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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实人,但娇气[快穿]——中原逐鹿

时间:2025-06-25 07:28:46  作者:中原逐鹿
  “你是不是睡到一半被吵醒了?现在困吗?”
  秦无臻多待一秒,雪辞都觉得无地自容。
  他尴尬地脸蛋都不知道烧成什么样子了。
  他说不清,究竟是被丈夫弄得……把床单弄脏让他羞耻,还是被丈夫的兄长得知这一切还过来看他羞耻。
  秦无臻那么古板冷淡的人,肯定会觉得他、他“浪”“不知羞耻”吧。
  雪辞垂下眼睛。
  幸好他跟秦无臻后面没什么交集,要是和离之后再去攻略秦无臻,估计对方会把这件事当做笑话冷嘲热讽,再把他赶出屋子。
  “已经清醒了。”秦无臻终于朝秦灼看了眼,面上是细微的表情变化,语气里也有几分察觉不到的妒意。
  “你去帮雪辞抹药,我来换脏掉的床单。”
  雪辞真的要晕厥了。
  怎、怎么会这样?
  可床单上面,还、还有……雪辞肩膀哆嗦得厉害,阻止的话语来到嘴边,可一时竟然噎住了。
  他就这么看到秦无臻用手碰着那块带着水渍的脏污床单,手指甚至在上面来活摩挲着。
  在、在干什么?
  以为那是水吗?
  可……床单是脏的,不应该随便在脏的地方碰,秦无臻应该是知道的吧。
  雪辞咬出唇瓣。
  鼻尖沁出了细小的汗珠。
  整个人湿湿软软。
  下一刻,他看到男人高大挺拔的身体弯下去。
  鼻尖离床单凑得很近,似乎在嗅闻什么。
  作者有话说:
  小辞:好像又遇到变态了ε=(ο`*)))唉
 
 
第153章 需要冲喜的小郎君(19)
  屋子里热得快要待不下去了。
  雪辞就这么愣愣看到秦无臻闻着晕开的水渍,眼皮一抖一抖地跳。
  如果是秦灼这么做,他可能会直接用脚踢开。
  可对方秦无臻的话……雪辞不敢这么做。
  等到对方终于将身体挺直,他才装作不知地提醒:“大哥……这些让秦灼做就可以了,夜很深了,你明天还要去药房,快去休息吧。”
  话说到这个份上了,秦无臻自然点头应和。
  可手始终把床单攥得紧紧的。
  “你们也早点休息。”秦无臻说完这句,便拿着床单出门了。
  等人走后,秦灼关好门:“娘子,要不要先洗澡再抹药?”
  雪辞心不在焉“嗯”了声。
  热水方才已经搬进来,秦灼调好水温,将雪辞身上的毯子拿下来,又将人抱进水里。
  自己的衣服也被溅起的水花打湿,秦灼盯着晃悠的水面,映着碎碎淋淋的雪辞的脸。
  他很想说能不能一起洗,可怕雪辞生气。
  雪辞那张小脸板着,很冷,看着比平时多了几分生人勿近的清冷气质。
  秦灼知道自己做错事情了。
  他并不是不能控制自己——可当时雪辞漂亮的脸颊艳丽得很,喉咙里总是传来好听的哭声。
  他以为雪辞喜欢他这样的。
  书里也说都会喜欢卖力的,不喜欢的话就是口是心非。
  他以为雪辞说什么“肚子酸”“先停一下”只是故意这么说的,等看到空中扬起的那道液体后,他才意识到……自己好像闯祸了。
  雪辞会不会觉得他是个浪荡男人啊。
  秦灼忧心忡忡。
  桶里的雪辞微微眯起眼睛,似乎骨头都被热水泡软了。
  “娘子……”
  他小声喊,语气里带着显而易见的讨好:“要不要加热水?”
  可惜雪辞被欺负狠了,加上还在不停回忆刚才的尴尬场面,耷着眼皮,并没有理他。
  秦灼不敢说话了。
  专心伺候人洗澡,屋里热,水凉得慢,他也会时不时加热水进去。
  澡洗得很细致,雪辞最后被捞出来整个人都粉盈盈的。
  他任由着秦灼给上药,不过只给抹身上能看到的地方,其他很深的地方,他直接板着脸拒绝,随后就将自己裹进被子,卷严实。
  ……
  这一觉睡到了中午。
  醒来时秦灼没在床上,守在床边,一双漆黑的眼睛直勾勾盯着他。
  雪辞怀疑对方早就醒了,醒来后就这么盯着了。
  秦灼的语气很紧张,趴在床头:“娘子,身体感觉如何了?”
  雪辞的腰还是酸的,不过也没到不可承受的地步。他一向都不觉得自己娇气,只是昨晚是被羞耻到了。
  冷淡“哦”了声,他起床穿衣、洗漱,吃饭。
  他越这样,秦灼就越怕。
  等见雪辞吃完饭回房间休息,他蹲下来,小心翼翼用脸蹭着他膝盖:“娘子,是不是还在生我气?”
  雪辞倒是已经不生气了,谁会跟一个傻子置气呢。
  他只是觉得尴尬——他刚才吃饭时都没看到秦无臻,而后院里还晾着昨晚被他弄脏的床单。
  听说是秦无臻半夜洗的。
  雪辞想不明白对方怎么会愿意洗脏床单的。
  他觉得秦无臻昨晚的模样跟他一直以来认识的秦无臻不太一样。
  脑袋里光想着这些,也没注意到秦灼在跟他说话。直到傻狗在他面前红了眼睛:“娘子,别不理我……”
  “我看书上说,要弄到很深的地方才会舒服,我听娘子一直在小声哼,以为是太舒服了。”
  雪辞耳尖发烫,怕他还要说什么奇怪的话:“我不生气了,你别再说这些了。”
  秦灼看着傻,但对于雪辞的小表情和语气都很在意。
  他仍然觉得雪辞不想理他,于是握住对方的手:“我、我不是非要跟娘子做这些事情的。”
  “我是喜欢娘子才成亲的,不是为了这些。”
  雪辞看到他说着说着眼睛都红了,心软道:“我没不理你,你这么高的个子怎么还哭了?”
  秦灼委屈道:“你好像很在意大哥,今天吃饭的时候好几次都问大哥什么时候回来。”
  都把床单洗了,能不在意吗?但雪辞觉得跟秦灼说不明白,找了个理由随便敷衍过去。等到下午,秦无臻回来后,雪辞故意装作偶遇,想偷偷观察秦无臻对自己是什么反应。
  好像和之前一样……给他从外面买吃的,给他把脉,叮嘱他穿衣。
  并没有在知道他“尿床”后带上有色眼镜看他。
  雪辞终于放了心。
  这些事情完全在他的意料之外,也在原剧情之外,进度条自然也后退了。
  最近秦灼陪着他养病,没去学堂,进度条本就没怎么涨,结果还反扣……雪辞心疼地吸了口气,催促着秦灼赶紧去上学。
  而秦灼耷着脸,两步一回头,朝他嘴巴上亲了又亲,才依依不舍从家里出发了。
  就这样,秦灼白天上课,晚上回来熬药伺候自己娘子,日子一下子就忙碌起来。
  唯一不好的地方就是雪辞不能跟他一起来上学。
  雪辞不来,学堂失落的同窗一堆。
  尤其是谢乔司。
  面上不显,可背地里已经间接问过他好几次雪辞的情况。
  秦灼这回不傻:“你问这些做什么?”
  谢乔司:“我当然是关心他,上次听我家里说病已经好了,是吗?”
  秦灼:“我娘子有福气,是小菩萨转世,病当然会好。”
  谢乔司听到这话安心了。在雪辞病症严重时他也去过宋家几趟,可雪辞养病期间正是过节,他也不好这种时候天天往人家里去。
  当然,去也能去,宋家跟他家都是生意人,借着由头三天两头过去也不是不行。
  谢乔司不怎么去,主要还是怕雪辞烦他。
  俗话说“远香近臭”,他不能每天都在雪辞面前晃,那样就跟秦灼没什么区别了。
  他得等雪辞厌烦秦灼,那样他才能抓住机会趁虚而入。
  秦灼突然道:“你是不是把我娘子的毛笔和砚台都偷走了?”
  当时雪辞突然病重,他们都走得急,连学堂里的东西都没收拾。雪辞的座位还留着,只是少了两根毛笔和一个砚台。
  秦灼心中狐疑,其实早在上次雪辞里衣被偷走时他就怀疑过谢乔司,只是觉得这个人不至于做出偷鸡摸狗的事情。
  但现在他越想越觉得有问题,于是将雪辞的桌子拉到自己身边,尽量离谢乔司远远的。
  秦灼这副防贼的模样着实让谢乔司很不爽。他皱眉:“什么叫偷走?我跟雪辞的关系有多好全学堂的人都知道。我跟他坐一起这么久,他天天喊我一起吃饭,还教我‘雪体’,我帮他把东西收好怎么了?”
  明明一句话就能说明的事,谢乔司硬是说了一堆。
  秦灼隐隐察觉到他在跟自己炫耀什么,不甘示弱:“我娘子只是看你一个人可怜,他对谁都很好的。”
  言下之意——不要觉得自己很特别。
  谢乔司平时懒散惯了,对什么也不放在心上,更不会在意别人的眼光。
  可秦灼的话却让他破防了。
  他这些日子干什么都兴致缺缺,一心记挂着雪辞。
  怎么就不特别了?
  不特别会天天一起吃饭?不特别会接受他的表白?
  谢乔司轻嗤了声:“什么‘你娘子’‘你娘子’,他没名字?”
  秦灼顿了下,立刻改口:“小辞对谁都好,总之,你不要再妄想其他的。”
  他压着声音:“况且我现在已经是小辞的正经夫君了。”
  他这话一般人都品不住什么意味,可谢乔司偏偏就能听出来什么。
  正经夫君的意思就是……那些都做过了?
  这傻子真不要脸。
  谢乔司眼眸中逐渐汇集冷气。
  本来过完节大家都没心思念书,大部分都是互相聊天吹牛,声音密又杂。结果“砰”一声——
  后排那两位突然打起来了。
  众人惊讶,有些人开始凑热闹,希望他们打得跟狠点,有些人怕把先生引过来,好言相劝。
  当然他们也不敢上前去拉架,这两人个子都高,体型也不容小觑。
  两人就这么在后排打了半柱香时间,可以说是两败俱伤,脸上都挂了彩。
  谢乔司这架打完之后逃学了,一下午人都没来。
  他逃学已经习以为常,估计是打完架不爽去哪个山头看骑马去了吧。
  倒是秦灼是个老实人,平时被大家说两句向来都闷声不吭的。
  看来是谢乔司说了雪辞什么话,把老实人惹急了。
  大家都知道,秦灼把宋雪辞看得比自己的命都重要。
  可几人平时怎么看都挺和谐的,怎么雪辞一不在,就跟两头野狮子似的争夺起什么了。
  果然——三个人在一起太拥挤。
  *
  雪辞在家待得好好的,就听到进度条往后退的警示声。
  他还在想等秦灼今天放学回来看看什么情况,就有人先一步来家里找他。
  来到招待客人的厅房,桌子上摆满了昂贵布料、茶品、首饰。
  柳氏对谢乔司的印象好,一部分也是这后辈待人大方。她正招待这位客人,见雪辞来了:“我正要喊你,你朋友来看你了,带他去家里转转吧!”
  雪辞一来,谢乔司的目光就直直落过去。
  许久未见,小郎君比之前更漂亮了,眉眼间的病气散去,气血充盈,眼眸浅浅,皮肤像是初生婴儿一般雾濛濛的,嫩得能掐出水。
  谢乔司才觉得,之前那些想法和招数都是自欺欺人。
  什么距离产生美?
  他就应该天天来见雪辞,最好能负距离,钉在雪辞身上拔不出来。
  长辈在场,也不能直接夸“好漂亮”这种话,谢乔司换了种差不多的说法:“是不是病都好了?脸色好太多了。”
  雪辞看着谢乔司的脸,迟疑:“你的脸……也有点……”
  柳氏主动解释:“谢公子说来的路上从马上摔的。”
  雪辞知道从马背上摔下来有多疼。小时候他看过杂技表演,骑马的工作人员失误,从马背落下来,半天都没能从地上起来,估计摔断了肋骨。
  他立刻紧张:“那你身上呢?摔到了吗?”
  雪辞关切的语气让谢乔司的嘴角都降不下去:“没事,就摔到了脸。”
  说罢,起身,从桌子上拿起两盆花苗。
  柳氏让雪辞带人去后院的花园转转。
  两人一前一后离开厅堂。
  雪辞刚转过身体,还没来得及问他脸疼不疼,谢乔司就急烘烘往他跟前凑:“秦灼打的,疼死了。”
  “……”
  雪辞有些懵。
  主要是无法将平日里张狂桀骜的谢乔司跟面前这个告状卖惨的男人联系在一起。
  见雪辞没说话,谢乔司继续卖惨:“我眼睛到现在都是肿的,嘴也张不开,估计两三天都吃不下饭了。”
  雪辞这才迟钝“哦”了声:“他一般都不打人的,你怎么惹到他了?”
  这话明显偏向秦灼。
  谢乔司话里话外带着委屈:“我哪里惹他了,是他自己炫耀跟你关系好,还觉得我偷人。”
  雪辞吓了一跳。
  紧张起来:“他觉得我们俩有问题吗?怎么跟你说的?”
  “我只不过帮你收拾了桌子上的东西,他就疑神疑鬼。”谢乔司凑到雪辞跟前,他鼻青脸肿,五感暂不敏锐,可还是闻到了雪辞身上的香味。
  好香。
  好久没闻到了。
  要是能一直闻就好了。谢乔司滚动着喉结,视线不由落在雪辞水红色的唇瓣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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