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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位者沉沦(近代现代)——方浅

时间:2025-06-24 09:17:12  作者:方浅
 
 
第38章
  黎又瑜几乎未做丝毫挣扎,任由自己陷入这场雪夜的狂热之中,如野马脱缰,驰骋在雪夜的急归的浪漫里。
  在意识的朦胧与恍惚间,黎又瑜像是突然被什么念头击中,冷不丁地问道:“你有喜欢过别人吗?”
  “没有。” 赵禹庭的回答简洁而干脆,没有丝毫的犹豫与拖泥带水。
  黎又瑜微微抬起眼帘,眼神中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审视:“你要是有喜欢的人,你应该会是个浪漫的好情人,至少在你正常的、不那么冷硬的时候是这样。”
  他的话语里,既有着对赵禹庭的一种想象,又隐隐夹杂着一丝难以言说的复杂情绪。
  确实,雪夜,突然回来的人,急切的吻,抵死的缠绵,这一切发生在相爱的人之间才配称之为“浪漫”,发生在他和赵禹庭之间,只能说是小奴隶迫于主人的淫威,不得已只能配合。
  赵禹庭是如此的聪明,在他听来,这是小奴隶得寸进尺的试探,他目光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冷意,“我不认为在这个时候谈论喜欢这个词是个好时机,不要妄图爱上你的主人。”
  “并不是所有人都爱你!”黎又瑜反唇相讥,“我只是在假设,现在,你打消了我对你先前的误解,我收回,你就是个彻头彻尾、毫无情趣的冰山!”
  他一边说着,一边用力地挣扎了一下,试图摆脱赵禹庭的怀抱,以宣泄心中的不满。
  赵禹庭没有生气,抱起黎又瑜,揉了揉他后背:“冰山?这评价倒是有趣,在我听来,这算得上是个很高的赞誉。”
  他的声音低沉而醇厚,像是在逗得宠物不开心后给予的安抚,黎又瑜想生气,但没力气。
  黎又瑜原本挣扎的动作渐渐停下来,不由自主地攀在赵禹庭的肩上,将自己所有的力量与重量都交付于他。
  此刻,他望着窗外那纷飞的雪花,心中不禁泛起涟漪,他想,或许冰山给予的浪漫,也算是一种别样的浪漫,至少,在这个雪夜,一切都显得如此物别,让人心生沉醉,哪怕这浪漫的背后,隐藏着诸多复杂。
  事后,房间里弥漫着一种慵懒的宁静,所有的喧嚣与阶级都被隔绝在外,交缠的体温交织成一种无声的信任与依赖,黎又瑜拉开与赵禹庭的距离,深吸一口气:“我有事坦白。”
  “坦白?”
  黎又瑜吐出气息,从他刻意接近,到他看到鑫辉五金的资料逐一讲述,讲完紧张等待赵禹庭的反应。
  赵禹庭只是淡淡道:“我知道。”
  “你知道?你什么都知道。”
  “不错,从你接近我开始,我放你在身这只是想钓出你背后之人。”
  “我背后没有人。”
  “我知道。”
  黎又瑜后背发凉:“你知道?那你还留我在身边?”
  “没有人会挑你这么笨的人来我身边当‘卧底’,留你,只是因为你蠢。”
  黎又瑜表示不理解,他鼓起勇气说出的秘密,在赵禹庭这里轻飘飘换来三个字:“我知道。”
  “赵勋的事你先别管,我来查。”
  “我想查明我爸为什么跳楼,怎么能不管。”
  “赵勋没你想象中的简单,他能从小山村走出来,顺利走到老爷子身边,并且让他认祖归宗,他的手段不是你能承受的起的,你只要好好待在我身边,剩下的交给我。”
  “为什么,为什么要帮我?”他不懂他在期待什么,期待能从赵禹庭口中听到不一样的答案。
  “你是我花钱买回来的奴隶,我不希望你出去给我找麻烦。”
  先前的感动被这句话残忍打回现实,黎又瑜往后一躺,转身背对着赵禹庭:“知道了,不会给你惹麻烦。”
  赵禹庭躺下又咳嗽几声,黎又瑜本想问他要不要喝水,想起他冰冷的警告,蒙住耳朵装聋作哑。
  久久不能入眠,黎又瑜藏着心思,以他个人力量不可能与赵勋对抗,但赵禹庭一定可以,他的坦白,换来合作,或者说,借他的手接近真相。
  新的一天,床边无人,拉开窗帘往下望,两道深深的车轮印延至远方,消失在茫茫的积雪尽头。
  下雪后的第三天,各大媒体争先报道赵禹庭与江城周家周含微深夜约会,照片中,赵禹庭与一高挑女子齐齐出现在江城空中花园餐厅,鲜花烛光,男才女貌。
  黎又瑜扬起手机,问赵向聿:“网上说你很快会有嫂子了。”
  赵向聿听爷爷提过一嘴,顺口道:“你吃醋了?我哥总是要结婚的,你懂的,家族联姻,避免不了,就连我爷爷我奶奶,都是两个家族的结合,还有赵勋,他可没少沾他老丈人的光。”
  “我以为,赵禹庭能够婚姻自由。”
  “有什么所谓,我哥很早以前就说过,结婚对于他来说可有可无,你该不会想当我嫂子吧?”
  “没有,我是那么蠢的人吗?”
  “我以为你爱我哥爱的要死。”
  黎又瑜岔开话题:“要开学了,我要搬去学校了。”
  “你住校?那我多无聊。”
  “你就没点事做吗?”
  赵向聿认真想了很久:“我想创办自己的游戏公司,我哥说我不懂,我爷爷让我不要折腾,就连阿迟,他都劝我不要那么辛苦,没有人支持我。”
  “我支持你,你可以先找个游戏公司实习,打铁还需自身硬,你光空口白牙一说,他们不是不支持你,而是没看到你的坚持,你要去学习,去做。 ”
  赵向聿愣了半晌,眼圈一红,扑上去抱住黎又瑜:“爱死你了,你真好。”
  “你们在干什么?”门外,赵禹庭大步跨进,脸色黑沉,目光如刀。
  黎又瑜双手环在半空:“赵总,你不是在江城吗?”
  赵禹庭鞋都没换,一把拉开赵向聿:“注意你的言辞,赵向聿。”
  然而,他并没有给赵向聿解释的时间,匆忙进电梯。
  赵向聿一脸无辜:“我说错什么了?”
  黎又瑜耸肩:“你什么都没说。”
  当晚,别墅工作人员到齐,黎又瑜不用做饭,上楼时被迟锦佑叫住:“又瑜,你做的牛腩面有没有什么秘诀,是不是有什么独门秘方?”
  “没有啊,随便做的,怎么了?”
  “老板从昨晚到现在没吃东西,让阿姨煮牛腩面,阿姨煮两次,老板都只尝一口,全让端了下来,我刚去问,说是跟上次吃的味道不一样。”
  “那我去煮吧。”
  跟上次一样,冰箱里有什么,各取一样,全部扔智能高压锅,新型高压锅,用时短,安全性高。
  二十分钟后,迟锦佑送面上楼。
  下来时一脸轻松:“先生吃了,连汤都没剩。”
  入夜,黎又瑜刚躺下,赵禹庭推门而入,黎又瑜装睡,不作理睬。
  脚部的被子被掀开,赵禹庭的手抓住黎又瑜脚腕:“面煮的不错。”
  他的手很冷,指尖浸透了寒意,触碰到肌肤时,那凉意从掌心蔓延,像是能穿透血脉直抵心底,黎又瑜打了个寒颤,往被子里缩脚:“嘴上夸不如实际点,从三百万里减个十万八万的,以后我少还点。”
  赵禹庭拽着他:“符合你的本性,你可以换个方式,我也许会考虑你的提议。”
  “你无耻,三句话不离上床。”
  “你的定位取决于你的价值。”
  “那只是你的偏见。”
  他的偏见根深蒂固,像一堵高墙,隔绝了任何与他认知相悖的声音,无论对错,他只信自己,仿佛真理早已被他独占。
  “你能做的只有臣服。”
  “我会打破你的偏见,向你证明我并不是你口中的一文不值。”
  赵禹庭欺身上前:“在你证明之前,先体现你现在的价值,我的小奴隶。”
  黎又瑜死死抵住赵禹庭胸膛:“等等,有我话要说。”
  “说。”
  “我要辞职,快开学了,我要搬去学校。”
  赵禹庭退开,整理袖口:“等你上完学,这份工作不一定是你的,你想清楚。”
  “我选择上学,工作以后再找,AI不可能完全替代人类,我一定能找到属于我的定位。”
  赵禹庭嗤笑:“天真,你现在属于我的个人私有,没有我的允许,你不能去学校。”
  “凭什么!”
  “就凭你把你自己卖给了我。”
  “那不是我自愿的,当时情况紧急!”
  “多说无益,过来,替我脱衣服。”
  黎又瑜拳头在身侧攥得发颤,脖颈青筋隐隐跳动,喉咙却像被棉絮堵住般发不出声,下颌倔强地抿成直线,所有尖锐的质问和无言的呜咽都锁进咬紧的牙关里,下一瞬,黎又瑜抓起赵禹庭的手腕,用力咬下去,咬下所有的委屈与气愤。
  赵禹庭本能的劈向黎又瑜后颈:“最烈的马都有被驯服的一天,不要挑战我的耐性。”
  门被甩得发出巨响,黎又瑜揉着被劈酸的脖子,刚那一口咬的用足了劲,下颌拉着生痛。
  楼下传来汽车轰鸣声,黎又瑜拉高被子盖住脑袋,他一定要去上学。
  接下来两天,黎又瑜没有在别墅见过赵禹庭。
 
 
第39章
  迟锦佑不知道是不是故意说给他听:“先生大前晚开车出去的,一直没回来。”
  当晚,晚餐前赵禹庭回到别墅,手腕绑着白色纱布,赵向聿和迟锦佑一齐问:“哥,你手怎么了?”
  “先生,您受伤了?”
  赵禹庭淡淡瞥向黎又瑜:“不小心被狗咬了。”
  黎又瑜埋头喝汤。
  “先生,被狗咬了要打预防针,您打了吧?”
  “嗯。”
  赵向聿:“哥,在哪被咬的,咬人的狗不能留,打死没?”
  “不用打死,总会学乖的。”
  晚餐后,黎又瑜轻敲赵禹庭卧室门:“我能进来吗?我是来道歉的。”
  赵禹庭裹着纱布的手比他的脸早一秒映入眼帘,黎又瑜不敢抬头:“对不起,我不该咬你。”
  “你为这个而道歉?”
  黎又瑜目光坚定:“我为一时冲动咬了你道歉,我还是要去上学,工作没了以后再找,我不想依附你,当一只花瓶。”
  “你高看自己了,你不是花瓶,你只是我的奴隶。”
  黎又瑜从他的语气里听到松动,“那你是同意了?我能去上学了?”
  “我不同意,你就不去?”
  “不,你同不同意我都要去上学,如你所说,你不会把精力放在一个小奴隶身上,我的灵魂是自由的,我的躯体只会跟随着我的灵魂。”
  眼前的少年,比他的弟弟赵向聿还小一岁,有着赵向聿没有的坚韧和不屈不铙的意志。
  昨晚与姑姑视频,姑姑今年四十八,定居国外,当年被迫与初恋分开,继而与门当户对的家族联姻,婚姻维持年限与夫家商业立足年限几乎一致,夫家破产,姑姑净身出户,一个人跑去国外,这些年,姑姑换过的男友无数。
  姑姑给他介绍小她二十岁的男友,支开男友,赵禹庭问姑姑有没有在他们身上支付过感情。
  姑姑笑着说他问出跟身份不匹配的问题,她告诉赵禹庭:人生苦短,请先享乐,养男友如养宠物,偶尔哄哄宠物,逗他开心,宠物开心,即便出走,也会找回来的路。
  赵禹庭不想养宠物,不想做浪费时间的事,但他想做个实验:放出去的宠物会不会找回家的路。
  老练的驯鹰人知道,真正的征服不在锁链的刻度,而在苍穹的边界,鹰羽翼丈量过所有风的形状,最骄傲的猎手会自愿栖息在最初的手套。
  赵禹庭侧身,示意他进屋:“告诉我,你上学是为了什么?为毕业找份工作,摆脱底层身份,把学历当作逃离原阶层的工具,带着你父母家人的期待,毕业后到处投简历,挣脱‘淘汰者’命运,既如此,你现在已经得到了,我给你足够了。”
  黎又瑜摇头:“对你们这些上层人士来说,无形的阶层烙印很难消除,我也从来没有将自我价值与‘是否逃离底层’绑定,对我来说,知识不仅能带来经济资本,更赋予人打破认知局限的能力,你可以嘲笑我,看不起我,但你不能蔑视我的决心。”
  赵禹庭冰冷的脸上表情未变,在黑暗里站了许久:“你可以去上学。”
  “我还有一个问题,赵勋,他在瑞阳县的工厂,真的是五金工厂吗?”
  “工厂只是一个幌子,他在经营期间购买三台小型挖掘机,雇佣多名矿工,合理怀疑,赵勋非法开采矿产。”
  黎又瑜激动地抓赵禹庭胳膊:“我在我爸爸的笔记本里看到过打矿井的工费,我们是不是可以报警调查?”
  “笔记本不能作为证据,耐心等待。”
  “我已经等太久了,我需要一个真相,一个我父母死亡的真相,他们身体健康,家中无欠款,他们不可能自杀。”
  “你能做的只有忍耐和等待,做个听话的孩子。”
  黎又瑜胸口剧烈起伏:“我只是想要一个真相,一个不被上层阶级一手遮天掩盖的真相。”
  赵禹庭僵硬地搂过黎又瑜的肩,将他按在自己胸前:“阳光也会照在上层阶级的土地,也会有人头顶光芒。”
  “谢谢,这次的谢是真心实意的,那三百万,总有一天我会还你,只要我还活着。”
  他的眉眼明亮,如初春融雪的溪流浸润荒野,如盛夏树影间跃动的光斑唤醒倦意,那种独有的、自灵魂深处散发的生机,恰恰是赵禹庭所缺失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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