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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可以相爱(GL百合)——韩七酒

时间:2025-06-28 08:01:47  作者:韩七酒
风太冷了,把外面露着的这几处全都冻红了,还起了一层细小的鸡皮疙瘩。
 
唐斯觉得自己特别没出息,竟然有些挪不开眼,竟然在某个瞬间,还想要伸出手指...在那些被激起的小疙瘩上摸一摸。
她知道这种触感的滋味,以前她们每次在床上的时候,盛宁都会有这样的反应..她很敏感,一点点刺激...就会潮湿。
 
密闭的车厢,两个成年人之间...暗涌着不能明说的禁/忌。
 
唐斯虽然很不想承认此刻自己的浮想联翩,但却不能拒绝这种感觉...
那种你清楚对方身体每一寸的感觉。
她甚至冒出一个念头来,要是唐柳颐刚刚没来的话,她兴许会拒绝和盛宁来车上说话,大概率会把她带去家里。
 
“斯斯....”盛宁抬起手,指尖在唐斯的鬓角捋过。
 
冰凉的触感让唐斯一阵酥麻,立即偏过头去,她把自己从浮想联翩里生拽出来,强逼着自己回归现实——
“你说话就说话,别动手动脚。”
 
盛宁收回手来,指尖挂着一根黑色的长发,她捏着这根长发,手指来回搓动,微妙的颗粒感填满指纹的沟壑。
 
“对不起。”
“我想了很多种跟你开口的方式,不过...我觉得不管哪一种,我都该先跟你好好的道个歉,对不起斯斯,我没能在你外婆去世的时候陪在你身边,我还消失了那么长时间,真的对不起,我想让你担心了。”
 
上一秒,唐斯还满脸的剑拔弩张。
下一秒,她却在盛宁说完对不起这三个字后,破了防。
 
眼睛上下一眨,眼泪就掉了出来。
 
“斯斯....”
盛宁吓了一跳,伸手就要去给她擦,却被唐斯偏过头,再次躲了开。
 
“你干嘛和我道歉?你也失去了亲人...不是吗?”
“你小姑她...”
 
盛嫄跳楼自杀的事情,唐斯是从况厘那里知道的,刚一听见的时候,唐斯根本就不相信,好好地一个人怎么会说跳楼就跳楼呢?她们明明才见过不久,后来,况厘把安岛有关盛嫄去世的新闻截屏发过来,唐斯才不得不信....盛嫄真的死了,真的是跳楼自杀死的。
 
唐斯到现在都记得,关于盛嫄自杀的各种流传版本——他们蓄意歪曲一个女人自杀的真相,企图用世俗的名义给她继续灌压枷锁。
无法忍受离异的人生,无法接受老去的容颜,惧怕孤独老死...最终不堪抑郁,选择自杀。
他们总是把单身女性编造的扭曲,把离异女性描绘的畸形,把已过中年没有家庭且无儿无女的女性刻画成残缺的怪胎。
幻想着她们在过着一种悲戚凄惨的生活。
 
狗屁!全是狗屁!
全是王八蛋放的狗屁!!
 
唐斯抬起胳膊,在眼睛上揩了一把——
“我外婆去世的时候,你小姑也去世了,我们都失去了至亲,你说你没有陪我,同样我也没有陪着你,所以...你不需要因为这个和我说对不起。”
 
唐斯的成长不是停留在口头层面,她也是设身处地的为盛宁着想,有时候你觉得委屈,但只要你肯换位思考,站在对方的立场,你就会发现...在你觉得万分委屈的时候,对方也在经历磨难和煎熬。
 
唐瑾老了,生老病死是一个老人逃不过的自然规律。
可盛嫄不同,她才四十岁,她还那么年轻。
 
唐斯对于盛嫄一直都心存感激,如果不是盛嫄,她没有那么容易就能把姜淑怡的骨灰从安岛带回京北。
她都还没有好好地去感谢盛嫄,人就这么没了,还是以一种极为惨烈的方式。
唐斯以为来日方长,可明天跟意外,你永远也不知道哪一个会提前到来。
 
提到盛嫄,不管是盛宁还是唐斯...她们心情都很沉重。
 
盛宁默声许久,她捏着唐斯的那根长发,不舍得松开——
“我家的事情太多也太乱了,我不想...”
 
“你如果是要跟我说什么不想把我拖下水,不想连累我这样的话,那你还是别说了。”
唐斯环起胳膊,把两人之间的距离又拉开了半臂,脸上的神情是从没有过的严肃——
“盛宁...你知道我想听什么的。”
 
盛宁点了点头——
“那我一样样的说,但是你听完不要着急,因为那些都已经过去了。”
 
“好,但是我也有个要求。”
 
“你说。”
 
“你要一字不差,一件不漏。”
 
“好。”
 
在这个寒风凛冽的夜晚,盛宁犹如一个从黑暗里走出孤影,她把旧日的那些不堪,把那些深藏在心里的伤痛,一样一样地打开。
这好像一种晾晒的仪式,让那些湿冷阴痛,在风中沥干,最后碎成粉末。
 
盛宁的声音很平静。
 
“盛怀安逼着盛嫄再嫁,盛嫄的心彻底死了,她不是被脆弱逼死的,她是对生活无望了。
你发来消息的时候,我在盛家,我的手机被盛怀安扣住,他盯着我,把我囚禁在盛家,要我去嫁,要我走我小姑的那条路,继续为盛家收拾烂摊子。”
“也就是从那一刻开始,我知道...盛家只要一天不完蛋,那我就永远不可能真的逃离。”
 
“我们就做了一个局,我在盛家拖住盛怀安,制造出无能为力的假象,我妈妈在背后把盛家的股份全部转卖,等钱一到手,就去和盛怀安谈判,我们拿了一份伪造的股权转让,盛怀安老了..糊涂了...但也有可能是穷途末路,让他不得不相信我们,他把所有的钱拿出来买了股权,到了手里...才发现被骗,可那时候已经来不及了...”
 
“至于他的死...我只能说是报应。”
盛明耀被人出千做局,是盛宁跟沈秋澜干的,可她们也不是没有给过盛明耀机会,假如盛明耀在问沈秋澜借到那笔钱后,能及时收手,也不会落到那个下场。
还有盛明辉...嚣张了那么多年,瘫痪了那么多年,现在疯了。
 
一桩桩,一件件,盛宁没有隐瞒一个字,她全都告诉了唐斯。
 
“这就是我消失那段时间的全部发生的事”
“斯斯,这些都过去了,以后我不会再回安岛了。”
“以后...京北就是我的家。”
 
唐斯眼里噙着泪,她想到盛宁消失不会这么简单,但没想到她竟然一个人承受了这么多。
她心疼盛宁是真的,可却也没办法立马就接纳她。
 
“我问你....你打算瞒着的时候,有没有想过我?”
“有没有想过,如果盛怀安真的逼你嫁了,你怎么办?我又怎么办?”
 
“不会的,你知道我,我不会让这种事情发生。”
 
“你别用这么肯定的语气回答我,这世上没有什么东西是万无一失的。”
 
唐斯深吸了口气,抬手又抹了把脸,她把眼睛从盛宁的脸上移开,怔怔望着窗户玻璃,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盛宁有点慌了——
“你是不是不愿意原谅我?”
 
唐斯没有回答盛宁的这个问题,她反问道——
“我在你眼里..究竟是什么样的人?”
“是心性不定?是不够成熟?还是脆弱的不堪一击?”
 
“盛宁,不管你愿不愿意承认,其实...你并不了解我。”
唐斯稍稍平复了些自己的心情,她不想再去追究那些让大家都痛苦的过往,就像盛宁说的那样,已经过去了,盛家已经完了,安岛的噩梦不会再来。
 
“我根本就没有生过你的气,你以为我不理你是为什么?是因为你消失吗?我能不知道你是为了我好,怕我担心,所以才不想让我掺和到这件事情里来的吗?可是...我们是恋人,你觉得你要是过得不好,我会好吗?”
“你总说要跟我道歉,要好好的和我说对不起,可你根本就没有意识到问题出在哪?”
 
唐斯扭过头,又望向盛宁,一字一句的说——
“我不脆弱,相反我在某种程度上来说,比你还要坚强,所以我不需要聆听者,如果我把你当做聆听者的话,那你随时都可以被取代,小猫小狗甚至一个抱枕...都可以代替你,我从始至终需要的都是我的分享能被回应。”
 
“盛宁...安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我很高兴...你能跟我说你心里的伤,但是...我不能不为我们以后的生活多做考虑。”
“我们生活在一起,白天都有各自的事情,只有晚上回来睡觉或者做/爱,除此之外呢?难道就没有别的了吗?你如果遇到困难,是不是还会选择什么都不和我说?只会一个人默默地去承受去处理,这样的生活对吗?你不会觉得不正常吗?”
“我所希望的生活,是两个人彼此分享,不管好与不好我们都能说出来...你明白吗?”
 
盛宁沉默了很久,眼眶泛起湿意。
她这样子,落在唐斯眼里,又生出难过来。
 
“你别哭...我没有训你,我们就是在好好说话,你这样...好像是我骂了你一样。”
唐斯推开车门,不早了,她得回家了。
 
“我明天还来。”
盛宁冷不丁冒了句。
 
唐斯猛地一怔,压在心里的情绪瞬间就忍不住了,像火一样的冲出来。
脑子里全是自己初到安岛时候,盛宁为自己做的那些事...
明明是个那么好的人,怎么偏偏就是不会表达情感的?
 
她嘭的一声又把拉开的车门阖上,转过头来,倾身上前,一只手盖住盛宁的眼睛,另只手绕到后面勾住她的脖子,两片薄唇微张,热气喷洒在两人之间——
“我妈妈在...我不能带你回去...”
 
唐斯感觉到盛宁抖了下,可她也没把盖在这人眼睛上的手拿开,反而脸又往前凑去,亲了盛宁的嘴——
“算我求你了...别再穿的这么少了...”
“你要是病了...我真的心疼。”
 
“斯斯!”
盛宁被唐斯的嘴唇烫到,下意识地张开嘴,就把舌尖递了出去。
 
密闭的车厢内,唇齿交融的声音发出相濡以沫的缠腻。
 
完全上了头...
 
盛宁太久没碰过唐斯,又被她冷淡了这么长时间,天天坐在人家楼门底下的等待滋味太不好受,不管偷偷的看她多少遍,都比过当下人在怀里的温度。
 
亲着亲着,盛宁的手就从唐斯的大衣里探了进去。
 
唐斯也比盛宁好不到哪去,可还是在要紧的关头,摁住了这人作乱的手——
“你好好想想我说的话,在你彻底想清楚想明白之前,你不准乱来。”
“还有...明天上午你别来,我要出去,你来了..我也看不见...”
“别像个大傻子似的在长椅上一坐就是一天...”
 
见盛宁不应她,唐斯就在这人的胳膊上掐了下——
“听见没?说话...”
 
盛宁吃疼地抽了声气。
“听见了。”
 
唐斯这回是真的下车走了。
她连着冲人挥了好几下手——
快走吧...
别傻愣着了。
 
盛宁目送着她,直到唐斯消失在浓密的夜色中。
她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好像回味一般。
 
唐斯到家的时候,唐柳颐已经睡了。
这个晚上,唐斯压在心里的大石头,好像一瞬间就没了,她把自己丢在卧室里的那张大床上,捞过旁边的枕头捂进怀里....
之前的困扰没了,新的困扰又来了...
 
她在想盛宁会把自己说的话放心上?她会把那些坏毛病都改掉吗?如果改不掉怎么办?
问这种问题,就好比去猜薛定谔盒子里的猫。
 
唐斯那舌尖舔了舔自己的小虎牙,那股子勾人劲儿顷刻间就窜了出来....
她不改也得改?谁让她已经招惹了自己?让自己每天一到晚上就想她...
刚刚才亲了那么一会儿...自己就...
 
唐斯捂着怀里抱枕,喃喃自语——
“真不是我霸道...”
“我是为你好...你说说就你这个性格,除我了谁还能受。”
 
噗嗤一下笑出来。
雨过天晴了。
 
——
 
第二天一早,唐斯醒的时候,唐柳颐早起了,不仅洗漱完毕,还把早餐也都弄好了。
 
唐斯打了个哈欠,快速给自己收拾了一番,就去餐桌前坐着吃早饭。
 
她扎了个丸子头,睡饱的小脸蛋儿要多水灵有多水灵,那小嘴一口一个小笼包,噎了就喝豆腐脑,腮帮子鼓囊囊的像只吹泡泡的小金鱼,时不时的还傻乐呵一下。
 
唐柳颐知道,她这是遇着好事了。
 
“你嘴怎么了?”
 
“怎么了?”
 
唐柳颐指了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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