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阴湿男鬼追妻实录(玄幻灵异)——楚缘君

时间:2025-06-27 07:33:14  作者:楚缘君
  “难道你不行吗?”谢春酌也学着他挑了挑眉,眼尾略微上挑,钩子似的勾得闻玉至心头发痒。
  “当然行。”
  闻玉至脑中废料颇多,正是年轻体热时候,人往下一低头,衔住近在咫尺的唇,又开始了厮磨。
  -
  甩开闻玉至出门,谢春酌废了不少力气。
  他换了身靛蓝色的布裙,头上简单簪了跟木钗,粉黛未施,踏出家门,阳光一朝,脸白得剔透。
  踏出巷口没几步,他就听到了邻居四坊的嘀咕八卦声。
  “瞧瞧,出来了。”
  “看着脸长得,一看就是个祸害。”
  “也是个可怜人,怎么想不开去点痣了呢?要是不点,虽说嫁不得好人家,但也不会害得人家家破人亡。”
  “王木工现在也出气多进气少,听说也就这几天了。”
  “现在要点痣也不容易,周医师要价可高,又忙,看来她是没什么希望了。”
  谢春酌听到这些话就想翻白眼,什么玩意儿。
  他径直要从他们身边走过,结果却意外听到了一句话。
  “跟佳娘她娘一样,难怪他们经常在一起,说不定啊,春娘成了这副样子,别不是佳娘她……”
  意犹未尽的话语停顿,压低的窃笑讥讽声接二连三地齐齐响起。
  农妇靠坐在一起,笑着正要继续说,“况且你们不知道……”
  “不知道什么?”有人打断她。
  她不满:“当然是不知道春娘有多蠢……”
  说话间,农妇忽觉不对劲,身旁的人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她往自己放在地上的菜篮子一看,前头投下一些阴影挡住光。
  约莫知道了来人是谁,农妇骤然闭上嘴,低头不吭声,手摸着自己泛黄的菜叶子,掐了几根,佯装忙碌。
  “我看你才是蠢之又蠢。”谢春酌讥笑,“若有朝一日你落得跟春娘一般的下场,我看你是哭着投河呢,还是直接去找周医师点痣。”
  “那我肯定去找周医师了!”农妇不禁反嘴。
  “你付得起诊金吗?”
  “你就付得起吗?!”
  “我可以啊。”
  谢春酌弯下腰,唇角微扬,“谁看了我,会忍心拒绝呢?”
  “不是吗?”
  农妇呆住,她这此一生都没听过如此理直气壮的话,可她仰头看着面前的人,却又觉得这是事实。
  待人走了,她回过神,便抓着菜狠狠掷进篮里,骂:“长得美了不起啊!”
  谢春酌将那些话抛之脑后,他边走,街上的视线越多,他浑然不在意,反而想起农妇口中的“跟佳娘她娘一样。”
  佳娘的娘……
  或许是嘴上说谁,谁就会应验出现,谢春酌漫无目的四处瞟的视线在落到某一点之后凝聚,他侧身躲进了摊贩车子边,遮挡身形。
  前方不远处挂着牌匾的仁德药堂门口,熟悉的两道身影自内走出,交谈片刻,其中一名女子提着药离开,正是佳娘。
  而另一个……是无脸医师。
  离得不算近,无脸医师站在黑檀木柱门口,乌压压的一片沉色,空白的脸,身姿挺拔,背着手站在那目送佳娘离开。
  不知是不是错觉,谢春酌总觉得对方看到了自己。
  他看着佳娘离开,本改了主意,想跟在佳娘身后一齐回去,却不曾想,脚还没挪,那无脸医师忽然抬起手对着他招了招,随后又不等回应,直直朝他走来。
  人声鼎沸,周遭所有人面孔鲜明清晰,无脸医师几乎是眨眼间就来到了他的面前。
  “好久不见。”
  谢春酌心想,哪里来的好久不见,恐怕至多也就三四个时辰。
  又恼,总觉得自闻玉至复活后,世上多了许多杀不死的东西。
  无脸医师“看着”他长长叹了口气,随后单手稍微掀开右衣领,露出缝补过后的痕迹,像一条细细的红线。
  他话语间竟有些委屈:“若不是我命大,恐怕此番已然是下了黄泉。”
  这是不装了?
  谢春酌难掩惊讶。
  “进去坐吧。”
  无脸医师也不需要他的回答,诉说完“委屈”,心情似乎又好了,慢慢往回走。
  走了几步,又回头看谢春酌,见人没动,便停下脚步等他跟上。
  谢春酌不知他玩什么幺蛾子,思虑片刻,还是跟上了。
  这是他第一次进仁德药堂,一踏入门槛,森冷之气萦然而上,随之而来的是浓烈的草药与铁锈交融的气味,越走近,还有种潮湿、沤烂的腥臭。
  无脸医师带他进了一间单独的诊室,甫一踏入,门便无风自动“砰”声合上。
  谢春酌站在门口,像是刚进入幻境没多久般,与无脸医师面对面。
  “要点痣吗?”无脸医师不计前嫌地问他。
  “要什么来付?”谢春酌睨他一眼,开始四处打量周围。
  无脸医师大概是笑了,因为谢春酌听到了很怪异很轻的喘气声,像是哪里漏风,但也像笑。
  “我可不敢。”无脸医师说,“况且,你不是已经点痣了吗?”
  谢春酌怔愣,“什么?”
  无脸医师又不说话了。
  “你把话给我说清楚。”
  谢春酌下意识走近无脸医师,可靠得越近,对方脖侧的红线就越明显,他想起青黛,倏地停下脚步。
  无脸医师叹气:“别生气,你性子真是太急了。”说完又不知道暗自嘀咕了句什么,整个幻境像是略微晃动了一下,空中荡出波纹,似是恼怒的回应。
  “……”
  谢春酌笃定对方肯定知道破除幻境的方法,而且与所谓的“痣娘娘”关系深刻。
  只是他现在还并不想立刻离开幻境……
  不等他多想,无脸医师突然主动朝他走近。
  “我可以替你再点痣。”
  无脸医师直至二人面对面才停下脚步,抬起手企图抚摸他的脸颊,即使摸空了,也不生气。
  在谢春酌警惕的目光下,他轻声道:“我替你,点一个痣,保你……心想事成。”
  谢春酌不相信他有那么好心,况且无脸医师跟无脸新郎,就是同一人。
  而且……
  脑海中一个念头划过,他攥紧了手,被欺骗的怒火熊熊燃烧而起,深深地呼吸了好几口气才缓和下来。
  他注视着无脸医师,冷声问:“你到底想要什么?”
  室内半昏半明的光线内,无脸医师的脸竟隐约浮现出五官,谢春酌瞳孔紧缩,定睛再看,面前人的脸仍是一片空白。
  “我想要你……得偿所愿。”
  无脸医师手中握着青黛,在他眼下轻轻一点。
  -
  谢春酌离开仁德药堂时,天色仍亮。
  傍晚时分,橙红的夕阳洒落,越过房屋倾斜着落在地面。
  扎着小辫的孩童握着风车嬉笑着在路上奔跑,背对着同伴倒退,直至撞到了旁人身上。
  他仰起小脑袋,看见了一位长相极其出众的“姐姐。”
  孩童羞得脸颊通红,然后想起阿娘说过道歉赔礼的话,从衣兜里掏出巴掌大的娃娃,塞到了“姐姐”手里,两条小短腿噔着地面跑了。
  他与同伴飞奔着离开,停留在原地的谢春酌低头,看见手中眉目弯弯的四喜娃娃。
  喜啊——
 
 
第17章
  从药堂走回居住的巷口需要的时间不多,只是临近傍晚,众人都回了自己家开始夜间前的忙碌,因此巷子内外墙边站着坐着的人寥寥无几,显得有几分萧瑟。
  谢春酌在来到王家门口前,站立片刻,不知是不是心理因素,风声似乎带着几声呜咽的哭声传入他的耳中。
  下一秒,“砰——”的一声,咒骂声在巷子里尖锐响起。
  “还敢咬我?!真是不要命了——”
  清脆的巴掌伴随着嫌恶的骂声一齐响起,“恶心死了,你怎么还没死呢!”
  “春娘,你站在这里作什么?”
  身后突兀地冒出个人,声音幽幽,谢春酌心中一突,回身看去,就见佳娘抱着装满衣服的木盆,直勾勾地看着自己。
  谢春酌这时才第一次认真地去观察佳娘。
  十七八,正值青春的年纪,即使粗布木簪也难掩秀气,皮肤光滑,但此时她眼也不眨地看向谢春酌,影子倾斜被吞没进墙下阴影中,背后空无一人,无端端生出几分瘆人来。
  “春娘?”她张开唇喊,眼珠子转动,视线落在他的眼角,神情微变,“你点痣了?”
  佳娘颔首,她便上前几步,脸上流露出几分欣喜,像是真心实意地为他感到高兴。
  “……会好的,点了之后一切就好了。”她嘴里絮絮叨叨地说着。
  谢春酌一言不发,看着她眼神贪婪地在他脸上流连,直到不经意间对上他的视线,才回神后退几步,讪笑道:“我只是想看看。”
  “你怎么不去点呢?”谢春酌抬手,指腹擦过眼角的红痣,平整的毫无起伏,恍如无物,只有照镜子能看见的一点殷红。
  他的头微微向右边倾斜,上挑的眼尾,下眼睑的睫毛根根分明,投下浅淡的阴影,显得那颗痣愈发妩媚诱人。
  “佳娘,你找医师点过吗?”他轻声问。
  佳娘脸色僵硬,随后若无其事地转身,抱着木盆往家门口走,笑道:“没有啊,我为什么要点?我对现在的一切都很满意。”
  最后那句话带着点俏皮的意思,她推开门之前,回头看了谢春酌一眼,意犹未尽,“……你的痣点得很漂亮。”
  话音未落,佳娘便见谢春酌忽地大步朝她走来,她神情一凛,下意识做出防备的姿态,退后一步,结果谢春酌直冲着的并不是她,而是门!
  不好!
  佳娘当即要阻止,二人的手同时摁在了门上,一来一回,门终究还是被拉开了一条缝隙,一只鲜血淋漓的手从内猛然伸出,卡在门缝里,抓住门沿。
  “……嗬嗬……”
  急促压抑的喘息自下传上,谢春酌低头,对上了一双猩红的双眼。
  “……嗬嗬……师……”
  “砰——”
  门内的人硬生生将门推紧,惨叫急促地拔高又消失,被夹得几乎断裂的手无力地松开门沿,谢春酌瞳孔紧缩,大力踹向门。
  门轰然打开,门后的人惊慌大叫,倒在地上,而里面的一切也映入了谢春酌的眼帘。
  他一时失语,震惊地看着面前的画面。
  门内院子除了一个长相精明阴狠的中年男人以外,还有一个……女人。
  或许能将“它”称之为女人,因为除了手脚还健全,她整个人都沉浸在一个个黑褐色的脓疱中,那些脓疱鼓胀、表面光滑,部分还长着几根细毛,粘连在她的脸上、脖颈上、躯干、手脚上。
  难怪刚刚说话都不清晰,原来是因为喉结处也长了一只脓疱。
  女人看到谢春酌后眼睛一亮,挣扎着要向他爬来。
  “……嘶……”
  谢春酌笃定这个女人必然认识自己,电光火石间,一个名字脱口而出:“万春?!”
  “什么万春?春娘,你糊涂了吗?这是我娘。”佳作挡在二人面前,阻止了他们对视。
  佳娘脸上浮现怒火,她冷冰冰地看向谢春酌,“春娘,你快出去吧,我娘最近病了,身体不好,不宜见客。”
  坐倒在地上哎呦哎呦叫唤的中年男子也爬起来,一手拽住女人,用蛮力将人带起,在对方挣扎时下意识要扇,却被佳娘一个眼神阻止。
  中年男子改拽为扶,忍着恶心带人进屋。
  女人明显不想进去,又抗争不了,不断回头看谢春酌。
  谢春酌兀立在那,在她被关进房屋的最后一刻,二人遥遥相望,谢春酌微不可查地点了一下头,她便松了力气,任由中年男子将她推进屋内。
  “我爹有时脾气比较暴,也不是故意要这样对我娘的。”佳娘见人离开,一改先前的模样,拉着谢春酌的胳膊往外走,一边走一边叹气,眼角含泪,“你也知道,那么多年了,我娘这病怎么也治不好,近段时间还发了狂症,对我和我爹……”
  她默默撸起衣袖,白皙的皮肤上是青紫的淤痕。
  谢春酌的视线在她手臂上一略而过,古怪道:“原来如此,你受苦了。”
  佳娘听出来不对劲,又不知从何说起,只好摇头:“生身父母,养育之恩,不管怎么样,我都是要报答的。她变成这样,我真是……恨不得以身相替。”
  眼泪说掉就掉,佳娘用衣袖擦脸,哽咽着诉苦,可她哭了好一会儿,等到把谢春酌都送到门口了,也没听到对方说话。
  她心觉怪异,做足了姿态抬起头看,就见谢春酌一直平静地看着她。
  佳娘当下就知道谢春酌起疑心了,但事已至此,起了疑心又如何?一切已经覆水难收,挽回不了了。
  “你回去吧,过些时候,我再寻你。”佳娘擦掉泪水,对他露出一个温和的笑。
  谢春酌看着她没说话,一双眼瞳如浸泡在水里的黑曜石般润亮美丽,看得佳娘不由心生喜爱。
  瞧瞧,多漂亮啊。
  只可惜不能留下来。
  佳娘不免失望叹息,谢春酌张了张唇,想说些什么,话还没从口中泄出,便先一步在身后不远处听到了清亮的喊声。
  “卿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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