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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娇气[快穿]——中原逐鹿

时间:2025-06-25 07:28:46  作者:中原逐鹿
  秦无臻无端想到雪辞成亲那天,又无端想到自己的八字。
  他饮下一杯酒,可舌尖的苦涩却又不断泛起来。
  *
  雪辞只听到了任务完成的声音。
  他没彻底醉掉,只是脑袋昏沉。
  被秦灼抱到房间里后,他坐在床边,对方弄来热水给他擦拭身体。
  屋子里很热,雪辞被擦完大腿后就不愿穿裤子。
  秦灼怕他受凉:“娘子,不穿裤子容易感冒的。”
  雪辞拖着长长的声音“哦”了声:“你不是不希望我穿裤子吗?”
  秦灼心头一顿,脸颊烧起来,觉得娘子说话怎么跟勾引似的。他开口都不利索了:“娘、娘子,你怎么……”
  “我听到你说梦话了。”雪辞连抬眼皮都觉得费力,想起都觉得尴尬,“你怎么都做那些梦啊……”
  秦灼闷声不吭,不敢再多看一眼。
  他低头给雪辞洗脚。
  雪辞没穿裤子,脚背白生生的,被他麦色粗糙的手指摸在手中显得很小一只。这样秀气的脚,却帮他用来踩那般丑陋的东西。
  秦灼不知想到什么,抬头朝雪辞看了眼。
  快睡着了……
  秦灼贪心地想——睡着了,是不是舔一下就不会被发现。
  小巧圆润的脚趾被男人含在嘴中,大概是嫌他舌头过于滚烫粗糙。
  雪辞不由蜷缩,意识也跟着清醒了。
  他想要将腿缩回来,然而小腿和大腿根上的软肉却白花花跟着一起晃动,把秦灼的眼都晃直了。
  雪辞能感觉到男人炙热的呼吸打在他腿上。
  “秦、秦灼……”
  像是能察觉出危险的食草系动物,雪辞小声地喊。
  强装镇定的声音很容易能听出在发颤。
  可怜。
  又诱人。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这时候要做什么,想做什么。
  雪辞的话不管用了,脚被攥在男人手掌心,烫得红红的也抽不回来。他浑身都开始颤抖:“你不听话了吗?”
  “不是乖狗狗了吗?”
  “是要变坏狗了?”
  他每说一句,秦灼的呼吸都加重几分。
  烫得要把人烧起来。
  这样炙热的温度,雪辞终于慌了,用脚朝他肩膀上踢,自己往床里去躲。
  可惜被子很快就被掀开。
  “娘子,娘子……”秦灼像条大狗那样不停黏他,缠他,说自己想洞房,也知道怎么洞房。
  “可不可以……”
  “娘子,我想要你。”
  “呜呜我好喜欢娘子……”
  雪辞皮肤被舔舐地发烫,察觉到自己躲不掉后,下意识呜咽了声。
  好不容易涨了一点的进度条,又要倒退了。
  他委屈地别开脸。
  ……
  雪辞也没想到,傻子可以这么过分。
  一次、两次……凶他,抽巴掌也不愿意放开。
  一遍又一遍就算了。
  最后雪辞声音都是软的:“我、我肚子有点涨,你先松开……”
  秦灼就跟听不到似的。
  只是将他从床上抱起来。
  不同于前几次潮湿的水,这次的很清,淅淅沥沥从空中洒落,将床单都打湿了。
  *
  喝酒的好处是能做梦。
  于是秦无臻回到房中睡下后,梦到了最想梦见的人。
  也不知是不是喝了酒的缘故,秦无臻这次在梦中的动作孟浪无比,把人弄得哭着求饶不说,还把床都晃塌了。
  塌了也无妨,雪辞就只能抱住他。
  连脚都不能落地。
  窗户被撞得吱吱呀呀。
  ……
  敲门声打扰了秦无臻的好梦。
  醒来后他满身的热汗,额角的青筋还在,皱眉打开门后。
  秦灼正站在屋外,衣衫凌乱,显然是随便穿上的。
  “大、大大大哥,娘子他……”
  秦无臻眉心拧起,嗓音沙哑。
  一身的温度瞬间冷却。
  “快说。”
  “小辞怎么了?”
  秦灼嗓音也是哑的,身上明显还带着一股……雪辞独有的气味。
  秦无臻很快意识到秦灼在来之前跟雪辞做了什么,眉心拧得更深,结果就听到秦灼无措开口——
  “娘子他尿床了……”
 
 
第152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18)
  秦无臻僵站在原地,不止自己身体此时是热还是冷。
  青筋暴起,热汗从后背不停冒出,黏在衣服上,可秦灼的话又生生像是一盆冷水将雾气昭昭的美梦浇灭。
  他当然知道秦灼口中的“尿床”是为什么。
  也就秦灼觉得那是尿床。
  可他没想到,前一秒他还在梦中对着哭喊不停的雪辞孟浪,咬着对方耳垂发疯一样地表明心意,下一秒,雪辞就被其他男人弄透了。
  弄到失禁。
  是有多凶狠。
  夜里风大,秦灼身上的气味顺着就飘过来,雪辞的气味侵袭到男人的鼻腔。
  秦无臻冷着脸:“去弄热水来。”
  “热水已经烧好了。”秦灼见秦无臻的表情这么冷,以为雪辞真出了什么问题,表情也跟着严肃起来,“我是要帮他洗澡的,可他不让我碰……”
  碰得还不够多吗?
  秦无臻的表情一时半会都会保持着此时的冷峻。
  “那把桶搬到屋里。”他没再理秦灼,外衣都没穿就径直走到雪辞屋里。
  推开门,炭火将屋里的温度烧得很足。
  乱七八糟的气味一起涌到秦无臻鼻腔中。
  床上一片凌乱,雪辞的衣衫都搭放在床尾。被子鼓起来一小团,只露出一些乌发在外面。
  雪辞将自己包裹得紧紧的。
  他到现在还是晕的,肚子又涨又麻,眼皮很快就黏到一起。
  他并没有听到男人靠过来的声音,只感觉一双大手从被子外面探进来,宽厚又热的手掌按在他腰上。
  雪辞无意识哆嗦了下,立刻朝床的最里面蜷缩。
  好像知道一碰这里,下一秒就会发生什么。
  片刻。
  闷闷湿湿带着哭腔的声音从被子的缝隙里传出来——
  “我、我不要了……”
  “肚子麻……”
  雪辞要委屈坏了。
  明明都说了想去厕所,却还是一直抱着不肯让他去。
  现在……想到刚才自己那副模样,雪辞恨不得以后都生活在被子里不见人。
  他有点想发脾气,可也不知道说什么。
  毕竟秦灼认错倒是挺快的。
  感觉到那双大手继续攀到了他腰上,雪辞烦了:“我、我现在不是很想跟你说话。”
  不耐烦地说完,那张湿湿红红带着睡痕的脸终于肯从被子里冒出来。
  然而在看到站在他床边的人不是秦灼而是秦无臻后,雪辞彻底傻了。
  这、这是……为什么……
  小美人脑袋嗡嗡作响,无论是思考还是动作都停滞了。
  一双湿漉漉的眼睛只知道看着秦无臻。
  他觉得自己是在做梦。
  为什么这么晚了秦无臻还会来他房里?
  秦无臻慢条斯理开口:“小辞,难不难受?”
  雪辞就没见过秦无臻有过如此冷的表情,这瞬间,他很想重新钻进被子里。
  然而他根本动弹不了。
  迟钝的表情稍微有点些变化,他张了张唇瓣,又合上,最后抖着睫毛,声音细弱道:“大哥……怎、怎么会是你?”
  “秦灼说你不舒服。”被子掀开后,雪辞身上只着一件单薄的白色里衣,半透明,松松垮垮笼着肩膀。
  什么都能看到。
  吻痕。
  不知是被吸肿还是被咬肿的粉色。
  手肘、指腹、膝盖……能看到的地方都透着熟红。
  眉眼还能回顾出些许失神。
  除了熟悉的果实香味,也明显由里里外外散发着另一个男人的气味。
  床单还没换过,雪辞睡着的那半边是干净的,而剩下这里……是被尿到的地方吗?
  还是潮出来的水?
  秦无臻终于听到自己的声音:“身体有事吗?”
  他看到雪辞愣了愣,随后本就已经烧起来的脸蛋更红了,眼睛不知道要往哪里放,手指绞着床单,膝盖并得紧紧的。
  吸了吸鼻子:“我、我没事的……大哥你回去休息吧。”
  雪辞的声音听起来很羞恼,明显压着羞耻。
  秦无臻刚要说些什么,秦灼就抱着桶进屋里,见雪辞缩在被子里,立刻将桶放下,眼巴巴盯过去:“娘子,我来换床单吧,睡在湿床单上会着凉的。”
  “……”
  雪辞气血上涌,几乎快要羞晕倒过去。
  这个傻子在说秦无臻面前说什么啊!
  他又羞又恼,也不知道要说什么,小脸皱皱巴巴别到一旁。
  秦灼看雪辞又生气了,急迫地将脸凑到他跟前。
  像一只把小主人惹怒的大狗,急烘烘的,想要讨好,可又不知道主人气在哪里,只能待在旁边察言观色。
  “娘子,我抱你下床吧,屋里暖和,床上很湿的。”
  “抱下来坐在躺椅上穿好衣服,再让大哥诊脉好不好?”
  雪辞已经不想再听到“湿”这个字。
  睫毛抖抖,朝秦无臻偷偷看了眼。
  男人面无表情,可气场很冷。
  抿直的唇瓣将下颌线绷得很紧。
  他可以察觉到秦无臻在生气。
  也许是这么晚了还要被喊醒,也许是没想到他跟秦灼竟然能胡闹到这么晚。
  总之,此时的秦无臻看起来很不好说话。
  雪辞垂下眼睛,小声“哦”了声。
  冲秦灼抬起胳膊。
  这是个无意识很信赖对方的举动。
  雪辞感觉到秦无臻的表情又变冷几分。他哆嗦了下,躲开视线,被秦灼的大手托住腿根,另一只手托在柔软的弧度上。
  “娘子……”秦灼看到雪辞又理他了,亲昵地朝他蹭了蹭。
  雪辞怕秦灼乱说话,趁着他凑过来的间隙,在他耳边道:“一会儿不要乱说话。”
  秦灼立刻点头。
  他刚才太慌了,现在想起来,不应该把尿床的事情跟大哥说的。
  娘子肯定羞死了。
  屋子里很暖,炭火烧得旺盛。雪辞身上之前被秦灼用清水擦拭过一遍,还算干爽。他没什么力气,乖乖被秦灼套上厚毯子,又抱到软椅上,像个漂亮的洋娃娃。
  如果忽略掉凌乱掉落在地上的衣服,这屋子里其实还算是正常的。
  是……看不出来的吧……
  雪辞没办法自欺欺人,细弱的胳膊抱住膝盖,脸颊蹭到毯子上。
  他的睫毛潮湿,眉眼含着雾气,眼皮都是粉的,水红色的唇瓣在灯火的映衬下像是渡上了一层朦胧的光。
  刚坐在软椅上不到一会儿,秦无臻就朝这边走来。
  也不知道是软椅太低还是男人周身气压过低,雪辞觉得自己整个人都被对方压过来的黑影挡住了。
  “手。”
  秦无臻突然开口。
  雪辞愣了愣,迟钝仰着脸颊。
  尽管是迟钝的,秦无臻还是看出了细微的区别。
  ——眉眼是懒散的,潮湿的,脸颊是不自然的潮红。而身上的气味,像是被撞多了撞久了,才会散出熟透的味道。
  秦无臻能感觉到有什么在他身体里横冲直撞着。
  明明已经医好了,他也打算慢慢陪在雪辞身边,一点一点进入他的生活里。
  等到哪一天,雪辞离不开他了,就算知道自己的心思,也没办法离开他。
  秦无臻是这么想的。
  他是慢热守旧的,对于感情不敢大方袒露。
  更何况这是……无法跨越的情愫。
  一直以来的隐忍,在看到雪辞被亲肿的唇瓣,被吃透甚至受不了尿出来的身体后,隐忍化作了其他晦涩偏执的情绪。
  他能感觉到自己的眼皮和太阳穴不受控制地跳动,额角抽戳,整个脸估计是以一种扭曲的状态面对着雪辞。
  幸好屋里灯光不算强,他垂下头,将手按在雪辞的手臂上。
  刚一碰,雪辞就像是应激一般,细白的指腹蜷缩起来,像是要往后躲。
  光是碰一下反应就这么大吗?
  秦无臻撕掉了白日的伪装,阴沉着脸:“脉相不太稳。”
  秦灼在一旁焦急道:“那怎么办?大哥,要不要现在去熬药啊?”
  秦无臻此时最不想见到的人就是秦灼——虽然秦灼只是做了自己本就可以做的事情,可不代表自己不可以讨厌。
  “无碍,夜已经深了,最好早点休息。”
  “不过身上肿的地方,需要用药膏擦拭。”
  什、什么?
  雪辞正正看向男人,似乎想要替自己狡辩说没事,身体没有肿的地方。
  可又想到什么,随后耷下眉眼,放弃争辩的机会。
  “我、我知道了……”
  雪辞“嗯”“啊”地点头:“我会好好涂的……大哥,打扰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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