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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沉沦(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5-06-24 09:17:12  作者:方浅
  小赵总一脸嫌弃:“扫兴,过来,替我擦干净鞋”
  黎又瑜胃清空舒服多了,清洁工以最快的时间清理完地面,黎又瑜这才看见小赵总鞋上的一点呕吐物,刚抽出纸巾,小赵总说:“用舔的。”
  “你确定?我刚吐过,嘴可能没纸巾干净。”
  吴总冷笑:“就这是你们的员工?既然你们西江月不会培训,那就交给我,Sam,给我开间房,把他洗干净送过来。”
  黎又瑜背后渗出冷汗,真的开始害怕,被两个彪形大汉架起来时大喊:“我不是西江月的员工,你们无权对我做任何事,我是赵禹庭的人,是他叫我来的。”
 
 
第2章
  房间再次陷入安静,这次沉默的时间比先前更久,接着是小赵总的咆哮:“我他妈一脚踹死你,你再说一遍,谁叫你来的?”
  黎又瑜硬着头皮:“赵禹庭,他告诉我他叫赵禹庭。”
  旁边有人掩不住惊讶:“凌海集团的赵禹庭?”
  “是,赵禹庭,今年刚当选为议会议员。”
  小赵总一脚踹过来:“放你妈的屁,我哥怎么会叫你来这种地方,不对,我哥根本不会叫任何人来这里,你倒是说说他叫你来干什么?”
  黎又瑜脑海里飞速运转,站起身,捂着胃部:“约会,约在这里当然是来干那种事的。”
  眼看小赵总又要打过来,黎又瑜作势又要吐,脚下一个不稳,一杯洋酒倒向小赵总裤裆。
  黎又瑜抓起纸巾扑到他身上:“对不起对不起,我……呕……我没忍住……呕……”
  小赵总手忙脚乱推他,偏黎又瑜几乎是趴在他身上,急得小赵总直呼救命:“快快快,拉开他,恶心死了。”
  Sam扶着小赵总,呵斥黎又瑜:“快滚去处理。”
  黎又瑜赶紧捂着胃部往洗手间冲:“对不起对不起,我先去趟洗手间,出来再向您道歉……”
  身后是Sam的声音:“小赵总,我们先去房间处理下换身衣服,您这边请。”
  “让他给我等着,小爷我今天非不信了,敢造我哥的谣……”
  黎又瑜冲进洗手间,反锁,掏出刚从小赵总身上摸来的手机,手机被他趁乱塞进咯吱窝,这招还是看电影学的,人在危险的时候要学会自救,今天走不出西江月大门,明天他会从这个世界消失。
  手机设有密码,好在报警电话不需要解锁,随即拨打报警电话:“你好,我要举报,这里有人进行非法交易。”
  十分钟不到,保安对讲机传来声音:“各部门请注意,安全消防检查,安排客人们从安全通道离开。”
  果然,西江月训练有素留有后招,听着外面的动静,黎又瑜打开洗手间门,一出来被保安按住:“小赵总交待你不能离开,跟我们走。”
  被带到楼上的房间,小赵总刚洗完澡,系着浴巾,指着黎又瑜:“说,你的目地是什么?”
  楼下一片嘈杂,小赵总走到门口:“Sam,怎么回事?”
  Sam没来得及回答,从电梯、安全楼梯各跑过来数名警察,他们对着裹着浴巾的小赵总和穿着工作服的黎又瑜举着证件:“扫黄,都别动,双手抱头,蹲下!”
  黎又瑜抱头靠墙蹲地,欲哭无泪,这坑挖的深,自己砸坑里了。
  凌海大厦,灯火通明。
  科技感满满的太空办公室内,年度会议正在进行,集团CEO赵禹庭双手交叠,听完市场部汇报,隔空以指纹操作投影设备,翻回PPT前几页,红色箭头指向几个关键数据:“华东数据有问题,华南同比下滑,会后重新整理,在座各位,数据不是给你们用来糊弄我,而是你们拿到数据,该做出怎样的应对和解决方案,散会。”
  人事部接过会议后续工作,机器人为参会人员准备宵夜,收集电子屏上的签到表,在上面记下会议结束时间,参加会议的这些人,被称为上等工。
  凌海集团年度会议一年一次,每次都是连续十几个小时,会中准备餐食、水果,会后准备宵夜,偏远地区赶过来参会的人员入住集团酒店,会议超出时间按加班计算。
  助理上前,顶着压力汇报赵向聿从西江月被警察带走,并被多家媒体拍到的消息。
  听到西江月赵禹庭本能地升起厌恶,早年公司一位高管多次出入西江月,染回一身脏病,临逝去前赵禹庭去看望他,那位高管感慨,西江月能够满足男人所有的虚荣心,在那里,顾客就是皇帝,有人跪着服务,甚至有人舔他的脚,只要给足钱,他就是在那一声一声恭维中迷失自我,丢掉性命。
  助理试探着询问:“需要派人处理吗?”
  赵禹庭大步向前,抬手看表,后面还有一个小型高层会议在等他:“进去了就让他多蹲几天,吩咐下去,不用理会。”
  助理提醒:“老爷子那边给您打过电话,让您开完会回电。”
  老爷子最疼他这个不学无术的纨绔弟弟,赵向聿比他小九岁,是整个家族最小的成员,自小顽劣,老爷子倒是想的开,总说他还没到开窍的时候,长大自然收心。
  赵禹庭神情淡漠:“警局有他们的流程,老爷子会理解的。”
  “好的赵总,我就去回复老宅那边。”
  赵禹庭刻意给他教训,整晚留在公司,并未出面。
  距离赵向聿被带走已过去近二十个小时。
  助理又匆匆来报:“赵总,楼下来了很多媒体,这次不是因为二少的事,公关部刚传过来一段视频,您看看。”
  赵禹庭接过助理递过的手机,视频中,穿着半透明白衬衫的男生被人按着,口中的话在视频中格外清晰:“我是赵禹庭的人,是他叫我来的。”
  “约会,约在这里当然是来干那种事的。”
  助理打量着赵禹庭神色:“视频是从西江月流出来的,当时在场人员名单都在这里,暂未查明发布者。”
  赵禹庭扫过名单,拿起钢笔圈出其中一个:“查。”
  助理记下,蔡某,凌海集团旗下竞争公司的最大供货商,竞争公司多次与凌海集团打价格战,最终因资金链断裂申请破产,蔡某失去最大客户,曾多次向凌海提出合作意向,凌海对产品要求极高,蔡某产品不达标,未能中标,蔡某打击报复也不是不可能。
  “媒体那边需要公关部出门澄清吗?”
  “不用,静观其变。”
  有事闹事,闹大才能看清背后之人意图。
  老爷子电话第五次打过来:“禹庭,我们赵家人丁稀少,你弟虽不如你成器,好歹也是你弟弟,待我百年过后,这世上与你血脉相连的便只有你兄弟二人,把他接回来吧,孩子肯定也害怕。”
  “是,爷爷。”
  助理简短向他汇报昨晚西江月情况,赵禹庭翻着黎又瑜资料:“黎又瑜,二十岁,三年前入职西江月。”
  照片上的男孩清隽俊逸,跟视频中判若两人,赵禹庭敢肯定没有见过他。
  助理分析着资料:“黎又瑜,在校大学生,大二那年入职西江月,今年大四,西江月晚上营业,应该是兼职,西江月内部管控严格,员工上班不能携带电子产品,暂时没有更多的信息。”
  赵禹庭淡淡道:“不重要,一个小丑罢了。”
  助理极力控制住脸上的表情,欲言又止:“他说他是您的人。”
  到警局,办理完相关手续,警察告诉他:“已查明,不存在买卖关系,属正常娱乐,这边签字。”
  只剩黎又瑜和赵向聿还留在警局,其他人早已被接走,黎又瑜在笔录中提起他没有家人,无人前来签字,听到警察叫他的名字,激动地跑过去:“我可以走了吗?”
  “已查明你们没有参于非法活动,可以走了。”
  黎又瑜自己签字后往外走,恰巧遇到熟人,那个赵家二少爷。
  赵向聿走在他前面,几次回头看他,黎又瑜相信若不是在警局,他一定会动手。
  一出警局大门,没等赵向聿有所动作便看见赵禹庭的车,只得灰溜溜跟着助理走向后面车,嘀咕:“惨了。”
  黎又瑜才走出大门,冷风袭来,冻得他裹紧从西江月穿出来的薄衬衣,这天气,穿了等于没穿。
  前面停着的黑色宾利车门打开,司机走到他面前:“你好,我家先生请你聊几句。”
  隔着车窗玻璃,赵禹庭打量着资料上的男孩,男孩穿着不得体的衣服,双手抱臂,风吹动他额前的头发,冷到他半弯着腰,自上而下透着廉价与脏污。
  “我不认识你,更不认识你们先生,你们想干什么?”黎又瑜想往回跑,被司机拦住。
  司机没有解释,推着黎又瑜到车前,车门打开,穿着羊绒大衣的男人与他面对面,挟裹着温暖划开寒流在两人之间横亘的无色墙体。
  未等男人问话,不知道从哪跑过来一队记者,记者们举起相机一窝蜂往车边跑:“快快快,这边这边,赵禹庭,是赵禹庭的车。”
  黎又瑜懵了,此刻他穿着单薄的衣服瑟缩着站在男人对面,男人见记者,皱眉命司机关门。
  眼看记者就要追上来,黎又瑜又冷又惊,曾独自面对记者的恐惧席卷重来笼罩在心头,情急之下黎又瑜伸手阻住车门:“他们好像是冲你来的,也许是冲我,帮帮我。”
  “放手。”
  黎又瑜一把抱住男人未收回的一条腿:“我不放,帮帮我。”
  记者们越来越近,快门声急如闪电,男人拎起黎又瑜胳膊,将他带到车上扔到后座。
  车门关闭,暖气渗进毛孔,黎又瑜打了个寒战,一阵后怕,趴在车窗往后看,记者们追着车拍着,黎又瑜拍着胸口:“谢谢,不知道怎么称呼您?”
  男人声音醇润,似乎又透着股寒意,他的手里多了一张白色手帕,此时用力擦着手:“怎么?你不是我的人吗?”
  这是赵禹庭近三年来头一次与低于上等工阶级的人员直接对话,能跟他面对面交谈的人,必定要有他的社会价值。
  黎又瑜侧过脸,身旁男人自带上位者气息,透着不容置疑的贵气,金属框眼镜,黑衬衫,灰色西装马甲,同色系西裤,旁边是文件夹和不知什么时候脱下的大衣,用来隔在两人中间,定制西裤利落贴在真皮座椅,分明是静止的造像,却有着致命优雅。
  车载香氛混入他袖口的乌木沉香,黎又瑜忽然察觉空气密度正在压缩,在他唇畔的笑意,将所有试探性目光放大、定格。
  黎又瑜僵直着身体,下意识地喊出他的名字:“赵禹庭。”
  男人摩挲着表盘,似乎很不愿意看黎又瑜:“正是,与你约会的赵禹庭。”
  黎又瑜被他不怒自威的气势吓到,强装镇静,再次仔细看他的侧脸,遗憾的是,他并不能判定眼前的赵禹庭是不是父亲去见的神秘人。
  有些像,又有些不像,直到这一刻他才明白,有些事并不是他想象的那么简单,一张模糊的侧脸并不能证明什么。
  可以肯定的是,父亲的死跟凌海集团有关,去年,父亲与一家化学工厂合作,黎又瑜查过,那家公司属于凌海集团旗下分公司的代加工厂。
  父亲出事后,那家工厂连夜搬离,原厂址推平建成足球场,一切快到令人不敢置信,整理父亲遗物,缺失一个笔记本,父亲有个习惯,每年用的本子会编号。
  年初,他买来十二个笔记本,亲手在本子上写编号,父亲习惯性将所有重要的事或单据记录在本子上,单据夹或贴,注明事项,整理时编号为7的本子怎么都找不到,他很确定父亲用过编号为7的本子,曾见过父亲对着本子皱眉犯愁,若能找到本子,兴许能找出父亲自杀真相。
  “怎么?怕我?”
  黎又瑜控制不让手抖,顺手一扯,拉住赵禹庭腿边的大衣:“不怕,我不认识您,我只是听过您的名字,借用了您的名号,他们要我为他们服务,我不愿意,我想他们应该是会给你面子的,我可以补偿。”
  “哦?你想怎么补偿?”
  “我可以为您服务,只为您服务。”
  “呵,哪种服务?”
  他那带着轻嗤的冷笑传进黎又瑜耳中,心跟着一悸,眼下最重要的是跟他扯上关系,也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就,那种服务。”
  黎又瑜的成长不说自小一帆风顺,但没吃过太多苦,所遇最大挫折是父母离世,没有出过社会的他遇到赵禹庭这类传说中专制独载、心狠手辣的商业巨头,害怕再所难免。
  他深知想要从赵禹庭身上获取信息,一是做到让他信任,逐渐渗透他的生活;二是给他留下独特的印象,在他蔑视一切的目光中留下一笔。
 
 
第3章
  赵禹庭没再追问,他将黎又瑜的资料塞进车内碎纸机中,吩咐司机:“回家。”
  黎又瑜不知道他要去哪,没赶他下车,应该是带他回去让他进行“服务”,到这里黎又瑜才是真正心慌,父亲的事要查,出卖身体他做不到。
  车辆在拐弯时减速,赵禹庭不动声色通过后视镜观察后面跟着的一辆黑车,那辆车从派出所门口开始跟踪,一路尾随,目地不明,不排除跟黎又瑜有关。
  郑修源同样看到后面的黑车,立即拨打保镖团队电话:“黑色别克,车牌MSL7796。”
  对面回复:“已跟紧,车上四人。”
  黎又瑜胆颤心惊,脑海里快速闪过各种商业枪战片,偷偷看后视镜,黑色车被另外两辆车左右夹击,很快消失在后视镜。
  汽车驶向本市房价最高的小区,黎又瑜这才看见前排除司机,副驾驶位还坐着另一位男人。
  车停稳,司机绕到后排打开车门,赵禹庭下车,司机拎起他的大衣:“先生,外套。”
  他站定,大衣下摆划出的弧线恰好停在黎又瑜靴尖前几厘米处,这个距离既构成社交礼仪的安全边际,又暗含某种试探性的侵略意味。
  “处理了。”赵禹庭理了理马甲,顶着寒风往别墅走,头也没回,只说:“找医生给他检查下,没问题安排他住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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