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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我……”他转身看见条尾巴,眼睛一亮,很开心地说,“我是鱼!”
  那家伙:“……”
  “我是问你的名字。”那家伙有些无奈地说。
  它思考七秒,回答不上来,失落地沉去水底,企图拱沙。
  但这里也没有沙砾,干净过头。
  所有的一切都是莹润无色的,又异常简单,它甚至看到了菱形的石头。
  于是它终于想起来问:“这是哪儿?”
  那家伙好笑地围着它,一会儿捋展开它的鳍,一会儿去翻它的尾巴,边说:“这个地方叫有邰*,司农,人间的小灶神之类的都是从这里下去的。”
  “哦……”鱼没法理解,也记不下这么多,那些触碰似有若无,又没有实体,它躲不开,只懵懵懂懂抓着末尾问,“那你是灶稷神吗?”
  “我?”那家伙沉默少顷,“我不是。”
  “那你是什么?”它问。
  那家伙思索片刻,笑起来:“你想我是什么,我便是什么。”
  它开始转圈圈:“可我看不见你。”
  这方天地纯澈而悠广,远空传荡着计时一般的钟声。
  它听见鹿鸣扬蹄,鸟雀扑翅,树叶簌簌作响,山花渐次开放,可没见着任何真切的东西,迷惑之际,见身前聚起小圈涡旋,片刻从中游出了一尾漂亮的生灵来。
  “你也是鱼!”它高兴地上前,拿吻部去怼对方的身体,却穿过去了。
  ——没有实体。
  那条鱼忽而透明,经水流漫过它的每一根腮丝,抚过它身上每一枚鳞片,每一扇鳍,融进水里,化作气泡。
  它感到一阵战栗,忍不住想蜷起来,但又被看不见的力量强制打开,不由难耐出声。
  那家伙轻声呵笑,大发慈悲放开了它。
  “我、我要走了!”它以为是自己好不容易才逮着机会溜开,边说边扭尾游远,好一会儿没听见回应又渐渐慢下来,迟疑着扭转身体,透过胸鳍,恍惚瞥见对方半透明的轮廓,误会了什么,生涩地安慰,“你,你别难过,我会回来找你的。”
  “哦?”那家伙半信半疑,飘去雪花上躺着,懒懒散散地说,“可你还没告诉我你的名字。”
  “有邰有邰……”它学着见过的穷酸书生的口吻,费劲思考起来,说,“相逢即是缘,我取个‘有’当姓,单字鱼好不好?”
  “……”那家伙震惊片刻,没好气道,“你还真不客气。”
  “你呢,”它说着又想凑过去了,“你叫什么?”
  “外面是什么时节了?”
  “秋天,该收庄稼呢,可惜今岁多歧,未得五谷丰登。”
  那家伙随口道:“那就叫秋旻吧,应来年景。”
  它怼对方:“你怎么不叫秋地?”
  “因为你在天上的河里呢,”那家伙轻轻笑起来,声音混在水里,又钻进它的腮,“摆摆。”
  “什——?”
  下一秒,鱼的认知因为这句话彻底颠覆。
  天地顷刻倒置,它再也没法稳稳待在这条“河”里了,而是随着丰沛雨水,如同恩赐一般,呼啦砸向干旱多时的大地。
  它惊骇得僵住,转瞬已至地面,那里伏拜着一大群面黄肌瘦的难民——
  “啊……”他抽着筋惊醒,蜷腿时差点从榻上掉下来。
  “怎么了怎么了?”有妇人闻声赶来,将他揽在怀里细声安慰。
  他张开手索抱,这才发现自己的身体小小的,声线又很糯,奇怪之余慌慌张张地说:“我梦见,梦见自己从天上的河里摔下来了!”
  “那是要长高呢,我们鱼仔。”那妇人摸他额发安抚,低头微笑时,眼角细纹如同水波,在他大睁着的双眼里慢慢漾开。
  他感到晕眩,往后缩了缩,又闭过眼,再次睁开。
  哪里有什么妇人,连同床榻都一并消失了。
  他分明枯坐于窗前,任数千年的时光在窗框框起来的狭窄平面里呼啸而过。
  磨制骨器,火堆熄灭,鹿角被割下,生灵特征拼凑的图腾旗帜插满箭矢,烧毁于烈焰中——华美宫殿建起,檐角脊兽威风凛凛,侍女们的裙裾娇艳似花朵,行行迤迤摇过白玉长廊,又在炮火中黑焦卷曲——车水马龙,百乐门的旋转门于弹雨间爆开,飞溅的玻璃好似细碎火种,穿过无数先辈踽踽独行的暗夜,终于化为广场舞阿姨鲜亮的裙摆——有小孩子拿着荧光棒从她们之间跑过,那些流动的色彩与窗玻璃上的霓虹光斑遥遥呼应,汇作一条河,随着高架桥上的车流,于晚高峰里,慢慢散进每户人家。
  而后被一点一点遮起——
  “怎么不去床上睡?”有猫咪扬着藤蔓尾巴,卷过窗帘下摆从跟前走过,却以人声在说。
  有鱼稍稍抬眼,还没从癔症里完全挣出来,只轻声唤道:“秋旻?”
  窗户被严严实实遮起来了,连同听久了心烦的音乐。
  海苔扫了扫新长好的松鼠尾巴,走动间化作人形,猫似的蹲在摇椅前,冲他歪过脑袋,以一种此鱼要作妖的目光细细观察着,说:“干什么哦?这才几个小时你就后悔了,打算出卖我以换平步青云?”
  有鱼探身靠近,无视对方谨慎后仰的微动作和慌乱下慢慢变竖的瞳孔,抬手轻轻捧住他的脸,重复呢喃着:“秋旻……邰秋旻……”
  
 
第87章 非生
  江诵一行对猫鱼无故远走没发表任何看法。
  乐知年甚至在组群里库库发了几百张图片,末了艾特他俩,若无其事地问:“还回来吃饭吗?”
  邰秋旻对此若有所思,对新时代的科技抱以不怎么重视的敬意:“所以我们要把手机砸了么,避免追踪?”
  有鱼:“……”
  群里方恕生在问,“这是什么?”
  乐知年答:“白玉楼里拍的,建筑材料内层都有字,我一个人看不完,大家分一下。”
  但所有人都表示——看不见。
  【士农工商今天吵架了吗】
  乐:“?各位,推脱工作不是这样推的。”
  诵:“真看不见,可能和记事簿一个性质,辛苦。”
  乐:“我并不想体验生生的特例。”
  钱:“哦不我的流量!你到底发了些什么!愚蠢的土拨鼠!”
  乐:“迟早有天把你游戏卸了。”
  书:“没有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确认一下,这些建筑材料真的只是石头吗?”
  乐:“……你在暗示什么?”
  诵:“不过,是谁改的群名?截图出去会被批引战的。”
  乐:“老大,我们组怎么会出截图乱传的叛徒呢!”
  穗:一大串乱码
  乐:“郝挣钱!你能不能好好带孩子!”
  钱:“可是现在我也是孩子!怎么能区别对待!而且我还打不过她!”
  总之群里乱成了一锅粥。
  方恕生弹了视讯过来,在外窥屏的有鱼等了十几秒才接起。
  “我们要去一趟江家。”对方说。
  “因为江肃华的葬礼么?”
  “表面上是这样,”方恕生说,“实际乐正瑛给出的证据藏在那里。”
  “她还真是……比信自己更信江家。”有鱼低声说完,见对面又发了一个视频。
  邰秋旻察觉到什么,偏过脑袋,凑近。
  镜头十分晃动,像素如同上世纪,色调晦暗,整体没有声音,背景里有一些人在跑动,跪地,或是抱头尖叫,形态癫狂,像是看见了什么极为恐怖的事物。
  “我们回去得晚了,没有看见实景,这是乐正熙给的留影。”方恕生说着说着才想起来,“哦,你们可能还不知道,藏书阁地下室被毁了,那些……标本全醒了。没有主动伤人,都跑掉了。”
  邰秋旻让出画面,意味不明道:“有意思,乐家好好传了几十代,这个节骨眼居然诈尸了。”
  于是方恕生又简单说过他们一行偷进地下室,后被其中一只追赶进道的事情。
  邰秋旻表情微微一变。
  有鱼疑心可能是感受到了他的气息,面上随口说:“说不定只是和部分两栖动物一样,死后受到刺激,仍能活动而已。”
  方恕生:“……”
  正巧有团烟影一晃而过,没有五官,黑不溜秋的,但似乎躯体落着些白点。
  几个瞬间,有鱼觉得这些东西很像在旧城罅隙里见着的那只,似猫又似鸮的生灵。
  方恕生说:“江诵闲不住,跟着当地联会盘问过所有目击者,每个人看见的东西不一样。”
  “所以……”有鱼盯着那些如同劣质特效搞出来的飘忽鬼影,沉吟,“牠们其实是独立个体么?”
  方恕生奇怪道:“嗯?一直都是按照个体看待的呀,难不成每代伪神是同一只吗?”
  有鱼微微一愣,上一秒还在庆幸自己得亏是个面瘫,下一秒就听对方道:“乐年年纠结了一晚上,放弃告发旻哥。”
  有鱼拍着尾巴眨眼睛:“你刚才,说什么?”
  “乐知年推测,”方恕生一推眼镜,重复,“你和旻哥疑似是这一代的常先生和伪神。”
  有鱼:“……”
  方恕生说:“江诵问他有什么证据,他说直觉这种东西很难解释,还说自然界越漂亮的东西越危险,而旻哥漂亮过头了,除却雄性求偶需要,不可能没问题。”
  有鱼:“……”
  “然后他就莫名其妙被穗穗揍了。”方恕生摊手,叹气制止道,“你不要再用脸打省略号了。”
  有鱼咳嗽一声,借着扶额的动作向邰秋旻求助。
  可惜后者只盯着他托腮微笑。
  “我和郑组商量了一下,”那头方恕生还在说,“决定找机会悄悄照照他的胸腔。”
  毕竟认真算起来,乐知年和有鱼相处不到一月,光谈交情,应当不会深厚到能平白放弃这么个机会。
  反正告发有误又没有什么大碍。
  有鱼表示祝他们成功,不要被惊吓后敌我不分的乐某变成石头。
  “说不定他只是借机潜伏呢,”邰秋旻出声道,“生灵容易被信任的家伙害死。”
  “您这想法太阴暗了。”方恕生撇嘴。
  邰秋旻挑挑眉,起身离开了这个过于阳光照耀的房间。
  镜头之外,方恕生摩挲着膝头放置的记事簿,纠结一阵,迟疑道:“鱼仔,你还记得影视城罅隙里记事簿的封皮吗?”
  有鱼奇怪这个过于跳跃的话题,思索几秒,摇头。
  “我记得明枫里是蛇与手杖,旧城是桐花,”方恕生神经质地用手指擦过每一页侧边,都封死了,无法打开,“也就是说,每处罅隙都有对应的记事簿。”
  “理论上是这样的。”有鱼说。
  “那为什么这本……”方恕生把本子举到镜头前,“会被我带出来?”
  有鱼心道,可能是因为邰秋旻出来了。
  不过话说回来,那厮到底是借助什么爬出来的?
  他既然不受规则挟制,为什么要自己的壳子?
  “算了,也可能是我最近没睡好,”方恕生放下簿子,掐了掐鼻梁,“总是有点不安,感觉自己忘记了什么重要的东西。”
  有鱼道:“你怎么不找江诵谈谈?”
  他记得,之前江诵原型会给对方安全感,这人总是枕着白狼身躯小憩,把狼尾当毯子盖着。
  方恕生闻言沉默了半晌,才问:“鱼仔,你是怎么确认旻哥就是旻哥呢?”
  有鱼从没认真考虑过这个问题,回想片刻才说:“我只撞见过一次假的,是体温不对,不过当时……”
  “明枫里我见过真的江诵,因为认知原因,我们并没有相认。”方恕生垂眼说,“旧城里我遇见了假的白狼,因为绳子亮了,我没有怀疑。”
  有鱼看着他萎靡的模样,讲述了自己在罅隙里遇见唐粟一事。
  方恕生不愧是写书的,接受很迅速:“你的意思是,我遇见的是长河上游的江诵?但这说不通,白狼是不会转世的。”
  有鱼没想到居然还有这茬家族密辛:“……”
  两人又说了些有的没的,挂断视讯。
  正巧外卖到了,邰秋旻来抱他过去吃饭。
  他们仍在路上,仍旧因为走错路而耽误时间——关键姓邰的还很自信,总是在他出声指路时无视——仍是在便宜宾馆歇脚。
  有鱼随口一提:“听太太的意思,我们现在是安全的,要——”
  邰秋旻朝他微微一笑,口齿清晰地打断:“不要。”
  有鱼干巴巴接上后面的话:“回去一起行动么……”
  “不——要——”邰秋旻拖长声音,再次拒绝,“就我们两个。”
  有鱼被他放去小方桌前,掰开筷子,没好气道:“你就想着磋磨我。”
  鱼尾幅长近两米,但没有蛇的直立性,无法游走,出行及移动全靠抱着。
  宾馆没有浴缸,又不可能去搓澡,有鱼感觉自己快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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