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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季听松点头:“是啊。但是我囊中羞涩,一路上不得不多赚点钱,否则把存着的银子花完了,到时上了京,恐怕不止流落街头,还得卖身给大户人家当奴仆了。”
  “……”
  谢春酌虽知大多数参与科举的读书人家产并不多,有一些甚至可以说是穷尽全家之力供出来读书考试的,但这都是举人之前的情况,一旦中举,就不一样了。
  因着举人有了功名,是可以被举荐,成为官吏,所以当地官府会给予每月补贴,并且免除田税,遇见官员也不必下跪行礼。
  这些补贴足以让一个举人入京赶考……至少不饿肚子,也不用沿途打工。
  况且再不济,也可以接受当地富商的讨好,收些礼物,权当结个关系,之后考上了再还也不迟,再退一步说,到时入了朝,你不还,别人也不会说什么,那富商不仅不会怨恨你,还会到处吹捧,狐假虎威。
  他们不在意你会不会帮忙,只会在意自己有没有机会去借着你的官号行方便摆威风。
  谢春酌就收了几个富商送的礼,他们心照不宣,其中几个还想把女儿送来跟他结亲,惹得柳夔一阵发恼,闹了好几天脾气,谢春酌那时还听说那几名富商家里闹了蛇灾,大肆购买雄黄酒和驱虫药。
  想到柳夔,谢春酌一时间竟有种恍若隔世之感,好像他从来都不曾委身于一条蛇妖身下,也不曾用它来为自己谋取前程。
  他陷入思绪,季听松看出来,也没打扰他,而是大口喝了好几杯水,待得人回神才道:“官府发的米粮银子,我都还债了。”
  “还债?”
  “对啊,我前两年生了一场大病,家里人为救我花了不少银子,我这几年在一点点地还,在离开前,终于还清了。”季听松说到这里,还有几分感慨追念。
  谢春酌心下却腹诽,既是一家人,救治岂不是理所应当?怎还得还钱呢?
  不过家家有本难念的经,或许季听松的家格外难念。
  季听松看出谢春酌的无言以对,既不在意,也不觉得羞耻,反而在喝够水之后,突然响起什么似地,对他说:
  “我刚刚去砍柴的时候,看见和你一起上京的那对兄弟在派人找你,我还来得及告诉他们,你在这里,我待会儿背柴火的时候顺路去跟他们说一声吧……”
  “不!”谢春酌打断他未说完的话。
  季听松讶异,“你不想……和他们在一起吗?”
  虽然知道季听松口中的“在一起”不过是一起上京城,但谢春酌还是不免想到了魏琮以及魏异对他的觊觎。
  要不是那天晚上魏琮叫阿金来喊他,他才不会意外去小厨房里面躲着,以至于被土匪抓上山,还被闻羽折辱欺凌。
  现在回去固然上京路上不愁吃喝,可他却必须得受制于人。
  还不如跟着……季听松。
  谢春酌不由自主去打量面前站着的人,嗯,很穷,但脾气还好,主要是能跑,体力好,就算遇到什么事,背着他跑了,其他人估计都追不上……难道常年干活的人力气都那么大吗?
  他的目光从打量变得意味深长,季听松被他看得站直了身体,手里捏着的陶杯也捏紧了。
  为什么这样看着他?他身上有什么不妥的地方吗?季听松耳根发烫。
  “我……我不想回去。”谢春酌抿唇,声音轻轻地,却让季听松心中一颤,“他们肯定知道我被土匪……我不想回去。”
  简单的,甚至不完整的话语,季听松却明白其中的苦涩与难以言说。
  季听松忍不住上前,半蹲在他面前,仰起头,自下而上地跟他对视,认真地说道:“这不是你的错,不要觉得丢脸,都是他们的错。”
  当然是他们的错。谢春酌心里想着,面上却垂下眼睫,微微颔首后,说出了自己的目的,“……我可以跟你一起入京吗?”
  季听松没有一口气答应,而是面露为难:“这……恐怕不太方便。”
  谢春酌没想到他还会拒绝自己,略一思索,想到了对方穷得叮当响,一时又恼恨起自己的财物都在魏琮的船上,还有少部分他贴身带着的,也都放到土匪寨子里了。
  他下意识摸了一下手腕,突然摸到了一块凸起,他眼前一亮,当即掀开衣袖,看见雪白的手腕上用红绳串着一块拇指大小的玉,以及几颗同等质地的玉珠子。
  这是从闻羽的床榻边上摸到的,昨日夜里谢春酌睡下后被咯着,找出来后,发现玉质不错,秉持着不拿白不拿的念头,干脆就戴在手上,结果现在成了他唯一的家底。
  谢春酌感慨了两秒,不等季听松阻止,用了点力气,直接把红绳拔开,玉珠子顺着接口掉在床上,而那枚雕刻着莲花的玉则是放在了他的手心。
  “把这个拿去当掉,当做我们的路费吧。”谢春酌说完,又觉得自己身上穿着的这套衣衫也不该留下来,毕竟谁知道闻羽有没有活下来,要是被他看见了,也是一桩麻烦事。
  他便又继续说:“把我这身衣衫也当掉。”
  说完,他抬头才发现季听松的表情变得冷淡,看着他沉默地抿唇,一言不发。
  “我不需要你这样做。”季听松平静地说,“你也不用这样做。你想要和我一起入京,我会带着你一起。”
  话罢,竟是直接转身,大步流星地离开了屋子。
  谢春酌怔愣地看着他的背影消失,回过神来不禁嘟囔:“发什么病呢?”
  宁愿去砍柴干苦力赚铜板,都不愿意拿他身上的东西去当吗?
  真是蠢蛋一个。
  -
  季听松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拒绝谢春酌的请求。
  他在看见谢春酌说那番话之后,心头的火气与憋闷就腾空烧起来了,就像是火炉里烧开的水,呼啦呼啦烧得他说不出的难受。
  怎么突然间要起脸来了呢?
  明明之前见面时,他还会因为船夫拖欠他的工钱,欺骗了他而寻求谢春酌的帮忙,但现在却开不了口,伸不出手。
  他沉默地跟着农户里的牛大哥出去卖柴,卖完回来时,看见了糕点铺子,便下意识停下了脚步。
  谢春酌那样子不像是吃的惯乡下饭菜的,身体又那样差,还刚从土匪窝里逃出来……
  “小兄弟,你在看什么呢?想买点点心回去吃吗?”
  牛大哥走在前头,见他没跟上来,奇怪地回头一看,瞧见他站在原地盯着糕点铺子瞧,便走回去跟着看了两眼,而后拍拍他的肩膀。
  “这糕点贵着呢,不如跟我去买点糖和面粉,回去让你嫂子给你做甜糕吃。”
  牛大哥对季听松的印象很好,这个借住在他家的青年浑然成了他的异性兄弟。
  不过这小兄弟完全不像是爱吃甜食的模样啊,牛大哥疑惑着,突然一下想起来对方从土匪寨子里救下来的小公子,恍然大悟。
  “你是想要买给那位小公子吗?”
  季听松不好意思地笑笑:“他刚从山上下来,前日夜里似乎还有点发热,我便想着要不买点糕点,给他甜甜嘴。”
  牛大哥理解地点头,又为难,“可贵呢!我们今天卖柴火也没几个钱。”
  季听松已经决定好了,闻言摆手:“没事,买几块给他尝尝就行了。”
  牛大哥不好劝,只得点头,看着他进糕点铺子,暗自嘀咕,怎么感觉小兄弟对那位小公子,比他对他媳妇还好呢?
  哎!要不他买点肉回去吧!还是吃肉实在!
  二人分别买了点东西回去,今日赚的钱花了大半,心中多少有些忐忑和愁苦,结果一回去,还没进院子里,就闻到了浓郁的肉香飘出来,院子里的小孩高兴得直蹦哒。
  牛大哥奇怪,抓住自己小孩的肩膀,“柱子,你告诉爹,你娘哪来的肉啊?”
  小孩仰起头,眼睛亮闪闪地,大喊道:“漂亮哥哥买的!他出去一趟后,回来就买了好多好多东西!”
  “你把东西当了?”季听松比牛大哥反应得要早,他走进屋里,看见谢春酌桌面上摆着一堆糕点果脯,下意识把手里提着的糕点往后藏。
  谢春酌没注意,他点头,“对,当了。反正是土匪的东西,不当白不当。”
  他身上也换了一套衣衫,不再过分宽大,勾勒出纤细的腰身,皎白的脸上一派理所当然:“反正我不会出去跟你一起砍柴,既然你不要我的银子,那我就自己放着吧。”
  谢春酌是不会跟着季听松去砍柴挖野菜吃的!
  如果一定要吃苦,他宁愿回到魏琮的船上,至少吃喝不愁,到时候等到了京城,柳夔来了,就算杀不了魏琮,也能折腾报复一番。
  谢春酌能屈能伸。
  季听松无奈:“我也没叫你去砍柴……”
  谢春酌哼了声,捻起果脯放进嘴里,随后又看见他背着手,疑惑:“你手里拿着什么?”
  季听松面不改色:“白糖,想叫牛大嫂做糖糕吃,你要吃吗?”
  糖糕?谢春酌思索了一下,摇头,“吃饱了,不想吃太多,下次吧。”
  季听松嗯声道:“那你休息,我去洗一下,出门一趟身上脏。”
  谢春酌摆摆手,他便转身出去了。
  到了屋外,季听松走出院子,在一处转角停下来。
  他看着手里的糕点,苦笑着叹口气。
 
 
第128章
  在村里短暂地待了三天, 谢春酌便催促着季听松出发前往京城的道路。
  季听松卖了几天柴,又在镇子上接了书铺的活,便买了些干粮,准备带着谢春酌离开了。
  临离开前, 牛大哥夫妇二人还特地包了些晒干的腊肉以及干活给他们, 季听松推拒无果, 最后留下些银钱塞给了他们的小孩, 才牵着毛驴离开。
  是的, 毛驴。
  谢春酌买了一头驴用来赶路。
  本来他打算雇一辆马车, 但是无奈身上的银钱不多, 考虑到走陆路离入京至少还要一个月, 他身上不过还剩下八十两,若是雇了马车, 恐怕身上就要只剩下不到五十两了。
  路上吃喝拉撒都要用到银子, 谢春酌可不想跟着季听松一起沿路干活去赚那几个铜板。
  不过即使如此,谢春酌还是非常不满意。
  他坐在驴车上, 感受着身下硬邦邦的木板以及,即便是走动缓慢,也依旧颠簸的路途,心下思索该如何让自己更舒服一点。
  要是路人有认识的人就好了……
  电光火石间, 谢春酌突然想到了一个人,他立刻坐起身, 看向坐在自己身前位置不远,正在认真赶驴的季听松。
  “我记得你说过,我们要经过平越府是吗?”
  季听松应声:“是,大概还有两天到,而且要在那里休整两天。”
  谢春酌不禁哼了声, 什么休整,是没银子了,要去打短工吧?
  “怎么了?”季听松假装没听见这声冷哼,憋着笑问他。
  季听松是看出来了,谢春酌心情不好时,满天满地都是脾气,最近在驴车上,一天要找他八百次麻烦,看他十万次不顺眼,要是有爪子,估计他脸上早就满是抓痕了。
  可惜无论怎么不满意,谢春酌都得跟他一起赶赴京城,而不是回头去找魏琮两兄弟……
  季听松曾经有想过为什么谢春酌如此不愿意回去,按理说,回去后必然比现在舒服千百倍,看谢春酌的模样,也不像是不能低头的人,除非……真的有什么他无法容忍的事情。
  季听松思索着,目光不由自主落在了谢春酌的脸上。
  即使是身处破旧简陋的驴车,谢春酌依旧如一颗熠熠生辉的明珠,让人无法移开目光,期盼着把他握住手心,建立起宫殿,将人藏进去。
  让人觉得,千错万错,都不会是他的错。
  季听松不可控制地想起那天晚上,土匪想要强迫谢春酌……谢春酌宁愿跟着他吃苦也不愿意回去,是不是说明,他在那艘船上也遭受了同样的对待呢?
  季听松拉紧驴绳的手收紧,驴受到痛楚,发出嘶鸣,他回过神,立刻松开手。
  驴得以喘息,不满地踢了一下脚,拉着的木板车颠簸几下,坐在里头的谢春酌当即脸色更臭了。
  “你问我平越府,是有熟人在那里吗?”季听松的思绪被拉回。
  他看向谢春酌,就见对方点点头,又摇头,手放在下巴上,支撑着那张精致漂亮的脸蛋。
  “或许。”谢春酌回了个模棱两可的答案。
  季听松这时还不明白他的意思,直到他们到了平越府,他才明白,谢春酌说的“或许”,竟然真的是“或许”。
  而就在他们两人赶路的同时,有一伙人终于找到了他们曾经居住的村落里面,花了点银钱,找到牛大哥家里。
  牛大哥上山砍柴,还未回来,牛大嫂带着儿子守在家里,本在收拾晒好的菜干,听到声音后往院子外一看,登时吓了一大跳,下意识退回去,想要把门关上。
  结果她的门刚要合上去,一股大力就从外袭来,竟然直接把门给推开。
  门缝里出现了一张俊美肆意的年轻面容,但对方的心情似乎不太美妙,眼下带了些许乌青,面无表情的冷漠,显得阴森可怖,像是来索命的。
  牛大嫂吓得连连后退,猛地转身回去,捡起挂在墙上的镰刀就对准了走进来的这群人,这种警惕在看见这群人里面有个棕发碧眼的异乡人之后更甚。
  “你们是谁?!想干什么?!”牛大嫂一手搂住自己年幼不安的孩子,一手拿着镰刀尖声质问。
  为首的男人蹙了蹙眉,他身后像是小厮的人走出来,先是对着牛大嫂和气地笑了笑,解释:“婶子,你别紧张,我们今天是来找人的。”
  牛大嫂没有放松警惕,“找谁?”
  阿金闻言颇有点无奈,还能找谁,无非就是找被土匪掳掠上山,最后又失踪的谢春酌。
  具一个被抓起来的土匪所说,谢春酌是意图逃跑,贿赂他们,但当他们寻着路找下去,只找到了一具死去的土匪尸体。
  这说明谢春酌使计获得了自由,逃走了,可为什么逃走了,还不回来找他们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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