的、正义的。”
  “老师!我知道我在做什么。”和冬盯着他的眼睛,“你还记得学校领我们宣的誓吗?从哨兵军事学院建立起来就是:忠于国家,忠于君主。”
  哨兵的声音不自觉放大:“我从来都没变,当国王是爱德华的时候我为他效忠,叔叔让我跟普琳结婚,我十分乐意,但他们有不臣之心,我就不同意;阿姆斯特朗登基,我就是他的臣子,哪怕虫族下一刻就登陆首都星,我也会守在宫门为他流尽最后一滴血。但现在坐在王位上的人叫普琳,普琳西斯。”
  “我从来都没有站在谁那边,也没有背叛谁。根据宪法,帝国所拥有的一切土地都属于女王,宇宙中闪烁群星是她的,我是她的,帝国是她的,就连你……”她加重这个字,“也是她的。”
  空气黏稠的让人喘不过气来。
  和冬跟在荷尔博身边的时候他已经离开军部很久了,过了全盛期,整个人趋于平和,即使有人犯到跟前也只谈天不生气。
  但就是这么和气,军部还对他一如既往,不论哪一个高级将领走马上门,都要到他门前喝茶,而且大多人都得不到进去说两句话的优待,只有他们这些弟子陪着坐冷板凳,多的是人从天黑坐到天亮,可他们都不敢有一丝怨言。
  庄立树认为普琳是个暴君。
  但荷尔博其实也不遑多让。
  顺者不一定昌,但逆者绝对亡。
  荷尔博冷笑两声,站立如松,瘦削沉默,瞧瞧那双眼睛依旧固执的惊人!
  “你的意思是我以下犯上、图谋不轨,活该遭报应?”
  和冬不语。
  荷尔博猛的一挥手,电子镣铐因为快速移动发出刺耳的警报,他快步走到和冬身边,目光几乎要化成刀从她身上割下肉来,“我让你说!你哑巴了吗?!”
  “……我第一次遇见娜塔莎的时候,她手里拿着干扰器,强力精神力干扰器,因为精神力受创,没有防备,她一按下去我就被放倒了。事后我非常疑惑,因为这个技术我只在军工研究所见过,他们用来帮助精神力受损的士兵进行脱敏治疗。”
  和冬特意停顿,等不来声音,继续说:“军用设备一切都可溯源,更别说首都星出了名的保守,重要机构全部要求纸质文字记录存档。像这种东西从它开始研发到研制成功,写下来的报告可以堆叠成山,不可能无声无息,只要我去找,绝对就有痕迹。”
  “我回到首都星后没有去找师母,而是在庄立树那里待了一阵,跟他相比明显投靠你更有胜算,我为什么不回去?因为你被抓了,师母被监禁?不是。”
  “……我只是害怕在那里找到我的老师跟他们勾结的证据。”
  真的被求证后,我该如何面对你?
  我该如何面对那个戎马一生、挥斥方遒、宣誓为帝国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你?
  和冬早在进入地下监狱前就决定把这个秘密烂在肚子里,荷尔博于她如师如父,更是帝国历史上最闪亮的一颗将星,她不能想象他站在军事法庭受人诘问审判,千疮百孔的需要军部守护的帝国也不能承受这种重创。
  她十分清楚这一切都始于对权力的争夺,所以趁着刚开始,就把它掐灭吧。
  “我没有告诉普琳,谁也没有说,我会忘掉这一天。”
  荷尔博听到这句话才抬起头,眼前那双黑亮的眼睛盛满痛苦和悲伤,痛苦之深悲伤之切,恍惚间如同一道惊雷在他耳边炸响,接下来那一句更是彻底打消了他的算量和怒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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