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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在教我做事?(穿越重生)——广告位招租中

时间:2025-06-28 08:15:14  作者:广告位招租中
  卜罗在队前舞动如过境飓风,男女神色恍惚地敲锣打鼓,半睁的眼眶中,眼黑挤走了眼白,空若无神。
  老者守在神架边,口中念念有词。
  贾想认出来他在唱着歌谣,还想凑近瞧,却被神龛上端坐的人吓出了魂。
  神架上,赫然坐着祝千龄。
  他睁着眼,暗红的瞳孔没有焦距,一摇一晃地盯着虚空。
  贾想心中惊颤。
  队伍浩浩汤汤,死气沉沉。
  拐进溶洞,宓娥娘娘的神像镶嵌在山岩中,含笑地俯视着自己的信徒。
  老者将祝千龄放置在棺中,手握尖刃,在祝千龄的脖颈处划开,血液缓缓从伤口渗出。
  虽然知晓这是发生过的事情,贾想仍感到怒不可遏,他想要挥开老者握刀的手,奈何他只是局外人,并非梦中客。
  恰在此时,两把双刀从山壁中投掷了出来,陈乐行衣角纷飞,携着隗嘉与车禾二人从隐蔽处现身,咎语山则劈着弯刀,抱走了祝千龄。
  老者错愕地看着不知从何处冒出的四人,随后目标明确地去抢祝千龄,其执着之深,被大刀捅穿肺腑时,仍连滚带爬地想要去够。
  一场酣畅淋漓的混战。
  在这场人数悬殊但战力不明的战场中,贾想看见自己与萧敖鬼鬼祟祟地躲到宓娥娘娘身后。
  贾想收回眼神,想要一探究竟,只见宓娥背后贴满了密密麻麻的符篆,而自己和萧敖两人默契地拧出些许灵力。
  轰然炸声,整座溶洞震了三震,宓娥娘娘如山倾倒。
  所有人都在忙着逃命,贾想却在原地愣住了。
  他瞠目结舌,宓娥娘娘的石像中,皑皑白骨堆积成山,最大的头骨还不如他半张巴掌大小。显然,这些白骨生前还在襁褓中,便丧命于此。
  白骨之下闪烁着荧荧绿光,汁水流淌,一朵一朵肥胖的太岁从中探出,有的比贾想还要高大,有的也不过巴掌大小。
  粉白色泽,深紫经络。
  太岁生机盎然地呼吸着,像一颗颗被剜出的鲜红心脏,连着血脉鼓动着生命的声响。
  一颗硕大的太岁中,躺着一具躯体,萧敖震惊地喊道——
  莫尔纳。
  他们奋力挖出了莫尔纳,便要离去。
  贾想定下心神,想随着队伍继续奔走,躺在碎石中的巨石忽然转过一周,宓娥娘娘的脸正对着贾想。
  她脸上遍布裂缝,眼眸弯弯,龟裂的痕迹似乎是她流泪的过痕。
  石像的嘴轻动,眼中的悲哀如有实质,把贾想心头狠狠捏紧。
  “轰隆——”
  风如拔山怒,雨如决河倾。
  贾想沉浸在那股浓烈的悲伤中,他沉默地站在这片混浊的天地之间,世界灰蒙蒙的,像洞中激起的灰尘盖在山水上,什么都看不真切。
  他的身后聚集着身披蓑衣的寨民,雨水打湿了他们的脸,他们沉默不语地盯着眼前的吊脚楼。
  贾想背着手,在他们面前踱步绕了两圈,这群寨民视若无睹,眼中只剩下那一扇窄门。
  他试探性地在脑海中叩问了一下:【系统,在不在?】
  本以为会没有回应,熟料一串滋啦的电流响起,熟悉的机械音归来。
  【宿主,请问有什么事需要我帮忙?】
  贾想不曾想过在此处能接收到系统的回应,他颇有些惊讶——敢情他入的这场幻境,其主人也是穿越者?
  是了,贾想再不反应过来,便要对不住过往累死累活上逻辑课的自己了。
  水课,节节签到,期末小论文。
  贾想疲倦地挥去现代的记忆,组合着自己穿梭的所有幻境——
  每一副更迭的场景,系统的时灵时现,还有每过一个境便消失的同伴。
  贾想猜测他正穿梭于同伴们的幻境之中,而没有系统出现的幻境,其主人是原住民。
  细数来,他们一行人中有三个人是穿越者。
  这是谁的幻境?陈乐行,还是咎语山?贾想心中发毛,直觉告诉他,这两人没有一个正确选项。
  他斟酌片刻,轻扫了眼雨中肃穆的人群,问道:【系统,我抢走祝千龄,离开山洞后,发生了什么?】
  系统却诡异地沉默了,如果有实体,它的眼珠子必然心虚地咕噜咕噜忙活。
  良久,系统斟酌着措辞,道:【宿主,你没有离开山洞。】
  提及此处,系统装模作样地哀叹:【宿主,非常感谢你能拥有拯救反派祝千龄的觉悟,但将自己陷于险境,实在不是个好勾当。】
  【我把他们都送走了,我自个没出洞,是也不是?】
  【是,】系统发出一声浅淡的叹息,【宿主与赖疙的巫师困在洞中,金蚊子忽然出现,宿主为了躲开金蚊子……】
  系统有些难以启齿,贾想觉得这机械还挺人性化,能从停顿声中听出几分不忍与恶心的情绪。
  贾想摩挲着下巴,一帧帧怪诞的影像在眼前翻开——那一团在他手中跳动的太岁如在眼前,他高举着刀,在卜罗笑盈盈的注视下,劈开了太岁。
  他说:【我是不是钻进了太岁里?】
  屋内传来女人的呻吟声,听声音,似乎有两个临盆的女人。
  系统答:【是的。】
  风雨铺天盖地,压弯了贾想的眼睫,他隐约看不清前景,耳边只有女人痛苦呻吟的声音。
  直至屋内响起婴儿的啼哭声。
  这声啼哭似乎是圣旨,寨民们脸上顿时挂起兴奋的笑容,他们张开手,热切地朝着吊脚楼拥去。
  这一副如痴如狂的场景,贾想似是回到了那一场除煞礼上,所有人围着火架高声庆贺,如登极乐。
  贾想被他们撞得左右摇摆。
  雨滴顺着寨民留下的脚印,在地上击打出一块水洼。
  贾想被冲撞得踉跄一步,脚下滑过流泥,整个人跌入水洼中。
  雷声千嶂落。
  鸣如鸟雀高歌。
  贾想站了起来,本该湿漉漉的衣裳却暖烘烘地裹着他的身体,雨汽侵蚀的冷骨湿意褪去,他眼前是一座春色撩人的赖疙寨。
  一阵胭脂香味掠过鼻尖,贾想转头,只见一名衣袂飘飘的女子持剑走过,她身侧缀着一个到腰际的孩子。
  “母亲,此处便是你的家乡吗?”
  女子笑了起来,眼角红痣生动纷飞:“是了,你当初便是在此处出生的。我今儿带你来,是让你来见见你姨母。”
  孩子嘀嘀咕咕道:“这儿同仞州可不一样……”
  话语间还有几分不情不愿。
  女子正是彤娘,她叹道:“若是你姨母的孩子还活着,想必你与她会相与得很好。”
  孩子仰头看着母亲,他有着一副与母亲如出一辙的眉眼。
  “姨母的孩子怎么了?”
  彤娘不再说话,只是握紧孩子的手,步伐仍如年轻时那般娉婷多姿,腰间的玉佩微微摇晃,与仙宴请柬上的花纹一模一样。
  苍树难以窥见百年后遮天蔽日的样貌,万物生机勃勃,南海未分裂前,到处是一派欣欣向荣的景象。
  “两百年前,前任仞州州主简右的夫人赖彤携子返乡,”一道熟悉的男音从耳后飘至身前,“不幸身亡,尸骨无踪。”
  贾想若有所感地转过头。
  来者有着与孩童一模一样的脸——
  卜罗。
 
 
第21章
  卜罗背着手,他眺望着母子渐行渐远的身影,眼中的悲伤有如实质。
  面前的景色有如风雪过境,葱郁绿野中,母子谈笑的背影化为稀碎雪尘,阳光也变得斑驳零碎。
  幻境承载着幻境主人万千思绪,多变跳跃之间,闯入幻境之人不知会碰见什么情境,欣许是机缘,也可能是灭顶之灾。
  可贾想隐约觉得,这场幻境不过是宓娥娘娘眼角含着的那一颗泪水。
  雪尘尽头处,是一声女人悲哀的叹息。
  他们踏入了一片黑夜中。
  吊脚楼不如百年后那般陈旧,屋檐挂着的青铜风铃颜色鲜泽,风一过,铃声悠远清脆,传入长长远山。
  烛火照亮了一方窄小的窗口,两个女人的剪影倒映其上,她们有着一模一样的侧脸,昭示着二人的血脉相连。
  然而明眼人都可见,二人之间的气氛剑拔弩张。
  烛火晃动间,贾想嗅到了一股刀光剑影的凌冽。
  “阿姊,当年你我先后产子,”彤娘的声音传来,清丽如黄莺的声线因压抑的怒火而失真,“究竟是我产下了繁儿,还是你产下了繁儿?”
  对面的女人缄默无言。
  一阵兵荒马乱的声音接踵响起,彤娘崩溃地砸着目所能及的一切物件,烛火剧烈地跳动了一瞬,吊脚楼与夜色融为一体。
  剧烈的喘息声,隐隐传来的啜泣声,屋外的蝉鸣蛙叫,皆饱含着未声张的滔天怒意。
  彤娘对面的女人嘴张了张,许是久未发声,声音嘶哑得像是被人用砂纸磨过。
  她说:“你生的是女儿。”
  窒息的沉默。
  彤娘爆发出一声不似人的尖叫,刺得贾想耳膜阵痛。
  贾想低声呢喃:“狸猫换太子?”
  显而易见,这就是换子的狗血八点档剧情。
  婴儿破雨的啼哭声仿佛还萦绕在身侧,贾想眼前浮现起寨民们如痴如狂的神情——雨水泼打在他们的脸上,蓑衣浸染浓郁雾色,化开了女人痛苦的呻吟,笼了一场贻害百年的局。
  彤娘真正的孩子,究竟怎么了?
  贾想望向卜罗。
  或者是,简繁。
  察觉到探究的目光,简繁只是讪然一笑:“看下去吧。”
  石像倒塌后,宓娥娘娘背后倾泻而下的白骨堆,攀附在白骨上长出的朵朵太岁。
  金蚊子的啼哭声与婴儿来到世界发出的第一声重合,宓娥娘娘手中托举的金蟾蜍舌尖细长。
  蟾蜍食虫,宓娥食子。
  熟料,简繁似乎看穿他的所思所想,道:“宓娥不食子。”
  贾想回过神,问:“此言何由?”
  简繁只是重复:“宓娥娘娘不食子。”
  贾想还想问,屋内忽然“啪嗒”一声。
  幽蓝灵力冲天而起,彤娘手持利剑,直指同胞姊妹。
  她的哭声被怒气掩盖:“我按照族规返乡产子,不是让我女儿为你儿子做祭品的!”
  “我早便劝过你离开赖疙!你的孩子被选为宓娥的祭品,不也有你的不作为在内!”
  另一名女子低声怒道:“你以为我不想像你一样一走了之吗?”
  “那你也不应该把我女儿送给那邪乎的癞/□□娘娘!还让我养你儿子!”
  秋莲流转,挥剑决浮云。
  这一股灵力实在强势,蓬勃四荡,饶是身处局外的贾想,也被这力道狠狠震慑开了三步。
  吊脚楼依次亮灯而起,不少寨民打开窗户,朝着彤娘的屋子张望。
  不合时宜的,贾想脑海里闪现过路上萧敖的科普。
  “前任仞州州主简右的夫人赖彤一剑霜寒十四州,至今仍被赞颂,”萧敖赞叹,又不免惋惜,“可惜天妒英才,简州主爱妻心切,寻入南海,归来后却闭关不见客,郁郁而终。”
  贾想在脑海中疯狂敲打着系统:【系统,你出来!这段内容在原著里没有呀?这是怎么回事?】
  【宿主,原著自行补充剧情,系统也无能为力。】系统敷衍地答道。
  剑影挽花,窗口大破,与彤娘长相相似的女子旋身飞出。
  有人在楼上忧心喊道:“族长!”
  贾想还想顺着一看究竟,熟料月色下的所有再次被定格,停滞在空中的族长衣带凌乱,彤娘手持长剑一脚跨在窗棂上,秀美的五官扭曲,不少寨民探出脑袋,瞧着姐妹争执。
  全被碾碎成点点灰烬。
  灰烬散去,又凝聚成一副新的场景。
  一座女神像站在神台之上,她一手抱着襁褓,一手托举着金蟾蜍,长发与山壁交织,双眸高抬,似是透过蟾蜍窥运势,以此保佑赖疙的繁荣昌盛。
  她的五官显然与百年后在神龛上的宓娥娘娘不一,但标志性的代表物又无不昭示着这座神像就是宓娥娘娘。
  神像前跪着两个女人,正是彤娘与族长。
  她们身前站着一名老人,他很老了,皱纹遮盖了眼,披着由蟾蜍图腾织就的流苏长袍,身背宓娥娘娘,似要与石壁泛然一体。
  此人正是与简繁一起出现的老者,可惜被隗嘉一刀刺穿,不知是否还活着。
  简繁似乎看出了贾想所想,毫无温情地讥讽道:“死了,山洞被堵住的时候就断气了——呵,也是活该。”
  彤娘与族长二人被束缚着,低头不语,与陈乐行被金蚊子魇住的状态相似。
  他看向姐妹身后义愤填膺的寨民,那些脸曾在雨中受尽鞭挞,却在听见啼哭时涌上扭曲的狂喜之色,诡极恶极。
  贾想隐约觉得,他离真相越来越近了
  雕像前的老者口中念念有词,怒目扫视着姐妹二人。
  在老者意味不明的怒斥声中,贾想隐约听见洞穴外传来熟悉的音律。
  山洞外,敲锣打鼓的声音愈发清晰,与贾想猛烈的心跳声逐渐重合,他的心脏就要突破胸口,有如姐妹二人忽然剧烈挣扎的身躯。
  老者沉沉地拍了拍石台,质问跪在面前的姐妹二人。
  他冷哼一声,慢条斯理道:“赖霜,你身为当任赖疙族长,本应向宓娥娘娘献上你的金蚊子,以此显吾等诚心,熟料你竟胆大至此!”
  赖霜粗喘道:“赖疙人祀的行为早便要消停了!你有胆,就不要把你的孙儿送出赖疙!”
  闻言,寨民们愤懑地瞪着赖霜,指指点点,说出口的话无不尖锐刺人。
  赖霜却对这些中伤的话语不屑一顾,她讥笑道:“这吃人的娘娘能保佑赖疙什么?赖疙还不是被大巫打压,被旁族蚕食,这信仰不要也罢!”
  “大逆不道!”老者被赖霜这一番话气得吹胡子瞪眼睛,他不断地指着赖霜,羽衣上的蟾蜍图腾跳跃浮光。
  而赖霜嘴角带笑,冷然地瞪着老者,态度之决绝,饶是老者也不好能将她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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