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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医生,我腰疼(近代现代)——罐罐烤奶

时间:2025-06-27 07:59:21  作者:罐罐烤奶
  阿贵一挥手,便有兄弟们一边喊着“贵哥倍速唱”,一边死命支撑。
  秦大少爷正在隔岸观火之际,眼尾一扫,却发现楚非昀也过来了,正在大门边向人群里张望。
  他赶紧快步走过去:“你怎么来这儿,人这么多,他们兴奋起来怕把你撞倒。”
  楚非昀振振有词:“不是让你别担心了么,我来就是为了看婚礼的,总不能错过这些精彩片断。”指的是那几位体力快不支、正在哀嚎的男士。
  秦风还是皱眉责备:“病才好,也不知要戴个口罩。”习惯性摸西装口袋,却因换了兄弟团的长袍无奈。
  幸好阿珠妹子书包里有口罩,秦风忙讨要谢过,又蹲在大宝贝身边,双手撑开口罩的两条耳带,轻轻为人戴上。
  这举动让两个妹子“哇、哇”大叫起来:“好温柔啊,我以后的男朋友,也想要这样的,像这叔叔一样。”
  叔叔?称赞力不大,伤害性极强。
  秦风郁闷:谁让你们是阿贵的外甥,我原谅你们……难道我们90后,在00后和10后心中,真有这么老么。
  又想起与楚非昀刚认识时,就因为副主任医师这一头衔,楚非昀直接把他当成三十多岁人。心碎!
  不过那边的男士们更加心碎,只因阿贵童鞋忘词、卡着唱不下去,红包也不好使,姐妹团们就要看兄弟团出糗。
  “风哥不去帮忙?”楚非昀问道。
  “新娘与我八年同学,现在又是我合伙人,怎么能帮别人拿下她。”秦风傲慢一笑,决定作壁上观。
  两个坏到一起的人,现在坏笑到一起,在人群后看兄弟团各式狼狈。
  检验完男士的体力,然后还有用肚皮装着鸡蛋和沙袋,还得现在做各式剧烈运动,蛋还不能碎,以让男士们体会到女生们怀孕的苦;单手抱“孩子”冲奶粉、换尿布;随机棍棒掉落,以检查男士能不能及时保护孩子。
  在育儿知识问答中,这位无所事事的伴郎,终于被派上场,回答前同学——现妇产科、新生儿科临床姐妹团的联合考核。
  而响当当的神外秦大医生,对于新生儿疫苗时间,居然答错!被兄弟团老一阵吐槽。
  幸好新郎哥财多人帅,最后在吉时已到的情况下,被网开一面。人群一下子涌进新娘子房中。
  秦风回到楚非昀身边,小声说着:“……糗大了。”专科分类很细,他不至于连这样的职业自信都没,但是——
  这男人最近一找到机会就撒娇?楚非昀笑着拉起他的手:“我觉得你们当医生的都好厉害啊,这些知识点居然都能用脑子全记下来,还有很多什么解剖、人体结构之类的书吧!太厉害了!”
  “那当然,知道我们教材、病理学手册有多厚,图谱啊、操作规范有多少本,法规有多少,每年新增的临床指南,全部要背下来的书,叠起来能当一整张书桌。”某男人被哄得顺了气,不自觉开始晒命苦。
  “就是,这活就不是普通人能干的,幸亏有你们这些天使宝宝们,愿意选择学医。”嘴甜是大宝贝的一大特色。
  这话倒是引起了旁边几位姐妹团成员的注意,都是秦张两人的临八同班。
  前四年的本科阶段,他们一同参加所有基础课程。课堂上不少人对这个学业又好、又高帅富的同窗有强烈好感。再加上《神经解剖学》课本上,还印着这位同窗老爸的赫赫大名,谁不对秦风高看一眼?
  但秦风在小中学阶段跳了三个年级,本就比他们普遍小两三岁,再加上秦大少爷对平常人那高冷范儿,非必要、连交流都不多。
  十几天前在神经学年会发生的事,虽然与别的医科无关,但毕竟这么个风云人物,事件很快在Z医大的同学群里传开,包括最后面的,男神是弯的,还和一个网红残疾人搞到一起。
  有个女生便叫道:“秦风,不给介绍介绍?”
  楚非昀已经笑着向她们说道:“你们好,楚非昀,做插画和动漫原画设计的。”
  后面三位弟弟妹妹超级捧场:“《诸神黄昏》的画师!ACE游戏公司的头牌!”00、10后小朋友怕那些30岁左右的“阿姨们”不懂厉害,就算不打游戏,但ACE这个国内知名IT公司总不会没听过。
  另一个女生便对他说:“你可不知道,当年有多少人追秦大帅哥!”没想到啊没想到,那些年(暗暗)追过的男孩,十几年后竟一副人夫模样,对一个残疾小男生低眉顺眼。
  只见那残疾小男生笑着答道:“那是,秦大医生魅力无限,她们真有眼光。姐姐们也一样啊,都能考上这么知名的学府,到哪不是受人追捧?”
  另一个女生马上叹气:“还受人追捧呢!现在天天被追,是被追着投诉……”话题很快转向临床工作中各种琐事。
  秦大医生表面一派衿贵清冷,实则略带紧张:“楚非昀,我以前从来没有女朋友,更不知道有人追过我。”
  楚非昀表面一朵纯情小白花,实则大浪淘沙:“秦风,以前有很多人追过我,有男有女。但我只喜欢你。”
  情意绵绵却被大家的哄闹声打断:“伴郎!跑哪了?你保管的戒指呢!”
  失职已久的秦大少爷才想起自己的职责。
  新人告别女方父母亲人,出了女家门,又按当地古老的惯例游了八条具有“好意头”的街道,终于能把新娘子迎回阿贵老家。
  先进祠堂拜过祖宗,又一路撑着红伞回到阿贵家的土壕宅第。到拜见男方父母宗亲。
  秦风作为伴郎,刚才要跟着婚车车队游行,但当迎亲队伍回到阿贵家时,见楚非昀开回来的车已停好,但周围看了一圈,大宝贝与那三个孩子却不知去向。进了屋,在一楼看一圈也没见人。
  现在是那位宗伯和被称为“大衿姐”的婚庆女性主事,幸好没西式伴郎啥事,他便一直拨打楚非昀的电话想确认安全,却一直接不通,问了阿贵大姐二姐,也说没见到自家三个孩子,反而安慰秦风:“十几岁人,都快成年了,不会出什么事。”
  秦风表面谢过,内心却紧张得要死:我家宝贝还小,才2+3岁啊!
  这时,有几位大婶簇拥着一位年长尊者进入会场,秦风抬头才无意中见到,他的大宝贝,被那位看着年纪已经很大的老奶奶,一直牵着手一起进场。
  被老奶奶牵着的楚非昀也有点尴尬。
  老人家牵着他一只手,他就没法转轮椅,幸好阿珠阿宝几个孩子给力,慢慢推他,不至于把走在右前方的老奶奶给撞到。
  刚才他们没有参与游行,直接回村里。这一下车,孩子们就带他往据说是他们村一个神圣地方散步,其实就一个水塘,有些古老的雕花围栏,方方正正的看着是挺有范儿。
  然后就遇上这位老奶奶。
  神奇的是,据说这位奶奶是孩子们的曾曾祖母,就是阿贵的曾祖母!已有107岁了,连当地政府都给颁证明,请她当长寿大明星。关键是身体倍儿棒,能拄个木拐自己走路,说话气儿还挺足。
  当时那位曾祖母手扶石栏,不知在发什么呆,但一见到与孩子们同来的楚非昀,不顾孩子们礼貌称呼“太奶”,直接奔着楚非昀冲过来。
  三个弟弟妹妹吓了一跳,毕竟这是本村的“圣水塘”,怕又是什么“禁忌”,是这位双腿不太方便的哥哥不该来的。
  怕她举起手杖要打人,阿宝阿珠忙扶抱着太奶,却听老人家用当地话温和地说了什么,他们也没听懂,又见老人家慢慢走过来,就一直牵着绯云哥哥的手。
  四个小年轻人从刚才起,满头问号。
  现在众人目视下,老奶奶缓步进场,一手拄拐,另一手还一直像牵着自家人一样,把楚非昀带进阿贵家。
  阿贵的爷爷忙上前扶着自己妈,坐到正中罗汉床上,准备接受曾孙和新妇敬茶时,老奶奶仍紧紧拉着楚非昀,想挣都挣不掉,居然还想拉着楚非昀坐到罗汉床上,但她没力气,瘫痪男孩也不是她能扯得起来的。
  这根本就不是“一见如故”能简单解释。楚非昀举目求助,见几步外的秦风也一头问号。
  阿贵的90岁爷爷,一手扶稳自己妈,一边面向众人解释道:“阿太年纪大了,她想怎么做,大家不反对吧?”
  宗亲里虽然有人还在议论,但宗族里最有钱有势的主人家发话,当然没人反对。
  但楚非昀由于中位截瘫,离不开靠背椅,秦风在旁帮着他向阿贵爷爷解释清楚后,老奶奶才允许他坐在轮椅上,留在自己身边,才松开手。
  最尴尬的是,她的曾孙阿贵向她跪拜敬茶时,她竟然先让阿贵递给这小男生。
  换句话说,对这小男生,像旧时代里,太太对自己丈夫的礼仪。
  楚非昀不敢接,她也不接,仪式进行不下去。阿贵爸爸和爷爷都叫着:“接了,没事。”
  好多位婚礼摄影师的长枪短炮下,男孩忙向贵哥、婷姐连连拱手作揖,才敢接过,尴尬到想找个缝钻进去。
  等她老人家喝完茶、给曾孙和新妇都戴上大金链子金手镯,老奶奶才终于站起来,独自离开,被架在火上烤的社死一幕终于结束。
  被秦风快速推离人群,楚非昀回手想扒拉住他的手:“风哥,给我找个洞钻进去……”
  毕竟是别人家,作为非本地人的秦风也不好说什么,反正理智上大宝贝没受伤就好。
  找了个僻静处,秦风蹲下来轻轻摸摸他的腹部:“有三个多小时了吧,快去找地方排个尿。”
  本来就社死的楚非昀,听了这话就更想撞墙:“呜哇!不开心死了。”
  怎么办,大宝贝不乐意,哄着呗。
  幸好阿贵家无比宽敞,秦风给他在一楼找了个宽阔洗手间,候在门外等待。
  就在这时候,就是刚才那位太奶,被人扶着从隔壁另一个洗手间走出。秦风见长辈,自然是微微垂目颌首,以示教养。
  但就在这时候,太奶却突然对这个比自己高了一个头、半个胸脯的后生仔,说了句类似这样的话:“你们之间不是红绳,只有一条好细的白头发。”
  搀扶着她的阿贵二姐,忙向这位兄弟团成员摆摆手,意思应该是老人家说什么不要见怪,就扶着老人走开了。
  秦风微有些吃惊。秦家不是本省人,他从小在以普通话为主的海湾市长大,粤语只是听得懂,更别说凤城这边的当地话。
  但刚才太奶的话,却以连他也匪夷所思的方式,一下子撞进他的思维中。
  再加上老人家皱纹满布的脸,表情更不像年轻人那么容易分辨,这位神经医学科的学者,都一下子分不清老人的神态,究竟是善意还是恐吓。
  只是心里莫名涌起一股不悦。
  刚离开洗手间,楚非昀对楼梯的不锈钢扶手大赞经典,却突然觉察男人的情绪。
  秦风把刚才太奶那句话告诉他。
  楚非昀捂嘴哈哈大笑:“来来,你把刚才那番话,讲给外面你那些本博连读的同学们听听,保证她们都想给你开个颅,看看里面是不是长毛了。”
  听闻,秦风傲娇起来,声音里却带着一丝粘糊:“你以为就算都是这样毕业,谁都有资格开颅?”
  楚非昀顺水推舟:“那是,我风哥多厉害!所以呀,也不想想,人诗句说千里姻缘一线牵,哪里说一定就是红绳?”
  被哄得立即翘嘴的男人,再次俯身,轻轻咬了咬楚非昀的耳朵尖,找存在感。而男孩也顺势在他的腰上狠狠揩了把油。
  是男人对自己疏忽的埋怨:“我们上个月,是一同拜过你的家人,怎么就没想到要结发呢?”
  是男孩对爱人的顺从与满足:“那我们回去就结,好不?”
  十米外人声鼎沸,而他们眼中仅有彼此。
  乡土的宗族化仪式基本上是族伯操持,没这位西式伴郎啥事,秦风便与楚非昀在村里各处逛逛。
  这个由于团结一心而先富起来的村庄,基础设施都很不错,路面宽阔平整。有些老人家三三两两已经在小广场上坐着,而小广场上已经摆满了几乎上百张巨大圆桌,岂是一个壮观可以形容。
  而广场另一侧,有一个更热闹的、一个篮球场般大小的院落,秦楚两人一张望,是个露天的后厨。
  “哇塞!”一眼看去,几十个妇女在杀鱼、洗贝类;而再进去一点,有个大汉从一个巨大的锅里,一手抄起十几只鸡,重复着提起、落入锅中、再提起的动作,这就是粤省最有名的白切鸡做法。
  再往里走些是一个巨大的半圆形铁笼,上面架着一只被开腔破腹的猪,秦风正想指着介绍,楚非昀已经抢答:“蒸猪!我知道,很小的时候,我在《舌尖》上就看过,那时就一直心心念念了,肉啊!”
  空气中,都飘浮着新鲜脂肪加上淡淡的盐香味。
  这就是食在省城,厨出凤城啊!就为了这口吃的,楚吃货已经觉得自己没白来。
  秦风木无表情:“不,我想说的是,这猪脸长得和你有点像。”
  楚非昀呵呵冷笑,原谅他有眼无珠。
  中午,如山般的美食堆满了每一个圆桌面。而塑料红布的圆桌下,果不其然是粤省著名的红色塑胶凳。惩务实了!
  秦风他们同班的男生都没过来,他也费时应付那班来做姐妹团的女同学们,更与阿贵别的兄弟团不熟,两人找了个离首席位有点远的桌面,入乡随俗地坐下就吃。
  “你这样陪着我真没问题,不用跟你那些同学们叙旧?”楚非昀嚼嚼嚼,蒸猪肉香而不肥,果然是粤菜精髓,只要够新鲜,撒盐就好吃。
  又夹了块鱼生,却给秦风马上用筷子拦下,怕他身体受不了。
  秦风无奈感叹:“今晚他们在省城的正式宴会,才是应付的时候呢。他爸这身份,来的宾客中,大有来头的人不少,也有的认识我妈。还有我们大学同学也多在省城工作,今晚听说来了三桌,一桌教授,两桌同学。”
  社会人嘛,幸好他没多少亲密朋友。之前一些同学结婚,也就在微信上随个礼。
  “那你赶紧吃饱些,免得今晚应酬吃不饱。”楚非昀给他夹了块鸡腿。
  秦风却担心这小吃货一下子吃太多,又导致自主神经障碍,连忙问旁边帮厨的大婶要几个打包盒,直接把白切鸡、蒸猪、烧猪、煎鲮鱼饼、炸牛奶、油角、米糕等较干食物给每样夹几种,码得整齐,“下午饿了再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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