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离异雄虫决定成为大帝(穿越重生)——衣上征尘

时间:2025-06-21 07:36:40  作者:衣上征尘
  如今看来,似乎要出第二个情种。
  不过与那时的罗萨蒂亚不同,现在的谢默司已经大权在握,没人能让他放弃任何东西。
  没人能让他放弃任何东西,他也不会说出甘愿放弃一切这种话。
  因为对于小王子而言,这是国王最大的价值。
  用手中的权杖,指向对方目光所望之处。
  听起来就很浪漫。
  当两人回到庄园时,夕阳的最后一抹余晖已经落下,整片天空陷入彻底的黑暗,庄园也矗立在一片寂静中,外围一列石柱遥遥望去就像优雅沉默的乐器,静静奏着无声乐曲。
  盘腿坐在手工编织的藤椅上,已经洗漱完毕的阿缇琉丝悠哉地在手札上写写画画,时不时接受来自身边雌虫的投喂。
  一堆香香脆脆的小兔饼干。
  手腕上的终端突然震动,显示发来了一条署名为夏盖的讯息。
  以谢默司的位置,很轻易就能看到这条讯息是谁发来的。
  他若无其事地递去一杯香浓醇厚的牛奶,行动自然流畅,看不出一点二人世界被打断的恼怒。
  阿缇琉丝自然更不会有什么反应,他理所当然地接受服侍,毫不避讳地点开夏盖发来的内容,一边小口抿着热牛奶,一边查看。
  夏盖目前身处潘多拉星,距离他被丢到这颗星球上的边境军里,已经过去了一个星期。
  潘多拉边境军中的天启者部队,是常年征战前线的军中精锐,他们的长官正是潘多拉战区的司令,哈迪斯·格拉夫·厄喀德那,帝国现役的39名元帅之一。
  在老管家曾为夏盖安排的100名帝国史上最强大的虚拟雌虫中,位列98。
  有这样的人物坐镇,前世东部星系无论如何也不该一夜沦陷,然而令所有人大跌眼镜的事实确实如此。
  这位阿缇琉丝记忆中高大爽朗的叔叔,在神教正式叛乱的当天精神海崩溃而死,他的死亡在前世也成为一大谜团,导致了战局的持续低迷。
  诸神黄昏之战实在是过于惨烈,帝国准备了这么多年却依旧仓促迎战,最后取得的胜利完全可以用“惨胜”一词形容,全国三分之一的人口失踪死亡,是彻彻底底的元气大伤。
  如果不是阿缇琉丝前几年的南征北战,周围国家将在诸神黄昏之后将帝国瓜分殆尽。
  即便死亡,他留下的恩泽依旧长存。
  其实不仅是哈迪斯,东部星系相当多的高级将领都死于精神海崩溃,如今看来,恐怕和那位融合了内尔伽勒的第二名雄虫脱不了干系。
  以哈迪斯常年接受高等级雄虫灌溉的精神海,寻常精神力炸弹根本无法对其造成威胁,至少得是司铎级别的雄虫主教才能引发如此严重的后果。
  哈迪斯的雄主是芬尼尔三代以来唯二的雄虫之一,据说十分符合混乱纪美人的定义——美丽柔弱,以雌君为天,虽然免不了有很多雌侍,但最爱的永远是雌君。
  前世哈迪斯死后,他的雄主也被神教军俘获。
  阿缇琉丝不忍再去回忆那个雄虫的结局,收回所有思绪,认真看夏盖发来的讯息。
  夏盖发来的是一张照片。
  这一看差点没让阿缇琉丝把牛奶/喷出来。
  他甚至怀疑自己眼花,简直是见鬼。
  这张照片乍一看只是有点血/腥而已,强大的雌虫脚下踩着一具走私者尸体,对方断裂的肢体血肉几乎淹没他的军靴。
  问题就出在拍摄角度。
  从上而下的俯视角度,将夏盖饱满分明的胸腹肌都囊括其中,块垒分明、线条深刻,看上去就有一种蓬勃野蛮的旺盛力量感。
  连腰部微微鼓起的肌肉群都拍得清晰无比。
  不用想都知道是谁教的。
  一个星期而已,夏盖已经露出被哈迪斯带歪的苗头。
  阿缇琉丝艰难地咽下嘴里的牛奶,第一反应就是关掉光屏。
  夏盖敢发他都不敢看。
  虽然已经摸过甚至是踩过,但这种具有明显暗示意味的照片,还是有点超出他的接受范围。
  正如谢默司所言,对于带有服务性质的亲密接触,身为贵族的阿缇琉丝接受良好,而如果出于其他目的,阿缇琉丝却会下意识拒绝。
  从某种角度来说,拥有着瑰丽面容的小雄虫既开放又保守。
  他还未来得及关掉光屏,就被身边的雌虫握住双手,放在宽阔圆润的胸肌上。
  作出惊人之举的英俊雌虫淡定地开启了拍摄模式,然后顺理成章地用阿缇琉丝的终端,将照片发给了对面的夏盖。
  全程一气呵成、行云流水,堪称教科书式操作。
  照片拍得很有水平,轻薄的丝绸下印刻出形状漂亮饱满的胸肌,那双美丽的手掌能在宽阔的胸膛上完全舒展开,暖色的光调为画面涂上一层暧昧的气氛。
  终端那头沉寂了一秒。
  然后就像疯了一样滴滴滴震动个不停,甚至把阿缇琉丝的手腕都震麻,对面的雌虫看上去恨不得立刻从光屏里爬出来。
  哎,急了。
  精心拍摄的照片怎么能只有自己欣赏,谢默司姿态优雅地扶着阿缇琉丝的肩膀,带了点强势意味,半温柔半强硬地逼着小雄虫去看光屏上的两张照片:“是不是下面这张更好看一点,嗯?”
  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那张冲击感极强的照片上,阿缇琉丝从片刻的愣怔里挣脱出来,薄薄的粉色从耳廓瞬间升起,他简直忍无可忍,一把掀开谢默司,起身就往自己的房间走去,甚至懒得质问一句。
  他已经摸清楚了这个雌虫恶趣味的性格,羞耻感只会让对方更兴奋。
  谢默司不仅享受阿缇琉丝的羞耻心,也享受自己的羞耻心,前者令他兴奋,后者令他不至于无聊。
  以他强大融洽的内核,原本早就可以像夏盖一样,将羞耻心完全进化掉,而他单纯出于无聊所以将其保留,这种被大多数人排斥的情绪张力,只会让他觉得有趣。
  终端上传来的震动终于停止,截止到现在,夏盖发来了二十几个通讯请求。
  等再次刷完牙后,阿缇琉丝头疼地开始撸狗。
  其实也只发了一句话而已。
  晚安。
  此话一出,远在潘多拉星的夏盖再怎么百爪挠肝也不得不颓然放下终端,强忍妒意咬牙宰了几个走私者以后,他再也无法压制快把自己烧成灰烬的妒火,前往哈迪斯的办公室打了请假报告。
  豪迈爽朗的司令二话没说,批准了他的假条,前提是他能够在未来五天内,完成普通天启士兵六个月的猎杀指标。
  此后五天副官是如何度过的暂且不提,这边的谢默司在阿缇琉丝房外说了声晚安,然后心情很好地准备进行夜间训练。
  难得的独处时间,必须保证每一秒的完美状态。
  这次轮到他的终端震动个不停。
  是众多亲信群聊之一,这个群里都是谢默司个人的亲信,其中不乏年轻雌虫,因此这个群聊异常活跃。
  这个时间点,他不用点开都知道又是莱夫在表演保留节目。
  20:38
  莱夫:你们在教我做事?我有自己的节奏。
  纳森尼尔:……这是又抽哪门子风?
  卢卡斯:虫傻钱多,十万星币对我们莱夫少爷来说只是洒洒水而已。
  纳森尼尔:虫傻钱多+1
  莱夫:滚一边去,这就不是钱的事。
  卢卡斯:你别告诉我你争的是尊严。
  雷蒙德:尊严这种东西不是早就出卖给族长了吗?
  纳森尼尔:你真当族长不窥屏吗?
  雷蒙德:撤回了一条消息
  雷蒙德:莱夫少爷的尊严就是,被别人打了左脸,他再把右脸伸过去,嚷嚷着有本事再来一下。(绝对没有任何不满的意思,下辈子也要为族长当牛做马)[比心][飞吻]
  卢卡斯:哈哈哈嗝。对了,你上次不是要约那个雄虫出去玩吗,怎么还不请假?不会是人家没答应你吧。@莱夫
  莱夫:雄虫又不是必需品,没必要天天黏在一起。
  卢卡斯:……
  纳森尼尔:……
  雷蒙德:……
  22:52
  莱夫:卧槽他不理我了,我不活了。
  卢卡斯:?
  纳森尼尔:?
  雷蒙德:?
  谢默司:?
  很好,这很莱夫。
  谢默司忍不住嘴角一抽,顺手屏蔽了群聊,转身往庄园的户外泳池走去。
  看来这群人还是太闲。
  
 
第56章
  这是阿缇琉丝第一次梦到前世。
  睁眼是帝国医院雪白的天花板, 连接着身体的静脉导管随着他起身的动作细微颤抖,营养液一点一点地进入这具不断破败的躯体。
  手边摊着一封写到一半的信件,开头端正的字迹逐渐变得潦草模糊, 每到这时, 他就要停下来歇一会, 等待疲累瘦弱的手腕重新恢复力气。
  床边趴着一条健硕的三头犬,它忧愁地看着自己的主人,伸出长舌不安地舔了舔主人的鞋子。
  名为荆棘的三头犬渴望着主人的气息,却也知道不能在此时打扰主人。
  阿缇琉丝艰难地写到:有机会的话,雄父和我再去一次塔希琴吧。
  没有机会的话……
  字迹到这里变得模糊颤抖, 却到底坚持着写了下去。
  没有机会的话,就请让我在那里长眠。
  从城堡东区的阁楼看小鱼星群, 南方第一颗最大的星星,就是我睡觉的地方。
  阿缇琉丝想写的话很多很多,多到这张信纸无法承载,多到他无法亲口对兰因说出。
  这张信纸被他写了又涂,涂了又写, 最终只剩寥寥几语。
  他想说:这些管子插在身上真的好疼。
  可他最终写的是:我从来没有恨过您,真的。也从来没有恨过雌父。
  我一直爱着你们,从出生至死亡,永不停歇。
  直到生命的尽头。
  力气逐渐耗尽, 无法遏制的困意逐渐袭来,像猛兽的温暖胃袋,想要将他整个人一点一点吞进去, 一丝光亮和空气都不留下。
  手上轻柔麻痒的触感也无法拉回他的意识,他在朦胧中本能般地伸手摸向舔舐着自己手背的三头犬,手掌无力地滑落到大狗的脖颈, 他脑海中最后一个想法是——
  荆棘的项圈有点小了,需要换一个。但新项圈上的名字,看来无法再由自己亲手刻下。
  有点可惜。
  这封信直到一年多后,才由谢默司亲手交到兰因手中。
  彼时的谢默司对一切真相尚不知情,虽然巴德尔工程已经全面公布,但除了日渐衰落的精神力以外,他却并不知道自己深爱的阿摩还为此付出了多少。
  直到他将这封信交给兰因,众山崩于前仍面不改色的厄喀德那族长,突然毫无征兆地落泪。
  兰因大公捧着那封信像捧着一颗小小的幼崽心脏。
  很多很多年前的无数个夜晚,每当他的阿摩因体内神蜕而痛苦啼哭时,他都是这样抱着小小的、柔软的幼崽,一遍又一遍地轻轻摇晃着。
  他会温柔地贴着幼崽湿润的脸颊,低声说:阿摩不哭,雄父就在这里。
  雄父最爱你了。
  骗人的。
  如果真的最爱阿摩,当初怎么会同意把他放进神墓。
  可是整个种族的命运压在身上,整个帝国的未来都将陷入黑暗,对于那时的兰因来说,有比爱更为重要的东西要去守护。
  罗萨蒂亚拭去兰因的泪水,强忍着喉间哽咽,要求谢默司立刻离开。
  他知道雄主最要面子。
  兰因大公却阻止了他。
  那张温柔美丽的面容仍旧挂着泪水,却已经再一次地表现出坚韧不移。
  兰因把一切真相都告诉了谢默司,事无巨细、毫无隐瞒。
  “我们把他教得很好,他如我们所希望的那样成长,勇敢坚韧、明辨是非,将荣誉视为自己的生命,像每一个优秀的将军那样爱惜自己的士兵。”兰因看着城堡外的原野,疲倦地说,“所以,他一生都止步于猩红血夜。”
  也一生都在恨我们。
  如同一道深渊横亘在这银色的月辉下,谢默司沉默着消化这个事实。
  无法用言语形容的痛苦如潮水般将他淹没,他终于知道阿缇琉丝辉煌史诗中这悲剧的一部分。
  他再次见证阿缇琉丝所具有的巨蛇意志,在自己再没有机会对其报以钦佩之时。
  所以正如阿缇琉丝余生都在做的那样,谢默司将所有痛苦隐忍吞咽,第无数次悔恨于并非他自己的过错。
  他人生中所有的悔意都是为了阿缇琉丝而生,因为除了这个雄虫,没有任何虫族、任何事务值得他产生悔意。
  最后,兰因说:你要带着这个国家去赢得胜利。
  作为巴德尔工程的受益者,你必须前进而不能后退。你要去完成他的……
  兰因突然无法再说下去。
  他从这个雌虫脸上看到了无尽的哀伤。
  这一刻,他知道自己面前同样站着一个痛苦的灵魂。
  可兰因没有同情,也没有怜悯,他只是麻木地想——
  这个地狱里又多了一个人。
  不需要自己再多说什么,眼前这个痛苦的灵魂已经被名为“爱”的绳索牢牢束缚,他会日日夜夜戴着这根绳索,用自己的生命去成就阿摩。
  而直到兰因打开那封信,明白了阿缇琉丝永无止境的爱意后,他才恍惚地想,原来自己一直都错了。
  手边再次传来湿润柔软的触感,阿缇琉丝从梦境中挣扎醒来,他静静看着米白色的天花板,梦中的情绪就此逐渐淡去,床边的荆棘睁着碧绿的眼眸看他。
  他不知道那封信最终有没有去到雄父的手上。
  他打开床头香槟色的复古水晶灯,昏黄的灯光一下子充满整个房间,挂着木色编织墙饰的墙面投下他浅淡的影子。
  不知过了多久,这道影子动了起来。
  阿缇琉丝拉开灰蓝色的窗帘,夜里下起淅淅沥沥的小雨,庄园里的白色郁金香被打湿后反倒显出几分秾丽清绝,静默地站在如丝雨幕中。
  只披了一件深黑的丝绸睡袍,他来到黑石堆砌的户外泳池旁,目光平静地看着夜泳完正准备回卧室的谢默司。
  无尽夜色簇拥着冰雪般冷艳的青年,阿缇琉丝的神情是无懈可击的淡漠,被春雨打湿而沾上脸颊的碎发却让他流露出一点难以窥见的脆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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