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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的戏精小夫郎(穿越重生)——默聚

时间:2025-06-28 08:04:48  作者:默聚
  一个人是有多蠢?蠢到把深爱他的人害到死。
  他师父是有多蠢,蠢到把全身灵气给了杀他的凶手。
  “玉儿,玉儿,只是想夫君,皇兄和玉儿一起长生的。”他已看不到雪落,听不到远处喊杀,用尽全身力气拽住耿耀袖口:“夫君,玉儿错了,你再原谅玉儿这一次好不好?”
  “夫君你是不怪玉儿的对不对?你是仙人,你定是不会死的,来接玉儿吧!玉儿,玉儿...玉儿想你了,玉儿喜欢你的。”
  “我去你M的喜欢。”
  身躯卷残雪,耿耀满腔愤恨无处宣泄,对着已无了声息的尸体恨的发狂。
  他的师父,修仙之人,输给了外人的贪婪,也输给了身边人的贪婪。
  宫乱中无人处或可活命,宫里禁地再也禁不住人,那些尖叫奔跑声渐近,耿耀垂首看着手中的砍月刀,骂了句蠢货。
  他手中的砍月刀是齐王亲手所铸,赠给了李将军,李将军又赠给了耿耀。
  时隔四十年,他拿到了他师父铸的刀。
  以后再也不叫游岳老狐狸了,明明是个蠢货。
  仙寿殿内,延平帝身子无力靠在床头,听着殿外厮杀声不绝,苍白脸上满是冷然。
  良公公躬身碎步而来,捧着一木盒跪在床前,打开木盒,里面是一枚血红丹药。
  “陛下...”良公公喜色道:“等陛下用药引服下这仙丹,就能万寿无疆也。”
 
 
第72章
  延平帝闻言受用, 却止不住咳嗽起来,那模样像是要把心肺都咳嗽出来。
  齐王临死前和玉儿说过,一定包保护好心脏, 不吃不喝无碍, 伤在其他处也无碍。
  但是心脏是不同的,外人用他心脏当药引, 就可得长生, 恢复青春矣。
  那个仙人齐王啊, 那么疼爱他弟弟玉儿, 哪怕有了怀疑还是一次次给了机会,临死都在叮嘱着玉儿如何保护自己。
  延平帝想, 可惜啊, 可惜齐王不知道当时自己就躲藏在暗处。
  “怎么还不来?去催一催。”
  良公公放下木盒, 道:“奴才去催一催。”
  吴边宁站在门槛旁, 见良公公要出去就侧身让了让, 察觉到身后高大身影, 回头看了看。
  瞧见耿耀神色,心中诧异了下,低声道:“也不要太明显。”
  耿耀怔愣一瞬,反应过来,收敛了一身杀气。
  只是那双眼落在延平帝那处时,还是冷寒如阎罗。
  两人身型都不矮, 站的位置又绝佳, 皆是冷眼看着那对父子。
  延平帝一直咳嗽着, 孝顺的八皇子转身倒水,袖子随着动作微动,有些什么东西尽数溶于水中。
  “父皇, 喝点水。”
  延平帝咳的手有些发抖,他顺着八皇子的手喝了几口水。
  杀君弑父,天理不容的事情,八皇子忍耐是一绝,可此等事也不可能心中无一丝波澜恐慌。
  当他端水的手颤了下,年迈死气的延平帝怔愣一瞬,猛的反应过来,不知哪里来的力气,挥手打翻八皇子手中明黄瓷碗。
  “你,你,你......”
  八皇子吓的面色惨白,脑中还未反应过来人就已经跪在了床前,随后忙起身朝后退去。
  腹中一阵绞痛,延平帝唇角溢出血,不敢置信的指向八皇子:“你给朕下毒...”
  八皇子六神无主否认道:“没有,儿臣没有,儿臣不敢,儿臣......”
  吴边宁扶额,一时都难以评说这个八皇子。
  说怯懦吧!还敢做弑父的事,说勇吧!此刻被延平帝吓的慌了心神。
  耿耀侧身,露出身后门的位置,道:“八殿下,此处可交由微臣来处理。”
  吴边宁诧异回头,不解他怎么就露了低,原本说好的,延平帝的命要八皇子来除。
  八皇子被人指引:“好,就交由耿将军处理。”说完慌不择路离去。
  现代师徒二十年,游岳不是个细心的人,却也能察觉他情绪不对,揪着小耿耀的耳朵问他是不是被欺负了?
  明明自己是个马大哈,生病受伤都不当回事,小耿耀半夜起烧,他能一边吐槽,一边开车把他往医院送。
  养个孩子真麻烦,我现在把你踹回垃圾桶还来得及吗?
  这是游岳最长说的话。
  往事如烟,耿耀能接受游岳死了,但他接受不了他师父是被人欺负死的。
  耿耀错过吴边宁,走到床前端起木盒,拿起所谓的仙丹闻了闻,厚重的血腥味似隔着岁月传来。
  他握着木盒的指尖发抖,猩红的眸子如复仇的狼群。
  “朕,朕的仙丹,朕的仙丹...”延平帝身子探出床榻,痴迷的看着耿耀手里的东西。
  耿耀一步步往后退着,蹲下身,把仙丹放在地上:“想要?爬过来拿。”
  仙丹,吃了可以回到年少,吃了可以长生不老,他是帝王,他有天下,他是人生人,只要吃了仙丹,只要吃了仙丹。
  延平帝跌落床下,胳膊用力,一步步爬向那抹赤红。
  耿耀不重要,只要他吃了仙丹,他可以把耿耀五马分尸,他可以灭耿耀九族。
  门边的吴边宁:......
  喝入腹中的药生了效,延平帝大口吐着鲜血,树皮一般的指尖终于触碰到那丹药,可还不等他握到掌心,砍月刀的刀尖就抵在了他头颅正上方。
  殿外的喊杀声渐近,是誉王那边的人也扑了过去,一起砍杀着延平帝的暗卫。
  延平帝敢玩这一手,自然是对暗卫有绝对的信心。
  可是,他算漏了八皇子,算漏了吴边宁和耿耀手下的人。
  两人手下人少,却都是沙场里拼出来的,黑齿人都能以一抵五,更何况是国都的帝王暗卫。
  延平帝已不是当年的帝王,他的暗卫也已不是当年英勇。
  “朕知你是被八皇子蛊惑,你今日救驾,朕许你亲王侯爵。”
  耿耀:“就如你当年对齐王?封他一字并肩王,再要了他的命。”
  齐王二字换回延平帝些许理智,他想把仙丹塞入口中,不妨耿耀一脚踩在他手背。
  “齐王?齐王,原来不是被八皇子蛊惑,是被齐王蛊惑。”延平帝口吐鲜血,竟桀桀笑了出来:“都过了快四十年,怎还有齐王的走狗?”
  他感叹道:“还,还真是难杀尽。”
  仙丹从指尖滚走,延平帝犹如濒死之鱼,他趴在地上,口中吐出的鲜血染湿他的睫毛,模糊视线里都是一片红,一如齐王身死那日。
  那是个什么样的人啊!世人说他大义,爱护百姓,想护一国安稳。
  他说帮他撤了四王,就和玉儿退隐山脚下。
  可是那样的能力,大景大大小小的将领追随,只要一声令下,夺取江山弹指间。
  延平帝怎能安稳,怎敢安稳。
  齐王要除四王,四王一除,他这个皇帝就会沦为傀儡。
  故而他让齐王先除西北的忠勇王,和宣武的中山王,这两王势气盛,把这两处占了,就把剩下的镇北王和安王分开了,两人中间夹在了宣武,不可能联手。
  只要这二王不联手,他自己就能除之。
  延平帝没想到他的亲弟弟真的会乖乖听话,也没想到齐王这个半仙之人真的会死。
  原还想着,若是还不成,就让齐王和镇北王安王互相制衡,不曾想,不曾想......
  延平帝又桀桀笑着,怎就真的死了,他等了这么些年,都没等到这半仙之人杀回来。
  原来,仙人也会死啊。
  或者...是齐王这个仙人法术修炼不到家,居然真的被他这个凡人弄死了。
  半空一声轰隆雷响,豆大的雨点混着雪落下,砸到这肮脏世间。
  年少被齐王扶持登基的帝王终是走到尽头,他嘴角挂着讥讽笑意,浑圆的眼睛直盯着墙角的仙丹。
  那是他一生渴求不得的东西,是用齐王心头血肉练成的丹药。
  他吃了四十年,这是最后一枚了。
  是何种妖魔鬼怪,喝人血,吃人肉,只为得长生。
  这就是...帝王想要千秋万代的心。
  砍月刀扬起,带着万钧之力,吴边宁猛的握住他的手腕,因动作急促,膝盖猝的砸在地上,疼的他额头青筋泛起。
  “别冲动,齐王死了,你还活着,你的家人也还活着。”
  延平帝已经死了,捅他几刀是泄愤,可同时也背负了弑君的名声。
  延平帝尸体完好,那就是八皇子的毒,这也是事实,原就是八皇子的毒要了病弱延平帝的命。
  “松开。”耿耀声如山尖雪,冻得人牙齿打颤。
  吴边宁僵持了几息,最后缓缓收回手。
  砍月刀一寸寸压入延平帝颅顶,随后手起刀落,刀起手落,反反复复。
  吴边宁闭着眼把脸转到一旁,倒不是觉得血腥,只是离得近,一时没躲闪过去,被延平帝的脑浆溅到了脸上。
  恶心......
  一刀一刀又一刀,吴边宁征战沙场多少年,现如今只蹲在门槛处不忍看。
  这是多大的仇...
  心里不由的说了句:这兄弟,是个狠家伙。
  延平帝死不可怕,但死成这副样子就可怕了,血流满地,浑身数不清多少个窟窿。
  吴边宁后背发凉,替耿耀愁得慌。
  这玩意...
  延平帝可以是被八皇子毒死的,但是不能是被他捅死的。
  就算是死后捅的,那谁管这些。
  耿耀把化成血人的延平帝提到床上,床幔被子全都堆他身上。
  往日烟雾缭绕的仙寿殿,化为阵阵浓烟。
  按照之前计谋,八皇子逃出宫远离是非地,吴边宁和耿耀“救驾”灭反贼,趁机斩除端王誉王。
  延平帝暗卫和端誉二王杀了个黑天黑地,誉王亲自来攻仙寿殿,
  吴边宁脚踩禁军肩头,一把银枪劲直朝誉王胸口而去。
  而此时的耿耀带人策马在宫中,寻到不敢带兵逼宫,只敢候在外面随时发布调令的端王,他抬手扬刀大喊了一声杀反贼。
  他身后有冯如松十几人,一时间犹如猛兽下山,冲着端王和他身边众人而去。
  一刀贯穿端王胸口,耿耀如森凉兵器:“我说过,我会取你性命。”
  血流在脚下,端王身子摇晃着,最终瞪大了双眼直直倒在血水中。
  延平帝身死,端王誉王都没了命,禁军都军再无厮杀意义,就连暗卫都群龙无首。
  混乱中吴边宁和耿耀带人雷霆镇之,天悬冷日,太后拿出早已备好的传位圣旨,上面储君赫然是八皇子。
  上面盖着玉玺,乃是太后亲手书写,真假无人能辩。
  八皇子跪地痛哭流涕喊父皇,在百官奏请中答应登基。
  只是......
  混乱中传国玉玺没了踪迹,一同不见的,还有跟了八皇子五年的玄机大师。
  风雪中,耿耀和吴边宁骑马城门外,看着地上纷乱脚印勒住马。
  最后的消息是,清晨雾水朦胧,雪染江山如画,一僧人身后背着包袱,他竹杖芒鞋,手拄拐杖艰难前行。
  不知去了何方,不知何时回来。
  多情的风撩拨枝叶抖落积雪,沙沙声入耳,耿耀好似又听到了玄机的那句话。
  不到最后时刻,谁又知谁是螳螂,谁是黄雀呢!
  “西北有我父亲,你最好早些回宣武之地。”吴边宁说。
  耿耀嗯了声。
  这天,怕是稳不住了。
  吴边宁笑中有西北的爽朗,他道:“到时候去找你喝酒。”
  西北离宣武有些远,但那处有吴思鲁在,吴边宁偷溜出来找耿耀喝酒,倒也不是难事。
  耿耀笑道:“欢迎之至。”
  “我骑马跑一圈,要一起吗?”吴边宁勒住缰绳,他坐下骏马原地打着转:“跟我养尊处优的过了五年,我赤炎都胖了。”
  耿耀边调转马头,边道:“不了,家中夫郎还挂心着,我得回去让他看看我安好无损。”
  吴边宁哈哈大笑,夹紧马腹洒脱而去,留下一句:“走了走了。”
  国都掀起的波涛似沉静,不过却是由明转暗。
  纪隗应和孙洪游也送了出去,纪绍年有口无心,话不留神就能出了口,但他日日哭泣太过伤身,更是有见红的迹象。
  故而纪夫郎告诉他纪隗应逃了出去,未曾说明一切是耿耀谋划和帮衬。
  现在纪绍年胎不稳,拉着耿母和蕙娘不让走,恨不得所有的亲人都守着他,不离他半步。
  耿母也是放心不下他,就想着等他这一胎稳了之后再看回不回宁安县。
  宁安县原是家,可家人东西南北各处飞,也就算不得家了。
  一条河流水色青蓝,只有浅浅一层波纹在晃动,彦遥在院中带秋雨等人收拾着衣物,见小五也在,不由问道:“将军呢?你怎么没跟着?”
  小五帮忙抬着箱子,道:“将军在屋顶喝闷酒呢!”
  彦遥手臂缠衣,心口突然闷的慌,他放下手中衣物四处张望:“在何处呢?”
  小五指向一侧房梁:“在房梁的另一侧。”
  彦遥让人找了木梯过来,自己爬了上去,视线里是一个寂寥背影,他手中提酒壶,一口又一口,可那酒浇不灭他心中苦闷。
  彦遥冲下挥手,让收拾东西的人都退了下去,又示意秋雨再去温些酒来。
  爬高的活彦遥未曾干过,他卷起袖子,小心的动作着,吓的秋雨在下面心惊胆战的。
  脚在瓦砾上滑了下,带起一声轻响,耿耀回头看,在朝他走来的彦遥有些狼狈。
  耿耀伸手把他接到身边,看到他来时路笑道:“这间屋子要漏雨了。”
  彦遥未接他的玩笑,柔软的手捧起耿耀侧脸,密密麻麻的心疼从他双眸溢出。
  “阿遥的耿哥哥这几日不开心了,可是出了什么事?”
  耿耀握住他的手在他掌心吻了下:“没事,就是觉得自己不孝,回来没怎么陪家人,现在又要走了。”
  夕阳残雪美如画,宫里的那场大火还留有余灰,耿耀用砍月刀把笼院的铁链斩断,把那尸体扔到了燃烧中的仙寿殿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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