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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异雄虫决定成为大帝(穿越重生)——衣上征尘

时间:2025-06-21 07:36:40  作者:衣上征尘
  但是这种生物武器需要提前采集神教军的基因序列,以免在战场上误伤友军,其中涉及到极其庞大的前置性工作,所以教廷也没有过多关注这项工程。
  M:“可惜它的原料——原始神盔虫太过稀缺,想要大规模投放只能等比稀释拆解,失去了精妙结构的死亡之泪和寻常生物毒又能有多少区别?此外,它还必须以兜虫细胞作为培养基,从生物武器的角度而言,死亡之泪的性价比太低,所以我最近都没怎么去联合实验室,这简直是浪费时间!”
  叶菲烈尼安静地听着这位主教的抱怨,看似真诚实则敷衍地安抚了几句,转而问起自己最关心的问题:“我记得你之前说自己有新的发现?”
  M:“这就是我正要和你说的!大概一个月以前,我在查阅哈提家族内部关于死亡之泪的文献记载时,翻到了乌勒尔王储留下的资料,乌勒尔王储,你是知道的,一千年前用死亡之泪毒死自己的雄父并借此成为枢机骑士长的背叛者。”
  “将死亡之泪应用于生物武器的概念就是乌勒尔首先提出的,他甚至疯狂到提供自身兜虫基因作为研究范本。经过大量研究,他的团队几乎已经攻克了培养基问题,他们提供了一种具有稳定性的结构蓝本和关键酶配方,但那个时代的基因工程技术并不足以将理论付诸实践,所以这个方案作为废案被束之高阁。我是第一个发现它的!”
  “以梅勒家族掌握的合成生物技术,完全有可能实现这个方案,为了验证这个猜想,我的团队初步复刻了一版改良后的死亡之泪,它依旧脆弱不堪,但至少使用时不必再以兜虫细胞作为培养基。不过要推行为大规模生物武器还远远不够,所以改良后的死亡之泪反而更适合……刺杀?”
  梅勒主教斟酌了片刻,谨慎地形容这个在他看来粗制滥造的产物。
  面容秀致美丽的救济枢机盯着这条讯息的最后一个单词,慢慢露出笑容。
  
 
第150章
  “你确定叶尼真的将我和佐伊排除在外?”阿缇琉丝平静地第二遍提出质问, “他最信任的人只会是我和佐伊。”
  他表现得十分平静,但对一个既定事实提出第二遍质疑这种行为本身就不是阿缇琉丝会做出的。
  “接应部队需要绕过教廷防线,通过法拉星的飞行中转点抵达潘多拉星, 相当于孤军深入教廷航区, 即使叶菲烈尼不提出这种要求, 我也不会同意你参加。”
  谢默司同样平静地回复阿缇琉丝:“斯堤吉安是叶菲烈尼的亲弟弟,他的幽灵小队擅长隐匿、刺杀、救援与突袭,是最适合的人选。一旦叶菲烈尼斩首教皇,幽灵小队就会在哈迪斯元帅的配合下登陆潘多拉星完成救援。”
  阿缇琉丝点点头,抬头看了眼窗外温暖明媚的日光, 思考片刻后轻声道:“斯堤吉安前往法拉星后,南线战场的珊瑚星系就会陷入防守空虚, 我应该还有申请驻守珊瑚星系的权利?”
  表情冷淡的年轻雄虫很明显生气了。
  坐在会议桌对面的佐伊暗中咋舌,他对站在阿缇琉丝身后的夏盖使了个眼色,暗示对方赶紧履行抚慰犬的义务,可惜夏盖始终垂着眼捷,没往别的地方投去过一眼。
  说实话, 授衔代表团的高级参谋解除全息模拟装置时,佐伊确实愕然吃了一惊,但令他惊讶的并非谢默司的伪装技术,而是这个雌虫的胆大妄为。
  从授衔代表团那些虫族的反应就能看出, 总指挥官一时兴起跑来前线的行为完全没有告知这些下属,估计整个统战部都不知道他们的最高长官已经离开首都星!
  终究还是莱夫和卢卡斯扛起了一切,两位不知名雌虫此刻正崩溃地埋首于雪花般从各条战线飞来的报告。
  谢默司原本的计划是亲口为小未婚夫送上生日祝福, 零点一过就踏上返回首都星的旅程,虽然行程过于匆忙折腾,但对于高等级雌虫而言, 连续进行几十个小时的宇宙航行算不上多么困难的事情。
  自从礁湖星系沦陷后,统战部里与斯堤吉安直接联络的人就从参谋长变成了莱夫,他从首都星传来了两个重磅消息,使得元帅先生不得不与蜂巢星系的高级军官们召开紧急会议。
  第一,神教在下一阶段将进行大规模无差别的精神力炸弹轰炸,统战部所有军事参谋连夜分析可能遭袭的宜居星与资源星,这条极其重要的军事情报已经秘密传送至各个战线,各指挥官务必根据战场实况调整战术。
  第二,救济枢机叶菲烈尼将尝试刺杀教皇,帝国需要对他的行动予以接应,无论斩首行动是否成功,都会在约定时间登陆潘多拉星进行救援。
  主动提出合作的叶菲烈尼却否决了帝国提出的救援人选,他不信任哈迪斯元帅,甚至拒绝了罗萨蒂亚元帅,坚持要求将斯堤吉安调往法拉星。
  除此之外,他再三强调绝对不能让阿缇琉丝与佐伊介入救援。
  曾经无论如何都想活下去的叶菲烈尼,在终于做到将生死置之度外后,仍旧拒绝让好友为自己涉险。
  他对斯堤吉安承诺的共赴地狱终于有了实现的可能性,他不接受其他任何人的陪伴,却也不舍得让阿缇琉丝与佐伊和自己一起下地狱,所以斯堤吉安是唯一一个既让他接受又让他舍得的人。
  谢默司自然也能看出阿缇琉丝平静外表下的怒意,他轻轻叹了口气,企图伸手去握住对方的手掌,但仅仅伸到一半便被夏盖毫不留情地挡开。
  副官硬邦邦地开口嘲讽:“主人现在最烦的就是你,你看不出来么?”
  “某个在他身边待了十几年都没登堂入室的雌虫,原来也懂得察言观色。”总指挥官诧异地扬眉,他露出一个平静中透露着困惑的笑容,“你应该连让他为你烦恼的经历都没有。”
  回应他的是夏盖从脊骨钻出的漆黑鞘翅,不善言辞的副官选择直接动手。
  “那个,你要不要管管。”佐伊小碎步摸到阿缇琉丝身边,探头戳了戳好友,“谢默司说的‘十几年’是什么意思?我很确信十几年前你身边一个雌虫都没有,那时候你才几岁?”
  没有存档记忆的佐伊对三人之间的纠葛堪称一头雾水。
  “……”阿缇琉丝显然不可能告诉佐伊其实所有人都已经死过一次,相比之下夏盖和谢默司大打出手都成了小事,他颇感头疼地揽住佐伊的肩膀,十分拙劣地转移话题。
  将会议室里的两个雌虫抛之脑后,阿缇琉丝轻描淡写地看了他们一眼便和佐伊往外走去,他还有很多事情需要和佐伊商量。
  …
  叶菲烈尼位于圣兰加城堡的寝宫延续了哈提家族奢侈谲艳的风格,与崇尚清简幽静的教义完全相悖,教皇似乎真的把他当成了哈提家族的雄虫,再也没有提起过枢机主教每周都要进行的忏悔清修。
  从物质生活的角度而言,即便是从小生活在以骄奢淫逸出名的乌拉诺斯家族里的叶菲烈尼,也挑不出任何毛病,无数他叫得出名字或者叫不出名字的奇珍异宝如河流般进入他的寝宫。
  在叶菲烈尼向帝国传递情报后不久,一个寻常的夜晚,教皇遵循着这几年来的惯例,从身后搂抱着他的腰背,亲密而强硬地将他嶙峋挺直的脊骨埋入自己温热的血肉。
  他们如同两个一前一后行走在黑夜中的人,走在后面的那个人始终冷漠地盯着前方,走在前面的那个人却一辈子也不会回头去看。
  在呼吸逐渐变得规律绵长时,即将入眠的叶菲烈尼感受到头顶来自教皇的、有一搭没一搭的抚摸突兀地停顿了一下。
  他听到教皇冷酷平淡的声音在自己耳后轻轻响起,漫不经心又随意至极:“你既然已经成为族长,就应该拥有自己的封地。沙漏星系怎么样?我记得它以前也是乌拉诺斯的封地,只是裁判军最近才把它从帝国手中收复,你应该会喜欢?”
  教皇另一只置于叶菲烈尼腰腹的手臂缓缓向上抚摸,最终停留在后者沉沉闭着的双眼之上:“据说沙漏星系盛产的血弥撒钻石,与你们的眼睛是完全相同的色彩。”
  猩红、炽热、熠熠生辉,过于复杂的晶体结构甚至会使任何经它折射的光线都变得扭曲。
  教皇的抚摸是如此温和轻柔,带着比叶菲烈尼的体温要高上不少的温度,温柔零散地落在他的眼皮上,让叶菲烈尼想起小时候闭眼站在淅沥雨幕中的连绵触感。
  那个在过去多年里面无表情地掐着叶菲烈尼的脖颈、残酷冷漠地折断他的尾指、在他身上留下无数深深浅浅的淤痕、痴迷于他的痛苦迷惘与垂死挣扎的雌虫,好像从来没有出现过,好像只是叶菲烈尼窝在教皇温柔的怀抱里所做的一个荒诞的噩梦。
  那个雌虫去哪里了呢?
  那个雌虫真的是此刻这个温柔抚摸着他的雌虫吗?
  很多很多年前,叶菲烈尼就已经不会再产生这种疑问了。
  他慢慢睁开双眼,一丝从窗外落入的月辉就此折射进这双潮湿阴郁的眼睛,泛起粼粼若波光的朦胧光彩。
  叶菲烈尼轻轻歪了歪头,这个动作让他微凉顺滑的雪白发丝轻柔蹭过教皇的脸颊。
  他知道那个雌虫就藏在教皇的身体里,他知道那个魔鬼其实从来没有远离自己。
  他有些困倦地说道:“血瞳确实是乌拉诺斯的象征,但即便在家族内部,它也不算十分常见,所以在混乱纪时,他们会以此作为血脉纯净度的判断标准。”
  将他抱在怀里的高大雌虫俯首捏住他的脸颊,将这张美丽的面容转向自己,然后专心致志地欣赏着那双赤红若血的眼眸,似乎想要看看这双眼睛里是否有自己的身影。
  “我突然发现一个很有意思的事实。”教皇捏住他下巴的手指逐渐摩挲着伸向嘴唇,带着一种若有所思的语气轻笑着说,“似乎在黑暗中时,你会不那么惜字如金。”
  教皇的动作微微停顿了一下,那张完美英俊的面容流露出标志性的温和悲悯,却又因他眼底的玩味而交织出复杂的残忍冷酷:“可惜我们终究要生活在白昼中,无处可躲的烈日始终炙烤着你我。”
  “是啊,它始终炙烤着你我。”叶菲烈尼朝禁锢着自己的雌虫勾出一个笑容,“所以神圣的教皇冕下才会一直紧紧拉着我,你也很怕独自融化在烈阳之下吧?”
  这无疑是一个足以动摇任何人心神的笑容,但令教皇吃惊的并非它的昳丽秾艳,而是这个笑容中竟然不含任何怨恨,他只能从中看出一丝轻微到仿佛下一秒就会彻底消失的解脱。
  在这暗夜中触动心弦的一刹,他震颤地看着叶菲烈尼突然凑近自己的面容,如遭重击地感受着嘴唇上传来的柔软触感,他突有所悟般在这一刻确信,这个雄虫必然下定了某种无论如何都不会再被更改的决心。
  
 
第151章
  在叶菲烈尼的一生中, 截至目前为止,陪伴他最久的人是英诺森·哈提。
  这是一个十分不幸却又无比真实的事实。
  俄狄浦斯·乌拉诺斯在他五年那年宿醉而死,没有任何人告诉他那就是死亡, 但是在无数惊惧着簇拥而来的侍从中, 他看到躺在偌大浴池里的雄父, 突然无师自通地明白原来这就是死亡。
  鲜花、珠宝、华服……一切炽热激烈的奢靡色彩中,只有那具美丽赤。裸的尸。体是灰败黯淡的。
  在周围无数悲痛、愤怒、困惑、绝望的目光中,年幼的叶菲烈尼用孱弱瘦小的手掌轻轻碰了碰俄狄浦斯已经冰冷的指尖,在这一瞬间他触摸到了遥不可及的世界彼端,他知道这并非心甘情愿、毫无遗憾的自甘赴死。
  而是被怨恨、不甘、痛苦逼迫到无处可走时的最后一条逼仄小径。
  他想自己永远也不会走上这条路。
  康斯坦丁与斯堤吉安都在他五岁那年降临至他的生命, 他对此无法选择亦无从拒绝。
  前者温柔平和地陪伴了他十年,以至亲长辈的身份在无数个黑夜中任由叶菲烈尼握着自己的手指, 低声为他讲述宇宙中每分每秒都在发生着的行星诞生与灭亡,企图给予这个脆弱年幼的雄虫一点温情慰藉。
  这些美好的、温情的、庇护了叶菲烈尼童年的故事,却最终杀死了康斯坦丁与这个雄虫的一切可能性,他从此只能看着这个雄虫远走高飞,无比确信自己的一部分心脏已经随着叶菲烈尼的离开而永远死去。
  后者则被幼年的叶菲烈尼仇视了相当长的一段时间, 他曾认为是弟弟的到来让雄父选择自杀,他将斯堤吉安与死亡挂钩,固执地摇头抗拒着自己在世界上的最后一个血脉至亲。
  但斯堤吉安简直像一个怎么踢都踢不走的皮球,不管叶菲烈尼走到哪里他都要跟着, 哪怕还没学会走路也要在侍从无奈的目光中蹒跚地爬在哥哥身后。
  叶菲烈尼到底只是几岁大的虫崽,做不到完全无视弟弟,所以最终结局多半是他面无表情地回头抱起斯堤吉安。
  日后强大冷酷的雌虫在幼崽时期同样是温软的, 在还没彻底认清自己所处的残酷世界时,叶菲烈尼就已经懵懂地发现,对自己来说, 怀里的幼崽或许是唯一一个安全的雌虫。
  这两个同时来到叶菲烈尼身边的雌虫,又默契地同时在他十五岁那年离开。
  十五岁的叶菲烈尼在康斯坦丁的帮助下,头也不回地离开家族,他将来自家族的财富、荣誉、身份全都抛之脑后,并且认为自己永远不会后悔此刻的决定。
  他确实履行了自己的承诺,一辈子都没说过“后悔”一词,但是在进入塔尔塔洛斯神教后,他尝试了这一生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的自杀。
  那时叶菲烈尼已经被关在漆黑狭小的忏悔室长达数周,他逐渐分不清白天与黑夜、自我与他物、现实与幻想,无休无止的时间长河从他指间流逝他却什么也抓不到,无论睁眼还是闭眼都只有撕不开看不破的黑暗。
  在极端的浑噩中,他突发奇想地认为如果割开自己的脖颈,那么猩红的血液也许会是黑暗中的异色,他也许能看到不一样的色彩。
  但他却忘记了一个无比残酷的事实——在彻底的黑夜中,任何事物都只能是黑色的,因为这里没有光线。
  猩红温热的鲜血从他颈侧喷薄而出,已经失去所有感知的叶菲烈尼却感受不到痛苦。
  当致力于扮演救世主角色的教皇大发慈悲地出现在忏悔室时,他看到的是匍匐在地已经开始瞳孔涣散的濒死少年,大片大片艳色的血迹从叶菲烈尼颈侧蔓延,如同一片盛开在他身侧的馥郁花丛。
  湿污的血迹几乎将他那头雪色长发染成赤红色,那张苍白如骨的面容也被冰冷的血迹沾湿,叶菲烈尼整个人就像一座浸泡在鲜血里的森白雕像,安静沉默地与站在光线里的教皇遥遥对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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