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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尸体会自己系鞋带吗(玄幻灵异)——二十四始

时间:2025-06-23 07:03:09  作者:二十四始
  于是新神从未归位。
  邰秋旻有时想毁灭世界,但新世界建于文鳐一次又一次的骸骨之上。
  “有鱼,”他只能说,“这一切并不值得,我们离开这里吧。 ”
  有鱼沉默许久,弯下腰,捂着额头问:“那罅隙和那些东西呢?”
  “那只是当初碎掉的……啧,”对方目光如炬,邰秋旻不太情愿地把怀里那样东西交给他,残缺的莲花状,“喏,差不多快找全了。”
  没有谁知道那座洲岛碎了多少块,又散落在海中哪处涡旋里。
  也不晓得此类消息是怎么透出去的,明明都死过一遭掩盖清洗了,但总有生灵模糊记得。
  由于残留的初代理念的影响,这些玩意儿会和各种灾难地或者说会和各种极端情绪接轨。
  但生灵只能看见自己所相信的世界。
  当它们通过缺口,完全踏入这些区域后,烙印消失,思维不可控下将难以返回曾经的“梦”里,哪怕那些梦绝望透顶,除非再食用文鳐的肉或者入侵其他躯壳。
  “感谢这千余年的折腾,”邰秋旻讽刺地捧读,“现在三千小世界,都在你手里了。”
  有鱼:“……”
  太阳依旧灿烂。
  邰秋旻起身伸了个懒腰,向对方伸出手。
  有鱼将手递给他,在对方握住起身时假意脚滑摔倒,把那厮扑通带进了水里,微微笑说:“一般死前是需要安排身后事的。”
  邰秋旻站在水里,抹脸翻了个白眼,一副“我就知道你会这样”的表情。
  “最后一次。”有鱼并指,胡乱立了个誓。
  “你上次也是这么说的,还有上上次,”邰秋旻点点脑袋,假笑,“我全都记起来了。”
  有鱼捧脸亲他眼尾,在对方眼裂迸出花时,探头看向水面。
  他拨开那些“卵”,里头的物质密密麻麻,像是团在一起的螃蟹苗。
  邰秋旻在揪身上疯长的花草,猝不及防被身边鱼一按脑袋。
  ——文鳐和异端并肩站在这里,倒影里是稻草人和微愣的类猫生灵。
  稻草人嘴巴开合:“怎么回去?还是该用‘出去’?”
  类猫生灵动动耳朵:“这只是意识,彤铭正在和碎片接轨,沦为新的罅隙,放轻松,海水会把我们带进去。”
  “看来我们从未分离。”有鱼闭眼沉进水里,感到水流正滤过自己的腮,他吐出泡泡,愉快地宣布。
  “最好这真是最后一次。”邰秋旻顶着一脑袋怒放的花,跟着沉进去,碎碎念,“否则下次,我一定会清醒过后就把你捆了拖走。”
  有鱼不以为意,索性游过去,让凫水的长毛猫坐在自己背脊上:“为什么你是这种形态?”
  “最开始不是。后来发现,猫咪是被多数人接纳且较难被食用的生灵,不论是文化上还是口味上。”
  “唔,那锞子呢?”
  “那只是某个时代流行的聘猫礼……”
  “我们是不是不能杀人?”
  “总有其他家伙脑子也进水的,他们能杀不就行喽。”
  他们寻着月光下沉,水流把交谈声带远,似乎有枚“卵”动了一下。
  
 
第103章 至此
  “为什么还没有出现,”月上中天,乐正熙开始显得焦躁,“两年前的水寨好歹有一座断桥。”
  助手在旁道:“先生,或许我们不该把地下室里的东西全放出去。”
  乐正熙看向他:“其他方法都试过了。”
  助手垂下头:“万一那位并没有屠杀,又或者,文鳐失去了心怀天下的愿呢。”
  乐正熙踱步,回身把躺地上那家伙提起来,眼瞳一亮:“你们还有什么计划吗?”
  乐知年耳朵里嗡嗡的,迷迷糊糊地说:“sir,我和那猫猫鱼鱼拢共就认识三个月不到……”
  乐正熙在他脑子里絮语。
  “好吧,我并不知道你到底是谁,也不想知道!”乐知年睁眼全是重影,也不管身边有没有其他人了,找着机会,攒力把对方搡出去,“我的脑子,别在我脑子里说话!给我滚出去!”
  咔叭——
  乐正熙瞪着眼,直挺挺往侧面倒。
  “哇哦,”乐知年把石化的助理踢开,“我什么时候这么厉害了。”
  “这只是短暂顶号。”半石化的熙家主以乐正瑛的音色说,“原理的话……”
  “随便吧,”乐知年打断她,以手搭棚,看看黑黢黢的江水,又看向那座断掉的跨江大桥,传送阵光芒十分黯淡,“劳您问问江肃华女士能否顶下她家老爷子的号,我觉得老大可能有些死了。”
  乐正瑛:“……”
  *
  江诵单手勾着钢筋,另只手抱着方恕生。
  疾风骤雨,他们吃力挂在这里,像两只被遗弃的破布娃娃。
  “记事簿上的字在消失,”方恕生索性把那玩意儿扔了,骂道,“白狼都被猪油蒙了心……”
  话音刚落,流星似的光亮纷纷从江水反投向桥面和城岸,此起彼伏的狼嚎响彻在重重雨夜里。
  江诵怀里一空。
  方恕生的惊呼同下坠戛然而止,身形一花,稳稳落于后方桥面上。
  他身下那只白狼喷出口气,哼声说:“你们就是这样一代一代,愚蠢地重蹈覆辙。”
  “你为什么也是江诵的声音?”方恕生忙不迭从它背上滚下来。
  白狼轻而易举探爪扒拉住他,它投于桥面的阴影巨大而扭曲,嘴上逗道:“因为我是伪物。”
  方恕生看着依旧发亮的祈喜绳,有些发懵:“……”
  “你们就是这样一次一次,”江诵借力翻上那头桥面,隔着断面同它遥遥对望,片刻看过四周,猜到点什么,“顶着号干事?”
  白狼在方恕生颊边落爪,法阵最后一笔由此圆上,焰龙似的火光直冲天际,半个城区嗡鸣大亮。
  “这阵落处安全吗?”它问。
  “已经知会过宋皎了。”江诵说,
  白狼不屑道:“讹兽总算干了件好事。”
  它别过头,冷不丁问:“你之前说,你们可能一直搞错了什么?”
  方恕生张张嘴。
  “算了,别想那个。”它往后退,身形半融于夜色里,“你要随我离开吗?”
  方恕生皱眉,正巧江诵在对面唤他,他应了一声,迟疑道:“不……”
  白狼深深看他一眼,领着狼群转身散入城区中:“希望我们不再相见。”
  *
  另一半边城区,乐正瑛实时播报着:“魇貘在把那些人撞出来。”
  “好吧,所以貘貘是好的?”乐知年捂着发晕的脑袋,“那我们家那只貘貘呢?”
  “你以为是谁在领头,庾穗都杀疯了。”
  乐知年坐在江边:“可我并不觉得……他们明明已经选过一次了,何必再救回来呢。”
  乐正瑛说:“你不是想多活一阵子么?”
  乐知年点点脑袋:“那或许并不是我的想法,而且,某种程度上,你真的觉得这里和罅隙有区别吗?”
  乐正瑛不想谈论这个问题,岔开话题道:“总部来了,还有军队。”
  乐知年笑笑:“纸终于包不住火了?”
  “差不多,郑钱在各军区上空撒钱,对,就是你们从江家坟地里刨出来的那些钱,”乐正瑛形容着,那家伙本身就是钱化的,被狙下来也无所谓,反倒炸得到处都是硬币,“并派傀儡朝各指挥部喊,‘再不作为就直接撒去民众怀里了’,他真的很虎。”
  邰秋旻和有鱼就混在这批军方里,并在内部隐有混乱时接走了部分民众。
  绿化带植物疯长控制军武和法器,文鳐真身飘逸而神秘,穿云而出时化为数架飞机,落入远省机场。
  感谢当代科技,造就无人驾驶民用飞机,掩护他俩成功浑水摸鱼。
  五分钟不到,网上有人纷纷发帖询问:“彤铭怎么了,轰隆隆的,上头准备核理清除疫病人员吗?还有那片像鲸鱼的光是什么?”
  网友们各执一词,有Z省人将有鱼养父母小区发生的怪相传到了网上,莫名雀跃地表示我们是不是终于迎来了生化危机时代,好强势的基因病毒,一碎就碎成六块。
  虽然画质糊得像上世纪,并被多位专业人士出面打假。
  官方紧急称,鲸鱼光是无人机表演。
  网友按截图里附近大楼为比例尺计算了那片光点的面积,并表示这种程度的无人机群简直壕无人性,甚至还发展出了如此梦幻的拖尾效果!
  于是官方又紧急改口了,称是火箭云。
  网友们又开始争论,那轰隆隆的到底是地震还是火箭发射,但很快就被其他事压了下去。
  无他,郑钱不讲武德——虽然当事钱表示和高层谈条件的是另一套钱——终究把钱撒去了部分民众怀里。
  毕竟真相大多在不会说话的物什上面。
  当然,为了不让人类认知崩塌,他贴心地剔除了某方面的东西,比如这世上不止人、精神病或许不是病什么的,以及相对私人的事情,并把时间范围控制在近百年内。
  舆论全面爆炸。
  与此同时,所有人睡着后开始出现一套题。
  尽管遵循着“梦醒不记梦里事”的法则,但总有人记得,并传到网上,还被戏剧性地称为新型红蓝药丸选择题。
  题目涵盖十分广泛,聚焦各种社会问题并随机挑选,且被告知选择后无法更改,是有相应后果的。
  彼时距离官方发布彤铭“新型疫情扩散”的消息不到一周。
  有鱼盘飘在军队接管的彤铭上空,有鱼道:“这样不算是杀人么?”
  邰秋旻耸肩:“这只是在剔除受蛋液影响严重失活的家伙,至于尸体嘛,混在新型疫病没救回来那批人里。”
  “……”有鱼说,“好吧,好歹不久之后就会满足许多人‘莫名其妙死一半人’的愿景。”
  邰秋旻捂他的嘴巴:“说这话是要遭该死的天谴的。”
  有鱼:“唔唔!”
  闪电示警似的落在他们周围。
  邰秋旻粲然而笑,抱着对方后仰自鱼盘坠落,他瞳孔亮亮的,像是在说——我知道你迫不及待要跟我逃离这世界!
  有鱼被那头长发糊脸,胡乱冲他比中指,新生的翅膀在无数雷电里折出纱光,片刻随雨滴遁向远方。
  太阳正在亘古如常地升起。
  联会内外都乱成了一锅粥。
  方恕生没打算喝,交了辞职信要去旅居。
  有高层恐吓他既然如此以前写的某些文就要踩缝纫机了。
  前者表示这么一堆烂摊子都没搞完还有余力抓我呐?!转头就开马甲奔赴线上各大战场。
  江诵后脚也辞了职。
  酆都来要人,劝他回来吧终于知道鬼比人好多了吧。
  白狼表示自己还是个活物,整日待在地府不太好,容易丧失活性,罹患精神疾病,加剧罅隙与此间的吸引力。
  石头仔不用吃喝,乐知年紧跟着也辞了,表示自己要长点心,大概只有几年可活,遂兴颠颠捡起了自媒体,如果有人不信他的爆料揭露,就赠送罅隙一日游,乐正瑛让他滚蛋。
  至于庾穗,辞不辞也不影响,乐正本家被调查后,也没谁敢使唤她。
  其外表年龄依旧停留在六岁左右,心智偶尔会回到正常成年生物水平,但热衷接私活,还不喜欢走门。
  江诵不放心,把她房里的烟囱封了,这妮子开始正大光明地走客厅落地窗。
  今天扔一颗头,明天拖半具尸体,方恕生已然脱敏了。
  但乐知年没有,做梦都是藤蔓缠结,水汽氤氲,环境仙仙渺渺,内容恐恐怖怖——
  两只鱼盘上坐着两漂亮娃娃,那长得十分英俊的河神木着脸问他:“你掉的是这只长发穗,还是这只短发穗?”
  河神旁边杵着个长头发的漂亮荷妖,似乎只要他贪心选错,就能狞笑着给他怼一莲蓬。
  乐知年抱着揪他头发的郑钱哭得一把鼻涕一把泪:“我不要带孩子了,我回去加班行吧,加班!老大!我亲爱的挚爱的可爱的老大!鞭策我吧!”
  而后他一睁眼,瞅见他老大举着平板,工作交接模块还悬浮着,从二楼探出个头,一言难尽地看着他。
  “你干什么,”江诵鸡皮疙瘩掉一地,“伪物上身了?彤铭果然没有清理干净,真是造孽。”
  乐知年抹了把脸,心力交瘁:“你不是说经此一役,外在年龄变化不会再影响个体心智了吗?我上网请幼儿嫂,他们一听是那种碰不得面的双胞胎,跑得比骗完人的郑钱还快!”
  江诵心虚地摸摸鼻子:“这只是个别情况。”
  乐知年撂挑子:“我不干了!我要放假!我辞职是为了这个吗?!”
  而后他喊着自由啊生活啊纯净的灵魂啊,翻下沙发,动作敏捷,吱哇乱叫地就从窗户跳了下去,差点砸到露露的尾巴。
  酝酿情绪的方恕生掰断了电容笔,惊呼:“你们怎么都不走门啊!”
  江诵扶额。
  而郑钱致力于给所有不义之财一个家。
  譬如前脚官方刚为某人发了声明,什么君子论迹不论心云云。
  后脚家里嗖嗖往外飞钱,能直接蹿进当时被捐赠者的手里。
  民众开始还会尖叫,后来表示这可能是新型疫病的症状之一,和菌子中毒见小人差不多,还有人玩笑着问,器官什么的能不能也这样搞?还有工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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