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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棘之路(玄幻灵异)——花渡渡

时间:2025-06-27 08:09:12  作者:花渡渡
  “忘掉我吧。”
  他当然要为自己某一条生路,但这段感情,注定是要殉掉的。已经伤害他一次,不能再伤害他第二次。
  痛也没办法,洛迦深知自己必须放手了。
  陆庭深本来以为自己会很平静,毕竟已经不爱了。可是,当目光落在右下角那歪歪扭扭的洛迦签名上,心底还是蔓延开无尽的苦涩。
  他慌忙将之叠了两叠,塞进衣襟内侧的口袋里。
  爱和恨能同时发生吗?
  陆庭深自觉不行,恨了自然就不爱了。
  可是现实告诉他,能的。
  他只是不愿相信。
 
 
第19章
  陆庭深收敛好情绪,撑伞回到车边,赫德已经不见了。
  后车窗整个碎裂,斑驳着血色,瓢泼大雨肆无忌惮地泼进车窗,陆庭深眸光一凝,低声爆了句粗口,当即上车朝段声寒府邸疾驰而去。
  陆庭深懊恼自己大意,不该把赫德一个人锁在车上的。
  陆庭深想都不用想,一会儿又是一阵腥风血雨。
  ·
  段声寒元帅府邸。
  从今日起,不再属于段声寒了。
  原本种满一片洁白蔷薇的主楼外只剩下一片翻起的泥泞湿土,白花绿叶都绞烂在泥土里,被挖机铲进装土车中。
  气喘吁吁的赫德独自奔跑了很久很久,一进院子就是这般衰败颓唐的景象,一身泥泞的他不可置信地摇头,跌跌撞撞往主楼里闯,用尽了力气奔跑。
  推开大门的一瞬,赫德的心都空了。
  段声寒不见了。
  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一片黑屏,管子贴片零落在地,病床上亦是空空如也。
  床头柜上的蔷薇彻底枯萎了,花头了无生气地垂着,像赫德碎成了齑粉的心。
  赫德痛苦地张大了嘴,却嚎啕都嚎啕不出一丁点声音,不可置信地摇摇头,转身冲出房间,发了疯般推开一间又一间房门,没有,没有,都没有……
  那个会搂着他的腰,低头吻他的Alpha,再也不见了。
  如帘的雨幕之中,赫德像一只快要被雨水融化掉的泥娃娃,绝望无助地放声哭泣。
  陆庭深不顾脚下湿泞的泥浆,三步并两步跑来,倾过伞面为他遮去风雨。
  “段声寒呢?”赫德瘫坐在一片泥泞之中,心如死灰。
  陆庭深居高临下地看他,长长叹了口气:“7年了。赫德,现实一点吧。”
  “段声寒元帅已经死了,你守着他的尸体又有什么用?”
  想嘲笑他蠢,讥讽他早知如此何必当初,可他这个样子,陆庭深又实在说不出口,连衣襟口袋里那张死亡证明书也不忍心拿出来。
  赫德癫狂怒吼:“他没有死!”
  “他的心脏还在跳动,他的大脑还在运行,你说他死了,你凭什么说他死了!”愤怒推开陆庭深,赫德重新暴露在瓢泼大雨之中,雨水快要将他活活撕成碎片了。
  “陆庭深,还给我……”
  生别死离,是人这一生永远也无法学会接纳的痛苦。
  赫德跪在湿泞的泥浆里,哭到肺里的空气都挤不出来一丁点,痛苦地蜷着背,整个人如虾子般匍到泥土里。才做过标记清除手术的赫德身体本就虚弱,医生叮嘱不能吹风受凉,更不能有过大的情绪波动,今天却是他这一生最痛苦绝望的一天。
  陆庭深什么也做不了,只能蹲下身,给他一个安慰的拥抱。
  只此而已。
  “这里雨太大,先回车上去。”陆庭深单手将他抱起,一手撑着伞,无言走出已经被拆得面目全非的段声寒府邸。
  回到自家宅邸时,赫德已经深陷昏迷,发起了高烧。好在有私人医生尽力照看,陆庭深换了身干净衣服,孤身一人走下车库,靠着车点了一支烟。
  地下车库很昏暗。
  火机砂轮发出轻微的一声“嗤”,暗室之内,一抹橘红火光跳动在Alpha英俊的脸前,流畅的下颌线藏匿在阴影里,更显得凌厉英挺。
  烟雾袅袅盘旋而起,陆庭深从怀中摸出一张证明。
  目光落在文件顶端的几个大字上:“死亡注销证明文件”
  死者姓名:段声寒
  性别/第二性分化性别:4s级男性Alpha
  年龄:33
  死亡日期:2729年4月30日20时
  死亡原因:——
  一笔划过的死亡原因,不是他的生命真到了末路,是他已经没有利用价值,有人要掐断他的路。
  火机砂轮再度擦响,橘红的火苗跃起,火舌舔过文件一角,很快蚕食掉这张死亡证明,最终在指尖烧成灰烬。
  陆庭深拨通了一个电话:“是我,我准备过来。”
  电话那头沉默了片刻,道:“元帅阁下,您可想好了,这一步踏出,就是谋反。”
  陆庭深丢了烟头,上车,方向盘一抹,驶进如帘的雨幕里。
  副驾驶上,放着一个未拆封的盒子,蓝底白字,分分明明写着“注射用Omega型抑制剂”
  陆庭深瞟了那大盒子一眼,无所谓地说:“早就谋反了,不差这一步。”
  段声寒死没死,切尔·希特说了不算。
  陆庭深的车驶进偏僻的郊区,如鱼入涧,沿着狭窄的白桦林道又开了大半个小时,方才来到一处偏僻的别墅。
  别墅四周的墙上盛放的白蔷薇是早上才移栽过来的,经过长途运输,还显得有些蔫蔫耷耷。陆庭深下车,折了一只最饱满的。
  地库里等候着的,是陆庭深的心腹。
  “元帅阁下。”
  “带我过去。”陆庭深的臂弯间挽着一只洁白的含露蔷薇。
  “是。”
  别墅二楼,军用合金、特种钢化玻璃打造的病房严丝合缝,可以抵抗任何军火、生化武器的偷袭与轰炸。
  洁白的纱质窗帘在窗边静静垂落,窗下,有一个人静静躺在病床之上,维持生命体征的机器稳定运行,液晶显示屏上,身体数据一切正常。
  陆庭深将臂弯间的白蔷薇插进床头柜上的细颈玻璃瓶里。蔷薇的冷香在温暖的环境里氤氲开来。
  三日前,陆庭深收到切尔·希特要将段声寒处理掉的消息,并命医院方面开具段声寒的死亡注销身份证明。
  陆庭深赶在这之前偷梁换柱,冒着大风险将段声寒秘密转移出来,安置在自己名下的一处房产之中。
  当然不仅仅是为那个哭得几乎断气的Omega,更是因为,在陆庭深惨遭背叛,最灰暗绝望的那几年,段声寒是他唯一的救命稻草。
  他的上司,他的至交好友。
  他们都同病相怜。
  “我大你两岁,以后私下里不用这么客气,拿我当哥哥就好。”
  “庭深,人不应该沉湎在过去,你要学会向前走。”
  病床旁的墙上,密密麻麻陈列着一墙锃亮的功勋章,那是陆庭深一并带回来的。
  切尔·希特不在乎这位曾经的Alpha功臣为联邦付出的一切,但陆庭深会永远铭记。
  陆庭深俯身,向他行了一个标准的军礼。
  “段哥,我会替您照顾好赫德的,等你醒来,就可以与他团聚了。”
  “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你,伤害赫德,请您放心。”
  段声寒被安置在这里的事是个秘密,陆庭深暂时不打算告诉赫德。这件事越少人知道,陆庭深的处境才越安全。
  非法获取O型抑制剂,暗中转移段声寒,都是与切尔·希特抗衡的危险举动。
  一旦被发现,等待陆庭深的,就是联邦处置奸细的极刑。
  陆庭深却不打算回头。
  即便真到了那一天,他也认了。
  陆庭深向窗外望去,满院的蔷薇花在绽放,绿枝剡棘,白朵如雪,开得鲜艳动人。手下人在修剪蔷薇花簇的枝叶。
  陆庭深说:“在这里照顾你的所有人都是我的心腹,你大可放心,期待你在蔷薇的围簇下安然醒来的那一天。”
  费了好大功夫驱车赶来,陆庭深能陪段声寒的时间并不多,聊聊说几句,就该走了。
  陆庭深离开前,被心腹叫住了:“元帅阁下——”
  地库昏暗,陆庭深的身躯完全隐在一片阴影之中,神色看不分明。
  “您真的知道后果吗?”军官苦苦规劝,“您现在回头,一切还来得及。”
  陆庭深不为所动,阴影之下,身姿依旧挺拔如松:“你要是害怕,我可以换人。”
  “我怕什么,我是担心您!您如今什么都有了,这么做又是何必呢?纸包不住火的。”心腹站在地库门口,一半身子也笼罩在阴影之下,“您的前途光明无限,真要为了一个醒来几率微乎其微的弃子,赌上自己的前途,甚至性命吗?”
  “要的。”陆庭深说。
  “为什么呢?”
  “他不是弃子,他是我的朋友。”
  “倘若这一步踏出,一去不回呢?”
  “那就一去不回。”
  陆庭深毅然决然上了车,点火,朝着更加昏暗的地库深处出口义无反顾地绝尘而去。
 
 
第20章
  切尔·希特给自己休了半个多月的假,终于在陆庭深的授勋仪式上露了脸。
  仪式上,切尔·希特见到了一个人。
  这个Alpha一身鸦黑色肃穆军装,身形较大多数Alpha更为纤细,修长,叠着双腿整个人隐在阴影里,指尖夹着一支未点燃的烟,百无聊赖地转着。一双毒蛇般冰冷的目光落在教堂中心挂满勋章的陆庭深身上,挑起一丝不明的笑意。
  切尔·希特没想到会在今天在这里看见这个人,属实是意料之外,走过去在那人身边坐下,摸出自己的火机,倾身亲自为人点上,微微白了些许的头发也丝毫没有影响到他的俊美:“没带火?”
  能得到切尔·希特亲自点烟的人,这个世界上还找不出第二个。
  那人放下挡风的手,向后靠进椅背里,吐出一口浓浓的雾,没有谄媚的前缀问候。无需谄媚,无需讨好,言简意赅三个字:“不见了。”
  切尔·希特问:“人呢?”
  那人鼻腔发出一声哼笑:“人也不见了。翻遍了废墟,一根骨头没找回来。”
  切尔·希特也点上一根烟:“节哀。”
  那人的目光盯着堂中陆庭深元帅手下那支象征权力的手杖,神色更加冰冷,掸了掸烟灰,冷笑一声,道:“陆庭深元帅,好威风的排场。”
  切尔·希特有些许尴尬,道:“活捉反叛头目,确是奇功一件。你也不必挂碍,来日你的成就,只比他高,不比他低。”
  那人轻放在扶手上的指间烟嘴处,沾染了一丝艳丽的口红颜色:“这是后话。”
  切尔·希特眉目一凛,知道她话没说完,默默吸了口烟,等她说下文。
  果然,听得她道:“我的爱人尸骨无存,我心里不平衡。一肚子的火,您总得让我痛痛快快撒了。总统阁下。”
  切尔·希特一下明白过来,释然笑了笑,看向台上一身功勋的陆庭深,漫不经心地说道:“留他两张嘴、一张脸,其余的,随你了。”
  “我是第一个?”
  “你是第一个。”
  那女声轻轻一笑,像恶魔亮出镰刀一瞬的刺骨寒声。
  “谢了,总统阁下。”女人长身而起,高跟踩在木地板上,哒哒,哒哒,很快消失在切尔·希特的视线里。
  ·
  洛迦在军区医院半囚禁半治疗地度过了煎熬的一个月,期间伤情本来有渐好之势,又被陆庭深抓着脖子把脑袋撞破了,不得不又将养了好长一段时间。
  洛迦一开始是庆幸的。
  虽然被自己最爱的人伤害很痛苦,但陆庭深的暴虐确实给他拖延了很多时间。
  进入特别监狱的Omega,特别是终身监禁的Omega,需要全须全尾地检查一遍,有病治病有伤疗伤,务必身体健康地跨进特别监狱的大门。
  毕竟,是要去伺候贵客的。
  没料想,在机会还没来之前,变故先来了。
  这一天,平日里无时无刻不在捆缚着他的Alpha医生围了过来,破天荒地为他解开身上的束缚带,脸上带着幸灾乐祸的笑意。
  洛迦不明所以,随着自己身上的管子,束缚带一个个被取走,他愈发惊惶,像穴洞里不安的幼鼠,警惕地看着周围的医生护士,道:“你们这是干什么?要带我去哪儿?”
  “我的身体还没有养好,你们不能提前把我送进监狱!”洛迦拼命挣扎起来,他宁愿在这里接受惨无人道的束缚,也不想去那种鬼地方!
  Alpha医生撤去了他脚腕上最后一条束缚带,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眼底难掩讽嘲的笑意:“师哥,你得罪了天底下最不该得罪的人,自求多福吧。”
  最不该得罪的人……
  洛迦脑海里浮起一张人脸的瞬间,脸上血色登时褪得干干净净。
  就在这时,门外响起了“哒哒”、“哒哒”的高跟鞋脚步声。
  医生按住洛迦发抖不止的身躯,伸出指头揩去他因恐惧而瞬间落下的泪水,怜惜地道:“要整你的人,已经来了。”
  洛迦发疯嚎啕,尖叫着挣开医生的桎梏,这一刻只有一个想法,就是去死。
  在落入那个恶魔之前。
  洛迦从未这样坚定求死过,就在这一瞬间,什么燎原星火,什么唯一的希望都是天边浮云,他不想让自己落入那个恶魔之手。
  能让切尔·希特都忌惮的人,这个世界找不出第二个人。
  在洛迦划破自己脖颈的前一瞬,一只修长的手轻易箍住了洛迦的手腕。
  洛迦一片绝望灰白的瞳仁里,映入了一张美艳歹毒的脸。
  红唇长目、手推波盘发、珍珠耳钉、皮风衣,涌入鼻腔的硝烟压迫信息素,让洛迦抖若筛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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