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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他喜欢这些亮闪闪的、价值不菲的玩意儿, 比起银票, 它们更有份量。
  不出他所料, 赵老爷果然是个有分寸的聪明人, 除却送了一点珍珠以及金子打造而成的、巴掌大的小玩意儿以外, 对方还送来了一张五百两的银票。
  无论他去不去赵府, 这张银票, 都能让他舒舒服服地度过接下来上京城的道路。
  不过谢春酌最后还是打算去一趟赵府, 一是为了加深交流,给外界留个好名声。
  毕竟当官的贪污受贿总归是不好, 但若是不嫌弃商贾, 与之以友人叔伯交好,那便是另外一个说法了。
  二是他也想看看赵府的底子, 若是家底深厚,提前拉拢,也是一桩好事。
  他身上无财无家底,要做官打点关系, 自然是不够的,木李村也给不了他什么, 他也不能一直依靠柳夔,更别提他后面还想甩开对方,所以一切都得提前绸缪。
  思来想去,谢春酌竟一时间失了睡意,推开窗户, 坐在小榻上仰头看明月。
  再过两日便是中秋,他身边竟没有半个可以诉真心话的人,又可笑,又感慨。
  他自生于世上,便是孤身一人,幼时被人当奴仆,长大又因样貌获祸,逃走后,又动手杀了人,顶替他人身份进入木李村,委身于一条蛇的身下做禁脔,如今成了举人,上京城的路上,又是一团糟心事。
  但那又如何呢?他总归会成为人上人,无论是谁,都别想让他低头,他要让所有人,都跪拜在他脚下。
  他的眼眸在这一刹那,仿佛迸发出比月光更明亮的光彩,皎白的脸锋锐而充满杀意。
  若是谁斗胆阻止他,谁就得死!
  清风清朗,吹拂落叶,在静谧幽暗的长夜中,一切都格外平静而悠长。
  同时观月之人,又何止是窗前、院中、街边的人呢?还有更远、更深处的地方,也有人在仰头看月。
  安若寺。
  寺庙寂静无声,院中青石干净,硕大的水缸内,巴掌大的粉白花苞藏在翠绿的荷叶中,二者正幽幽随风而动,荡起涟漪。
  月光照亮院中的一切,高大繁盛的树木,各处紧闭的门窗,敞开的寺门内,破败却擦拭得干净的佛像屹立其中,供台红色高烛缭绕,佛像的神情幽深、慈悲。
  跪拜在佛像之下的人微微垂首,着僧衣,却未削发,而是用簪子束起。可他的面容俊秀而悲悯,闭目时,睫毛垂下,随着口中低声念着的佛语颤动。
  许久,待到天蒙蒙亮,沉重的钟声一阵阵荡开,他才朝着佛像叩首,慢慢地站起身,迎着幽蓝色的日光,走出了大门。
  黑红高柱下,他仰头看天,双眸清明,却是一黑一白。
  白瞳如蒙上一层雾,深处有浅淡的银白光辉,并不是世人所认为的盲瞳,而另一只眼眸则是漆黑如墨,平静幽深。
  月亮倾斜在空中,月明依旧,但却缓慢西沉,映照在他脸上,像是度上一层浅淡的光辉。
  “静谭师兄。”稚嫩的嗓音自身后不远处传来。
  僧衣男子回头,看见一六七岁的,剃光头,脸庞稚嫩的小和尚正探头探脑地扒拉着一根柱子,怯生生地看着他。
  “怎么了?”他轻声问。
  小和尚小声说:“主持昨日夜里叫你做什么了?你怎么一夜未眠,跪在佛前呀?你是不是做错事了?要我帮你求情吗?”
  静谭师兄在安若寺里是脾气最好、佛法最精深的一位师兄,虽然未剃度,但小和尚和同伴一至认为,对方肯定是下一任的主持,不然为什么主持那么看重他呢?
  “你别怕,只要和主持好好说,肯定就没事啦!”小和尚鼓励他。
  僧衣男子对他笑了笑,却没有回答他的问题,而是道:“快回去屋里吧,待会儿巡查的师兄看见你跑出来,会骂你的。”
  小和尚听到这一个激灵,看了眼天色,慌忙往回跑。他们年纪太小,主持专门派了人照顾监督他们的日常生活和功课,若是被抓了在规定外出的时间外随意乱跑,可是要挨罚的。
  这会儿他也顾不上去关心静谭师兄,一溜烟就不见了。
  长廊与院内又恢复了安静。
  静谭再度仰头,圆月的影子已然淡去,被逐渐升起的太阳光线所遮掩。
  脑海里不由自主浮现出昨日入夜,在厢房内,浓郁的香烛烟火气息中,端坐在榻前的主持身上静静地看向他,眼中悲悯又无奈。
  对方混杂着奇异的香味与衰老的气息,静谭知道,主持寿命将尽了。
  “你明日,便下山入京吧。”主持声音缓慢而深沉,犹如寺庙外日日撞开的钟声,荡漾在空气中,像是某种古老的提醒。
  主持慢声道:“世人皆苦,苦于因果,苦于缘法。你俗世未尽,不可入佛门,若此次下山,解决缘法孽根,再度皈依,便才是真正地六根清净,可为佛徒。”
  ……下山。
  静谭从未想过下山。
  他自有记忆起,就一直住在安若寺内,日复一日,年复一年,昼夜更替,冬春交叠,生死往来皆在一瞬。
  他的缘法、孽根,在山下吗?
  “它”会是谁呢?
  ……
  临近中秋佳节,平越府上上下下都开始热闹忙碌起来。
  早上依旧摆早市,吃食用具一应俱全,还有些备好的,专门应对节日的糕点用具也都一一摆出,例如挂饰、荷包、手帕,都绣了圆月与兔子,以及合众团圆寓意的花纹与颜色。
  更甚至有人摆了做好的灯笼出来提前售卖,小巧精致,模样讨喜。
  谢春酌今日便是被这些小摊贩的吵闹声给吵醒的。
  他昨日夜里睡得晚,白日就有些起不来,他本不在意,即使迟到了,赵家最多以为他是因为昨日的事故意甩脸子,但错到底还是在赵覃身上,赵老爷不仅明面不会恼怒他,还会更加严厉地责罚赵覃给他看。
  至于背地里怎么想,谢春酌不在乎。
  他梳整好,打开门出去,还未下楼,就看见楼下竹文正带着人在堂前那坐着打瞌睡。
  看样子来得还挺早。
  谢春酌缓步下楼,店小二瞧见他,一甩手里的帕子,直接甩到竹文的脸上,吓得竹文猛地蹦起来。
  竹文眉头一扬,看见店小二甩着帕子要走,当即就要拽住对方开骂,但他抬起头,看见了走下楼的谢春酌,当下就顾不得找店小二算账,而是连忙拍拍衣袖,整理出一张笑脸迎上去。
  “谢公子你起来了,昨夜睡得如何?”
  “尚可。”谢春酌不冷不热地回了句。
  竹文脸上仍带着笑,“马车已经外面备好了,我也吩咐了小二给您备好了早点,正在厨房热着呢,还有咱们平越府特色的小吃,您多少尝点,看看合不合您的口味。”
  他这一溜烟的话说下来,人也没有阻挡谢春酌的路,而是侧在对方身旁,一边说一边引着人往占好的位置走,同时还给跟自己一同来的侍从使眼色,让他们赶紧抓着店小二去厨房端东西。
  谢春酌不由叹为观止,心里也对要成为人上人有更坚定的决心。
  只是一个富商家的仆从,尚且能做到如此,那么当他考上状元,进入朝堂成为命官,还愁事事都要自己去谋划算计吗?
  自有人替他着想,就像是现在的竹文,也像是现在有求于他的赵家老爷。
  谢春酌坐到了靠窗的位置,竹文殷勤布菜,他随意听着,视线落在外面,看见了季听松拿着个饼子自楼下走过,仰头看了他所在厢房的位置,随后又往另一边的西街走,估摸着是去找活计干。
  只要一想到……如果没有获得赵家的资助,他可能要和季听松一路苦哈哈地入京,不知道路上要吃多少苦,谢春酌就没了食欲。
  不过这种情况微乎极微,接下来他要雇佣镖局护送他入京,至于季听松,如果对方愿意跟他一起走,那带一程也无妨,不愿意的话那就分开。
  谢春酌想着,也没了拖延的意思,略略喝了碗粥,再吃了几个糕点,便阻止了竹文的殷勤,而是叫对方带路,坐上马车前往赵府。
  马车自客栈门口缓慢行驶而过,侍卫在两边跟着开道,驱赶走在路中间的行人。
  季听松恰好从西街回来,与马车交错而过。
  似有所感,当马车布帘随风飘起时,他不由停下脚步,回头望去,但他最终什么也没看见,当马车驶过时,周围被挤开的人群瞬间如潮水般涌来,将他的视线遮得干干净净。
  他心下为自己的停顿而感到奇怪,笑着摇摇头,垂眸看向自己手里提着的、热乎乎的咸甜糕。
  住在闹市附近,谢春酌现在应该也醒了。
 
 
第132章
  赵府位于平越府的东侧, 一过桥,那边蔓延开的巷道全住满了赵家人,主家住在最大最宽阔的庭院宅府内,两侧住所则是住满了仆行丫鬟, 以及部分旁系居住的房屋。
  一条街往下, 大大小小, 竟住了几百号人, 一眼望去, 倚在门边说笑的妇人, 在街巷口拿着竹蜻蜓疯跑的孩童、来往提担走动的男男女女, 一眼望去, 形成一副特有的景色。
  而赵府门口,赵覃收到竹文派人传来的消息, 早早出来等候。
  这会儿他已是等候多时, 站久了,腿发麻, 心里就开始生了不悦,但碍于父亲的威严,还是老老实实地站着等。
  好在约莫半柱香的功夫,他就看见马车驶来, 到了门口。
  竹文瞧见他,便轻轻往里唤了声, “谢公子,到了。”
  话音落下,赵覃就听到了一声轻轻淡淡的“嗯”声,随后,马车帘布掀开, 内里的人弯腰抬头露出真容。
  在看见对方时,“哐当”一声,赵覃手上晃悠的折扇骤然掉在地上。
  比起在楼台窗杦的惊鸿一瞥,近距离看到的对方,给人的惊艳程度要更高。
  对方穿着的依旧是昨日的鹅黄色衣衫,头上簪的木簪,乌发高束,衬得那张脸小而精致,唇红齿白,双眸盈盈似含水,明明瞧着如被人细心灌溉长成的娇嫩花朵,但神情却又是冷淡而漠然的,叫人心痒难耐。
  “赵公子。”
  淡而悦耳的嗓音自身前响起,赵覃回神,就发现对方已经在竹文的搀扶下,走下马车,此时正蹙眉看着他,仿佛对他直白唐突的目光感到不悦。
  赵覃连忙回神,又不免暗自骂竹文,怎么不让他来牵人下马车,这样他就能够摸一摸对方的小手了。
  把心思藏在心底下,赵覃忙捋了下头发,佯装风流倜傥,笑着与对方打招呼:“久仰谢解元大名,您叫我颂则就好了。”
  谢春酌睨他一眼,看出这人眼中藏着的贪婪。
  不过这也是在意料之中。
  谢春酌如他的意,喊道:“颂则。”
  赵覃被这样一喊,人立即飘飘欲仙,连连点头,竟忘了要问对方名字,就这样一口一个谢解元地把人迎进去。
  竹文在后头看得目瞪口呆,虽然他知道自家公子是个色坯,但他没想到对方能舔到这个程度。
  谢春酌对此倒是无所谓,傻子总比聪明人好捉弄,当然,不要自作聪明就好。
  他有一搭没一搭地回着赵覃的话,目光往赵家府宅内里的建筑装扮看。
  赵府是标准的南方建筑,青瓦木铸,假山短桥,流水潺潺,日光洒落,像是点点碎金。
  走进内里,步入长廊下,点缀用的竹帘半卷起,清风微抚,响起阵阵细响。
  谢春酌脚步不由放慢些许,感受这惬意舒适的秋风。
  赵覃看出来谢春酌对府内布置的满意,心下得意,道:“谢解元有所不知,当初建造这座府邸时,我祖爷爷是特地派人请了老师傅来监督布局的,这府里每一处,无论是布局,摆件,都是极好的,就连风水都是吸财生金的好风水!”
  谢春酌闻言“哦?”了声,他便更加起劲了,大肆夸奖家业之繁盛。
  竹文看得着急,谢公子是读书人,对商贾之事怎么会喜爱呢?公子真是搞错讨好方向了!而且再不走快点,老爷等急了,公子还是得挨一顿骂。
  思来想去,竹文苦恼于怎么去阻止自家公子犯傻时,突然就听见前面没声儿了。
  他正奇怪,抬头一看,长廊转角处,有一道身影正袅袅婷婷地朝着这边走来,后似又像是才瞧见这边人多,脚步忽又一停,踌躇不知是否上前,还是选择后退。
  而不等对方选择,赵覃就已经抬手挥舞,朝前喊道:“姜姑娘!”
  这喊声一出,不走近来都不行了。
  因此,对方身影略微一顿,远远一福身,就迈步走来。
  赵覃和谢春酌一行人也缓步上前。
  在这不长不短的长廊内,双方略略走几步,就能看清彼此的面容,谢春酌看见那“姜姑娘”时,愈靠近,心下就愈惊讶,甚至有种疑惑感。
  姜姑娘……未免长得太高了吧?
  他身形在男子中不算矮小,比起赵覃更是高些,但在姜姑娘面前,依旧地微微抬起头,才能看清楚对方的样貌。
  这人竟然比他要高大半个头!
  她是吃什么长大的?还是说,家中父母生得异于常人的高大,所以才导致了对方不过双十年华,竟八尺有余。
  谢春酌至今只见过一个人比这人高一些,那就是柳夔。
  但柳夔是条白蛇巨蟒啊。
  谢春酌不禁盯着这位姜姑娘的身形看,随后在察觉对方脸上飘起羞恼不悦的红晕时,才惊觉自己的唐突,收回目光,等赵覃向双方介绍彼此。
  赵覃也是在这个时候才发现自己竟然没问谢春酌的表字,不过好在他早早向他爹问了谢春酌的名字,因此亲昵地喊:
  “春酌,这位是姜姑娘,是我父亲故交好友的女儿,因着回外祖家探亲,路上遇见土匪,所以暂时住在我家里休整一段时间。”
  又对着姜姑娘道:“姜姑娘,这位是我父亲结识的忘年交,乃是今年乡试的解元,你称呼他为谢公子即可。”
  女儿家不好与外男太亲近,赵覃觉得自己的介绍完全没问题。
  谢春酌看见姜姑娘在听见“解元”二字时,眼中闪过惊讶,眼瞳微动,随后才缓缓回神,对着他行礼:“谢公子。”
  谢春酌颔首,回道:“姜姑娘。”
  两人这就算了认识了。
  “姜姑娘这是要出门去吗?”赵覃见两位美人在前,心中畅快,想起姜姑娘方才的举动,便问了句。
  姜姑娘轻轻嗯了声,“想出去逛逛,顺带买些制香的药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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