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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他为何这样(重生)——光的缝隙

时间:2025-06-29 06:58:12  作者:光的缝隙
  底下传来苏桥松的轻笑声:“扶卿,老祖宗宠着,我惯着,如今连你也……唉,”他话锋一转,语气有些惊讶,“你手上的双生戒怎么只剩下一枚了?”
  听到这,顾殷久不自觉地按了按胸口。
  那里,一个圆形物事正贴着他心口的位置,莫名有些发烫。
  “暂借友人了。”苏扶卿答得轻描淡写。
  苏桥松没有问为什么,直接道:“是你带回来的那位吗?”
  顾殷久身子一僵。
  良久,苏扶卿“嗯”了声。
  苏桥松叹了口气,声音里带着一丝无奈:你可知我今晚叫你来的目的是为何?你那封信传回来,老祖宗看了,可是发了好大一通脾气。”
  过了一会儿,苏扶卿轻声道:“兄长也要阻止我吗?”
  苏桥松的声音突然柔软下来:“罢了,既已将人带回来了,那就好好护着。我只是担心你的身体,自从你寒毒蛊复发,每月十五都要在暖泉修行来压制毒发,可你在外边几个月未归,叫我如何不担心。”
  “你执意与他一起,我不反对,只是不应当不拿自己身体当回事。”
  苏扶卿轻轻一笑:“我知道的,兄长不必担忧,这些日子,我过得很好,真的很好。”
  苏桥松看着弟弟脸上的笑容,心中忧虑不减反增:“算了,想必你也不会说实话,还是让人替你瞧瞧,我已让人请来了。”
  很快,一个老医师被请了过来。
  下面安静了好一会儿,只听苏桥松问道:“如何?”声音里显而易见的担忧。
  老医师道:“二公子一向心境平和,以往寒毒蛊发作并不严重。”他顿了顿,语气凝重,“但脉象显示月前已有一次大发作,如今蛊虫躁动更甚。二公子这段时间还需宁神静气,方为养生之道。”
  苏扶卿道:“嗯,有劳先生,我记下了。”
  待老医师颤巍巍的脚步声远去,里间突然传来茶盅重重搁置的声响。
  苏桥松语气很是不悦:“当年那一刀差点要了你的命,你倒好,又拖着半条命跑去南诏,硬生生把已经逼出的寒毒蛊又种回去!”
  苏扶卿淡淡道:“我不后悔。”
  苏扶卿重新种下寒毒蛊,竟然是因为他?
  顾殷久心里咯噔一下。
  为什么?
  当年他跳入魔渊后到底发生了什么,苏扶卿到底隐瞒了他什么事?
  无数疑问在脑海中翻涌,顾殷久有些茫然,只觉五脏六腑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般,疼得难受。血腥味在喉间蔓延,他死死咬住嘴唇才没咳出声。
  失神间,一片碎瓦从指缝滑落,发出轻微的声响。
  底下二人同时停下交谈。
  顾殷久尽量屏住呼吸,正想悄然离开,可他终究是在上边呆的太久,此刻一动,原本冻得结实的瓦片立即发出“咔嗒”一声。
  苏扶卿手指摩挲了下银戒,突然道:“想必是猫。”
  苏桥松闻言,目光到屋顶上,“嗯”了一声,轻笑:“入冬后,野猫的确都爱在房檐上活动。”他意味深长地补充了一句,“就连你池子里的金鳞都敢偷。”
  “……”
  苏桥松忽然提高声调:“屋顶的野猫,下来喝杯热茶吧。再冻下去,有人该心疼了。”
 
 
第133章
  顾殷久一个趔趄, 险些叫他摔个倒栽葱,他灰溜溜跳下来,硬着头皮推开了暖阁的木门。
  苏家兄弟临窗对坐,面前暖炉里腾起袅袅白烟。
  苏桥松正执壶斟茶, 广袖垂落案几, 举手投足间尽是世家公子的温润气度。见顾殷久进来,他抬眼轻笑:“你再不来, 有人怕是要把炭盆架上房梁了。”
  苏扶卿垂下眼睫。
  苏桥松倒了杯茶, 递给顾殷久:“喝口茶暖暖身吧。”
  “多谢。”
  顾殷久也不客气,接了过来, 他的确冻得手脚冰凉,正好暖暖。
  “顾公子专程寻来, 可是有事?”
  顾殷久并不惊讶对方知道自己的真实身份, 诚实道:“本是想寻二公子,见二位在议事,便在外候了片刻。”
  苏桥松道:“哦?你要问什么事?方便在这说吗?”
  “有些……私事。”
  这个词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余光瞥见苏扶卿微微抿了抿唇。
  苏桥松目光在二人之间转了个来回:“这两日倒少见你们在一处,莫不是闹吵架了?”
  “没有。”二人异口同声, 一个比一个斩钉截铁。
  顾殷久有些尴尬, 苏扶卿垂眸补充:“只是一些小分歧。”
  苏桥松有些哑然失笑道:“扶卿,你先回去,我有话想单独和顾公子说。”
  见弟弟不动, 他将茶盏在案几上轻轻一磕, 又道:“怎么,连兄长都信不过了?”
  苏扶卿终是起身,经过顾殷久身边时,他低声道:“我在门外等你。”
  待门合上, 苏桥松才道:“顾公子,可否应我一事?”
  “……庄主请讲。”
  顾殷久眼皮一跳,心道苏桥松莫不是打算在这秋后算账?
  若换作是他,自家冰清玉洁的弟弟被人捅了一刀,占了便宜还溜之大吉,如今这混账还敢大摇大摆上门,不剁碎了喂狗都算是宽宏大量了,偏这苏大公子还端得住世家做派,显然涵养十足。
  想到这里,他偷偷瞄了眼窗外,盘算着一会儿要是情况不对,是破窗逃跑还是走正门体面一些。
  结果苏桥松一开口,说的竟是:“无论发生什么,别再抛下扶卿了。”
  见他一脸惊愕,苏桥松忍不住笑道:“很奇怪是不是?自家弟弟跟一个魔头跑了,我为什么不拦他。”
  若在平日,顾殷久听到这样的桥段,定是要添油加醋地编排几句“这魔头定是使了什么下作手段”、“可怜这小少爷定是被骗”之类的,如果这戏文里的主角不是他的话。
  此刻他只能尴尬地点点头。
  “其实,当年我也怨恨过父亲。恨他娶了母亲,去让母亲郁郁寡欢。可后来轮到我面对类似的处境,才晓得这世上无奈的事儿太多,很多时候身不由己。”
  这个三十多岁的年轻家主眼中满是疲惫:“所以我不会让扶卿重蹈我和父亲的覆辙。”
  沉默良久,顾殷久忽道:“庄主,当初我坠渊后,发生了什么?小少爷他……为什么要重新下寒毒蛊?”
  苏桥松倒是有些惊讶的样子:“扶卿没有跟你说过这件事吗?”
  顾殷久沉默着摇了摇头。
  苏桥松微微叹了口气:“当年你跳下魔渊,扶卿找到你时,你体内魔气暴走,随时可能魂飞魄散。”
  “寒毒蛊虽至阴至寒,但能吸纳魔气,所以他以身为皿,将你体内魔息尽数引渡,想换你一线生机,可惜最后还是没留住。”
  手中茶杯咔嚓一声,碎了。细小瓷片刺入掌心,却丝毫不觉得疼。
  “竟是……如此。”顾殷久低声喃喃。
  他的目光不由自主地往窗外飘,苏扶卿正站在廊檐下,白衣随风翻飞,像只随时要飞走的鹤。
  苏桥松朝着他的目光看去,忽然笑了:“去吧,他该等急了。”
  见他出来,苏扶卿上前了一步:“兄长同你说了什么?”
  顾殷久眨了眨眼,故意做出一副苦恼的样子:“他给我五百两银子,让我离开你。”
  苏扶卿:“……”一听就是在胡诌。
  顾殷久笑意渐敛,不由分说地执起苏扶卿的手腕,指尖轻轻搭在脉门上。
  可除了脉象有些虚浮,他实在难以从中探查出更多异样。
  说到底,都是因为他,苏扶卿才落到这种境地。
  苏扶卿忽然抬手,指尖轻抚过他紧蹙的眉间:“怎么了?”
  顾殷久抓住那只手,按在自己心口,苦笑:“小少爷,我这里疼得厉害。怎么办?”
  “你说,你为我做了这么多,我该拿什么还你?”
  苏扶卿凝视他片刻,伸出手指抹过他微红的眼角,轻轻道:“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甘之如饴,何须你还。”
  顾殷久闭上眼想,这债恐怕要纠缠一辈子了。不过正好,他这人最擅长的就是死缠烂打。
  接下来二人一路无言,缓缓走回偏院。月光将他们的身影拉得很长,影子在地上缠绵交错,时合时分。
  行至偏院门前,苏扶卿驻足而立,俨然一副送完人就走的架势。
  顾殷久一只脚刚跨过门槛,突然转身倚在门框上。
  “天色已晚,小少爷都送我到这儿了,不如……” 他嘴角勾出一个笑,“同榻而眠?”
  苏扶卿耳尖微红:“可我记得,前日是谁说'记不起来的都不重要'的?”
  “有吗?那一定是你记错了。”
  顾殷久眨眨眼,一脸无辜,非常厚脸皮地不承认前两日才说过的话。
  见对方不为所动,他慢悠悠地从衣领间勾出那枚银戒,冲着苏扶卿晃了晃:“真的要走?”
  说着,他勾起唇,低头在戒指上落下一吻。
  不知是谁先越过了那条界限,等回过神来,两人已在床上滚做一团,难舍难分了。
  许久,顾殷久先微微退开,刚喘了口气,那微凉的双唇又覆了上来。
  “等……唔……”
  顾殷久艰难地应付着,边亲手边胡乱摸索着,突然触到对方左手无名指上的银戒,有些硌手。
  他微微偏过头,温热的吐息拂过苏扶卿耳畔:“小少爷,你心跳好快。”
  他将手按在了苏扶卿心口处,隔着衣料感受手掌底下的剧烈跳动,随后将手伸了进去,抚摸那道微微凸起的疤痕。
  苏扶卿呼吸陡然一滞,突然抽身而起,骨节分明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将衣服扣上。那张素来清冷如玉的面容依旧自持,偏生这慢条斯理系衣扣的动作,无端透出几分勾人的意味。
  顾殷久目光像是被黏住了般,怎么也挪不开。
  怎么有人穿个衣服都能这般要命。
  他嗓音沙哑:“嗯?要去哪?”
  却听见苏扶卿硬邦邦地挤出两个字:“沐浴。”
  这种时候还惦记着沐浴?顾殷久险些要被气笑了,他指尖勾着松垮的衣带,衣襟大敞,慵懒地支着脑袋侧卧在榻上,姿势十分的不正经。
  “要么继续,要么安分睡觉。”
  苏扶卿眼眸欲深,俯身在他唇上重重咬了一口,还没等顾殷久反应过来,就被对方一抖棉被,裹成了根粽子。
  “等我。”他丢下一句。
  顾殷久翻了个白眼,咬牙道:“快点回来。”
  他全身燥热地躺在床上,抱着满脑子旖旎念头等人回来,可谁知脑袋沾到枕头没多久,眼皮就不争气地打起架来。
  梦境又回到之前他刺了苏扶卿一刀后发生的场景。那时为了不让追兵抓到唐小里和朱砂,他拖着伤痕累累的身体,将人引上魔渊。
  当时他以为要交代在那里了,最后……却是秦容与舍命救了他。
  “殷久,逍遥谷幻境的幕后黑手,不止秦朗,你要小心青灯大师……”那是对方留给他的最后一句话。
  后来魔渊暴动,局势动荡,即便他对这句话心有怀疑,却始终未能彻查此事。
  在心底叹了口气,顾殷久意识回笼,还未睁开眼,就感觉到额头上覆着一只微凉的物事。
  “怎么,“他缓缓睁开眼,捉住那只手腕,咧嘴一笑,“小少爷这是怕我在梦里两脚一蹬睡死过去?”
  苏扶卿很是不悦地看了他一眼:“莫要胡言。”
  此时窗外已经隐隐泛起了鱼肚白,清晨的微光悄然透进屋内。顾殷久瞥见床头搁着个青瓷小瓶,打开闻了一下,有些淡淡清香,也不知道是用来做什么的。
  昨日中途偃旗息鼓,他尚未披挂上阵便已睡死,也不知苏扶卿沐浴归来,见到自己四仰八叉睡得正香,脸上是什么表情 。
  想到这里,他忍不住笑了下。
  “梦见什么这么开心?可是又想起以前了?”苏扶卿道。
  顾殷久微微一怔,眼中闪过一丝疑惑:“你怎么知道我又梦到以前的事情了?我说梦话了吗?”
  苏扶卿道:“没有。”
  “那还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好吧,我梦见有人跟我说了一个很关键的信息。”
  “什么?”
  “那人特意提醒我要小心青灯大师,还说我在逍遥谷幻境中看到的东西跟青灯脱不了干系。”
  当初他在逍遥谷幻境中看到了凰将军的往事,与青灯大师告诉悟尘的故事如出一辙。这么多年来,整个修真界知晓这段往事的,似乎唯有这位德高望重的圣僧。
  目前顾殷久有两个疑团:其一,凰将军与青灯究竟是何渊源?其二,自己当年虽行事乖张,却从未开罪过这位高僧,若他是幕后凶手,他为何要布下这般杀局?
  而且以青灯在修真界的地位,当初要取他性命易如反掌,又何必大费周章设这个局?
  他将自己的想法一通说了出来,边说着,手指无意识地抓了苏扶卿垂落下来的一缕发丝,和自己的头发缠绕在一起。
  那缕青丝在他指间绕了又绕,顾殷久若有所思道:“要不咱两想借上香之名,去古陀寺探探虚实?”
  苏扶卿“嗯”了声,不知在想些什么。半晌,他突然发问:“是谁告诉你这些的?此人连你在幻境所见都一清二楚?”
  顾殷久一时语塞。
  就这片刻的迟疑,苏扶卿的眼神已然冷了下来,语气微沉:“到底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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