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灼满足地对着雪辞的唇瓣舔了舔,便将雪辞的乌发全都束起来,戴好布冠。
漂亮的小书生大概不知道自己多受欢迎。
连一向跟秦灼不对付的谢乔司都为了引起他注意,做出一些奇怪幼稚的举动。
“你今日是不是涂了胭脂?”
谢乔司坐在雪辞右侧,课上也不好好听先生讲课,就盯着雪辞的脸看。
“嘴巴那么红。”
雪辞看了他一眼,乖乖道:“没有哦。”
谢乔司:“撒娇做什么?”
雪辞:“……”
他已经不想跟谢乔司说话了,不过为了以后主角的剧情能够流畅进行,还是主动让两人从死对头到朋友。
他会故意拉上秦灼跟谢乔司一起吃饭,一起踢球。秦灼虽然依旧耷着张狗脸,但也不会像之前那样一见面就互相厌恶。
唇瓣被含得不太舒服,雪辞舔了舔,结果一旁的谢乔司就这么看愣了。
他之前听说宋家小公子是个病秧子,可谁家病秧子脸颊这么粉,唇瓣这么红,还水水鼓鼓,唇珠翘翘,引得旁人上前去咬似的。
谢乔司趁着秦灼那野狗不在,将桌子移到雪辞旁边,结果用力太大,将雪辞桌上的墨水撞洒了。
黑色墨汁倒在了纸上,雪辞辛苦抄写的课文就这么被弄脏了。
他抿了抿唇,看起来不太高兴。
见雪辞皱眉,平日拽得不行的谢公子想了想被冷落的后果,立刻将面子抛下,跟人诚心诚意道了歉。
鉴于对方看起来不太像会道歉的人,雪辞着实惊讶。
看来是他以貌取人了。
“我再抄一张吧。”
他好脾气地开口。
“我也很想帮你抄的。”谢乔司凑近,盯着雪辞那张鬼画符器看一眼,面不改色,“但我写不出你这样的‘雪体’。”
雪辞茫然:“雪体?”
“你叫雪辞,写出的风格独成一派,别人都模仿不来,可不就能称作‘雪体’吗?”
听他这么解释,雪辞大概理解了——跟“瘦金体”一个道理。
可他的字……
雪辞垂眼,呆呆盯着自己的字迹,陷入了沉思。
他很有自知之明,不会用毛笔,本来觉得自己写出来的很丑很潦草,结果经不住谢乔司这么夸张的夸法。
表情由一开始的惊讶、到半信半疑、再到开始飘起来,觉得自己写的确确实实就是“雪体”。
“可、可能我这几天勤奋练习了吧……”雪辞的脸颊有点红,咳了声,语气里带了点小得意,“好像别人是写不来我这种。”
谢乔司被他那副模样弄得闷笑出声。
雪辞察觉到不对劲:“你是认真夸我的吗?”
“我当然了,我哪次不是认真夸你的。”谢乔司伸手比划,“夸你皮肤白、脸长得好,上学认真。”
“还有‘雪体’,风格独特。”
雪辞觉得谢乔司语气很真诚:“你是要跟我学吗?”
谢乔司:“……是。”
雪辞满意了。
也不怪罪对方把他墨打翻,重新拿出一张纸:“那你要好好看哦。”
谢乔司盯着他白生生的侧脸,心不在焉:“在看呢。”
这个人是什么小神仙下凡吗?
脸长得这样好,说话还细声细气的,真有这样的男子吗?
跟这样的漂亮男子亲嘴……会是什么感觉?
谢乔司喉结滚动,终于将困扰他多日的问题问出来,他凑到雪辞耳根,嗓音低哑,磨着后槽牙:“男子之间,都是怎么做那些的?”
认真教书的雪辞小老师先是愣了愣,反应过来对方在问什么后紧皱起眉头:“你怎么三心二意的?做功课的时候想这些。”
谢乔司:“我就是好奇,问问,我看你每天嘴巴都红红的,说话时嘴巴里面都好香。”
“就好奇,没别的意思。”
雪辞才察觉到对方原来一直盯着自己的嘴看。
他忍着羞耻,故作镇定道:“你要是真好奇,可以找个愿意的男子试试。”
谢乔司呼吸都被撩得陡然加重。
“是吗。”他语气幽幽,直勾勾盯着小书生的唇瓣,“我也觉得我需要试试。”
明明没有龙阳之癖,却整日想着怎么亲人,甚至是更过分的念头。
至于对方有没有夫君,谢乔司从没考虑过这个问题。
他性子天生浪荡不羁,没什么道德感。
——他甚至觉得雪辞是爱玩的年纪,一个夫君怎么可能会满足?
外面的野草必然也是要采一采的。
谢乔司胆子够大,刚想问雪辞今晚要不要试试跟他亲嘴巴,外面就有人进来喊雪辞。
是平日给学堂开门的书童:“宋小公子,外面有人找你呢。”
雪辞警惕道:“他说了自己是谁吗?”
“他没说自己姓名,他说自己被你冷落丢在家中,应该快忘掉了。”
“……”雪辞满头雾水地起身,“那我跟你去。”
留下谢乔司,闻着雪辞残留在座位上的香气,浑身哪哪都被勾得发燥。
今日就去问。
没名份也行。
主要是体力过剩。
不让雪辞用掉可惜了。
*
雪辞跟着书童到了门口,见到那席清冷身影才明白过来是谁来找他。
——“被冷落在家中”。
这话竟然会出自秦无臻之口。
说得他好像是什么薄情寡义的负心汉。
秦无臻听到声音,转身过来,身边的景云还带着一堆行李,冲他招手:“雪辞公子!”
秦无臻沉默地看着他。
雪辞冲景云挥挥手,本想也跟秦无臻也挥手,可想到上次见面两人似乎并不是很愉快,又被说成是负心汉,犹豫片刻,还是将手放下。
小猫收回了粉色肉垫。
秦无臻主动开口:“我带了冬衣给你跟秦灼。”
雪辞尴尬地“哦”了声:“谢谢。”
生疏了。
秦无臻心中苦笑一声:“我送到你房里。”
书童给人放行。雪辞带着两人去了住处,景云将行李放下后便去找秦灼。
房间里就剩下雪辞与秦无臻两人。
雪辞莫名觉得气氛诡异,将自己缩在角落,主动开口:“大哥,衣服送来了,您不去找秦灼吗?”
“我过来是为了找小菩萨。”
嗯?
雪辞抬眼,结果秦无臻突然上前,吓得往后退。
本就在角落,身后就是书桌,小郎君一时腿软,后腰被抵住。
下一刻,视野摇晃,他被捞起来,顺势抱到桌子上。
这个姿势雪辞比较熟悉了。
几乎每个男人都对他这么做过。
可……无论怎么样,都不会是秦无臻能做出来的。
雪辞警惕起来,下意识并拢起双膝,结果膝盖就被男人的腿碰上。
“大哥……”
雪辞有些慌了。
“我去了你家。”
秦无臻眼眸发深,紧紧盯过去:“给你买了吃的用的,天天想着你。你去学堂也不跟我说一声。”
“你以前什么事情都跟我说的。”
雪辞硬生生从男人生硬的语气里听出了委屈。
他抿了抿唇:“是你先凶我的。”
雪辞觉得自己有点胡搅蛮缠了,一件小事记恨到现在。结果秦无臻还真又跟他道了歉:“我错了。”
“你要是再不理我,我的脸就在这,想打我随时可以。”
嗯…雪辞能看出来,秦无臻有礼貌,可骨子里的高傲改不掉。
这么高傲的人,说出让他抽巴掌这种话,应该是诚心跟他道歉的。
其实,秦无臻好像也没做错什么。
但雪辞被宠坏了。
仰着脸,恃宠而骄:“那你以后还像那天凶我吗?你把我手都捏疼了。”
熟悉的语气回来,连日以来压在心中的石头终于落下。秦无臻以为自己不见就不会想,可想念却像是清潭中带着藻草的石头,被水冲洗后,袒露无疑。
他现在,只想让雪辞看到他。
说不定,雪辞会因为依赖离不开。
就算待在身边,做个小的也无妨了。
秦无臻提起唇角,凑到雪辞跟前:“不会了。”
“再要犯,就罚我一辈子娶不到娘子。”
雪辞觉得这个誓发得有些大了:“大哥的模样还是能找到漂亮娘子的。”
秦无臻垂着眼皮“嗯”了声:“有那种皮肤白白的,眼睛很漂亮的小娘子吗?”
雪辞有些鄙夷:“大哥不要以貌取人。”
秦无臻笑了声,揽住雪辞的细腰将人从桌子上抱下来。
雪辞下意识觉得这举动过分亲密了,可他来不及细想,秦无臻便说帮他把脉,看最近身体如何。
“我最近被照顾的很好。”雪辞瞬间就忘了对方刚才微妙的举动,乖乖坐在床边,将手伸过来,见秦无臻直接将手搭在他手腕上,“不用手帕了吗?”
“手帕被你用来擦手了。”
雪辞:“?”
秦无臻垂眼,突然拧眉。
雪辞害怕:“怎么了?”
“脉相不太平稳,也许是最近念书比较操劳。”秦无臻收回手,并没有要走的意思,“要不要我帮你按摩?”
秦无臻的手法很舒服,雪辞没怎么犹豫就答应了。
他躺在秦无臻腿边,束发被解开,一头乌发散落在头枕上。
被按得舒服了,雪辞软软哼了两声,跟他汇报最近的生活。
“先生夸了我,班上就我一人答出来了。”
“我的字体还被说是‘雪体’。”
秦无臻想到雪辞的字,眼含笑意:“谁说的?”
“就……谢乔司,坐我旁边的……”雪辞声音越来越小,眼皮像是被黏住,最后听到秦无臻说话,困得只能发出几声呓语。
秦无臻的眸色晦涩。
片刻。
他伸出手指,放在雪辞嫣红的唇瓣上。
语气幽幽。
“这么红,是被秦灼亲得吗?”
“那个谢乔司,也盯着你这里看吗?”
他的声音发冷,带着令人发颤的气场。
屋外。
正想问雪辞想不想碰外面野草的谢乔司,脚步一顿,停在屋外。
敲门的手停在空中。
未关严的缝隙中,他看到雪辞枕在旁人的大腿上。
眼眸紧闭。
乌发落在床边。
本就微肿的唇瓣被手指来回碾磨,是那种很下流的磨。
压住,唇缝很轻易地被撬开。
手指在口腔里来回搅。
谢乔司浑身发僵,却因为这暧昧的水声而脊背战栗。
他听到有陌生男人的声音。
“小辞,嘴里好软。”
那人将修长的手指拿出,带出一片晶莹。
随后,又将上面的涎液尽数舔去。
作者有话说:
谢:那我也……
第148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14)
屋中燃着香,香是秦无臻用十几种草药亲手制成,用料昂贵,气味清淡,有安神效果。
雪辞昏昏沉沉,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醒着还是睡了,迷糊间,他感觉有双手在他唇瓣上来回碰。
…怎么会做这种梦?
雪辞尴尬地想要躲开,可对方却不由分说捏住他的脸颊。
这回更过分了,直接搅进他的口腔里。
那根手指骨骼感很强,蹭得雪辞发出呜呜的声音,想要反抗手脚却软绵地抬不起力道。
“呜呜……不、不要……”
他含糊着,却听到对方在他耳边,用低哑的语气:“宝贝为何不要?”
“我看宝贝脸颊都红了,好像很舒服。”
下流的话语,让睡梦中的雪辞眉目染上了羞恼,他想要开口反驳,却张开嘴却只让对方探得更深。
他能感觉到口腔被搅弄得难受,嘴巴到最后都兜不住口水,顺着唇瓣往外面流。
脸颊都被打得湿漉漉。
偏偏梦里的人还说“宝贝舒服得流口水了”这种话。
雪辞被臊得想哭,发出颤抖的鼻音,睫毛被眼泪打湿,反复挣扎许久才恢复意识。
“小辞。”
费力睁开眼睛,雪辞的视线很模糊,只能听到秦无臻令人安心的声音。
“小辞怎么哭了?”
雪辞听到有人安慰,鼻尖泛酸,委屈得将脑袋蹭到秦无臻怀里。
眼泪不停往外冒,他的声音可怜坏了:“我好像被人欺负了……嘴巴好疼啊。”
可怜的宝贝。
真想直接抱到腿上肆意触碰。
秦无臻压着心脏深处肮脏的欲念,伪装出担忧的模样:“我帮你看看。”
雪辞对于年长的人百分百信任,加上两人刚和好,对方说什么他都照做了。他将身体坐直,乌发凌乱,脸颊上的泪痕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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