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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娘子缘何不言?”面前的无脸新郎端起酒盏靠近,声音里带着几分翩翩然的醉意。
  他坐在桌前,龙凤烛台映照得他那张空白的脸染上暖黄,无形的嘴一张一合,说出轻佻的话语:“莫不是嫌为夫貌丑无盐?”
  谢春酌睨他一眼,心下生出几分好笑,无脸之人问旁人满不满意自己的样貌,真是滑天下之大稽。
  “你究竟有多丑,连在自己的幻境里都不敢露出真容。”谢春酌讥讽。
  “娘子,你在说什么?什么幻境和不敢露脸?”无脸新郎好似非常疑惑,“你喝醉酒了吗?”
  谢春酌此时尚且不能动,他静静地看着无脸新郎走来了,将交杯酒之一递给他。
  他没动,对方便笑意盈盈地握着他的手去拿交杯酒,再交缠手臂,低头饮下酒水。
  就像是真的喝下去了一般。
  谢春酌眼睁睁看着杯中酒水消失,想起无脸医师脸上的药膏,他注视着面前红衣无脸新郎的“脸”,突然开口问:“我好看吗?”
  “当然,天底下没有比娘子更好看的人了。”无脸新郎道。
  “可我却觉得我的眉不够浓。”
  谢春酌垂眸,咬住杯沿,微微仰头将酒水饮入一些,殷红的唇染上水光,无脸新郎的视线从他细如弯月的眉,落到他的唇上,久久未动。
  谢春酌弯了弯眉眼,声音轻得像诱哄:“我有一支青黛,你替我寻来……替我描眉。”
  无脸新郎迷得呆了,全心全意信任自己的新婚妻子,靠近些,急迫地问:“不知它在何处?”
  “只有你才能知道它在哪里。”
  无脸新郎极其受用,美滋滋地说了句:“是吗?”就开始在屋子里面打转。
  谢春酌冷眼看着,待手脚逐渐能够活动时,正打算从喜床上站起,便感受到了一阵摇晃。
  地面在颤动。
  铮——
  地动山摇,惊天一剑,破开了天地。
  外面响起惊慌的叫声,门窗大开,谢春酌快步探头出去,就看见了天从中撕裂,露出漆黑如深渊的空隙,天地摇晃,摇摇欲坠地仿佛要在瞬间破裂倒塌。
  缝隙中隐约能看见一个虚无的人影,谢春酌下意识想到了一个人:闻玉至。
  企图破开幻境救他的人,是闻玉至吗?
  谢春酌心里说不出是耻辱更多还是安心更多,他心绪复杂,还未怎么仔细想,便听到了身后的人忽然发出惊叫。
  无脸新郎停下动作,双手一拍,恍然大悟喜笑道:“我知道它在哪里了!”
  谢春酌回头,看见他将手伸向自己的脖颈——用力撕开。
  指甲陷入肉中,硬生生划出缝隙,从中撕裂,血肉飞溅,鲜血直流而下,比不清是喜袍更红,还是血更红。
  而就在这惨烈悚然的一幕下,谢春酌在惊骇之中,看见了埋在血肉里的青黛。
  跳动的脉搏中,它卡在里面,微微起伏。
  无脸新郎雀跃道:“娘子,你看,在这里!”
  真是同一人!
  谢春酌本来只是想试探无脸医师与无脸新郎是不是同一个人,没想到竟真的是同一人!
  “有了它,我就能给你画眉了。”
  无脸新郎含情脉脉走来。
  与此同时,有遥远的声音传来。
  “卿卿……”
  闻玉至?他进来了吗?
  眼见着无脸新郎一步步靠近,谢春酌蹙眉,正待要出声阻止,一阵幽冷的吐息自耳畔吹出。
  冰冷的皮肤贴来,呼吸湿润,贴来的人从唇泄出来的声音飘渺、轻柔。
  如鬼音。
  “卿卿……”
  肩膀攀爬上一只手,紧紧握住他,他下意识看去,却发现肩膀空无一物!
  是什么东西抱着他?!
  谢春酌猛然回头,黑布自前往后遮住了他的眼睛,同时,腰与手齐齐被那不知名的东西禁锢住,动弹不得。
  冷冽的气息蓦然包裹了他,唇上贴来凉意,在猝不及防间被侵略,撬开牙关,长舌直入,攻略城池。
  谢春酌感觉自己被那鬼死死缠着,冻得浑身都在发抖,那条冷软的舌头伸得太进了,让他喉咙都有种被冻僵的错觉。
  “……哈……卿卿……”
  从内而外的,对方正在一步步吞噬他。
  未知的恐惧使得谢春酌眼角不由溢出泪水,脸颊、皮肤,红的粉的,晕染开一团,粗糙的指腹擦过一切裸|露的地方。
  而他的身前,无脸新郎来到他面前,张开手紧紧抱住他,埋首于他的肩颈当中。
  热的血滑入了他的衣领,湿的唇舔咬他颈侧的皮肤,在上面烙下痕迹。
  “娘子……”
  无脸新郎痴迷地喃喃着,将镶嵌在血肉中的青黛取下,笔尖轻轻地自面前新娘盈满血液的锁骨处落下……
  他舔去血液吞咽,空白的脸上竟也能叫人看出餍足之色。
  天自此塌裂,房屋垂落,谢春酌被护得严严实实,埋葬其中,失去了意识。
  -
  “春娘?春娘,你醒醒……”
  谢春酌在昏迷中拧紧眉头,头痛欲裂,身旁不断有人呼唤他,推动他的身体……
  好吵!烦死了!
  他恼怒地挥手想驱赶对方,却被人准确握住手腕。
  “怎么昏迷着还闹脾气?”
  熟悉的声音。
  谢春酌连手带人被拽起,搂着肩膀投入了某个坚硬的、散发着浅淡白芷香的怀抱当中。
  这味道熟悉又陌生,谢春酌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张放大靠近的俊脸。
  人还未清醒,巴掌就先一步呼了出去。
  “啪——”
  “啊!你干嘛扇我?!”
  抱着他的人瞪圆了眼睛,发出大惊小怪的痛呼,可手还是牢牢抱着他没松开。
  谢春酌倒是被他忽然大喊的声音给震了一下耳朵,骂他:“闭嘴!”
  “……”
  被吼的人以及旁边正打算开口的佳娘都愣住了。
  谢春酌缓出一口气,打量四周,思绪还未回笼,被他骂的人就嘀咕了句:“……那么凶做什么?”
  谢春酌瞪过去,他挑眉哼了声,故意掐了把谢春酌的脸,就忙不迭拿起软枕给他垫到腰上,随后又忙忙碌碌给他倒水喂水。
  谢春酌靠在床边,抿了口温茶,见他转来转去的眼花,又骂他:“闲着没事做就出去,别在这碍我眼。”
  “……”
  “要不还是我出去吧?”旁观的佳娘尴尬道。
  谢春酌摇头,抬了抬手,示意她过来。
  佳娘走到床边坐下,他便问:“我为什么会在这里?”
  话音落下的一瞬,佳娘眼眶刹那间变红了,她抿紧唇,怜悯地看着谢春酌,想握住他的手安慰……然后被冲上来的人隔开。
  悲伤溢不出来了,她深呼吸一口气,道:“你新婚没两天,夫家房屋不知怎的就倒塌,家中人口无一幸免……皆没了,只剩下你,你回到家中,没想到没过多久,王叔又病了,大夫说,你要好好准备一下……后事。”
  她极为不忍地侧过头,谢春酌的目光落在她贴近皮肤,毫无缝隙的衣领上,心觉怪异,怎么会有人穿衣服,像是紧贴在皮肤上密不可分。
  “……你从医馆出来便昏迷了,是这位小哥把你送回来的。”佳娘对他说。
  谢春酌颔首,约莫明白了幻境内剧情进展到点痣后遭遇厄运的进度,只是……
  他奇怪地看向闻玉至:“你怎么进来了?”
  “我怎么不能进来?你要抛夫弃子啊?”对方皮笑肉不笑地说。
  “你们?!”佳娘诧异,眼睛在两人身上来回转悠。
  谢春酌没解释,而是佯装失落地低下头,她便不知道想到了什么,神情一松,变得怜惜。
  屋内安静,佳娘犹豫片刻,欲言又止看了闻玉至好几眼,见对方死皮赖脸不走,便找准时机,凑到谢春酌耳边道:“春娘,大家都说你厄运连连,都是因为你把痣点了,你要是想过回原来的日子,便去仁德药堂找周医师点痣吧。”
  说完,不等回复,佳娘便提着裙摆跑了。
  留下谢春酌心中惊涛骇浪,错愕不已。
  周医师?那个无脸医师?他不是被他杀了吗?
  不,也有可能没死,毕竟这里是幻境……
  “你在想什么,该不是真的想移情别恋吧?”
  床边“咚”的一声,床板震动,某人带着气坐下,腰一扭,靠在了谢春酌腰腹上,双手连带被子一起搂住他,把他裹成蚕茧。
  “又发什么疯?”谢春酌想滑进被子里,又因为闻玉至的动作动弹不得。
  他漫不经心地问着,脑袋靠在床枕上,乌发微乱,长长地垂下,脸小小的、白白的、五官颜色又那么鲜明,只着了亵衣,露出精致明显的锁骨。
  温香软玉在怀,恨不得靠近些,肉贴肉才好。
  “什么叫发疯?不是你前几天跟我说,心悦于我吗?我想要好好考虑一下,下山接了个任务,你又跟下来了。”
  闻玉至翘着唇角,俊丽的五官生动明媚,透着股少年洋洋得意的模样。
  他说着,以为躺在床上的人会羞赧,恼怒,瞪他,然后又屈服地低下头,凑过来吻他,结果等了会儿,没等到,他疑惑看去,就见对方條忽捧起他的脸仔细打量。
  然后问了他一个很奇怪的问题。
  “秘境中的事,你还记得吗?”
  “什么秘境?”
  他不解。
  而在他说完这句话后,面前的爱侣脸上却缓缓露出了笑,用愉悦的语气,叹息道:“你真是一如既往的蠢。”
 
 
第16章
  闻玉至的分身进来了。
  并且因为幻境的缘故,失去了在秘境的记忆,成了那个尚未被他杀死,沉入湖底的闻玉至。
  愚蠢、骄傲的闻玉至。
  谢春酌仔细打量面前的人,虽然样貌与幻境外的本体一模一样,神态却浑然不同,但若要问他喜欢哪个,他自然还是更喜欢面前这个。
  因为更容易杀。
  分身死亡,本体也会受损。
  之前在秘境里,他杀死闻玉至的机遇也是在对方的分身死亡后,他才趁虚而入,起了心思将人杀死。
  他万万没想到,闻玉至吃过一次亏,竟然还敢再把分身放进来。
  这不是送进来给他杀吗?
  不过他也没想到,痣娘娘一个小小鬼怪制造而成的幻境竟如此坚韧,连闻玉至的剑都没能彻底破开,看来还是必须要找到幻境核心才能离开。
  面前的闻玉至被他捧着脸,笑容灿烂,接着顺势用手撑着床起来,仰着头亲他下巴、唇角,最后撬开他的唇舌往里亲。
  没有过分强烈的侵略感与冷意,面前的人是正常且稚嫩的,谢春酌罕见地没有怎么反抗和拒绝,乖乖张开嘴让他亲,直到对方越亲越起劲儿,有东西抵着他,他才把人推开,瞪一眼过去,声音沙哑:“你差不多得了。”
  闻玉至呼吸急促,凤眸透着股凶狠的渴望,他搂着人,听话得没亲嘴,但也没闲着,手伸进被褥里面一下一下抚摸他的后背,用鼻尖蹭面前人的脸颊。
  癞皮狗。
  谢春酌心里骂着,又想起来在剑破开幻境后,靠近自己的……鬼。
  是鬼吗?还是闻玉至?
  有时候谢春酌会把他们划为对等,甚至怀疑过闻玉至已经堕成鬼修,可闻玉至在宗门内经过众长老的检测,结果是毫无问题。
  他当时还大失所望。
  “你什么时候来的?”谢春酌问他。
  闻玉至知无不言:“我下山后不久收到消息,得知你也接了任务牌子来找我,便在清水镇附近的一座城镇等你,只是没想到你久久没来,我就主动过来寻你了,我一来,你便晕倒在路边,我接了你,就被那位姑娘带到了这里。”
  他迟疑道:“你怎么扮成了女子?他们还喊你春娘。”说到后面咬牙切齿,“……还说你嫁了人,如今是新寡呢。”
  “……”
  闻玉至目光如炬:“到底是怎么回事?”
  谢春酌眼都没抬一下地编理由:“临时接了任务,来这里查一只叫做‘痣娘娘’的精怪,要扮成女子,我用法术幻化了春娘的脸,所以他们都喊我春娘。”
  虽说分身的记忆,在回归后主体也能知道,但分身回不回得去又是一回事了。
  谢春酌心神一动,有了念头。
  “真的?”闻玉至尚且不知,还在狐疑,“可是我没看出你的幻术。”
  “不准我法术比你高吗?”谢春酌反问。
  这话一出,闻玉至就不再追问了。
  谢春酌最在意这个,以往二人没在一起时针锋相对,多也是因着谢春酌法术必不过他,气恼时还会背地里骂他。
  闻玉至偶然窥见,只觉他可爱,可要是真惹人生气,那就不妙了。
  “那我帮你完成任务,你就不用再扮成‘春娘’了。”闻玉至换了个话题,随口道,“反正也是小事。”
  他理所应当,坦然的语气,叫谢春酌很难得地想起了以前的闻玉至。
  天之骄子。
  这四个字就是形容闻玉至的。
  以前的他嫉恨,现在他……巴不得。
  “好。”
  怀里的人一口应答下来,闻玉至反而愣了。
  他挑眉,摩擦手边莹白如玉般的耳垂,轻笑:“怎么这回不闹着要自己完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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