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愣住。方才那是什么声音?有点像哭,可好像也在喘,调子又尖又细,他身体根本不受控制,自己就变烫了。
秦灼顾不上多涨多难受,他只想怎么才能让雪辞跟他说话。
怎么成亲第一晚就把娘子惹哭了?
要、要怎么办?
秦灼急得想打自己一巴掌,立刻弯腰凑到雪辞脸跟前。
隐忍的啜泣声和从皮肤中冒出的湿湿软软的想气,让他半边身体都酥酥麻麻的。
男人像条狗似的,热气烘烘:“娘子,方才是我错了!你用力打我吧!”
又是奇怪的要求。
秦灼靠得太近,气息都滚落下来,把雪辞烫得已经不愿意跟他较劲了。
“你往那边去点儿……”雪辞伸手去推他,结果手指也被攥住,被湿热的口腔含住。
他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来:“吃我手指干什么!”
周围太黑,他也不知道秦灼的脸和眼究竟在哪儿,只能对着完全把光线遮住,影子有他两个大的黑影。
“娘子,我舔舔你,不哭了好不好?”
“……”
雪辞懵了,这又是什么哄小孩的招式?
看样子他方才的发怒,秦灼完完全全没被震慑住,反倒是他自己,突然床上起来,动作幅度太大,那些床单上、腿间的东西,都黏黏糊糊往更奇怪的地方流去。
雪辞脸蹭得一下热了,也不跟对方置气了:“我身上脏了,要洗掉,你帮我把洗澡水打进来,我就不生你气。”
秦灼本就有此意,只是找不到机会提,一听这话连连点头:“好!好!我去帮娘子打水!”
说完便从床上下来。
屋里漆黑,雪辞也不知道他怎么看得见的。很快,微弱的烛光摇摇曳曳照亮了男人深邃的侧脸。
接着,第二根蜡烛被点亮。
第三根……总共点了四根蜡烛,屋子里才勉强看得清。
雪辞也不想在黏黏腻腻气味古怪的被子里待了,抬脚要下床。脚还没踩到地面,就被一双大手握住。
“娘子,夜里冷,要穿鞋。”
秦灼就这么蹲在他脚边,把他的脚放在自己的大腿上暖着,手小心握住他的脚腕,另一手伸手拿鞋。
如果不是男人一丝未挂的话,雪辞还挺感激他的。
现在只觉得被对方碰到的地方都会被浇上东西。
他头皮麻麻的,想将脚缩回来。
秦灼也不知道是吃什么长大了,明明看着没使力气,却能轻易禁锢着他。
脑子可能用来换力气了。
还有那个东西。
雪辞是无意看到的,察觉后就立刻别开视线。
他吓得以为是自己眼睛看错了,又偷偷瞄了眼。
……雪辞摸了摸自己的小肚子。
幸好秦灼不懂那些,不会跟他有夫妻之实。
否则,肚子会戳鼓出来……
秦灼正郑重其事给雪辞穿好鞋袜,也不太抬头,声音不自在:“娘子,腿要擦干净再用毯子裹。”
他刚才帮穿鞋的时候,不小心看到了一点不该看的。
也看不清是具体是什么模样,能看清的是被红色烛光映出一层润光的大腿。
上面还留着一层浆膜。
是他的。
雪辞就这么眼睁睁看着秦灼起来了。
小郎君瞪大眼睛,眼眸中也不知是害怕还是震惊,或者再加上一丁点儿想要用脚踩扁它的冲动。
但他知道那样不行。
脚肯定又被变脏。
【废物。】
【光是被碰一下就爽成那样。】
【中看不中用。】
什、什么?
雪辞:【你怎么出来了?】
最近病毒碎片在休眠期,雪辞半个月都没听到它说话。前段时间他被大雨困在那种那么无聊不出来,偏偏是这种时候。
碎片:【我听见宝宝叫了声,就出来了。】
声音是闷颤的,可仔细听又尖弱。
像是被什么烫到受不了。
雪辞的新婚之夜,剧情里一切都不会发生,可现在呢,才睡在一张床上第一天,就是这种事。
碎片像无能丈夫:【真想这天下靠近你的男人都是太监。】
雪辞:“……”
他没再跟碎片聊下去,愠着小脸让秦灼赶紧把衣服穿上去打水,其余的不用做。
外套挂在床头,雪辞随便拿了一件,披上后才发现是秦灼的。
能遮到脚踝。
雪辞跳下床,浑颤的腿肉像是水波似的,也没注意到腿根正对着秦灼的脸。
叮嘱对方:“记得不要跟其他人乱说,问的话就是我想洗了,其他问题就不要回答。”
男人被扑鼻而来的香味弄得发晕。
“嗯……”
僵僵起身,秦灼甩开满脑子杂七杂八的念头,套上成衣出屋。
门没关好,留了道缝隙,他止住脚步要合上,却在门缝里看到雪辞坐在椅子上。
是侧对着他的。
上衣被拢到腰间,雪辞用一只胳膊挽着,随后软腻的大腿抬起来,圆润的脚趾崩得紧紧的,踩到椅子边缘处。
雪辞弯下腰,那种折度,是他从来没见过的柔软程度。
他看到雪辞闻了闻自己的大腿,露出嫌弃的表情。
秦灼眼皮不停地跳,他不知道此时自己是什么心情,眼前依旧是柔软雪腻的一片。
腿太嫩了。
他怀疑自己用鼻子一压,就直往外冒水。
还有刚才,他喷了好些东西在雪辞腿上。
雪辞那么爱干净,肯定要讨厌他了。
秦灼乱七八糟的念头一堆,却不影响手上动作,那么重的木桶单手就拎去了里屋。
大婚夜,热水肯定是让人备好的。雪辞很快就洗上了舒舒服服地热水澡。
他舒展着手臂,软白的皮肤都混着热腾腾的水汽,眉眼湿润,脸颊带着婴儿肥的鼓。
秦灼已经收拾好床铺。
凡是染了一点味道的,他都扔进了床边的桶里,放着等第二日天亮了去洗。
雪辞洗完出来,只套了一件薄衫。
就像个煮好的汤圆滚到床的最里面。
脏衣服和用过的洗澡水都不用他操心。
秦灼在这方面很有眼力见。
秦灼倒掉洗澡水,再把桶放回去,干完活后第一时间不来床上休息,反而趴到床边,跟条大狗似的守着他看。
雪辞被盯得睡不着:“怎么了?”
秦灼腻腻歪歪:“娘子,我可以像大哥那样喊你雪辞吗?”
雪辞含糊“嗯”了声。
秦灼心里美滋滋的,每次他见大哥都是直接称呼名字,听起来关系就很好。
他傻傻笑了两声,语气羞涩:“雪辞,雪辞。”
雪辞连应两声。
然而就听到秦灼突然冒出一句:“我那里好像跟你长得不一样。”
什、什么?
“我看到娘子那里是粉色的,比我的好看不知道多少倍。”
雪辞瞬间没了困意。
怎么突然说这个……但都已经成亲,又是大婚之夜,谈论这些也不算过分。
也许是单纯好奇。
至少,对方是不懂房事那些的。
雪辞“哦”了声。
“大家都、都差不多吧。”他说完就不愿意再聊这话题,想要让对方快点休息。
却被系统提醒OOC预警。
雪辞:“……”
这都第几次了。
他总觉得这个Ai系统是在故意为难。
难道要继续这个话题?雪辞语气干巴巴的:“那你、你的不是吗?”
“我的很丑。”秦灼惭愧道,“不好意思拿出来给娘子看。”
雪辞觉得他已经把天聊死了。
终于可以把人喊上床:“你还不上来休息吗?”
秦灼露出难为情的神色:“我也想去床上休息来着,可我一看到娘子躺在上面,我身体就好热。”
“那里也涨涨的。”
雪辞裹紧被子,湿润的声音传出来:“没事的……过一会儿睡着就不热了。”
更热了。
听娘子这么说话。
秦灼不自觉吞咽口水。
娘子看着体型小小一个,身子又弱。
不能再用那些烫娘子了。
“我睡地上了,娘子你休息吧。”秦灼抱着一床被子躺在了地上。
雪辞想到刚才洒在他腿上那些,没阻止。
他一个人占着大床,将被子盖好。
秦灼突然冒出一句:“娘子,你知道怎么洞房吗?”
雪辞拿出早已准备好的说辞:“躺一张床上就是洞房了。”
他听到秦灼应了声:“我知道了。”
我知道了——
娘子好单纯,竟然觉得躺在一张床上就是洞房了。
听到进度条涨动声音,雪辞满意睡下。
屋里留着一根蜡烛。
雪辞发丝柔顺,单薄的里衣像层薄纱一般顺着身体的线条遮住。
秦灼视线锁在雪辞身上。
他娘子真的好单纯,什么都不懂。
不过他懂得也不多——只知道成了亲后要洞房,具体却不知要怎么做。
雪辞身体如此娇弱,秦灼不知道要怎么做。
要不就不洞房了吧。
不洞房应该也能舒服吧,他负责让娘子舒服就好。
可那样具体又该如何做?
秦灼只能想到大哥。
回头问问大哥要怎么帮娘子舒服好了。
第140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06)
翌日雪辞是被热醒的。
古代世界似的天气要更阴凉些,加上他身体参数调整成F,已经好长一段时间醒来都是冷手冷脚。
此时被热气笼罩,难得浑身都是暖烘烘的。
雪辞舒服地哼了声,无意识往热源处滚过去。
带着腮肉的脸颊随着他的滚动颤颤晃着。
暖和,有弹性,除了大腿抵得很不舒服。
这是……?
雪辞意识回笼。
察觉到那是什么后,他屏住呼吸将身体挪回去一小块。
这是正常的反应。
他安慰自己。
反正无论再大再可怕,都不用强行塞给他。
可这么挤在一个有强烈反应的男人怀中,雪辞总觉得怪异,怎么也睡不着了。
他抖着睫毛,稍微睁眼。
从这个角度,秦灼凌厉的下颌线正对着他,冷眉冷眼的模样倒是将那张脸衬得优越。
完全看不出脑子不太灵光。
然而这份英俊也仅仅只维持了几秒。
雪辞看到他微微拧起眉头,似乎在思考什么世界难题,随后不知道想到什么,又憨笑起来。
……太傻了。
雪辞刚冒出这个念头,就看到秦灼用嘴唇亲了下自己手指。
?
所以……刚才那副纠结的表情,是在想要不要偷亲他?
秦灼偷亲完,嘴角抿了抿,露出满足的表情,一转身,正好对上雪辞复杂的眼神。
“娘子,我、我……我没偷亲你!”
雪辞:“……”
主角确实是傻的,不过并不惹人讨厌,是可以接受的程度。
他“哦”了声,很捧场:“我知道了。”
配合反而让秦灼认错,他耷着脑袋:“我错了娘子,其实我偷亲你了。”
男人像一条大狗,见雪辞醒来就朝他身上挤,用脸蹭着他的睡衣,又用黑亮的眼睛盯着他。
雪辞仿佛看到了一条摇成螺旋浆的尾巴。
他想起小时候喜欢在奶奶家来讨食的小黄狗们,热情的时候似乎喜欢用尾巴怼人,还喜欢坐在脚上。
就好像,不愿意让你离开。
【他哪有尾巴!】
11突然窜出来,在雪辞眼前胡乱晃两下:【宿主快看我快看我!】
雪辞被它吓到,缓了口气。
11立刻背对过来,将尾巴摇得飞快:【看我的螺旋桨!】
“……”雪辞眼睛都快看花了,他看得出,小狗是很爱吃醋的,便顺着11的后背轻轻抚摸,“乖狗狗。”
“娘子说什么?”
雪辞才意识到跟11的聊天不小心说出口,装作不知含糊过去:“没什么。”
秦灼在心里偷乐了两声。
他都听到了,雪辞夸他是“乖狗狗”。
傻狗用脸蹭着雪辞的手指:“你睡着时也好漂亮,而且身上好香,娘子你是涂了什么香粉吗?”
说完,还过来闻了两下。
雪辞招架不住这样的热情。他看着秦灼盯着自己手指咽口水的模样,怕又像昨晚那样把他手指含进嘴里去舔。
默默将手收回来。
他转移着秦灼的注意力:“你不是在地上睡着吗?怎么来床上啦?”
“半夜我听到你说冷,就上床抱着你睡了。”秦灼边说边用宽大的手掌包裹雪辞的手,粗糙的麦色衬得雪辞的手又小又白,“娘子,你是不是半夜暖不热被窝?”
“我身上烫,以后我抱着你睡好不好?”
雪辞无法拒绝一个纯天然暖炉。
秦灼见他点头,美滋滋跑下床,伺候他洗漱更衣。
一边伺候一边看,怎么都看不腻。
他娘子人这么就这么小一只,眼睛却又这么大,皮肤就跟没晒过太阳似的,嘴巴小又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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