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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郑钱说:“既是庄周梦蝶,庄子醒来后,就不要再考虑蝴蝶会怎么样了。”
  “既是庄周梦蝶,”有鱼说,“庄子醒来后所做所想,到底是出于本心,还是出于蝶梦庄周?”
  郑钱张嘴想要反驳,门缝又挤进来个乱糟糟的脑袋。
  “你俩整文学鉴赏还是成语解析啊,”乐知年眼镜上溅着油点子,发梢有些糊,“鱼仔!快来搭把手吧!锅在乱叫!”
  “你怎么进厨房了?”郑钱看上去比他还慌,“其他人呢?”
  乐知年掰着指头数:“我们七个,穗穗和你就是个蛋没指望。要过省界了,老大去沟通当地联会放行。生生听说附近有个什么展来着,总之一早就背上他的小书包,跟个资深覆面系似的,乐颠颠地走了。”
  目前还没灶台高的郑钱:“……”
  “乐大哥,”有鱼摇摇头站起来,“我时常觉得你不是个后勤。”
  “后勤不代表后厨。”乐知年想怼他,但一声大哥把他叫舒坦了,“鱼啊,厨房很吓人的。”
  郑钱跟在他们后面:“可是哈,论写材料你比不过方恕生,论口才和谈判那得是我哈,至于论打架和吉祥物,你能占哪头?知年施主,精进一下厨艺吧。”
  知年施主:“……”
  几人斗着嘴返回一楼,结果生态好好的,没有炸掉也没有冒黑烟。
  厨房传来规律的切菜声,同时呲啦一声,是豆瓣酱混着葱姜蒜下锅了,在滚油里榨出了浓香。
  他们小心翼翼靠近,见磨砂门后有个高挑背影,长发束起,脖子上挂着围裙,没系,T恤下摆伸出几根藤蔓,一根卷着菜刀,一根掌勺,还有一根在倒肉。
  是邰秋旻,看着还挺开心,居然在哼歌。
  “他什么时候进去的,”乐知年颤抖着声音问,“我们真的要吃他做的饭吗?”
  “你可以打打下手,”郑钱皱脸说,“但我觉得不需要。”
  还可能被当成捣乱生物,由藤蔓卷着扔出来。
  乐知年问:“你们在家也是他做饭?这么生活化?天哪,我开始不安了。”
  有鱼也是第一次见,高深莫测地比出个V。
  “他不会偷偷下毒吧。”乐知年掩嘴猜测。
  “不用这么麻烦,杀人灭口这种事,他一般会放到台面上。”有鱼道。
  “你语气莫名自豪是什么鬼啊!”乐知年怪叫,“我说,现在连装都不装啦!哪有朏朏这么像暴力点满的触手怪的!”
  郑钱担心再倒油下去,色令智昏的有某会直接把他俩就地掩埋,遂召出傀儡,把不知深浅的乐某拖走了。
  有鱼看了一阵,踱步过去,拉开滑门,歪头问:“你吃过期罐头了?”
  “今天立秋哦。”邰秋旻正给回锅肉放糖,致死量。
  有鱼不知道立秋有什么值得讲究的,但瞧着他实在心情好,遂走过去,帮他把围裙带子系好了,又被指使着点了全糖奶茶。
  总之,等江诵和方恕生前后脚回来时,除却凝核前上供似的摆了些茶点外,其他人好端端地坐在餐桌前,瞪着那桌卖相不佳的菜。
  真的太不佳了,堪比仰望星空。
  有鱼把乘着不明颜色的砂锅端上桌,揭开盖子,脱着手套招呼:“动筷子啊,还等什么呢。”
  其死鱼眼透出的警告视线过于死亡,乐知年怀着忐忑的心情,夹了一筷子不出错的南瓜,嚼嚼嚼。
  而后在郑钱的注视下,一推眼镜,又夹了一片炸藕,嚼嚼嚼。
  而后在所有人的围观下,唔声挑挑眉,再夹了一块鸭肉,嚼嚼嚼。
  “好吃,真的好吃!”他对刚出厨房的邰秋旻赞叹道,“旻哥!我决定了,将拥护你成为新的厨神!”
  旧厨神江某笑着叹气:“……”
  新厨神邰某:“敬谢不敏。”
  有鱼凑在他耳边悄声问:“你是不是弄了什么感官调整之类的。”
  邰秋旻扭头喂他一块回锅肉堵嘴:“在座堂堂联会精英,能着我的道?”
  联会精英们已然拜倒在异端的餐食炮弹之下,虽然依后者的性子,肯定不会顿顿做。
  甜辣适中,口齿留香,有鱼眼睛慢慢放亮,嘴角上升了一个像素点。
  邰秋旻笑:“按照话本套路,吃了异端做的饭,就要听异端的话哦。”
  有鱼默默端起奶茶:“……”
  通行密匙通过,蛋壳车设好自动驾驶,重新晃悠起来。
  已近黄昏,茶梗色的光芒透过前窗折进车厢,挂在后视镜上的平安牌轻轻摇着。
  他们正在通向H省的单行道上,这路不对外开放,算是玄学众家的内部路。
  十分钟后,蛋壳车却是检测到可能触发会车而自动避让。
  “乐年年,”江诵对离操作面板最近的人说,“看一眼。”
  “得咧,”乐知年捞起隔板,往外瞅了一眼,面色变得有些不对,“婚车?”
  郑钱随口说:“西婚无所谓,跨境法则不生效,中婚可能会撞煞。”
  “中西合并怎么算?”
  “两家?自然是各算各的哈。”
  “不不不,就是一家,但是……算了,你们自己看吧。”乐知年纠结一阵,“鱼仔,帮个忙!”
  “这都要自己看,”郑钱站在椅子上捞桂圆,“你干什么吃的……”
  有鱼已然甩出硬币,打上面板。
  叮当一声,落地之际,整个车壳转为单向玻璃。
  高透之外,不宽的行道上,是一行不足二十人的送婚队,混搭风格,怪异却华丽。
  打头的是位骑黑马的女性,三十岁上下,黑婚纱的拖尾垂处将好盖住马镫,走动时微微漾动。
  路过他们时未曾侧目,但戴着半指手套的左手松开缰绳,放在了侧挂的马刀上,拇指抵着刀鞘。
  后头几丈远的位置跟着一顶抬轿,轿夫们戴着彩绘的獠牙面具,形若恶鬼,仔细看,脚步如同悬在地面的,将落不落。
  花轿里,新娘身着仿唐制的嫁衣,描金团扇遮面。
  错过蛋壳车时,她略微侧了侧头,眉尾斜飞入鬓,凤冠坠链叮当作响。
  嘴角平直,未赠一笑。
  这似乎是……两位女士的婚礼。
  
 
第66章 猫祟
  这道太窄,蛋壳车往山壁那面靠,冷不防轮胎碾过碎石,车体晃荡一阵,停下了。
  “完了,”惯性之下,方恕生的丸子掉地,他见怪不怪,一副安生日子总算又到头了的淡然,蹲身捡起来吹吹,以三秒不到为由扔进嘴里,边嚼边说,“又赶上了。”
  “停下了。”郑钱趴在玻璃上,实时汇报。
  “我们知道停下了。”乐知年还在啃鸭脚,以手肘稳住了凝核。
  “有鱼,你的力道太大了,”江诵以手掌撑上车厢内壁,闭眼检查,整个车体闪了一下,单向玻璃消失,“出了些小故障。”
  邰秋旻嚼着珍珠说:“是你的屏幕太脆了,不经打。”
  有鱼:“……”
  “好吧,”江诵忍了,“看来下次得换成防弹材料。”
  “哎呀哎呀,”郑钱在椅子上跳脚,“我是说送婚队伍停下了!”
  “我赌他们肯定不是为送喜钱。”乐知年擦手,“诸位,请战吧。”
  “不用这么麻烦,”有鱼伸脚把郑钱送下椅子,“拜托你的口才了,郑组。”
  郑钱:“……”早知道打折上折了。
  他考虑了一下,把自己变成了女孩,还伪了个最为甜美无害的声线,可惜还没来得及钻出车门,车顶就被掀飞了半拉。
  那马背上的姑娘反手开刀,喝道:“什么鬼东西,给我滚下来!”
  “老大,你的仿制空间也太不结实了!”乐知年叫道。
  “她有白狼血统,打破很容易。”江诵面不改色,“你这样想,自己人,好谈。”
  “哎呀哎呀!误会!都是误会!”几只手偶哼哧哼哧爬到车顶,招着手搬出经典台词,“我们只是路过!”
  婚纱正缓慢变成骑装,女人拧眉道:“联会?”
  “是的女士!”乐知年探出个脑袋,“新婚快乐两位!”
  剩余婚纱唰地一声全变了,女人再次喝道:“住口!”
  “好吧,”乐知年缩回脑袋,小声说,“看来她们并非自愿结婚。”
  他悻悻说完,一抬头,发现邰秋旻和有鱼那两家伙竟然还在气定神闲地吃!
  “两位,无意冲撞,”江诵把方恕生护在身后,亮出通行密匙的授权页。
  对方扫过他的狼耳:“小狼崽?”
  江诵点头换口:“是的,前辈。”
  女人驱马原地转了一圈,焦躁道:“你们怎么会走这条路?”
  “前辈,我们要去乐家本家,这是加筑过空间缩制的捷径。”江诵说。
  “你们走错了,”女人啧声,“这是阴阳道。”
  “不是的前辈,”手偶七嘴八舌地说,“我们严格按照内部地图标识走的。”
  女人缓声说:“你们肯定带着旧骨。”
  有鱼眼皮一跳,瞄向邰秋旻。
  后者嚼完了最后一粒珍珠,站起来伸了个懒腰,轻声说:“我困了。”
  有鱼:“……”
  这厮最近的确很嗜睡,也不知道晚上在摸什么鱼。
  “或者是……上了年头的旧物,”女人摩挲着刀柄,“总之你们毁了我的婚礼。”
  风静树止,轿夫们放下喜轿,扶刀转身。
  “很抱歉前辈。”手偶面前,符纸一字排开,“我们可以给予补偿,但是不能太过分。”
  乐知年捞过凝核,抱头钻去桌子底下,方恕生很乖觉地跟着他,江诵摸上了后腰的枪。
  有鱼放下筷子,腹诽道上的家伙真是规矩又多又难缠,就听有声音唤:“阿肃。”
  马背上的女人侧头。
  轿窗间探出一只手,柔美白皙,团扇在指间绕了一圈,反指向蛋壳车:“你们当中,有乐家人吗?”
  乐知年啃指甲,嘀咕:“这架势我是该承认呢还是不承认呢,她瞧着像是要寻仇的。”
  对方莞尔,声音比头上珠翠还要动听些:“我姓乐正,你们走吧。”
  乐知年轻轻“咦”了一声——乐家本家保留祖姓,复姓乐正。
  马蹄往前踏出一步。
  “阿肃,”那只手收回去,珠帘轻撞,“认真算起来,是我们冲撞了他们,走吧。”
  那女人定定看了他们一阵,哼声打转马头。
  轿夫颔首转身,齐声一喝,抬起喜轿。
  迎亲队伍走远,像是同时带走了仅剩的暮光。
  天色如同胶片成像般蓦然黑下,路灯亮起,光团里群聚着细小的飞虫。
  郑钱爬上车顶和手偶并排坐着,望向四周,若有所思。
  蛋壳车停在某处盘山公路正中间,正好在第二个弯道内,周围还有蟋蟀在叫。
  哔哔——
  “你们还走不走?”被他们别停的轿车司机探出个脑袋,边按喇叭,“哪里来的小辈,哪有从半截插进来的,真不懂事!”
  “抱歉。”江诵撑身翻去驾驶位,连忙换了手动驾驶。
  “什么情况,”乐知年爬出桌子,瞧着外围完全不同的道路布局,“我们真走错了?”
  有鱼盯着后视镜。
  左边是对当下来说正常的路景,那辆小轿车骂骂咧咧,正在加速远去。
  右边是仍然处于黄昏时分的破落山路,轿夫们踩着奇怪的步子,但肩上抬着的分明是一口乌木棺材,扬手间,袖口撒出红白纸钱。
  有鱼有股回头的冲动,但邰秋旻在他耳边吹气,轻声问:“你在看什么?”
  他闭闭眼睛,让开一点,说:“没什么。”
  这天除却需要换班驾驶的江诵和乐知年,其他人早早就睡了,为防意外,郑钱还给每小只包了符纸放枕头下。
  有鱼不打算用溯游,但或许是遇见了颇有渊源的本家人士,它们变得很不稳定,有一颗将将碰到他的手就化开了。
  那些流彩逆着手部经脉往上,他像是失血过多造成的突发性晕眩,直接跪伏在了地毯上。
  但思维却是轻盈的,如同山岚,被车顶细小豁口造成的压强卷飞而出,投进苍莽林间,片刻又化作飞鸟落羽,自半空坠穿过无数树杈,靠近地面。
  有警棍迎着日头敲下来,他抓过黄泥,偏头预躲间被人自后拽了一把。
  锵——
  蝴蝶刀架住警棍,轻松挑开。
  那人挡在他身前,负手收刀动作太快,滑入袖口时,就像是他打眼看错了的一串蝴蝶,扑棱扑棱飞入光里,消失不见。
  “这位小警长,”那人笑着说,“我们就是偷摸出来踏青的。”
  “那可太巧了,踏青踏到人家坟头上,”那警员捡起帽子,拍灰戴好,“还是前天刚被掘了的新坟。”
  “照你这么讲,”对方手掌下滑,扣住了他的手腕,食指暗示般点了两下,“这世间任何山林,指不定都埋着古战场的百家坟呢。”
  “老实点!”对方亮出警官证,字迹又小又模糊,光斑下,他只看清一个“乐”字,“你们叫什么?住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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